第53章 第 53 章
至少现阶段沒有。
那所谓的‘抽卡术式’也不過是通過系统连接而成的一种新的‘战斗模式’。
术师们天生就知道自己拥有何种术式和其具体的用法。這也是白苜蓿为什么明明拥有所谓的‘无限咒力’却依然觉得自己和从前无异,甚至需要细细感受才能察觉到那源源不断的‘咒力’。
可她总有种莫名的感觉……
她是有的。
有那种所谓的‘生得术式’。
但不知道是‘术式’拒绝了她還是她忘记了使用方法,使得现在的她就像個明明有解题思路结果却因为(a+b)不会开而陷入一個很尴尬的状态——既显得弱智,又无从下手。
這要是被咒术师们知道,肯定会引起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有术师不会使用自己的是术式?!說‘一個咒术师沒有咒力’都比‘明明有咒力也有术式却不会用’来得可信度高。
可這确实是她的现状,她甚至不敢深究。联想到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很怕揪出一個是现在的自己所承受不了的真相。
所以沒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她不打算硬打开那道未知而又危险的门。
她不想死,也不想因自己一己私欲连累到其他人,她有预感那是一個很危险的真相。
幸运的是她不用为自己明明得到了术师的脑子、也有咒力然而却沒有术式找借口,因为系统的‘抽卡’模式完全可以冒充‘术式’。
咒术师们拥有的术式千奇百怪,她根本不需要解释自己的术式为什么是‘抽卡’。
很普通,不是嗎?
“所以你的术式是靠使用想象出来的‘卡牌’上的技能?”
高专学校的操场比任何学校都来得空旷。五條悟就在這种情况下拉着乙骨忧太盘腿坐在草坪上看白苜蓿使用‘术式’。
“嗯。”白苜蓿小鸡点头状。
以前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能看到的卡牌,经過那劳什子20版本后,那些卡牌都一张张具象化了,搞得她现在捏着一打卡牌,既像個操控游戏卡的决斗大师,又像個玩库洛牌的魔法少女,总之感觉很微妙。
特别是她伸手给围观的两個人看她的卡牌时,她脑子裡瞬间闪過一句话。
性感荷官,在線发牌。
不過那些卡就在脱离白苜蓿的手的瞬间就消失了。
“有点意思。”
五條悟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看到写满古怪文字的卡牌在眼前消失时眉毛微挑,看起来确实兴致颇高。
关键是现在的五條悟沒带眼罩,带的是一副‘盲人墨镜’,以白苜蓿站着的角度来看,那双前不久让她发怔的蓝瞳根本沒有被遮住,一双扑闪的白色长睫毛搞得她心一颤。
倒不是什么心动的一颤,而是难以理解的一颤。
为什么会有人戴眼罩和不带眼罩的区别那么大啊。
這长得那么幼的人是谁?
五條悟在她那裡的信度和可靠度本来就不高,全靠着一张酷似卡卡西那种成熟男人的狂拽吊的冲天发衬着,现在冲天发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言情漫的帅哥脸。
她不理解。
可能是她盯着五條悟的脸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太明显,早就察觉到异样的五條悟抬头:“怎么,小白是对我這张脸有意见?”
白苜蓿立马回应:“哪裡哪裡,是觉得老师這個样子挺帅的。”
“哦?是嗎?有眼光,我也這么觉得的。”
白苜蓿:“……”商业性夸赞還真有人当真不成?
不好意思,她不喜歡小白脸那款的,她喜歡大叔那款的,谢谢。
并不想就‘帅不帅’這個問題和五條悟哔哔,白苜蓿看向一旁一直安静坐着的乙骨忧太,走過去靠着坐下。
“怎么样,乙骨君?对术式有进一步了解嗎?”
還不太习惯和人接触的乙骨忧太稍稍缩了缩,随后略带腼腆地开口:“嗯……”
說起来五條悟会把乙骨忧太带過来,是抱着教学打算的,刚刚她在一旁像猴儿一样表演咒术时,五條悟就在那裡拿她当真人ppt模板教乙骨忧太。
“乙骨君入学的话应该和我是同年级,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下同班同学吧。”
白苜蓿以为乙骨忧太会开心,毕竟他看起来是想要朋友的那类人,却沒想到她說完那句话后对方面露难色。
“怎么了?”别她真的猜错了,五條悟其实沒打算把乙骨拉入高专吧?
“不好意思哦,忧太只可能是你的学弟啦。”
“为什么?”
“還记得上面给你的任务嗎?”
“当然。”說是要将乙骨忧太处以死刑的任务,不過她沒打算做,五條悟也沒逼她做,最后成了观察任务。
等等,她算是任务完成了吧!
“报酬。”白苜蓿搓搓小手伸向五條悟,“我的1600万!”
然后五條悟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她這個人,最后露出可怜状。
“小白啊,怎么說我們现在都在說正事,能不能不谈钱,多伤师徒情啊。”
“谈什么师徒情,多费钱。”
他们之间有個屁点子师徒情,要是真有,他還会這么骗她钱嗎?拿她当苦力嗎?
坏男人。
五條悟撇撇嘴道:“早给你转了,你不是手机坏了么,沒收到短信吧。”
“哦,這样啊,谢谢老师。”白苜蓿露出极其真诚的笑容,“五條老师您继续。”
五條悟:“……”
给钱了就是老师,不给钱就是五條悟。
嘶,他這個老师难道還得用钱来树立威信嗎?
“因为你沒做上面给的任务,所以他们转给我了,本来嘛是让我将其处死……”五條悟說這话的时候白苜蓿看了眼话题中心的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神色不变,像是早知道了此事,估计是在她昏睡时两人就交谈過了。
“然后我觉得嘛,怎么說忧太都是個孩子,孩子就是拿来教育的,都沒有教育過怎么知道能不能成为一個好孩子,对不对?”
五條悟手微微一撑就站了起来,他個子特别高,站起来时大片阴影投在了她和乙骨忧太身上。
“所以嘛我和忧太约定好了。如果他能在明年春初之前大致控制住‘裡香’,我便让他成为高专的一份子。”
五條悟說這话时声音裡沒了往日的轻佻,让白苜蓿一時間难以适应,但看着对方抬眼远眺、而风扬起他的衣服和散下来的白发时,她竟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孤寂和疲惫。
或许是背负了太多东西吧……
想到這裡,白苜蓿侧头想看向乙骨忧太,结果因风的作怪,她的头发不受控制的乱舞,好久沒打理過头发的她竟一時間沒发觉自己的头发已经快到胸口处了。
“给你。”
一只套着皮绳的手腕伸到白苜蓿面前,手是乙骨忧太的,皮绳是她不知道丢到哪裡了的皮绳。
“這是之前白同学和那两人打斗时掉的。我想着你应该需要就带回来了。”
白苜蓿能从发丝间隙看见乙骨忧太那略带忐忑的眼神。
他果然還不适应与人交往,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明明都是充满好意的事情却总是一副会给别人添麻烦的样子。
“谢谢。”
白苜蓿取過皮绳随意将头发绑起来。
“這是回礼。”也不管对方接不接受,白苜蓿就将一颗糖塞进对方手裡。
“我相信乙骨君一定能来高专的。”
乙骨忧太怔怔地看了眼手裡的糖,又看向那张沒被头发挡住的笑容,一瞬间他觉得冷冬中的那颗糖暖得让他手心发烫。
他懂那句话的潜意思。
那就是——我相信你能控制好‘裡香’,控制好自己,成为一個不被钉在需要处死的危险人物名单上。
“嗯。”乙骨忧太郑重其事的点头。
大冬天的围坐在操场上,是人看了都会摇摇头觉得不正常的程度,但当事人可不那么觉得,反倒觉得偌大无比的操场让人心情舒畅。
刚整理完资料准备离开的家入硝子出门就看到那奇怪的组合。
“既然以后会成为同学,那乙骨君就叫我小白吧。”那是早上才醒的小姑娘打趣的声音。
据說還在列为警惕对象的少年难为道:“這……不好吧……”
“哦,也是,那你叫我白学姐吧。”
“這……”
“哈哈哈哈哈反正二选一。”
“什么?有糖?有糖不孝敬老师?”
至于這個要糖的傻缺,自然是她那個沒正行的同期。
家入硝子轻笑了声,便抬脚离开了。
高专裡奇怪的人真的越来越多了。
唉,好累,下班后就约歌姬喝酒吧。
家入硝子数着下班的時間,结果到最后喝酒的计划完全泡汤——有人出事了。
……
出事的人是伏黑津美纪。
【伏黑津美纪】
出事時間:12月22日下午17:
原因:受到不明诅咒
状态:昏迷
家入硝子有些头疼的将报告递给五條悟,结果纸還沒交到五條悟手裡就被他身旁一個黑头发的男生抢了過去。
“伏黑惠,津美纪的弟弟。”五條悟简单地解释道。
家入硝子点点头表示理解,人都会在自己最重要的人出事时失去理智。
索性东西被伏黑惠拿走了,家入硝子抱胸靠到墙上和五條悟說:“查不到具体的原因,我也沒办法。”
“反转术式也行不通嗎?”
家入硝子轻笑一声:“五條悟,你当‘反转术式’是神医再世嗎,反转术式撑死能拯救人的肉/体,灵魂那一块可沒多大用处。”
說到這裡,家入硝子的语气已经带了点烦躁。她是医生又怎样,拥有反转术式又怎样,救不了的人就是救不了,想救的人就是救不起来,如果她真那么厉害,也不会依然有那么多人死了。
啊……想抽烟了。
烟瘾来的时候最为烦躁,特别還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家入硝子沒控制住握手臂的力道,指甲深深浅浅的微陷进去,正当她抬眼时,就看见早上還在操场上欢笑的小姑娘此时正一言不发的坐在伏黑津美纪的床前。
哦,她记起来了。
当伏黑津美纪进医院接受她的检查时,這個小姑娘就一直在,只是一直沉默不言,她便暂时忘了她的存在。
“你……那個学生?”家入硝子问向五條悟。
“嗯,津美纪的朋友。”
“朋友啊……”家入硝子不知想起什么淡淡感叹,随后說道,“你不去关心关心?”
虽說有点刻板印象在裡头,但事实确实如此,女性比男性感性很多,不是說這样不好,毕竟人沒了感性会变得冰冷。但過于感性最终只会伤害自己,因为他们的代入感太强,会将所有其他人的情绪吸收過来,变成自己的,如果是正面的话還好,要是负面的话……
上一個吸收過多负面情绪的人,哈哈,早就脑子出問題了。
虽然安慰不一定有用,但是嘛,总是聊胜于无。结果家入硝子发现她這個同期一点都沒這方便的意思,就站在门口不动。
這下子家入硝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不长记性。
……
白苜蓿看着躺在床上的伏黑津美纪,总觉得对方下一秒就能醒来。
明明前不久還给她打电话,声音裡满是温柔的问她圣诞节回不回去一起過,问她正日去不去寺庙祈福,问她最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伤,有沒有交到新朋友。
她怎么回答的?
“当然回去,這回我接了五條老师的任务,有1600万呢,你想要什么礼物?”
“正日好像不行……听說那段時間咒术师都很忙……”
“過得很好,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那些回来再說给你听吧……”
“……沒有受伤沒有受伤,真的,不行你可以问五條老师。”
“有,都是一些不错的人……”
想到那些半真半假的回答以及她不管說什么都会包容她的津美纪。
啊……
好累。
又是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上一次有這种感觉是在什么时候?
大概也是這种场景吧,她坐在病床旁,而季星星躺在床上。
她问她。
“学校裡有沒有人欺负你?”沒有,怎么会,她都打回去了,還把死蜈蚣丢回去了。
“我想晒晒太阳。”医生說最好不要。
“早上的太阳啦,不是說早上的太阳最好嗎?我想去看日出……”真拿你沒办法……
……
两张病床的不停交叠,让白苜蓿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說话。
但不管是谁,都会在她疲惫时不由分說的抱抱她。
“就是那個人害了你!”
那记刺耳的声音滋啦一下如指甲划過黑板般搅动她的脑子。
她想起来了,为什么一开始她不愿意過分亲近津美纪。无非是她们两個太像,像到白苜蓿害怕悲剧重演。
结果依旧沒避开,她依旧害了……
“你沒有。”不知是谁的声音突然盖過了那個尖锐的声音抚平她的情绪。
【叮——恭喜宿主触发奇遇任务。】
任务介绍:這個世界充满邪恶的咒灵,它们会在人最毫无防备时趁虚而入!伤害伏黑津美纪并令其昏迷的咒灵是一只名为梦魇的特级咒灵,它的能力并不是食人美梦、令其昏睡,而是蚕食人的所有情绪致使其成植物人,并且每一個人的情绪都能结成一颗情绪果子。现在這!只邪恶的咒灵已经逃亡!我們的任务就是抓到這只咒灵并将其祓除!此外找到属于伏黑津美纪的“果子”将其带回!
任务要求:祓除特级咒灵,得到果子。
任务奖励:一位清醒的伏黑津美纪
“這算是什么奖励……”
白苜蓿很想笑着吐槽一下,可是连扯起嘴角的力气都沒有,光是听到這個任务整個人就松了下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趴在床边。
這算什么嘛……根本沒有拒绝的理由。
……
许久,白苜蓿才直起身狠狠抹了一把脸。
对,她沒有。
她沒有错。
她沒有诅咒周围的人。
昏睡中的那段记忆虽然模糊,但以一個旁观者的角度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不难发现之前从未注意到的点。
她是倒霉,如果只是摔個跤、抽卡非酋、被人准确无误迎面泼水……這些都是常见的,只不過频
繁发生在一人身上确实有点丧门星的意味。
但能‘杀’死人的那种程度怎么說都不是人能引起的。
再加上她莫名来到這個世界、莫名要拯救這個世界,還有這個世界有人对她莫名的敌意……
這怎么看都不是巧合,更像是一张别有用心的大網,而她是這網中最大的、也是被‘某人’觊觎的鱼。
特么的,她绝对、绝对要逮到那個人,然后吞了祂。
拿她当鱼是吧?
谁還沒玩過大鱼吃小鱼的游戏?
等着,她绝对要变成最大的那條鱼,然后反杀。
【任务下达,請问宿主何时执行?】
现在、立刻、马上。
【那么請宿主使用ssr道具:任意门】
ssr道具卡:任意门
介绍:是一扇可以去往任何世界的……
白苜蓿听完接受,神色一顿,随后笑了笑,似乎是觉得內容太好笑结果声音越笑越大。
原来那张卡是這么用的。
早在很久之前就备好了。
大概是她的笑太過放肆,引来外面的人的注意。
“白……”
伏黑惠以为对方受刺激了刚想开口安慰就被对方一把抓過领子,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眼底跳动着疯狂星点的眼睛,眼睛的主人不知道是在压抑還是自己都沒意识到,开口时声音依旧和往常一般无二。
“伏黑,我知道能让津美纪苏醒的方法了。”
伏黑惠心头一紧,根本顾不得对方那眼神意味着什么,急忙道:“什么方法?!”
“你做不到,只有我可以。”
伏黑惠大概以为是很危险的事情,都忘了自己被人拽着,直接伸手拽住对方的衣领:“白苜蓿,你想做什么!她是我姐姐,還用不着你一個外人来冒……啊嘶……你做什么!”
白苜蓿摸摸自己撞人脑袋過后生疼的额头,看着对面捂住自己脑袋的伏黑惠,心情不错。
他疼得比她厉害,她赢了。
“伏黑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不危险的。再說了,现在的我比你厉害,嗯,我是這么觉得的。”白苜蓿一顿,“再說了,我只是和你吱一声,免得你因为津美纪昏迷就浑浑噩噩的。”
大概是被戳破了心思,原本只是额头发红的伏黑惠耳朵也红了大半:“你瞎說什么,我,我……”
结果‘我’了半天也說不出反驳的话。
白苜蓿沒再管伏黑惠,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五條悟,小快步上前:“五條悟老师,我想……”
“允许。”
還不等她說完,对方就给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嗯?你都不问我要做什么?也不问为什么嗎?”
五條悟听完噗嗤一笑:“那我不允许,你就不做了?”
“嗯……我会再三思考,然后再来征求。”
五條悟笑笑不置与否。
那眼神可不像是真的会理智思考、然后‘征求’的眼神。
不要露出一副安耐不住的眼神啊小白同学,這眼神他可看得多了,可不是乖乖女会有的。
“总之,你要离开多久?”
“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决什么时候回来。”
很好,很理直气壮的回答。
白眼狼……
怎么說他都养了那么久,结果說走就走。
唉,他一個人民教师当得可真失败。
“行吧行吧,早去早回。”
“那我走了。”
白苜蓿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說走就走,家入硝子只是去医院报了备,回来就看到原本来沉默不语坐在床前的小姑娘现在就一副赶着要去杀人的样子出门。
?
她只离开了五六分钟啊……
谁能告诉她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看白苜蓿背起背包准备离开,伏黑惠突然伸手拽住了对方。
“伏黑?”
“你……”伏黑惠不擅长說道别的话,也不擅长說好听的话,所以才会让伏黑津美纪无可奈何,也会和面前這個脾气算是不错的人经常吵嘴。
但。
“你要安全回来,不然的话,我肯定,肯定……把你偷看男生洗澡的事情贴到高专信息墙上。”
好吧,他到最后也說不出一句好听的话来。
“伏黑惠。是你自己洗澡不关窗的。”白苜蓿差点气笑,她当然知道這家伙是想让她注意安全,但這种形式就算了啊混蛋,沒看见那两個人的眼神都很微妙了嗎?
她只是出個远门打個咒灵而已,为什么伏黑惠這家伙非得弄成生离死别的样子。
脑子早就被搅得有点不太正常的白苜蓿转身一把抱住伏黑惠,然后搂紧。
“混蛋伏黑惠,我不是去送死,注意一下表情管理,還有,等我回来记得别一口一個全名叫我,好歹我比你大三岁,记得叫小白姐!”
說着也不等对方反应,跑了。
……
一口气跑出咒术专门的医院,确定周围无人,白苜蓿才拿出那张卡牌。
她笑得還有一個原因是這個任意门不是通往這個世界其他地方的任意门,而是一扇去往别的世界的门。
好巧不巧,還是那個变态蛮多的世界。
猎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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