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明知道她现在最想解决西索這件事,结果……
【請不要恶意揣度系统,一切几率全凭宿主的运气。】
白苜蓿:“……”
好吧,好像有一半是她太倒霉的锅。
现在怎么办?
她现在真想打個tag上论坛求助。
求助贴:我被最想远离的人绑定了!
白苜蓿抱头蹲在木桩上,差点留下悔恨的泪水,如果她及时收手,是不是就不会抽到西索了?
不,這样的话她好像也得不到乔巴了。
她怎么這么惨……不,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再怎么悔恨也改变不了,還不如往好处想想调整心态。
召唤者和被召唤者之间有隐藏的‘主从’关系,也就是說成了被召唤者的西索不能伤害她,被系统评判有‘恶意伤害’的话会被遣返。
至少她不用再担心西索会把她当成小杰那种猎物对待,嗯……虽然也沒好到哪裡去。瞧瞧那恐怖的80点好感度就懂了,那好感度绝对不会是男女之情的那种,而是‘嘿嘿,有趣’的那种。更别說他還通過系统得知她手裡有一堆成熟的苹果,万一他改成缠着她讨要苹果了呢?
系统可沒规定被召唤者之间不能互殴啊。
詳情参考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等等,她好像忘记一件最重要的信息了!
特么的被召唤者也有‘全知视角’,能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如果她沒出门,那么她就是一個住在固定版面裡的q版小人,但她一旦离开房间,那么她就跟個户外直播的主播沒什么区别,只要不涉及隐私問題都能播的那种。但凡对方心血来潮想看点‘倒霉少女在線求生’的直播节目,就能知道她具体在哪裡。
很多人不会那么无聊,比如齐木楠雄、中原中也那类应该对這沒兴趣,但太宰治、西索這类乐子人肯定会喜歡的啊!
别吧别吧,不要告诉她现在西索已经锁定她的具体方位了。
她真的会萎,再不能起的那种。
【宿主放心,鉴于這是猎人世界,此功能对西索暂时不开启。】
!
感恩!
呜呜呜太好了。
“怎么了?”
伏黑甚尔一回来就看到那原本好好的小姑娘正抱着头、犹如经历了一场人生的大起大落般,表情很丰富,看着還挺有意思的。
特别是這個小姑娘一边沉浸在自己复杂心绪的世界裡摆着苦瓜脸,一边朝他放下的猎物走去,就像是下意识行为般手脚勤快的开始用自己卡牌变出来的小刀和佐料料理起晚饭。
场面看起来很滑稽。
伏黑甚尔找不到确切的比喻例子,但如果他辅导過小孩写作业的话,估计就知道白苜蓿這番行为像什么了。就像是被家长训哭的小崽子一边哭,一边觉得再哭来不及赶作业便擦擦眼泪继续写,然后越写越觉得委屈又开始哭這种反复循环。
伏黑甚尔是那种想笑就不会憋着的人,便很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怎么,是谁欺负你了?”
然后他就见对方切肉的手一顿,张张口似乎想說什么,最后叹了口气化成一句话:“和叔說了也不懂。”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自诩還是挺懂女人的,知道她们喜歡什么、讨厌什么。
比如她们确实喜歡能给予她们安全感的男人,但绝对不会喜歡過渡保护到大男子主义的那种。比起“這個危险,不适合你们女人来做”,她们更希望听到的是“试着做做看,不行再换我来”。
所以白苜蓿和他說也要接危险任务时他沒任何意见,就算对方因意外来到這危险的森林他也不会对她說‘這裡危险快回去’,不要小看任何以为女性哦。
很多人喜歡物化女性。但凡一個女人穿得好看,他们就会觉得這個女人是想讨好男人,殊不知她们比起讨好男人更喜歡看着自己漂漂亮亮的样子。如果一個女人很有钱,他们第一反应就是觉得那是靠男人得来的,从未想過或许是她们自己花了双倍努力才达到那個高度。
女人花钱大手大脚,就会被人指控拜金不持家,而他這样的男人花钱大手大脚,除了偶尔被吐槽一下之外,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评价。反而因他甘愿入赘女方家而鄙夷,觉得他讨好女人的方式谄媚而不耻,认为他骗女人的钱是男人中的败类。
伏黑甚尔对此只是笑笑,感情的事怎么能算骗呢?他给予女方需要的东西,女方给予他等价的金钱,你情我愿。
所以伏黑甚尔丝毫不觉得以女性的角度出发看問題有什么不对,也因为這样他和那些前任的关系都不错,嗯……给的钱也多了。
总之,辗转寄宿在女人家裡次数多了,对女人的了解自然多了。
不過现在看起来,他好像在一個小娃娃手裡翻车了?
也确实,相处有段時間,他只能說這個人很好懂,待人惯用真心,一副很容易被骗的样子,但也不好懂,因为你真的不知道這奇葩的脑子裡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东西。
明明他刚出门时還一切正常,回来就变了個人。
可能……女娃娃和女人還是有些区别的吧。
還好他不养女儿,太难懂了。
……
失美乐森林很大,白苜蓿和伏黑甚尔几乎游走了大半個地区也沒找到那稀有的花。
当又一只带翅膀状的老虎落到地上,而将它一刀砍落的主人似乎拿它当简易的支撑物,抬脚踩在它的身上后掏出地圖写写画画。
看来這一片区域也沒有。
這已经是第六天了。
伏黑甚尔略带烦躁的挠挠自己后颈。
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還是接一些杀人的活计,老本行做起来怎么說都比寻物這种熟练,杀六天的人总比六天都一无所获来得赚钱。
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
可能是当时自己带着满身血腥的戾气回到家中,那個人眼底有一闪而過的复杂情绪吧。
他看的出来对方其实不喜歡他那种如此草芥人命的做法,却又像如果露出不赞同之色就是对他這個人以及他的生活方式的全盘否定,不仅只字未提及工作的细节,還表现出很高兴得到一笔意外之财。装得挺像模像样的,他都差点被糊弄過去,如果不是他睡觉中途想上厕所,发现对方半夜還在用房间的公共电话打听附近福利院询问捐款的事情,他真的以为对方是那种不在意人命的人。
做法很矛盾,似乎用蹩脚的方法认同每一個人的生活方式。
又好笑又无法反驳什么。
估计是和对方待久了,他脑子跟着降智了,第二天拒绝了原先答应好的杀人工作,在悬赏栏裡挑挑拣拣了個找花的任务。
想到自己被间接影响到之后的愚蠢行为,伏黑甚尔真的有理由怀疑对方是不是趁着他沒防备的时候给他下了什么能控制精神的药。
想到這裡,伏黑甚尔收回地圖,抬头看远处蹲在一树底下似乎在拔着野草的傻蛋。
“走了白崽,抓紧時間去下個地方。”
听到伏黑甚尔唤自己的声音,還在哼哧哼哧拔草的白苜蓿连忙应道:“马上马上!”
待她再拔几根這种草!
毕竟乔巴很喜歡,嘿嘿。
這六天裡,白苜蓿的心态和伏黑甚尔刚刚好反了過来,对方是越找花越不耐,她是越找越高兴,几乎都快忘了西索那档子事情。
這都是乔巴小可爱带来的好心情。
托尼托尼·乔巴
好感度:
嘿嘿。
她现在已经可以使用乔巴带给她的傍身技能了。
但她不满足,她想抱抱可爱的乔巴,她已经通過‘全知视角’確認了对方现在的情况,人還在磁鼓□□活,還沒和路飞他们开启冒险,那么就是可召唤阶段,只要她把好感度刷到80,她就可以拥有一只可可爱爱会說话的驯鹿了呢!
问:用什么东西刷的?
答:失美乐森林的草。
此草不是普通的草,而是有医疗效果的草,這個森林裡简直是医师的乐园,好多花花草草都能入药。
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又不是医学专家当然不知道,只不過是她在找花過程中很无聊,想到可以对sr人物卡送礼刷好感度這事,突发奇想地送了一朵花花给乔巴。
然后她就收到了消息。
【叮——托尼托尼·乔巴人物好感度上升至30】
!
白苜蓿一惊,赶紧查看原因,然后她就通過系统的礼物鉴定確認了她刚刚送给乔巴的花花是一种可以当麻醉的草药,所以医师乔巴对她的好感度立马从平平无奇的路人20点好感度上升了10点。
這一下便让她开启了送花送草之旅。
原本她還担心会像冰丽那样因为她恶意刷好感度而降低,但乔巴這孩子太单纯可爱了,一点都不怀疑,還觉得她是個大好人。虽然后面好感度越升越慢,要好多好多花花草草才能往上爬1点,但白苜蓿依然高兴坏了。
挖了最后一根草通過送礼功能送给乔巴后,那悦耳的声音响起。
【叮——托尼托尼·乔巴人物好感度上升至73】
嘿嘿!
心情舒畅的白苜蓿站起来伸了個懒腰,大自然对她果然很好。
正当白苜蓿转身准备去追打算去下一個地方的伏黑甚尔,一抬眼就看到一片充满违和感的空地,空地将近三四個足球场那么大,地面凹凸不平,還有不少奇怪的奇怪物体散落在四周。
大自然的生长方式永远都是物竞天择,在這种情况下,无论是动物還是植物都会拼死争夺生存的土地,像這样一大片空旷的土地无生物争夺,实属奇怪。
白苜蓿再定睛一看,就看到了空地之中生长這一小丛白裡透蓝的花。突然联想到伏黑甚尔给她看過的那十二月花每個月的姿态,突然有一個大胆的猜测。
“伏黑叔伏黑叔!快给我看看那花的照片!”
白苜蓿本打算跑去追伏黑甚尔,沒想到对方因为她迟迟沒有跟上去而掉头回来了,此时正走到她身边。
伏黑甚尔的身体各方面素质都强到离谱,這之中自然包括视力,几乎不用白苜蓿提醒他就看到了那花,而且比白苜蓿看得更真切。
“啧,就這点破花让人好找。”
伏黑甚尔抱怨归抱怨,任务目标就在眼前,他也不打算浪费時間,先白苜蓿一步踏入空地来到花前。
那市面价值值四亿的花眼前就有一大丛,花与花之间拥簇在一起,說是物以稀为贵這句话放在這裡也就不灵验了,少說有五六十朵。现在是二月末,花瓣的颜色正发生着变化。
二月份的花花瓣是白色的,三月份则是蓝色,现在似乎正在交汇期,有些快的偏蓝,最慢的還通体发白。
果然還算对得起它的价值,有点意思。
想着伏黑甚尔准备伸手摘花,知道花与根分离后会贬值很多,所以他打算连着那周围一层土带走,结果他刚有所行动时,五官异常灵敏的他立马察觉到一丝不对。
有危险的气息!
這股气息早就有了,只不過這片森林到处都有這样的气息,他便沒在意,可现在看来,是個大家伙。
果不其然,就在他有所察觉的下一秒,整個空地就开始剧烈抖动起来,好在伏黑甚尔察觉到不对劲时就快速后撤到白苜蓿身边。
在两人惊疑中,一條通天巨蟒从凹凸不平的空地下钻了出来,而那几朵花正是通天巨蟒头上的装饰品。
“注意安全。”
伏黑甚尔丢下這句话便掏出别再腰间的长刀冲了上去,似乎打算趁那條蛇還沒有完全出来时就把对方解决掉。
看着一圈一圈往上窜的蛇身,白苜蓿粗略估计那條蛇至少长达几百米,至于粗细,比一般建筑的宽度還宽。
淦!
怪不得說来寻花的人有去无回,感情并不是找不到花,而是在找到花的那一刻就被巨蟒给吞了!而且周围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蛇蜕下来的皮。
大自然果然无奇不有,又神秘又可怕。
伏黑甚尔十分警惕,几乎是出手时就朝蛇类共同的致命点七寸左右的地方袭去,却不曾想对方的蛇鳞坚硬无比,一刀砍下去非但沒给对方切了口子,刀身反倒断了。
战斗素养极高的伏黑甚尔沒有因這下意外有任何停顿,几乎在刀断后那一刻就瞬间拔出另一把刀,并且這回還灌入了這個世界才学的念力。
這刀下去果然有用,蛇鳞上立马破了口子泛出裡面的红肉。吃痛的巨蟒张嘴怒吼并用力摆动身子,企图将這個伤害它的人拍死。结果周遭的树倒落一片,而那個男人却依然游刃有余的摆脱它的攻击并不停朝它的致命处砍,一時間恼意封顶,吼叫声更加响咧,叫得扒拉着一棵树的白苜蓿耳朵都生疼,更别說离巨蟒如此近的伏黑甚尔了,不過伏黑甚尔依旧面不改色,手裡的攻击也沒停,可惜他的刀支撑不了他散发出来的念力,沒砍两下就又断了。
那就第三把刀继续。
白苜蓿在一一旁看得震惊不已,在巨蟒面前,她和伏黑甚尔都渺小如蝼蚁,但這蝼蚁陷进对方肉/体的伤害确实成百上千的。
白苜蓿开始无端联想,一個肉/体魄力max的男人,为什么儿子是個召唤师,神奇。
刚感叹完白苜蓿就发现事情不对,那发疯的巨蟒不知为何,全身的颜色开始发生变化,由原来的白色变成蓝色,就和它头顶上的花一样,而变成蓝色的瞬间,一股恶心难闻的液体从它的鳞片内倾泻而出,像個巨大水球大颗大颗砸落在地上。
所溅之处,处处都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地表凹陷,植物被腐蚀。
液体有毒!
白苜蓿刚想出声提醒,突然意识到比她对危险经验更丰富的伏黑甚尔怎会沒有察觉?
伏黑甚尔几乎在蛇变颜色的时候就打算抽离,但這种巨型怪物就和他们原世界的特级咒灵一般开了智,知道伏黑甚尔有抽离的意图,不顾对方为离开而下得狠手,使出浑身力气拖住对方。
巨蟒成功了一半,在对方即将逃离前利用毒液将其困住然后释放更多的毒液。
伏黑甚尔用刀挡了一下,刀立马被腐蚀成金属液体随着毒液一起落下。液体能攻击的范围堪称无死角,尽管伏黑甚尔避开了很多,但仍有大部分毒液向他,就在快碰到的那一刻,伏黑甚尔面前突然凭空出现一個区别于毒液的冰状保护罩在他面前挡了一下,然后就因为重力和同样凝结成冰块状的毒液重重落下,啪嗒一下砸在地上。
很少在战斗中分出神给旁人的伏黑甚尔下意识朝一個方向看去,本应该站在远处的白苜蓿不知何时出现在巨蟒附近,正维持一個释放技能的姿势。
巨蟒意识到对手不止一人,還有那原本躲在远处看起来十分弱小的人,愤怒的张口直叫,在想用尾巴狠狠的将那個捣乱的臭丫头碾碎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尾尖不知何时冻上了一层冰,将它的尾尖和地表粘在一起一時間竟挣脱不开。
它刚想着挣脱时,只见那冰顺着尾尖以一個极其快的速度蔓延全身,不由的惊慌起来,這還是它出黑暗大陆来到這片森林第一次有了恐惧之意。
它会死!
而和它纠缠的那個男人根本不给它逃离的机会,趁着那冰冻到它的七寸后,沒了毒液的加持竟打算凭拳头将它击倒。
人类的拳头怎么可能伤害得了它?
沒用的,对,沒用的!最后碎掉的肯定是对方的手骨而不是它,沒错……
在七寸被人打出一個人型大小的血窟时,巨蟒的脑海裡依旧是這般想法,而它也抱着這自欺欺人的想法重重的倒在了這片百年间沒有天敌的森林裡。
白苜蓿一点都沒有胜利的喜悦,只有被差点冻坏脑子的神经失常。
“伏,伏黑叔,你你你你你有,有沒有事情……”
被冻得抖成帕金森的不止有身体,连說话的声音都成了结巴,牙齿不停打颤,要不是有咒力的保护,她现在绝对自己都冻成冰雕了。
她還說不在冷天气使用冰呢,结果特么的一次比一次用量大,下一次是不是要冰出一個城堡啊?
救命。
伏黑甚尔看她這幅模样就觉得好笑,盯着白苜蓿思忖片刻后盘腿坐在蛇头顶的花旁边,招呼白苜蓿:“過来。”
然后白苜蓿就哆哆嗦嗦的走了過去。
她本来以为伏黑甚尔是想让她帮忙摘花的,结果她刚靠近就被对方一拽,早就冻得腿发颤的白苜蓿根本不禁拽,一下子就跌坐在对方怀裡,瞬间独属于男人的热量通過怀抱传到她身体裡。
“伏黑叔?”
“别冻成傻子了,我沒带着一傻子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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