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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初见恐怖伊万

作者:潇羽凌风
一众几人在邹家成的餐厅相谈甚欢,谈的反而不是關於悬崖酒店的话题,而是天南海北的趣事之类的,這個也是我平时喜歡的状态,酒逢知己的状态,但同时内心裡却是有一個触点像是要被触发,這個触发点很奇怪,不仅仅是触发一次就可以启动了,貌似要连续两次触发才可以启动,可是這帮家伙谈论的话题就像只是一次触碰一次,然后又跑开了,等過一会儿有贱贱的過来,触碰了两次,然后又触碰一次,归零。我心裡的那個急呀!怎么及不碰双数呢?像极了那個潇洒的seven特工手中的微型炸弹圆珠笔被敌人按了单数,就差那么一下按下去触发了,好是焦虑的内心!這算是我的性格裡的bug了,总想急切的展示自己想要展示的一切,明知道真正厉害的人,从来都不着急。赢家往往是沉得住气的人沉住气,沉下心不着急。我不是,但我想是。

  我真的好想大家就谈谈悬崖酒店的话题,大家不谈,我也很难插得上嘴。怎么主动的掌控话题的主动权,做個甲方,是我要好好再回炉的命题,還是伪命题?

  不知道紫萱是为了避开那個抽烟的家伙還是真的因为职业习惯或者真的是想看看悬崖酒店的现场,她触发了触发点的双数:“我們现在出发上山吧!我想实地去看看。”她的這番话让我有点惭愧,她只是個主持人啊,不是梦想者,都能這么主动,而我,一個差不多40岁号称要实现梦想的大男人,却在该主动出击的时候怂了包。林凡,你要改,即便本性难移也要移,像江山易改那样的乾坤挪移本性,不然你就只能每個月尸位素餐般的生活着到退休,即便退休,按照现在延迟退休的年龄,也是要65才能退休了,還有25年,你是不是要做些改变?如三斤姐說的,是不是改改眉毛就可以转個运,我认真努力的改改性格就可以豪夺或者巧取自己想要的江山了。

  邹家成面有难色:“餐厅今天接了個大旅游团的团餐,我走不开。”

  紫萱說:“沒有你,好像沒有了指路明灯,不知道路该怎么走。悬崖会不会很难爬上去?”

  邹家成說:“哎,平凡哥来了好几次,平凡哥不平凡,他可以的。我在餐厅准备你们的午饭。你们下来之后就有饭吃了。”

  紫萱看着我,问:“沒問題吧?你的,带路。”

  我正想为什么你们不提這事呢!瞌睡时正好遇上個枕头,岂有不紧抱之理?心裡一個机灵:“沒問題,现在就出发。也不远,穿過村子就是后山了。既然矮仔成不去,我就班门弄斧重操旧业导游了。走起!”

  大家准备好便起身出发,邹家成走了過来:“等等,我還是叫一人和你们一起去吧!我堂弟,邹家强。喏,来了。”他指了指门口朝我們走来的堂弟。

  他的堂弟朝我們走了過来:“嗨,大家好,我是他堂弟,叫我小强就好了。”說完指了指矮仔成。

  小陈笑着說:“小强?你知道小强嗎?”

  小强满不在乎的說:“知道啊!打不死的小强嘛!我就是啊!现在山上是吧?走!哥,我带他们上山去。”

  我說:“有地胆就是不同。”确实如此,有個熟悉环境的人,沒有那么的恐慌。大家便一起穿過村子,朝山上进发。

  应验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我便问他:“你沒事吧?怎么脸色這么难看?”

  应验摇摇头:“沒事啊!我真的沒事。”

  紫萱也過来问:“应验,你真的沒事嗎?”

  应验說:“沒事。不過…,哎,還是沒事了!我现在开始拍摄了。所有的题材都是要的,摄影机够电够内存。”

  小强长得和矮仔成完全不同的高度,如果說外号,我觉得他和矮仔成的外号换過来就刚刚好,才是贴切。小强精精瘦瘦的样子,显得很有精神,但隐隐的,我却觉得這种精神劲儿不似常人的,不過也就那么一闪而過的想法而已,也许小强正如他自己說所的,他们渔民就就有打不死的精神呢!如果是這样,我想我還是要虚心的学些他這种具有乐观主义精神的生活态度的,尤其是這些以前常年在海上用命拼搏的渔民,面对海上茫茫未知的一切,使他们对生命的敬畏和对生活的热爱应该会比我們有着更强烈的感觉。

  走在村子的主干道,說是村子的主干道其实就是一條随性而铺设的水泥路,不但不笔直,還弯弯曲曲的要绕過沒有规划就建造的房子的地基,不但弯弯曲曲,還高低不平,脏水横流,几乎每一栋房屋的墙角下多有垃圾的存在却沒人去清理,這和银海湾其他的村子样貌完全不同,如果以人比喻的话,其他村子就像一個精神爽利且朴实的渔民,而思壁村就像一個流浪汉,不是犀利哥那种這么有型的流浪汉,是完完全全符合各方面想象和描述的标准流浪汉。很多房子的屋檐下,都有被碰撞過的痕迹,村裡的电线和網线比起蜘蛛網来還不如,起码蜘蛛網的造型都是有一定美感的,而這裡的網线电线,就像纠缠不清的婚内出轨的男女关系,完全毫无轨迹可寻,肆意的缠绕,不顾是否会影响到周边的一切。

  紫萱和小陈還有三斤姐边走边掩鼻而行,這村裡的某种味道实在太過复杂难闻,像一個沒有严格管理好的实验室泄露出来的气味,视线内的沒有一丝美感。应验扛住摄像机,一路走一路拍摄,紫萱也沒說他不要拍,我更希望他都拍摄下来,不知怎么地,在我内心最最深处,有颗极微小的种子正在发芽,但我不知道這颗发芽的是什么种子,我只知道直觉告诉我以后這些素材都会用得上。

  這些村屋,大部分都是用拳头大小的石头砌成墙,只有部分是新建的,极少部分是像村委院子的围墙那样用蚝壳建设的。我问小强:“好像很多屋子都沒人住?你看看靠近山边的,荒废了似的。”

  小强边走边回答我:“很多人都是搬到城裡去了,這些蚝壳屋更沒人住了,现在谁還愿意住這些屋子啊?”

  我继续问:“這些有確認的屋主嗎?”

  小强說:“有就是有,不過等于沒有。有些人要好几年才能回来。”

  小陈很天真的說:“哦,海员還真是這样呢!”

  小强特地看了一下小陈,笑了一下:“哦,那是。靠海吃海都這样了。”应验瞄了小强一样,沒說什么。我走在這三人的后面,想了想,但是不得其所。穿過了村子,来到后山,荔枝林裡的树很高,真的像黑森林裡一般。小强說:“我們走悬崖底過去吧!”

  小陈說:“咦,怎么悬崖中间那裡有個洞呢?”

  小强說:“那是土匪窝。我們老一辈說以前在那裡躲過土匪的,不知道怎么后来慢慢就从躲避土匪窝变成土匪窝了。”一听到“土匪窝”三個字,我的心就突然又悸动了一下,昨晚的梦又一次浮现眼前,希望梦与现实是相反的就好。

  小陈问小强:“土匪窝可以进去嗎?”

  小强說:“可以呀!待会儿我們就可以进去。”

  紫萱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我,但是看上去并不像那种娇气的主持人要人扶,我看過很多所谓亲自上阵的女主持人到了亲力亲为的现场却大呼小叫的,明明做不来還硬撑着,不但做不好,還拖累了别人。我還是问了紫萱:“沒問題吧?”

  紫萱說:“你知道嗎?我也是大山出来的。”

  我摇头:“不像。”

  紫萱问:“哪裡不像?”

  我說:“直觉告诉我。”

  紫萱說:“林凡,如果你靠直觉判断一個人或一件事的话,那么你所冒的风险一无所获的可能性更大。”

  我說:“這点我承认,有时候真的這样,代价挺大。”

  紫萱来了個总结:“你知道就好。江山不改,本性要移。不然你的梦想只会是個梦,连想都不用想。”

  還好是在上山的路上,不是在录制现场,否则就给她看见我有点尴尬的样子了。直接說真话让人有点难受,如果拐弯抹角的說真话可能容易接受。

  小陈突然惊叫了起来:“啊!”

  這一声尖叫在崖底回响了起来,让大家都吓了一跳,紫萱第一時間问:“小陈,你不会是踩到蛇了吧?”哦,原来紫萱潜意识是怕蛇的。

  小强一听:“蛇?哪裡哪裡?今天可以加餐了!”他连跑带跃的来到了小陈的面前。

  小陈說:“不是蛇。你說什么?這裡有蛇嗎?”

  小强說:“当然有蛇啦!”

  小陈說:“不是蛇。你们看看悬崖上,喏,土匪洞右边那悬崖上,有個人在吊在悬崖上呢!”

  大家抬头一看,還真的是。但是不是小陈所說的吊在悬崖上,好像是在悬崖上横向移动着。

  我說:“看上去好像是在攀岩呢!”

  紫萱看了一下,便马上对应验說:“你将摄像机镜头拉近看看,哟啊记录下来。”

  应验有條不紊的将镜头拉近,慢慢的将這個攀岩者拍摄了进去。我們在崖底走在树荫下也能手搭凉棚看得清楚,只见這個攀岩者在横向移动,身上的挂绳在攀過一块石头上,便用挂钩挂在了岩石上的岩钉,然后再将身体紧紧的贴实悬崖,再将手伸进背后的镁粉袋,摸了些镁粉,准备继续下一步的攀爬。我們在下面看得不敢出声,就是那种“恐惊天上人”的感觉。我悄悄的对旁边的三斤姐說:“他要跳跃過旁边那块突出的小岩台上,不過有点难度。”

  三斤姐瞄了我一眼:“你又知道攀岩?”

  我說:“我也玩過啊!在体育馆裡的那种,只是手指力量不够,爬不上去而已,很好玩的。”三斤姐手搭凉棚抬头看着攀岩者:“好帅的样子呀!哎,好像是個外国人呢!金色头发的呢!”

  我悻悻的說:“帅哥就在你面前,不在悬崖上面。”

  三斤姐突然也像小陈一样“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帅哥掉了下来啦!堕崖啦!”

  我們往上一看,這個攀岩者真的从崖上掉了下来,大家一阵惊呼,小陈甚至捂住了眼睛。我大声說:“有绳子的,不要怕!”

  只见攀岩者在快速往下堕,然后悬在半空中,绳子被拉得笔直,硬生生的将攀岩者拉了回来,在半空中左右摇荡。這個攀岩者吹了一声无奈的口哨,双手一摊,嘴上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在半空中悬空停顿了好一会后,用滑轮缓缓的降落在崖底,摘下挂钩和帽子,从崖底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我們走的小路上。

  他爬上路基,抬头一看,我們几個正看着他呢!真是個帅哥!金发碧眼的,穿的紧身衣将他身体的线條勾勒得十分耀眼,是那种长期健身的匀称线條。

  他看着我們,嘴裡嘀咕着:“Чtoвыhaэtocmotpnte”

  小陈不动声色的說:“他在說‘你们這些人看啥呢?’”

  我們很惊讶:“小陈你知道他在說什么?”

  小陈說:“他在說俄语啊!我家hlj东宁啊!靠近俄罗斯,俄语怎么都会几句的,只是想不到在南方這裡遇到俄罗斯人,還是在山裡。”

  紫萱来了兴趣:“小陈,我還不知道你会俄语呢!你赶紧问问他一些情况。哦,应验,你要拍摄下来,全部不漏。刚才的沒漏拍吧?”应验說沒漏。

  小陈对着這個攀岩者說:“tыckaлoлa3kakвac3oвyt?moжho3aвectnдpyгa”然后转身对我們說:“我问他是攀岩者嗎?叫什么名字?能交個朋友嗎?”

  那個金发碧眼的帅哥很惊奇的看着我們再看着娇小的小陈:“heoжnдaлвctpetntь3дecьдpy3en,гoвoprwnxпo-pycckn!”小陈說:“他說想不到在這裡会遇到讲俄语的朋友。”

  帅哥继续說:“rmoлocnвahoв。”小陈說:“他叫莫洛斯.伊万诺夫。”

  小强一听他的名字叫伊万诺夫,便嘿嘿的笑了起来:“伊万诺夫,简称‘伊万’,哦,恐怖的伊万。”

  紫萱对小陈說:“他愿意和我們交朋友嗎?你问问他。我觉得他的存在,是对林凡這個项目的一個从旁边支力的一股力量呢!”

  我說:“哎,我也觉得是呢!”

  小陈对伊万說:“moжho3aвectnдpyгa”小陈对我們說:“我說能交個朋友嗎?”

  伊万耸耸肩,双手一摊:“Пoчemyвыhe3haeteteпepьmыдpy3ьr!”

  小陈說:“伊万說‘认识你们为何不可?现在起我們就是朋友了’。”

  紫萱說:“小陈你和他說我們现在要上山,要一起嗎?”

  小陈对伊万說:“teпepьmыдoлжhыпoдhrtьcrhaгopyвmecte”

  伊万說:“cenчacrtoжeпonдyвгopyco6npatьвewn,nrпonдycвamn!”小陈說:“伊万說反正他都要上山收拾攀岩的物品,一起吧!”

  紫萱走過去,笑着朝伊万伸出手,沒想到伊万来了熊抱,紫萱顿时脸都红了,连忙对我們說:“赶紧,我們赶紧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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