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哄騙男友換腎給小三的渣攻
張含蕾閉着嘴巴沒有說話。
她身爲學校裏的“大姐頭”,向來講究的都是“維護正義”。
她之前認爲是池胥欺負了林餘寒,所以她帶着人找上門來要給池胥一個教訓。
可現在怎麼看池胥都不像是欺負了林餘寒的人,反而像是林餘寒處處在編造池胥的壞話。
張含蕾對林餘寒還是有點喜歡的,她不想把自己喜歡的人想的那麼壞。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比如說你本來想對他好,但他並不想這樣。”張含蕾猶猶豫豫地問道。
“如果是這樣他爲什麼不拒絕,我也不會強迫他。”池胥一臉難過地說道:“我很喜歡他,不會拒絕他的要求的。”
作爲林餘寒的愛慕者,張含蕾很能理解池胥的心情,她看着池胥這副委屈的模樣,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軟化了。
“這……”張含蕾說不出話來了。
“既然這一切都是林餘寒整出來的破事兒,那就找他當面對峙不就行了?”於芳菲皺眉道。
“對啊,大家都是同學,哪有那麼小心眼兒,斤斤計較的。”周宇大大咧咧道:“不過,林餘寒確實說了他不想跟池胥住一起對吧?”
張含蕾回想了一下她跟林餘寒的對話,肯定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走,咱們跟你的司機打個招呼,開車去你的房子,給他東西收拾乾淨,我明天就住進去!”周宇興奮地摟着池胥的肩膀迫不及待地把他往停車的地方帶。
張含蕾沒有阻攔兩人,她揮了揮手,示意小弟們給他們讓出一個位置。
“張含蕾,我看你還算是個明白人,勸你一句,林餘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說的很多話都是假的,他編造出來的。他就是在利用你來擠兌池胥。”於芳菲路過張含蕾旁邊的時候,告誡她道。
張含蕾沒有說話,而是看着於芳菲小跑着追上週宇和池胥,三人熱熱鬧鬧離開的背影。
好歹是張家的女兒,張含蕾並不是什麼也不懂的。
之前是因爲她喜歡林餘寒,所以沒有多加分辨他話語裏的信息,而是下意識地選擇了相信。這才幫着林餘寒來找池胥的麻煩。
可現在聽完池胥的講述,她能夠察覺出這裏面確實有問題。“蕾姐,這事兒我覺得不對勁,我看這個池胥是個挺單純的人,反倒是林餘寒跟你說的話很不對勁啊。”張含蕾手下頭號小弟湊過來說道。
“確實有些不對勁兒。”張含蕾沉着臉說道。
“蕾姐,別怪我說話難聽,我覺得這林餘寒真的是把你當槍使了。”小弟小心翼翼地說道。
“哼。”張含蕾哼了一聲,沒有否定小弟的猜測。
“明天找他們倆當面對峙看看,如果林餘寒真的騙我,利用我,那我張含蕾也會讓他知道利用我的下場的。”張含蕾惡狠狠地說道。
“是,蕾姐。”小弟恭敬地應道。
池胥和周宇,於芳菲三人很快找到了池家派來的車。
池胥的司機有些驚訝今天陪着小少爺過來的竟然是周家和於家的孩子,之前池胥身邊只有池橙和林餘寒,這還是他第一次帶其他的朋友過來。
池胥習慣性地打開後車門就往裏鑽,於芳菲剛要跟着池胥進去,結果被周宇搶在了前頭,仗着自己體積大,硬是在於芳菲前擠了進去,挨着池胥坐。
“我說周宇,你這麼大體格子就應該去坐副駕駛,你怎麼好意思跟池胥在後座擠!”於芳菲氣的直跳腳。
“我就好意思,我就想挨着池胥坐,怎麼着?搶不過,急眼了?”周宇得意地對於芳菲嘲諷道:“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
“我呸!幼不幼稚!”於芳菲氣的一把關上了後座的車門,自己去了副駕駛落座。
她想貼着的是香香軟軟的池胥,而不是一身硬邦邦肌肉的周宇!
“李叔,先不回家,你開車去一趟我中午休息的那個房子。”池胥跟司機說道。
“好的少爺,是有東西落下了嗎?”李叔一邊啓動車輛一邊問道。
“不是的李叔,我們要去收拾東西呢,明天開始我就搬進去陪池胥了。”周宇興高采烈地說道。
“你要和新同學一起住了嗎?”李叔大感意外。
他是知道池胥有多喜歡林餘寒的,沒想到居然有池胥換人一起住的這一天!
“是啊李叔,林餘寒不願意跟我一起住,我不想強迫他。”池胥黯然地低下頭。
“他不願意有的是願意的,慣的他!我就特別願意,你以後趕我走我都不走的那種!”周宇見不得池胥這樣低落的樣子,立刻用誇張的語氣逗池胥開心。“我也願意!要不是我是女生,還能有周宇跟你一起住的份兒?”於芳菲轉過頭沒好氣地瞪了周宇一眼。
“嗯!謝謝你們!”池胥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萌萌的小鹿眼裏閃着光芒,看的於芳菲捂着胸口感覺自己狼血沸騰。
池胥他怎麼能這麼可愛啊啊啊!
李叔欣慰地聽着耳邊的對話。
他爲池胥一家服務了十幾年了,說池胥是他看着長大的也不爲過。
能夠看着池胥交到這麼多真心的好朋友他感到很欣慰。
李叔開着車到了池胥午休的房間,周宇長腿一邁,率先衝到了池胥的房子前。
表現的十分迫不及待。
池胥打開房子後,他立刻拉着池胥去了林餘寒的房間。
本身因爲池胥的房子裏設施很齊全,林餘寒就沒有帶什麼東西,所以收拾起來也很方便。
周宇把牀上的牀單被罩都換了下來,扔到了地上,滿意地看着這個即將屬於自己的房間開始規劃。
“明天我要重新帶一套牀單被套過來,然後把我的籃球拿來,再帶幾套衣服。”周宇拿出手機一邊唸叨着一邊記錄。
池胥也不着急,在李叔的幫助下,他把林餘寒的東西收拾進了一個紙殼箱裏,準備把這些東西拿回林家。
於芳菲在池胥的房間裏轉悠了兩圈,越發恨自己爲什麼是個女生了。
她也想搬進來享受悠閒的午休時光!!!
腦子被驢踢了的人才不想住在這樣好的房子裏午休呢。
對,她特指的就是林餘寒那個大傻逼!
周宇心滿意足地規劃好後,三個人離開了池胥的房子。
李叔貼心地開着車把於芳菲送到了她家車的那裏,於芳菲跟池胥告別後,坐車回家了。
周宇死活要坐池胥的車和他一起回去,說要陪他一起去送還林餘寒的東西,還要陪他見家長。
“你要見我爸媽?爲什麼?”池胥一臉懵地問道。
“咱倆是好朋友了,那不得過個明路啊?我見完你爸媽,你來見我爸媽。”周宇嘿嘿笑道。
池胥想了想,好像確實也沒什麼毛病。
但怎麼就感覺怪怪的。
周宇打了個電話讓他家司機自己回去,通報了一下自己坐池胥家的車回去。
周家和池家一樣,住在同一個別墅區,倒也算順路。
李叔開着車把兩人送回了別墅區。
兩人沒有先回家,而是先去了林餘寒家的別墅。
“小胥?這位是……周宇?”林餘寒一家正在喫飯,聽了傭人的稟告後,他們連忙放下碗筷迎了過來。
畢竟無論是池胥家還是周宇家,都比他們家在商界的地位高很多,是需要他們巴結的對象。
“小胥,你怎麼來了,來找我一起做作業的嗎?”林餘寒也連忙跟了出來。
他不知道池胥怎麼會突然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難道張含蕾打池胥的時候,還報了自己的名字,說是給自己出氣?
想到這裏,林餘寒感覺一陣頭疼和惱火。
張含蕾這個蠢貨是要搞死他嗎!早知道就不找她幫忙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林餘寒滿心忐忑地來到門口,看着池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抱着個大紙殼箱子的周宇。
“叔叔阿姨好,我來給林餘寒送東西。”池胥淡然地說道。
林餘寒緊張地打量着池胥,發現他身上並沒有傷口,鬆了口氣。
看來張含蕾應該是沒有對池胥下手,那就更不可能說是爲了自己把池胥打了一頓了。
“來就來了,怎麼還送東西。”林餘寒的父親笑眯眯地說道。
“對啊,你們倆都認識這麼久了,感情還這麼好。”林餘寒的母親親暱地說道。
“我來送還的是林餘寒的東西。”池胥一揮手,周宇立刻把手裏的紙殼箱放到了林家的地上。
“這是什麼意思?”林餘寒的父親愣了,他看向林餘寒,示意他去看看裏面是什麼東西。
林餘寒走到紙殼箱邊上,蹲下身,發現居然是自己留在池胥午休房子裏的那些東西,連牀單被罩都打包送了過來!
“小胥,你這是,要把我從你的房子裏趕走嗎?”林餘寒站起身一臉悲傷地看着池胥:“是我哪裏惹你生氣了嗎?你跟我說好不好。”
“你擱這兒裝什麼呢?不是你跟張含蕾說,池胥逼迫你跟他一起住,你根本就不想,所以池胥才把你的東西給送了回來,這樣你就不會痛苦了。”周宇攔在池胥身前說道。
“我沒有跟張含蕾說過這種話,和小胥住在一起我很幸福,怎麼可能會痛苦呢?”林餘寒故作震驚地說道。他在心裏又把張含蕾給罵了一頓。
替他出氣就好好出氣,爲什麼非要把出氣的理由給說出來?真的是太多嘴了!
“反正張含蕾是說你說了,你要是覺得有什麼誤會,你去找張含蕾說。”周宇不耐煩地說道:“反正張含蕾今天來找池胥的事兒了,就是因爲你。”
林餘寒的父母在三人的對話裏聽懂了前因後果。
林餘寒的父親連忙出來打圓場:“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小胥,平時小寒對你多好啊,你相信他能說出來這種話嗎?”
“是啊小胥,高中的女生很多都愛傳小話的,你不能因爲這個冤枉小寒啊。”林餘寒的母親也勸說道。
林餘寒更是要直接握住池胥的手錶忠心。
可他這手剛伸出去,就被周宇給用力打掉了。
“啪——”的一聲,很清脆,林餘寒的手都被打紅了。
“周宇,你這是什麼意思?”林餘寒憤怒地看着周宇。
“我是什麼意思?”周宇冷笑道:“林餘寒,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經在我面前說過什麼?”
林餘寒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怎麼?想起來了?”周宇不屑地說道:“我之前誤會小胥,不也是拜你所賜?”
林餘寒想立刻衝過去捂住周宇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奈何他的理智還在。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打不過周宇。
“小胥,你聽好了,林餘寒之前在我面前說你有多嬌弱,嬌氣,說你動不動就會跟他生氣,讓他哄。”周宇看着池胥說道。
池胥沒想到周宇戰鬥力這麼猛,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點出林餘寒的兩面三刀,他就竹筒倒豆子,全都說出來了。
池胥立刻一臉配合的露出了震驚和痛苦的表情。
“你知道我這人其實是最討厭嬌氣的男生了,所以聽了他的話,我之前纔會對你印象不好。對不起,池胥,是我之前聽信了林餘寒的話,對你有誤解,你能原諒我嗎?”周宇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能。”池胥認真地點點頭:“因爲你儘管對我印象不好,也並沒有做出任何針對我的事情,你並沒有傷害過我。”
“謝謝你池胥!”周宇眼睛一亮,立刻把池胥抱起來原地轉了個圈圈。
旁邊目睹了這絕美友情的林家三人:……
怎麼感覺林餘寒做的這件事,反而成全了周宇呢?可是他們根本沒有立場去指責周宇踩着林餘寒博得池胥好感,畢竟這都是林餘寒自己作的。
把池胥放到地上後,周宇心情好極了。
他用勝利者的姿態看着林餘寒說道:“林餘寒,既然你會在我面前暗暗說池胥的壞話,我相信你在張含蕾面前也會說的,就是爲了讓我們向着你,孤立池胥,欺負池胥。”
“我沒有!我不會的!”林餘寒急切地看向池胥:“小胥,你要相信我啊!”
“相信你個屁!你哪裏還有信譽度可言了?你要是真的問心無愧,明天你,池胥,張含蕾,你們三方對峙,把所有事情說明白,你敢不敢?”周宇激將道。
“正好今天張含蕾好像也不是很想相信你是這種人,也給她一個認清真相的機會。”
林餘寒閉上了嘴,額頭直冒冷汗。
他肯定是不能接受三方對峙這個場景的。
他自己做過的事他心裏很清楚,他確實是一直揹着池胥,在其他人面前說他的壞話,爲的就是讓別人對池胥印象不佳,孤立池胥。
如果當面說開了,他就會收到孽力反饋。
當初其他人對池胥的印象有多差,現在反過來對自己的印象就有多差,甚至加倍。
“怎麼了?你不敢接這坦白局?那你不就是心虛了?你就是承認了這些話是你說的了唄?”周宇步步緊逼道。
他目光銳利地看着林餘寒,讓林餘寒更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池胥順着周宇給出的情境,生動形象地表現出了一個,被男朋友背叛後不敢置信又傷心欲絕的小男生形象。
池胥咬着嘴脣,眼眶裏的淚珠打着滾兒。
“林餘寒,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池胥哽咽着說道。
“池胥你怎麼還哭了?”周宇沒想到自己這番話,讓臉皮厚的林餘寒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讓池胥這麼難過。
周宇緊張地從兜裏掏出來一包紙巾遞給了池胥,讓他擦擦眼淚。
池胥抽出一張紙巾,把眼淚給擦了。
【好久沒有表演我的哭戲了,看來還是寶刀未老啊。】
【主人勇敢飛,小霽永相隨!】霽掏出一個紅色的應援條幅系在自己的屏幕上,開始瘋狂爲池胥打call。
“我接,明天咱們就找上張含蕾,和她說個明白。好讓小胥知道,我並不是這種人。”林餘寒咬着牙說道。
聽到林餘寒這樣說,池胥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眼裏重新生起幾分希冀的光芒。
“對啊小胥,給小寒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嘛!”林餘寒的母親也勸道。
“行啊,那明天見。”周宇摟着池胥的肩膀大搖大擺地往外走去。
“等一下。”林餘寒喊住了兩人:“小胥,既然我還沒有定罪,那我能不能搬回去和你繼續一起住?”
“那可不行。”周宇直接替池胥拒絕了。
“小胥還沒有說話,你憑什麼替他做主?”林餘寒憤怒地問道。
“就憑我不要臉,我能搶,怎樣?”周宇得意地說道:“既然你還沒有定罪,那大家就都還是池胥的朋友。在同一個起跑線上。”
“那麼我把你的位置搶了,把你趕走,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你能搶過我,那你也可以從我手裏搶。”周宇秀了下自己的肌肉說道。
林餘寒氣的牙都要咬碎了。
可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搶不過周宇的。
論家世,周宇家是一流,自家頂多算得上是三流。論身體素質,周宇是校籃球隊隊長,還自學了搏擊,打起架來根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林餘寒唯一比周宇強點的,就是和池胥認識的時間更久,感情更深。
他立刻把眼神投向了池胥,想讓池胥替自己說兩句話。
可池胥好像還是被他傷到了,根本不看他的眼神,擺明了默認了周宇的話。
周宇立刻得意地攬着池胥離開了。
林餘寒憤恨地看着兩人相攜而去,卻沒有任何辦法。
甚至連憤怒都只能憋着,等到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纔敢踢了一腳門邊的紙殼箱子發泄怒氣。
“說吧,你都幹了什麼。”林餘寒的父親立刻卸下了自己慈愛的面具,冷淡地看向林餘寒。
“我沒有做什麼。”林餘寒不甘地說道。
“你是我生的,我能不瞭解你?”林餘寒的父親冷哼道:“周宇應該沒有說錯你吧,你確實是在背後說了池胥欺負你這樣的話。”
林餘寒不吭聲了。
“真是個蠢貨!給我跪下!”林餘寒的父親擡高了音量。
林餘寒只能不甘不願地跪在了他父親的面前。
家裏的傭人對此似乎是見怪不怪了,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朝林餘寒投去同情的眼神。
而林餘寒的母親更是直接回到了餐桌上繼續慢條斯理地用餐,根本不在乎跪在地上的是自己的兒子。
“我怎麼交代你的?要你好好和池胥處好關系,哄好他,讓他把池家的東西拿來給你。你是怎麼做的?你是要把一切都給毀了!”林餘寒的父親訓斥道。
“我之前做的沒有任何問題!我讓別人孤立池胥,不就是爲了池胥能夠更加依賴我嗎?”林餘寒反抗道。
“呵。你是爲了讓池胥依賴你?你明明是看不慣池胥人緣好,所以要孤立他。”林餘寒的父親冷笑道。
林餘寒跪在地上,憤恨地閉上了嘴,沒有繼續反駁他父親的話。
因爲他父親說的沒錯,他其實做這些都是因爲他嫉妒池胥,不想讓池胥過得好。
“好不容易成爲了池胥的男朋友,眼看着成功離你很近了,非要做這些多餘的事情,反而把池胥給推遠了,你說你是不是蠢貨!”林餘寒的父親毫不留情地罵道。
林餘寒垂着頭。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利於最後的結果,可他無法剋制自己對池胥的嫉妒心。
“現在你告訴我怎麼辦?我看了,池胥明顯是對你不信任了。你以爲把人哄到手就萬事大吉了?錯了!人心是會變的,本來你要成功了,現在都完了!”林餘寒的父親越說越氣。
“而且你也看見了,周宇現在和池胥關系很好,一個池家我們家就惹不起,再加上一個周家,你是要把我們林家搞垮!”林餘寒的父親一巴掌甩在了林餘寒的臉上。
這一巴掌根本沒有留情,林餘寒的臉上立刻留下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早知道你這麼不中用,當初我和你媽就應該直接把你掐死!”
“有完沒完!我是你們的兒子,不是你們的工具!”林餘寒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他擡起頭,憤怒地直視着他父親:“憑什麼都是兒子,池胥他爸媽對他那麼好,要什麼給什麼,我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只是你們帶着林家繼續往上爬的工具人?”
林餘寒的父親毫不猶豫地給林餘寒的另一半臉也甩了一巴掌。
“你既然享受了我們林家的榮華富貴,那你就要肩負起相應的責任,帶着我們林家繼續往上爬,這就是你生下來的使命,不然你就給我滾!”林餘寒的父親硬聲道。
林餘寒感受着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熱度,不再吭聲。
池家明明比林家的條件更好,可池胥的父母從來沒有要求他帶着池家更進一步,只是讓池胥幸福快樂的生活。
憑什麼,人生下來就要有不同。他真的不甘心,也是真的嫉妒池胥。
他不會讓池胥好過的!
“好在這次的事情還有轉機,你自己想個辦法,趕緊把這事兒給我圓回來,不然你就自己滾出林家,不要連累了我們。”林餘寒的父親說完這句話後,就不再管他,轉身回了餐桌。
林餘寒的母親立刻盛了一碗粥遞給他父親,溫聲讓他不要生氣了。
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更是刺痛了林餘寒的眼睛。
這個家好像只有他是多餘的。
林餘寒把今天受到的所有痛苦全都歸咎於池胥的身上。
池胥帶着死皮賴臉非要見家長的周宇回了自己家。
“小胥,你回來啦!”韓儀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迎了過來,要替池胥放下書包。
沒想到看見的卻是池胥通紅的眼眶。
“小胥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告訴媽媽,媽媽替你報仇!”韓儀看到了緊跟在池胥身後的周宇,懷疑地看着他。
“阿姨,不是我欺負了池胥,我是冤枉的!池胥是被林餘寒欺負了!”周宇立刻爲自己辯解道。
還不等韓儀問,周宇就把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講述給了韓儀聽。
其中還添加了,自己爲了保護池胥挺身而出,和林餘寒鬥嘴三百回合的情節,以及自己也曾被林餘寒矇蔽,悔不當初的情緒。
還有自己對於林餘寒的鄙夷之情,附贈對林餘寒的壞話穿插其中。
這一套下來後,韓儀看着周宇的眼神果然好多了。
“謝謝你這位同學。”韓儀摟着池胥溫柔地對周宇說道:“你纔是池胥的好朋友。”
得到了池胥媽媽的認可,周瑜感覺自己爽的都要飄起來了。
“阿姨,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池胥的!您放心!”周宇嘿嘿笑道。
“今天辛苦你了,你快回家吧。我認得你爸媽,替我向他們表達我的問候和謝意。”韓儀說道。
“好的阿姨,阿姨再見。”周宇有禮貌地說道。
“周宇再見。”池胥聽到周宇要走了,從韓儀的懷抱裏掙脫開來,乖巧地對周宇揮揮手道別。
“拜拜池胥,咱們明天學校見!”周宇對池胥擠眉弄眼,逗得池胥笑出了聲,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這小子挺不錯的。”旁邊圍觀了全程的池兆德點點頭認可道。
“我也覺得,他對小胥是真心的,我能看出來。”韓儀揉了揉池胥的頭說道:“我總算能放點心了。”
“我今天交到了兩個好朋友,一個是周宇,還有一個叫於芳菲,他們倆對我都很好!”池胥乖乖彙報道。
“於芳菲?是開連鎖商場的那個於家嗎?”韓儀問道。
“好像是吧。”池胥懵懂地說道。
他只知道於芳菲家裏條件好像也不錯,對於她傢俱體是做什麼的,他就不清楚了。
“是,上週那個酒會我們倆聊了幾句,他提過他女兒叫於芳菲,和咱們家小胥年紀差不多。”池兆德肯定道。
“於家在商界的口碑一直都挺好的,怪不得教出來的女兒也不錯。”韓儀笑着說道。
她並沒有見過於芳菲,但既然她對自家兒子好,那這個小姑娘肯定就不錯。
“周家也不錯,以後可以多走動走動。”池兆德說道。
在他們倆心裏,只要對自家兒子好,那就是好。以後合作的時候可以首選於家和周家。
池胥被韓儀帶上了餐桌,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喫起了飯。
“小胥,媽媽覺得這個周宇很不錯,以後可以多跟他一起玩。至於林餘寒,你可得留個心眼,不能再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了。別忘了,爸爸媽媽被他傷到了。”喫完飯後,韓儀抓緊機會給池胥鞏固記憶。
好不容易能夠讓池胥擺脫林餘寒這個居心叵測的人,他們得抓緊這個機會。
哪怕讓他們在兒子面前故意裝柔弱,他們也願意!
只要能沖淡林餘寒在小胥心裏的印象就行了。
“媽媽,我知道的。”池胥認真地點頭答應道:“他欺負了爸爸媽媽,我不會原諒的!”
“乖小胥,媽媽好感動。”韓儀看着池胥眼裏充滿着對自己的心疼,忍不住又把池胥摟進了懷裏揉蹭。
別人都說他有些過分溺愛池胥了,容易把池胥慣壞。
那是因爲他們不知道池胥有多麼值得他們的寵愛。
還不是他們家的兒子都不如自家小胥這樣貼心還乖巧!
池兆德看着這母子倆相擁着的溫馨畫面微微一笑。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看着林餘寒的父親給他發來的告罪的信息,皺着眉刪掉了。
本來林家的實力就不行,林餘寒的父親還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池兆德做生意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奈何之前兒子和林餘寒關系很好,池兆德不得不爲了兒子賣林家一個面子,從手裏漏了幾個項目給了林家。
林家也因爲池兆德的幫扶一度發展起來。
可現在,既然兒子被林餘寒欺負到了,且兒子對林餘寒好像也沒有那麼依賴了。
池兆德自然也不用再慣着林家了。
池兆德毫不留情地直接拉黑了林餘寒父親的所有聯繫方式。
從今天開始,他會讓林家知道,欺負了自家兒子的下場的。
第二天,池胥和往常一樣起了牀,洗漱後來到大廳和韓儀池兆德一起共進早餐。
就在他坐上餐桌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喧譁聲。
韓儀奇怪地問傭人是怎麼回事。
還有人能鬧事鬧到池家別墅門口?這別墅區的安保也不至於差到這個地步吧?
“夫人,林家的林餘寒吵着鬧着要進來,說要等少爺一起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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