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大人物早早潜回 作者:未知 香草轻松一笑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呗!” “這叫什么话呀?你可不知道,刚才真急死我了!膝盖都给我摔破了,這会儿還疼着呢!要不是悦媛在中间挡了道儿,我早就来跟爷爷說了!” “挡道儿?咋回事?”香草问道。 “唉,我也不知道悦媛现下为什么变成這样了。她刚才居然哄我說爷爷不在昶书厅内,分明是……” “分明是想耽搁救我的時間吧?”香草轻轻摇头道,“看来她真是狠毒了我,恨不得我立刻死呢!”韩铭念抓了抓后脑勺說道:“悦媛怎么变成這样了呢?” “也许是你只看见了她一面,而忽略了另外很多面。” 永成帝匆匆走了进来,对韩铭念說道:“你先退下吧,這儿沒你什么事了。”韩铭念问道:“爷爷,您不会真的处死香草吧?那样的话哥会很伤心的!”永成帝往宝座上一坐,瞥了香草一眼說道:“這就无须你多问了,赶紧退下吧!你那裤腿儿上怎么有血迹呢?摔的?” “哎哟,您一說我真疼起来了,那我先退下了。”韩铭念揉着膝盖哎哟哎哟地出了昶书厅。 香草问永成帝:“您還怀疑我是严亲王的歼细嗎?還打算让韩微信处死我嗎?”永成帝看了香草一眼說道:“要处死你,只需朕一句话而已。有时候朕觉得你這小丫头過分猖狂了些,但又觉得你這份猖狂十分特别。你能告诉朕你的猖狂源于何处嗎?”香草笑道:“源于我的自信。我知道许多连您都不晓得的事情。” “我刚才听微信說了,他打算灌你毒酒的时候,你跟他說韩铭愈根本不会继承我的位置,就算再操心也是白费心思,是嗎?” “沒错,我的确這样跟他說過。”。 “你是打哪儿知道的?你是不是要告诉朕,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請外公赎罪,我只能說出我所晓得的,不能說我咋晓得的。” “为什么?”香草目光淡定地看着永成帝說:“不为啥,就是不能說。您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事实就摆在眼前。恐怕您自己也认为韩铭愈并非接掌您位置的人吧?您是经历過战场,又在官场滚爬……抱歉,粗俗了点,横竖是在官场上混迹過多年的人。谁能干,谁不能干,谁有潜力做您的后继人,您其实心裡早有打算了。” “那你告诉朕,往后几十年我蜀国会怎么样?” “若是您励精图治,不对外主动发起战争,那四十年内是安定的。因为天下乱了,而蜀中又是避战乱的好地方,所以您大可以与严亲王和解,只作防御之势,巩固边防,并且广纳贤才,收容那些逃避战乱来蜀的文人义士,其中不乏人将会成为您的宰相或者功臣。” “這又是你从神灵那儿得到的启示嗎?” “我說了,不能告诉您我是咋晓得的。” “你要我和严亲王說和?你懂现下的形势嗎?该不会是为了救蔡灵舒才想出来的谎话吧?” “是,我是想救蔡灵舒,可也是替您着想。您派兵出去打战,不耗费人力物力财力嗎?当别人都互相揍得鼻青脸肿,爹娘都不认识的时候,您关起门来看着他们打,把自己养得膘肥体壮的。等他们都打得一败涂地时,您再出手,那必然是强者了。” “呵呵呵……”永成帝拍着膝盖大笑了起来,指着香草道,“你這丫头說话,真是有趣呢!话是粗俗了点,可這是算是兵书上的一种策略,看来蒙时平时沒少给你看书呢!” 香草笑道:“我們家蒙时說了开卷有益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朕问你,你怎么证明蔡灵舒与铭愈失踪的事无关呢?”“說句您不信的话,蔡灵舒真的沒绑架您的孙子。蒙时临走之前也跟我說了,绑架他的可能另有其人,而且应该是熟识之人。” “熟识之人?是谁?” “暂无准确定论。” “可朕看出来了,”永成帝又指着她說,“你好像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是嗎?” “是,有怀疑的对象,但不能轻易說出来。” “你不能轻易說出来的事還真多呢!那朕就给你三天時間,若是三天之内你能查出铭愈的下落,证明与蔡灵舒无关,那么朕可以考虑与严亲王說和之事,怎么样,你敢答应嗎?” 香草低头沉吟着,亲娘啊,這還把家国社稷往自己肩上扛了?太重了点吧!可要不答应,那先前那番话也白說了呀,蔡灵舒也会沒命的。于是乎,她硬着头皮說道:“好,我答应,三天就三天。” 永成帝笑道:“有勇气,敢在朕面前立下军令状的人很少,你——是第一個女人!朕很期待你能查出谁是背后真正主谋。”香草看着永成帝那笑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永成帝不笨,心裡应该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不過他不想出手,而是想让自己将這背后的主谋者揪出来,真狡猾! 出了昶书厅后,迎面遇见了如意。如意问她:“沒事了嗎?不会再给关进去了吧?”香草轻叹了一口气,叉腰說道:“是不会被关进去了,可跟关进去有啥分别呢?沒想到我還要充当一回女版狄仁杰了,我的元芳在哪儿呢?”“什么意思?” “沒啥意思,你咋来了?” “元贞郡王跑皇后娘娘那儿去找陛下,皇后娘娘才知道信亲王要毒杀你,吓得魂儿都沒了,赶紧叫我去地牢裡瞧瞧。可我到了地牢裡,蔡灵舒說你已经沒事了,往昶书厅来了。我就赶来瞧瞧。” “回去告诉外婆吧,我沒事,好着呢!外公舍不得砍了我的头,留着有大用处呢!” “对了,有個事我想问您,见着婉儿了嗎?” “婉儿?沒来找過我啊!自从上次在吴太医家门外遇着她,把她带回家之后,我和蒙时已经劝服了她,送了她到城外安身了,這事你也是晓得的。难道她又回城了?” “想来是前阵子听說睿武郡王要出征了,她心裡终究是挂念吧,所以回過城一趟,可现下家裡却找不着她了,一点音信都沒有。” “婉儿失踪了?”香草一边走一边在嘴裡念叨,“韩铭愈也失踪了,莫非两人私奔了?”如意立刻摇头道:“那怎么可能呢?睿武郡王不是那种可以为了婉儿抛弃名利的人。他当初对婉儿不過只是玩玩罢了,何曾动過真心思。” “难道他对婉儿一点真心都沒有嗎?” “真心倒沒有,愧疚之心却有些。我记得有一晚我在园子裡遇着他时,他還问我去婉儿坟前扫過墓沒有,听他那语气,像是对婉儿有些愧疚之情。当初处死婉儿的事,是信王妃(阮氏)的意思,皇后娘娘本沒有要婉儿性命的想法,所以在汤药裡让吴太医动了手脚,這才保住了她一條性命。” “韩铭愈当时晓得嗎?” “怎么会不知道呢?信王妃和皇后娘娘叫了他到跟前来,把厉害干系說给他听了,是他自己答应的。我当时汗毛都竖起来了,等他们走了之后,跪在地上求了皇后娘娘。婉儿跟我一样都是皇后娘娘跟前养大的,皇后娘娘下不了那個狠心杀了婉儿。” “照你這么說,韩铭愈对婉儿到底有些愧疚之情,若是再见着婉儿,那势必会怜悯同情悔意一块儿涌出来。” “您觉着睿武郡王的失踪跟婉儿有关?” “让我再想想吧!”香草懒懒地伸了個懒腰說道,“唉,关了一天的地牢還真不好受呢!我先回去了,好好泡個澡去!”回到唐府时,门外還有几個士兵把守。亭荷正担心地要死,见香草回来了,這才松了一口大气。香草吩咐她备了热水,在房间裡泡起澡来。 亭荷给她添完热水后,问道:“少奶奶,要让我给您按按额头嗎?” “嗯,按吧,累死我了,地牢真不是一般人能蹲的……”香草仰头靠在桶沿上轻声說道。 亭荷的手开始在她额头和太阳穴处轻轻地揉按了起来。可能是太累了,她居然很快睡着了。朦胧中,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动了起来,好像有人把自己抱出了浴桶裡。她以为是做梦呢,亭荷哪儿来那么大力气抱自己呢?于是乎,她又睡了過去。 可放在床上那一瞬间,她忽然醒了,感觉很不对劲儿,整個人像悬在半空中似的。她陡然紧张了起来,睁开眼睛正要一拳送這人去见佛祖姥姥时,忽然愣住了! “咋了吓住了?”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蒙……蒙时?”香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死回来的?還是活回来的?咋会這么快呢?” “有這么咒自己相公的嗎?是累迷糊了吧?刚刚都打呼了呢!”蒙时把她放在了床上,坐在她跟前笑米米地看着她。她猛然发现自己還光着呢,赶紧扯了旁边被褥盖住了自己的身子,紧皱眉头,嘟起嘴巴道:“可恶,都叫你看光了!” “又不是第一次看光,還害羞呢?” “讨厌!” 她揉了揉眼睛,然后左顾右盼地瞧了瞧,问道:“周公不在吧?我不是在做梦吧?喂,周公,可莫躲着了,出来!”蒙时掰正了她的脸,笑道:“周公沒空来,你不是在做梦,真是我,要不你掐两下?”她真伸手狠狠地掐了蒙时脸上两下,蒙时哎哟了一声,說道:“你真掐呀?” “是真的!”她有点气愤,踹了蒙时肚子一脚问道,“這是咋回事啊?你一定瞒着我啥事是吧?你這個阴险的小子,赶紧說!”蒙时捂着肚子笑道:“沒瞒你啥,就是来不及告诉你我回城了。” 唉不刚爷。“唐廉呢?” “他押送粮草去了西南山道,我沒去而已。” “为啥?” “因为我有心灵感应,忽然感觉你要出事了,所以就赶回来了。” “哟哟哟,還心灵感应呢?我在地牢裡差点给人灌了毒酒的时候,你老人家在哪儿啊?在哪儿啊?在哪儿啊?”香草說一句戳一下蒙时的胸口。 蒙时抓住了她的手,笑道:“我在门外呢!” “在门外?” “嗯,倘若你沒把大舅舅說服,我也不会让他们灌你毒酒的。” “你在哪個门外啊?你一直在韩府裡嗎?” “我刚刚赶回来就看见黄忠把你带到了韩府去,官兵围了這儿,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后来我找了远明,扮成他的随从混进韩府去的。” “你不能见人嗎?” “我跟哥是奉了外公的圣旨押送粮草去了,半道上擅自回来那叫违抗圣旨,你想你相公有几個脑袋呢?”“那你昨晚为啥不像英雄似的把我救出去?” “劫地牢啊?谁那么笨干這事呢!真劫了牢,那谁都說不清楚了。我晓得外公不是莽撞的人,他暂时不会对你有所动作的。” “你太可恶了,我掐死你!”香草扑上去掐着蒙时的脖子就摁在了床上。蒙时翻了一個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笑道:“掐死我之前,让我再伺候你一回,行不?” “不要!” 蒙时亲了她红扑扑的脸蛋一下,又捏了两回。她拨开蒙时的手笑道:“干啥呢?再這样我叫非礼了!” “想瞧瞧我們家草儿還是不是原来那個,关牢裡一天一夜,可受委屈了!不過手感還是那么好,指定是了……”“下去!”香草推开了蒙时,坐起来问道,“你還沒說你为啥会忽然回来呢?我可不信啥心灵感应,說实话!” “好吧,”蒙时把手枕着头說道,“我們押送的半道儿上,有一個人追上了我們。” “谁啊?” “你猜猜?”蒙时学香草往常的口吻笑问道。 “再叫我猜就把你踹下去!”香草把脚尖戳了他肚子两下說道,“赶紧說,该不会是哪個神仙追上了你们吧?”“倒不是神仙啥的,是婉儿!” “婉儿?我听如意說她进了城就不见了,她咋会跑去追你们呢?” “她刚开始靠近我們驻扎的营地时也差点给士兵一箭射死了,后来我认出了她,才把她叫到了跟前来。我也很奇怪她为啥会出现在那儿。后来她告诉我,韩铭愈失踪的事跟悦媛有关,但她不清楚悦媛到底把韩铭愈关在了啥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