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摸着石头過河 作者:桃桃桑柘木 “走吧走吧!我們不要耽误摊主做生意了!”花楹赶紧招呼人离开了,這摊主赚点钱也不容易,他们這么多人上来就拿走了人家最大的花灯,怎么說也不太好。 于是,她才說了那句话,待她走远之后。 花楹又抓住了安捕头的袖子。 “安捕头,你去给那個摊主送一两银子吧!這大過年的,天這么冷,我們虽然是赢了。可說到底那摊主也是为了生计才出来的!” “是!”花楹的话让安捕头觉得這花小姐就是個细心的人,立即转身回去那個摊主,塞给了他一两银子,還特意交代是他家小姐說的话。 让摊主感动不已,那位小姐還真是個好人。 花楹提着大花灯就這么快快乐乐的回到了花府,這個年她算是過得开心了。 這喜气洋洋的新年過完了之后,這凤梨县的一切事情又重回了平常的状态。 花楹也开始适应了這种变成小孩子的情况,她现在觉得重回童年时代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反而還可以想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的過日子,多好。 能有几個人会像她這么有运气,還能从小再来一次。 因此,花楹彻底的放飞自己了。 沒错,她在花千怼的眼中从一個乖乖听话的姑娘,彻底变成了一個会招惹是非的祸根了。 這個事情還得从花楹迷上了研究做胭脂开始。 花楹本来是想多拓展点赚钱的渠道,這想来想去,她就觉得胭脂水粉是個好东西。 毕竟,這一家子花钱的女子最多,那自然女子的钱更好赚一些。 于是,花楹就开始学习制作胭脂水粉,還特意請了那水粉铺的老板教她。 這开始的时候花楹還正经的学了一下,确实会做了一些东西。 只不過,這学会了之后,花楹就属于不满足现状的人,她开始想要做出新品,便开始自己想各种新奇的配方出来,进行配制。 可是创造一個新品哪裡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她那仅有的化学知识又少得可怜。 花楹就在摸着石头過河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事情就发生在某一天花楹在院子裡面,让人弄了個丹炉,她开始按照之前学的方子往裡面添加各种的材料。 花千怼也是好奇過来凑热闹,直接就演变成了花楹的工具人。 花楹本来就胳膊短,够不着那些东西。 “爹,你帮我把那你左手边的那個丢进去!”這花楹瞧着方子,一时忘记了告诉花千怼要放多少才对。 “好!”而花千怼哪裡知道這些东西是有配比的,花楹让他放什么,他就哗啦一下把所有的材料都给倒进了炉子之中。 等花楹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她刚刚准备好多份的材料,都沒有了,一脸的懵,這材料都哪裡去了? “爹,這材料都哪裡去了?”花楹觉得花千怼就是浪费了,也应该会在地上有痕迹的,总不能是让花千怼吃了吧? 那她就得立刻给花千怼找大夫了,更何况這個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的,花千怼又不是脑残,怎么会做出這么不着调的事情呢? 额,但是也說不太好,万一花千怼抽风呢? 在沒有得到确切答案之前的花楹脑子裡面有各种的猜想。 “不是你都让我放进炉子裡面了么?”一脸无辜的花千怼觉得花楹是脑子有問題了,這刚刚才发生的事情,這花楹立刻就要不认账嗎? 那完了,谁来给他作证呢? “都?爹,你全都给倒进去了?”花楹一脸不可思议的瞧着花千怼,那玩意都倒进去了?不是被花千怼给吃了?那還好,她不用喊大夫過来诊治花千怼了。可是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倒进去了,会起什么反应呢? 花楹实在脑补不出来,可是莫名的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对啊,都倒进去了!”老实人花千怼不明白這不是她让做的嗎?合着他刚刚想多了,這不是花楹要反悔。 “啊,爹,那你赶紧過来,那個地方危险!沒准裡面就会冒出来一個什么怪物呢!”花楹此刻开始担心裡面的化学反应会造成什么怪物的诞生,赶紧让花千怼站在她的身边来。 這花千怼本来還是很感动的,他家心大的女儿终于开始在乎他的生死了,不過就是一些香料被火烧一烧,能出来什么怪物呢? 也就是花楹想多了。 可是,花千怼刚刚這么想,就出现了打脸的事情了。 砰砰砰! 那個丹炉裡面就开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化学反应,开始响起了阵阵的声音。 可把父女俩给吓坏了,那個丹炉每响一声,父女俩就往后蹦一步,想着离丹炉远点,免得被裡面的东西误伤了。 可终究是沒有什么用的,花楹想不到的事情還是发生了,丹炉的顶盖被冲开了,直接砸到了一旁的树上,而丹炉裡面還是不断的在燃烧,爆炸,响声更是此起彼伏的沒完沒了。 花楹和花千怼两個人可是等了好一会,直到等到了那個声音都沒有了,两個人才大着胆子走了過去。 然而,這個丹炉裡面的东西就好像是算好了功夫,故意等着父女俩過去一般,待他们到达炉边的时候又响了一声。 给父女俩吓坏了,可是也沒什么大事,除了被崩了一脸黑,发型有点爆炸,一切都還好。 “女儿,你這是要拆家是嗎?”花千怼从口中吐出一股白烟问道。 “爹,事情并不是這样的,這是意外!”花楹开口也吐出一股白烟,她第一次觉得她可能有成仙的潜质了。 因为动静太大了,這花家的人都纷纷過来看看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果就瞧见這父女俩都顶着爆炸式的头发,一脸黑,讲话的时候還冒白烟,這种情况可把大家都给吓坏了。 這花家上下都乱做了一团。 而這父女俩都直接倒在地上晕了過去,后面发生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 花管家喊来了大夫给两個人诊断,最后的出来的结论是惊吓過度,喝一些压惊茶就好了。 這花千怼在喝了压惊茶醒過来之后,立刻就从床上跑了下去,连鞋子都沒有穿好就直奔花楹的屋子去了,后面的秦呛呛拎着鞋子追花千怼,不明白這是什么個什么情况。 這花千怼在门口的时候问了花步纨确定花楹醒過来了,他才进去。 花楹此时脑子還有点迷迷糊糊的,就瞧着她爹顶着一头散发過来了和传說中的桀骜不驯的江湖浪子有一拼了。 “蚩儿,你以后不要再弄這些东西,這一次拆点拆了花家,那下一次你不得把凤梨县给拆了?”花千怼难得這么大声又郑重的告诫花楹。 “哎,知道了,知道了!爹,你别晃,你怎么长了两個脑袋?這样我娘還要你么?”花楹忽然觉得她头晕得厉害。 “什么我长了两個脑袋?”這花千怼被花楹的话给吓得够呛,那万一呛呛不要他了怎么办? 他立刻转头跟秦呛呛求证。 “别听她胡說,你還是好好的!她脑子坏了!”秦呛呛都不用花千怼开口就知道他要說什么。 听见秦呛呛的话,這花千怼才放下心来。 “呛呛,我們還是出去吧!哎,她自打五岁那次被雷劈過就沒正常過了!”花千怼已经放弃了让花楹恢复正常的想法了。 不過,经過此事之后,花千怼就觉得他家女儿是個招祸的体质,以后离远点就对了。 想想之前遇见她的人,哪裡有好下场的? 啧,還真是這么回事,花千怼越想越觉得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但是,花楹就不這么觉得,她就觉得她爹花千怼就是对她有偏见。她哪裡都正常,有問題的是花千怼才对。 父女俩对彼此的认知也是从现在开始有了分歧。 后面发展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花楹也是因为自制香料失败之后,才恍然大悟,香料是要混合的才对,不是要烧制,又不是瓷器。 觉醒的花楹终于明白了她犯了個什么奇葩的错误,不過這样的错误也让她铭记在心,以后不会再犯了就是了。 当然,她也沒闲着,开始研究各种香料混合玩法,只是不动火了。 這边的花楹沉迷玩香料不可自拔,那边的花千怼沉迷绣花不可自拔,這父女俩也沒谁了。 自打這花千怼和萧皇后学期刺绣来,他就总想着要送他家娘子点他刺绣的东西,可是這绣什么就很苦恼。 花千怼不想绣那些花鸟鱼虫的东西,他总觉得少了点人间烟火气。可是,這人间烟火气的东西又太多了,他真的想不到能绣是怎么比较好。 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猛然觉得這個事情可以问花楹,想到這裡花千怼就奔着花楹的院子去了。 此时的花楹正在认真的混着两种香料,看看能不能调制出新的香味来。 “乖女儿,你在忙什么呢?爹问你点事情,阿嚏!”花千怼過来之后就别那個香料的味道给呛到了。 也不知道他女儿是想干嘛,做這么香的东西是想熏死几個人嗎? “爹,你有什么事情?阿嚏!”這打喷嚏這個事情是传染的,花千怼打完了之后,花楹也开始打喷嚏了。 “阿嚏,你娘的生辰要到了,爹准备给你娘准备点生辰礼物!你說我送什么比较好?对了,我真最近正在学刺绣,就是不知道绣什么东西比较合适!” 花千怼想了想還是說仔细一点好了,不然依照他女儿脑子裡面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指不定会想出来什么东西。 就好像上次那個烧香料的事情,他不想再来一次,简直是人生的灭顶之灾。太可怕了! “哦,你会刺绣,那就绣点新鲜的玩意吧!那写花鸟鱼虫的不好看!你就绣热汤面!!来给我画一下!”花楹觉得花千怼肯定想不出来热汤面长什么样的,還是她画出来比较好。 這花千怼一听也对,還是花楹想的周到。可是,他十分怀疑她女儿的画画技术。 毕竟,她写字都能把墨弄得满脸都是,更何况是画画了。 果然,不出花千怼所料,這花楹的根本就沒什么画画技巧,就是拿起来毛笔一顿乱画圈圈,在圈圈上面還画了几條竖线。 “喏,爹,你就照着這副画绣就好了!”花楹把画递给了花千怼。 這花千怼瞧了半天也沒觉得哪裡好看,他也沒說什么,花楹给了他提示,他决定是找他家大哥更靠谱一点。 沒错,這花千怼为了送他娘子秦呛呛一個完美的绣品,還特意让他家哥哥花千乾做了两碗热汤面。 花千怼又比对了一下花楹画的画,大概是明白了他女儿,是让他绣什么东西。 他觉得花楹的這個想法,赶紧就去完成他的绣品了。 這花楹也想起来這秦呛呛的生辰,她当女儿的总也得表示表示才对。 于是,开始努力的调制她手上的香料,准备给秦呛呛做一款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香粉来。 這父女俩真的是心齐的可以。 等到了這秦呛呛生辰那日,花千怼把這個带有热汤面的手帕绣好了,他還托萧皇后帮忙给绣了同款的肚兜给秦呛呛。 萧皇后也是准时完工還包了布包给花千怼,這花千怼谢過了萧皇后就拎着小布包去上课了,准备下课回家再给秦呛呛。 可那天也是巧了,花千怼肚子疼就把小布包放在了他的桌子上,這有学生大闹,就把他的布包给碰掉了。 而花楹正好過来找东西装她的香粉盒子,就捡起来那個小布包,问了半天是谁的,也沒人答应。 花楹以为是沒人要的,那就正好了,她就要把外面的布包,裡面的东西她不要。 顺手就把裡面的东西给掏出来了,塞给离她身边最近的傅胤行手裡面。 “喏,這個送给你了!”花楹连看都沒有看,那是什么拎着小布包就走了。 可是,這傅胤行眼尖的发现了是什么,直接就塞进了他的袖袋裡面。 還羞红了脸,楹儿怎么能把這個东西随便的塞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