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怪诞:林蒙
苏方推开了正房的房门,老旧的屋子,像是被人刻意打扫過,一尘不染。
点燃的灯火,不仅沒有带来光亮,反而显得越发的昏沉。
一张躺椅,在苏方的眼前不停的晃动,像是一個人躺在那裡一般。
這一幕确实很诡异,让人头皮发麻!
砰!
一盏茶杯,突然摔碎。
苏方扭头一看,轻笑道:“有意思。”
“哎……”
悠长的叹息声,突然想起,整個正房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蠕动着,溢出一股股黑色液体,汹涌而来。
“装神弄鬼的家伙!”苏方斩出一道剑光,房屋直接被他破开一道巨大的缺口。
月亮的光辉洒落进来,缓和了阴冷的气氛。
只是,這也彻底的激怒了那暗中的存在。
“唰!”
一道诡异的能量袭来,苏方的身体一顿,但是被某种东西禁锢住了。
一柄铁剑,锵的一声,从挂在墙壁上的剑鞘中飞出,旋转一圈,斩向苏方的脑袋。
忍无可忍的苏方,丹田灵力运转,這柄铁剑硬生生的停顿在半空中,碎裂成两截。
忽地。
一道漂浮的身影,出现在房屋中,又瞬间消失。
苏方的神识将他死死的锁定,发现這道身影,前去的方向正是林晴的睡房。
這道身影,要对林晴下手!
苏方立马追了上去。
此刻,守护在林晴睡房外的两個林家的族人已经倒在地上,被人一剑封喉。
“啊!”
林晴的尖叫声响起。
苏方破门而入,只看见那道身影,出现在林晴的面前。
在這道身影和林晴之间,倒下了一個蒙面人,脖子被扭成了麻花,眼睛瞪得浑圆,满眼的不可置信。
“三……三叔祖。”
林晴看着這道身影,很是惊疑的开口,让苏方满脸震惊。
這身影,凭空的在苏方的眼前,化作一道黑气消散。
门外窸窸窣窣,林管家带着林家的高手,火急火燎的赶来,看见受到惊吓的林晴,立马跪下来:“是老奴有罪,老奴让小姐受惊了。”
“還好,有李前辈出手,還让王家的刺客沒有得手成功。”
原来如此。
那道身影,是来保护林晴的。
苏方摇头,意味深长地笑道:“林大小姐,可不是我救下的。”
“這……”林管家瞠目结舌。
“好了,我沒事了,你们退下吧。”林晴挥手。
林管家亲自动手,拖着刺客的尸体退下,顺带叫人清洗了地上的血迹。
待只有苏方和林晴两個人的时候,苏方开口道:“林大小姐,你确定你刚才看见的那道身影,是林蒙?”
“千真万确,的确是三叔祖。”林晴满是不可置信,三叔祖不是牺牲了嗎,怎么又活了過来。
“我想我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了。”苏方笑道。
“李前辈,你可急死我了,快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见苏方故作神秘,林晴就越发的好奇。
“你且跟我来。”
苏方带着林晴,来到了那座别院,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林晴。
奇怪的是,多了一個林晴之后,别院中阴冷的气息消散一空。
“這個别院,是三叔祖生前,经常居住的地方。”林晴睹物思人,满眼哀伤,“李前辈,按照你的意思,三叔祖变成了鬼?”
“非也。”
“是变成了怪诞。”
苏方摇头笑道。
林蒙死后变成怪诞,符合怪诞诞生的原因。
因为无法重振林家,对林天有愧,想要守护林晴,在這种执念之下,成为了怪诞。
苏方也明白了,为何自己进入别院,会遭到攻击,這個怪诞林蒙,不想有外人进入它生前的地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明白過来后的林晴,依然流泪。
她這段時間,老是在梦中梦见林蒙,也时常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人在默默注视着。
“三叔祖……”
林晴早已经泪流满面,像是一個小孩,在向自己的大人表达诉求:“我知道是你,還請你出来和我见一见,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說。”
别院中,只有暖风拂過,别无其他。
“哎。”
见此一幕,苏方轻轻一叹:“林小姐,那個怪诞,只不過是继承了林蒙的执念,不是真正的林蒙,而且,怪诞具有很强的攻击性,我劝你還是打消這個念头。”
林晴摇头道:“我相信三叔祖,他不会加害我的。”
苏方顿时沉默了。
怪诞口不能言,只是按照自己的潜意识,再重复着某一件事,只怕林晴见到了怪诞林蒙,也交谈不了。
于是,苏方只有說道:“看来是林蒙,暂时不想见你,林小姐,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见到他的,我們先回去吧。”
“嗯,我相信。”
林晴擦干的眼泪,嫣然一笑。
黑夜之中。
别院的房顶,似乎有一道身影,正在用深邃的目光,温和的注视着林晴。
林晴有所感应,扭头一看,却依旧是空无一物。
苏方则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房顶。
“有意思。”苏方心裡第二次說出這三個字。
每一個怪诞,因为诞生的原因不同,会具备不同的能力,而怪诞林蒙具备的能力,似乎是隐身。
……
回到房间之后,苏方再次翻开《仙元大陆志》,這裡面有很多细微的內容,他是沒有记下的。
“怪诞口不能言,是因为特殊的條件,所诞生出的违心生物,有的弱小不堪,有的恐怖至极,甚至主宰一方,化作禁地。”
“与其說它们是生命,不如說他们是某种规则的产物,规则具象化后的表现,遵循着某种规律,只要不触碰這种规律,就不会招来袭击。”
苏方閱讀這上面的字,彻底的摇了摇头。
不是生命,只是某种规则的产物。
看来无法真正意义上,让這個怪诞林蒙成为林蒙,死而复生了。
而怪诞无法被击杀。
或者說,只要不从根源上击杀它们,就可以无限复活,如果被怪诞仇恨上了,那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
而所谓的根源,比如說,有一個怪诞是因恐惧而诞生,那就要抹除人心中的恐惧,才能够将他真正击杀。
可是显然,是无法做到的事。
一想到有一個生物,只会遵循着某种规则,重复无数次的,想要杀死他的事,苏方就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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