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临时标记
“梁小姐,既然你能闻得出李酣酣身上有我的味道,怎么闻不出来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葛格指着荆溪白。
“哦,也许我說错了,是他身上有你的味道,你们已经标记了嗎?不然信息素也不会纠缠得這么厉害。”
同等级的信息素是可以闻出另一方沾染的其他信息素味道的,低等级的就沒那么容易了。
葛格仿佛逮到了梁斐云的把柄,他掩去怒火,换上玩弄和戏谑,明裡暗裡說梁斐云和荆溪白是一对已经标记的情侣,在他的视角看来,更像是一对狗男女。
這样的一個alpha,凭什么拥有李酣酣!還要和他结婚!
他越想越生气,梁斐云已经闻到了葛格散发出的信息素,像是有些苦涩的中药味,她闻不惯,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
荆溪白却毫无惧色,站在梁斐云身前,挡着她,无声地和葛格对峙。
葛格眼睛一眯:“蛋糕味儿你的信息素味道和你一样,這么便宜,不值钱。”
這话可激怒了梁斐云:“葛先生,你沒有必要对我的男伴阴阳怪气。毕竟和李酣酣最终结婚的是我,不是你。你对李酣酣做過什么我一清二楚,他很伤心,也已经死心了。你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沒来嗎?”
“为什么?”
“他去了医院。”
“去医院他去医院干什么?他生病了?”葛格肉眼可见得焦急起来。
梁斐云吐字如钉:“他去洗标记。”
說完梁斐云就拉着荆溪白走了,把葛格一個人留在原地,任他凌乱。
她实在太生气了,她最喜歡吃的小蛋糕,怎么能让這個葛格說便宜,不值钱?
于是沒忍住剧透了。本来应该是葛格和李酣酣在公司谈判之后,葛格才发现的。不過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杀人诛心,她就诛葛格的心。
梁斐云越想越生气,信息素不住地往外逸,阻隔贴就要挡不住了。荆溪白沒办法,抬手在梁斐云的后颈捂了一下。
梁斐云立马惊醒過来,她摸向自己的后颈:“怎么了?我的阻隔贴掉了?”
荆溪白摇摇头——不是,你不要那么生气了,我沒关系的。
梁斐云摸到了腺体上的阻隔贴,放下心来,她深吸两口气:“好,我不生气。”
她刚控制好自己,葛格又追了上来:“他去医院洗标记现在還来得及嗎?我去阻止他”
“沒用的,葛先生。手术早已经结束了。你去阻止他?用什么身份去?前男友?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梁斐云不想跟他多說了,留下這句话,又拉着荆溪白离开了。
回程的车上,梁斐云却一直在想葛格的话——
“信息素是不会骗人的”
“怎么闻不出来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他身上有你的味道,你们已经标记了嗎?不然信息素也不会纠缠得這么厉害”
她从来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许是和荆溪白接触得太多,对他身上的味道早就见怪不怪了。
在abo的世界裡,信息素确实很重要,也能判断出一個alpha或者omega有沒有伴侣。
难道她和荆溪白真的和葛格說得一样,信息素早就纠缠不清了?
老赵在前面开着车,时不时通過镜子瞄一眼梁斐云,還有旁边的荆溪白。
梁斐云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荆溪白显然一直注视着她,看到她皱着眉头,自己也跟着皱。
似乎在遇到這個omega之后,梁斐云的心情总是跌宕起伏,不似以前那样总是沒有表情了。
老赵說不上這是件好事還是坏事,他叹一口气,要不要告诉梁总呢
正想着,车子前面窜出了一個什么东西,老赵一個急刹车。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梁斐云沒有防备,就要往前面的座椅撞去,荆溪白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及时护住了她。
“赵叔,怎么回事啊?”
马上就要到阳山别苑了,老赵也很纳闷,平时也沒什么意外情况啊,他围着车子转了一圈,沒发现撞到什么东西的痕迹。老赵松了一口气,沒撞到就好,兴许是什么野猫吧。
老赵开门上车,车裡的气氛却已经变了。
暖融融,甜丝丝的蛋糕香充满了整個车厢,荆溪白已经在梁斐云的怀裡,人事不省了。
梁斐云焦急地拍他的脸,叫他的名字:“荆溪白!荆溪白!你怎么了?”
就算老赵是個beta,也被這信息素呛得不轻。
“小姐他好像是,发情期了”
发情期。
“又又是发情期”
老赵精准地捕捉到了這個“又”字。
“赵叔,那怎么办,我們送他回家嗎?可我不知道他家住在哪裡”
梁斐云有些慌乱,上次荆溪白是被她的信息素引起的一些反应,這次好像来真的了,真发情期了。
她很快冷静下来:“赵叔,你开车,我們先回我那裡,不過我那裡沒有抑制剂,得麻烦你帮我买一些回来。”
“好。”老赵立马发动车子,一脚油门直往阳山别苑奔去。
梁斐云沒有见過omega真正的发情期,她拼命回想着书裡写的,什么alpha应该怎么做但最关键的就是抑制剂。
梁斐云懊悔不已,上次的意外发生后,她就应该在家裡准备一些抑制剂的。
荆溪白几乎是脱力地贴在她身上,口中呼出的热烫气息打在她的脖子上,激得梁斐云一抖。
老赵這個beta是被影响最小的,他背上荆溪白,一口气把荆溪白送到了房间裡。
“那我先去买抑制剂了!”
老赵毫不停歇。
梁斐云在房间裡独自面对着发情的荆溪白。
他看起来很难受,原本穿在身上的衬衫被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裡面已经变桃粉的肌肤,领带也被扯乱,甚至连露出的手腕,脖子,脸颊都染上了粉色。
荆溪白不住地摸自己的脖子,口中喘息加重,发出毫无意义的气声,空气中的蛋糕香越发浓了。
梁斐云不敢過去,她看着荆溪白在自己身上乱抓,蹬乱了他的衣服,蹬乱了她的心。
梁斐云沒有意识到自己的信息素正偷偷从阻隔贴的透气小孔中逸出,她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眼睛也有些热。
荆溪白难耐极了,几乎要在床上打滚,连气声也越来越急促。
老赵還沒回来。
眼看荆溪白就要抓破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肤了,梁斐云顾不得许多,上去解了荆溪白的领带,把他的两只手绑在身前,以防他伤害到自己。
荆溪白满头大汗,精心打理的背头也已经凌乱。
梁斐云蹲在床前,忍不住顺了顺荆溪白的头发,擦了擦他脑门上的热汗。
荆溪白因为這安抚平静了下来,他半睁着眼睛,看到了梁斐云,他忽然急了似的,被绑在一起的手就要抬起去碰她。
梁斐云按住他:“你再等等,等等好不好,赵叔马上就要把抑制剂买回来了”
荆溪白依旧望着她,眼角滑落出一行泪来,嘴巴微微动着。
梁斐云鼻子也有些算,她看着荆溪白的嘴巴,总算明白了他在干什么。他是在叫人,口型一直重复,只有两個字。
梁斐云一直努力辨认,她跟着念——
斐——云
他在叫她。一遍又一遍。
梁斐云想起上次,他好像也是在叫什么,也是在叫她么?
荆溪白为什么要這么做,连发情期意识不清的时候也在叫她?
荆溪白,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难道真是喜歡嗎?可我們认识時間還那么短
梁斐云觉得自己的眼眶热热的,她对荆溪白道:“我在呢,我在這裡,不要怕”
荆溪白一拱,脑袋钻向梁斐云的怀中。
她還沒有换礼服,两人几乎已经肌肤相贴,荆溪白拼命汲取她身上的信息素味道,被绑住的两只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梁斐云抱着他的头,觉得沉甸甸的,滚烫不已。
荆溪白露出自己洁白的脖子,后颈的阻隔贴已经将掉未掉,那脆弱的腺体就在眼前。
梁斐云移不开目光,盯着荆溪白的后颈看,她已经红了眼睛,甚至无意识舔了舔嘴唇。
想咬
荆溪白在她怀中乱拱,丝毫沒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
梁斐云俯下身,带着红酒气味的气息喷在了荆溪白的脖子上,她明显感到荆溪白抖了抖。
“别动”
梁斐云按住他,一路轻吻,直吻到腺体。
荆溪白抖得更厉害了。
梁斐云一把扯掉碍眼的阻隔贴,完整的腺体暴露出来,那地方软软的,手指轻轻一戳就是一個小坑,裡面好像藏满了液体,只要轻轻一咬
只要轻轻一咬。
梁斐云用嘴唇贴上腺体,探出舌尖在上面沾了沾,舔了舔,又轻轻一吸,荆溪白的腿立刻打直,手上一直用力,想要挣脱领带。
然而梁斐云不给他机会了。
她含住那块肌肤,咬了下去,犬齿刺破腺体,信息素就這样注入进去。
荆溪白已经从颤抖到无力。
满屋子都是红酒香和蛋糕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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