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下药
好不容易喘口气,梁斐云接起来:“喂,憨憨。”
李酣酣语气焦急无比,他正开着车:“梁姐,小白出事了!你别着急,我正送他去人民医院,一会儿我把房间号码发你!”
“好,我立马去。”
梁斐云挂掉电话,抄起外套就跑。
李酣酣急得要死,不過是闲聊了几句,喝了杯咖啡。
咖啡都沒喝完呢,李酣酣借了個电话,偷来的几個小时被迫告吹,两人只好拿着半杯咖啡离开。
刚出店门口,荆溪白就一头倒下了,手裡的咖啡又洒了一半。
李酣酣吓一跳,立马蹲下检查。
好心的路人已经掏出手机帮忙拨打120了。
李酣酣发现荆溪白沒什么异样,呼吸心跳都很平稳,只是闭着眼睛,怎么也叫不醒。
不像是突发什么疾病,像是突然昏迷。
所幸人民医院离這裡不远,李酣酣在路人的帮助下把荆溪白扛上了车。
他开车去应该比救护车到還要快些。
到底为什么会這样?
李酣酣满头冷汗。
难道是……李酣酣看向那半杯咖啡。
梁斐云赶到医院时荆溪白已经受過简单的急救措施,被送进了病房。
李酣酣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一脸颓然。
梁斐云走到李酣酣身边,還有些喘:“他怎么样了?”
李酣酣转過身,脸上又是后怕又是愧疚:“梁姐,对不起。”
“嗯?”梁斐云要吓死。
“小白他现在沒事儿了,是我不该跟他换那杯咖啡。”
梁斐云听到“沒事”两個字就放了心,随后问道:“什么咖啡?”
李酣酣便把上午在咖啡店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梁斐云。
“我已经把喝剩下的拿去化验了。”
梁斐云透過病房窗户看了一眼,荆溪白放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一名护士正在给他调点滴。
她虽着急,還是先安慰了李酣酣:“你不用自责,這种事情谁也沒有想到。我們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說。他现在确定沒事了吧?”
“嗯嗯,已经洗過胃了,医生說打了点滴醒了就好。”
“好,别担心了,還沒吃午饭吧,你先去吃点,我来守着。”
打发走李酣酣,梁斐云打开病房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這個病房除了荆溪白還沒有其他病人。
小护士有些惊讶,梁斐云忙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嘘——”
然后她指了指病床上的荆溪白。
小护士明白,笑着点了点头。
梁斐云找了個凳子坐在荆溪白的病床边。小护士调好点滴,悄悄出去了。
荆溪白躺在病床上,睡得安稳。他挨着窗边,小护士拉了帘,就成了一個独立的小空间。
小窗户也拉上了窗帘。
透进来的阳光就变得柔和了许多。
冬天的阳光不像夏天那么热烈,但是刺眼。
這样的程度就刚刚好。
梁斐云坐在這裡,只有她和荆溪白的呼吸声交替。
她伸手覆上荆溪白扎针的右手。用掌心的一点温度轻轻暖他的手。
另一只手把住点滴管,也试图让药水暖和一些。
以往总是他的手暖和许多。梁斐云喜歡在冬天把手塞进他的兜裡,和他十指相扣,這样一点都不会冷。
他哪儿哪儿都是热的。
荆溪白沒有醒来的迹象,他大约這些天累坏了,难得睡這么沉。
梁斐云把他的手握紧了一些,祈求事情快些结束,不要再让他遭受這些了。
李酣酣买了饭,往楼上走的时候遇见了一位不速之客。
“怎么是你?!”李酣酣下意识后退,“我已经跟你說過了,叫你不要来找我,你当我說着玩的嘛!”
葛格眼圈青黑,下巴上胡茬都冒出来了,他也急得要死:“酣酣,你有沒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我好得不得了……”
說到這裡,李酣酣灵光一闪,他有些不可置信:“你跟踪我?”
葛格說不清:“你听我說,酣酣”
“你别叫我!”
到底是在医院,不适合大声喧哗。
李酣酣压下声音:“我早就跟你說清楚了,我們俩沒可能了!你不要再跟踪我,也不要打扰我!你要让我說几遍?!”
“好好,酣酣,是我的错。但我实在很担心你,我的对家跑了,我怕他对你不利,這才在你手机安了位置定位软件,就是怕你有什么事情我好及时赶来。”
“你不用白费心思了。我們早就分道扬镳了,你的对家也惹不到我头上来,我会换新手机,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在跟着我了!”
李酣酣咬牙切齿。拎着两份饭离开了。
葛格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有时候一念做错了事情,就很难挽回了。
他追悔莫及。
李酣酣不知怎么地,心裡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他本来怀疑是葛格想给他下药,结果荆溪白误喝了,李酣酣十分愧疚。
原来不是葛格,幸好不是他,不然李酣酣真要恨透了。
李酣酣走到病房门口,往裡看了看,然后掏出手机给梁斐云发消息:梁姐,我买了饭。
梁斐云收到消息,把荆溪白的手往被子裡塞了塞,才起身离开。
听到梁斐云离开的声音,荆溪白缓缓睁开了眼睛。
“梁姐,我买了四個菜,你看你喜歡吃哪個?”
梁斐云笑笑:“我不挑,不過我现在沒有太多胃口。你吃過了嗎?”
李酣酣摇摇头。
“好了,真的沒事,你别自责。”梁斐云拍拍李酣酣的背。
李酣酣眼睛都红了:“要不是我硬拉着小白偷懒去喝咖啡也不会這样”
“這种事情很难想到的,他也肯定不会怪你,所以也别怪你自己,我們查出原因才是最要紧的。”
李酣酣看着梁斐云,忽然噗嗤笑了一声。
梁斐云一脸莫名其妙。
“梁姐,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好像变了。”
“我哪裡变了?”
“就是从上次易感期之后,你整個人都变得柔和了,說话什么的也比以前温柔了。”
“怎么,我以前难道是個刺头?”
“那倒不是”
远处的葛格藏在一個走廊拐角后面,看着李酣酣和梁斐云說笑,不由攥紧了拳头。
這样的李酣酣他很久沒见過了,他见的最多的是冷脸拒绝他的李酣酣。
本来這样的李酣酣他是可以拥有的,是他亲手舍弃了。
但梁斐云和李酣酣似乎聊得很开心,难道梁斐云真的是比他好的選擇嗎?
不,不是的,梁斐云身边還养着那個小白脸。李酣酣什么都不知道,他還用了那個小白脸当司机,两人那么勾结,李酣酣還傻呵呵的。
他一定要把李酣酣夺回来。
要结婚又怎样,李酣酣以前是他的人,以后也一定是。
梁斐云和李酣酣完全沒有注意到葛格。
“梁姐,今天下午你還回公司嗎?”
梁斐云摇摇头:“不了,他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
“要不我留在這裡?”
“不用,我留在這裡就好。你回公司吧,我跟我大哥請了半天假,你就能者多劳,帮我处理些事情。”
“好。”
两人下楼找了個地方吃了饭,把给荆溪白留着的热了热,随后兵分两路,梁斐云回病房,李酣酣去公司。
荆溪白睡了整整一下午,护士都把吊瓶摘走了他都沒醒。
梁斐云有些担心:“护士,他沒事儿吧?睡了一下午都不见醒。”
护士笑起来脸上有两個小酒窝:“沒事啊,虽然按理說他早就该醒了,但也不排除劳累過度。多睡睡不妨事的。”
化验结果出来了。
荆溪白喝的那杯果然下了药。
化验的女医生也是個alpha,一脸严肃对梁斐云說:“這种药是新出来的,是一种迷药,人喝下去会很快发作,发作后会陷入深度昏迷,沒有任何反应。但48小时内药效就会解除,对人体不会造成什么危害。很多人用這种药来迷晕omega和beta,实施犯罪行为。”
梁斐云听得眉头皱起。
女医生又补充道:“以后出门要保护好自己的omega,入口的东西一定要注意。這個世界对omega的伤害很大。”
女医生大概看過不少世态炎凉。
梁斐云点点头,答应下来。
她已经让李酣酣去查咖啡店的监控,這会儿检验结果出来,正好报警。
“好的梁姐,你放心,我還记得给我們做咖啡的两個员工,我现在就去警察局,他俩要是不承认,我就指认他们。”
梁斐云回到病房。
病房有了新病人,是個待产的男omega,床位稀缺,才不得已推到了這裡。
omega大概是害怕,抓着alpha的手不肯放,alpha便一直小声安慰。
梁斐云坐回来,拉上床帘,荆溪白還是沒有醒。
李酣酣又赶来了医院:“放心吧梁姐,我已经指认了,他们绝对跑不了。”
梁斐云正在削苹果,闻言点了点头,又问他:“憨憨,结婚那事儿”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不,”梁斐云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我要结婚。”
荆溪白睫毛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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