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吃個饭吧小宝贝
梁斐云对這個书裡的男0号沒什么感觉。她旁敲侧击地问现在剧情发展到哪一步了:“憨憨,你之前谈過恋爱沒有”
李酣酣果不其然呛了一下:“咳咳……你怎么忽然问這個……”
连吃蛋糕的动作都慢了,头也垂得低了。
梁斐云笑道:“谈過吧。那人怎么样?跟我說說?”
李酣酣用叉子戳了好几下蛋糕:“不怎么样……梁姐你就别问了……”
那大概是发展到了葛格跑了,李酣酣又被抓回了家。就是不知道两人有沒有在公司见過面……
梁斐云心裡有了数,不再问這個,转而问:“憨憨,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儿的啊”
李酣酣疑惑了:“這事儿你不是从小就知道嗎?干嘛又问……”
梁斐云心道,那我又沒看到作者写我小时候知道啊。
“我再確認一次嘛,都過去那么久了,万一记错了,在家长面前說错,那不就完了。”
她有理有据,李酣酣点点头:“我是抹茶味儿……”
梁斐云心裡记下,忽而想到,荆溪白是蛋糕味儿,還是刚烤出来那种,香得不得了,抹茶蛋糕倒是很好吃……
李酣酣吃光了蛋糕,擦了擦嘴:“梁姐,今天的事儿就商量到這裡吧,我還有事儿,我先回了。”
梁斐云看表:“快到饭点儿了,你不如留下来吃点。”
“不了不了,真有事儿,下次一定尝尝你做的菜。我先走了哈。”
李酣酣套上羽绒服,风风火火就走了。
梁斐云把李酣酣的“残局”收拾干净,又给电饭煲喂了米饭,准备来做午餐。
她打开手机,想在網上搜几個做菜教程,然而手一抖,点开了微信。
最上面一條就是荆溪白的对话框: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现在我們可以开始聊天了
梁斐云点开荆溪白的头像,像是张风景照,崎岖高大的山上云雾缭绕,偏灰调,也就看着偏冷淡。
她又点开荆溪白的朋友圈,空空荡荡,一條也无。
梁斐云想了半天,還是给荆溪白发了條消息:嗨
沒想到荆溪白回得很快:在呢
梁斐云:我還以为你在忙
荆溪白:刚好歇着呢
梁斐云:今天蛋糕店的外卖都你送嗎
荆溪白:是的,一般来說都我送。店长照顾我,小区裡外卖的钱多一些。
梁斐云:原来是這样啊
梁斐云:我也想订一個
荆溪白:好什么时候要?我记下来
梁斐云:你什么时候下班呢
荆溪白打字的手抖了一下,怎么忽然问這個?
他回道:今天大概是下午六点,怎么了
梁斐云:那我的蛋糕就定在你下班之前的最后一单。我把地址发给你
荆溪白坐在蛋糕店裡笑着回道:好
梁斐云把手机放下,轻轻笑了笑。說实话,她倒是很想知道荆溪白想做些什么,荆溪白接触她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可是作为一個omega,在大街上不贴阻隔贴就跑出来,要是沒有碰到她,那不是更危险嗎?
荆溪白就敢冒這個险?
梁斐云不信。
這是abo的世界,除了男女之别,還有ao之分。這個世界裡的很多东西更加不可控。
她决定好好看看荆溪白是什么想法。如果真是她猜的那样……那可真是最糟糕的。
荆溪白這边嘴角已经飞到了天上。小哑巴笑也沒声,只有弯弯的眼睛和偶尔露出的牙齿。
见到斐云之后的第一天,我們又要见面了。
马为见他高兴,问他:“怎么了,這么开心?”
荆溪白正擦着桌子,闻言又乐,但還是对着马为摆摆手,示意沒什么。
马为甩了甩抹布:“沒劲。”
梁斐云订了個抹茶蛋糕。荆溪白头一次主动跟最严厉的蛋糕师傅比划——
我想自己做個蛋糕。
這师傅看着不好惹,但其实好說话,還看得懂荆溪白不熟练的手语:“可以,你来试试。”
于是梁斐云不知道,她即将要拿到的這個抹茶蛋糕,是荆溪白在蛋糕店打工這么些时候,亲手做的第一個。
淡绿色的抹面平整又光滑,荆溪白又拿了裱花袋,淡黄色的,白色的,好吃不腻的动物奶油在這個小小的一人份蛋糕上变成一朵朵美丽的小花。
最后還要把它装进墨绿的蛋糕盒子,丝带绑個蝴蝶结,精致又漂亮。
荆溪白自己不知道,他做蛋糕的时候满眼放光。蛋糕师傅欣慰地点点头,很欣赏荆溪白对蛋糕的态度。
他哪裡想得到荆溪白满脑子都是想吃蛋糕的那個人。
叮咚。
荆溪白按上梁斐云家的门铃。他换了制服,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鞋子也特意擦過。要见梁斐云之前特意整整胸口领子,尽管也沒什么好整的。
梁斐云听到了门铃声,很快就下楼开了门。
荆溪白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在微信上跟我說一声?”
荆溪白笑着摇摇头,把手上提着的墨绿色蛋糕盒子递给她。
梁斐云却不接,她问道:“你送了我這個外卖,還要回去上班嗎”
荆溪白摇摇头。
這正如了梁斐云的意。
她笑道:“那好,你帮我拿进来好不好?”
梁斐云眼睛紧盯着他,嘴角上扬,发出了一個邀請。
荆溪白显然沒预料到,梁斐云看他有些慌乱地垂下眼睛,抿了抿唇,随后抬起头来,脸上又惊又喜,狠狠地点了几下头。
梁斐云领着他走进屋子,心裡却奇怪。荆溪白似乎一点儿掩饰都不会,虽然是個哑巴,可是什么情绪都明显地写在脸上了。
荆溪白进了门换了鞋,這拖鞋白色绒毛上缀着两個粉色蝴蝶结。拖鞋码有些小,他的一小半脚后跟還露在外面。
梁斐云不好意思道:“我忘了买几双客人穿的拖鞋,這双是我很早之前的,你不要嫌弃啊。”
荆溪白摇摇头。
他当然不会嫌弃。
餐桌上摆好了两荤两素一汤,還有两副碗筷。
梁斐云把蛋糕接過去放在一旁:“我今天做的饭多了一些,你吃了晚饭了嗎?要不要和我吃一些?”
她邀請得自然大方,反而把荆溪白弄得有些迷惑。
梁斐云拉着荆溪白的胳膊,把他按到座位上,自己则和他对坐下来。
冬天天黑得早,外面已经擦黑。
梁斐云道:“试试我的手艺”
荆溪白看着桌上的菜,青椒炒肉,宫保鸡丁,番茄炒蛋,醋溜白菜,還有汤水蛋花汤。
這绝对不是她說的“做多了”,而像是特意给他准备的。
他看向梁斐云,梁斐云也正看着他,正等着他的回答。荆溪白点了点头,无声地說了個好。
难道斐云知道了些什么他确实很想跟斐云快点靠近,但实际上他们才见過两面。把见過两面的還不算是熟人的人带回家,也不是一般的用意吧。
梁斐云跟他话家常:“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二。
书裡的梁斐云二十四。
啧,還是個弟弟。
“大学毕业了嗎?”
荆溪白皱着眉摇摇头:沒有,沒有上完。
梁斐云点点头,也是,大学毕业了估计也不会在這裡打工。
两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倒是聊得還算开心。期间梁斐云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她也沒管。
眼见时机成熟,梁斐云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你好像有些故意接近我,”梁斐云道,“也许是我感觉错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說第一句话的语气很是笃定。
荆溪白放下筷子,他沒有丝毫回避梁斐云的意思。
真不愧是她,就算忘了他,還是对他的心思猜得這样透。
梁斐云等着荆溪白回答。
门铃却在此时又响了。
梁斐云纳了闷,她也沒邀請别人啊。
下去开门,来人身材高大,散发着一股严厉又不好惹的气息。
梁斐云屏住了呼吸,這不是别人,正是她书裡老爹。
梁氏集团的掌权人。
梁斐云不乐意叫别人爹,但還是沒办法:“爸,您怎么来了”
梁父哼了一声,迈着大步就进了屋。剩下俩黑西装保镖在门口当门神。
梁斐云急忙跟上去。然而還是晚了一步,梁父和屋裡的荆溪白已经四目对视了。
梁父的眼睛跟扫描机似的从上到下看了荆溪白一遍——
羽绒服穿了不少時間了,裤子也洗過很多遍了,鞋子……怎么穿個蝴蝶结毛拖鞋?
长相倒是不错,看着挺乖……
這人怎么会出现在梁斐云的房子裡?
难道?!
梁父眉头紧皱,语气也多了几分严厉:“你是……”
“是我新交的朋友。”梁斐云抢着答道。
“什么时候交的?我怎么不知道……”
“爸,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声。”梁斐云强行转移话题。
“我怎么沒提前跟你說我给了发了那么多消息,你都沒看见?”
梁斐云想起吃饭那会儿手机确实是响了一阵。她理亏,又强行转移话题:“好了好了,我错了,您坐吧,要不要吃点?都是我做的。”
梁父挑挑眉。
三人在餐桌坐定,梁父坐在主位上,看着一桌子吃了不少的菜:“這都是你炒的?我怎么不知道你還会炒菜。”
梁斐云:“那您也沒有问過啊。”
她给梁父填了一碗饭。
梁父看了看坐在梁斐云身边的荆溪白,又皱了眉头。
他敲打梁斐云:“你可是要结婚了。”
你要结婚了,收敛,不要把什么人都往家裡带。
梁斐云:“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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