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在意、期待与失控
缪宴州一进入院长办公室,就看到被捆绑起来的安槿初。
安槿初被捆绑着侧躺在地上,嘴巴也被绑了起来,她无法說话只能哭着看缪宴州。
缪宴州臭着脸,一双丹凤眼有着杀气,走了過去直接帮安槿初解开绳子。
這個女人,他前脚出门,后脚她就落跑
真是找麻烦的女人
安槿初被松绑后,立刻装惊恐的抱着缪宴州,嚎啕大哭起来的說着:“呜呜呜,宴州,人家差点见不到你了!”
她抱着他的同时,眼神中有着得意。
這下,她就让他去找王治德麻烦
缪宴州面色稍霁的抱了她后,随后一双丹凤眼有着怒火,用力掐着她的颈,冷声的骂道:“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让我在意?你這個无聊的女人!”
這個女人真是闯祸精
先是乱了他的心,再乱了他的冷静
他迟早厌倦了,丢了她
安槿初被他這一掐,习以为常的露出柔弱又受惊吓的眼神,她蹙着眉又咬了下唇,委屈极了故意說着:“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就想要静静的离开,谁知道……谁知道……呜呜呜,万志德他......他派人带我来這裡……我真的好怕……缪宴州!我真的好怕!”
她故意叫着他的全名。
表现出想要离开,却又离不开的脆弱。
她一边哭着,一边像個无助女孩用双手擦了眼泪。
缪宴州见她這慌张模样,冷着脸的拍掉她擦眼泪双手后,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一双丹凤眼顾盼间有着杀意的說道:“先回家!”
万志德那個男人,恐怕是得不到這女人,才会出此下策。
都怪這個妖娆的女人去勾搭那個万志德,早就叫她安分,這就是她不听话的下场
安槿初见状暗爽在心裡,却欲迎還拒的拒绝缪宴州說着:“反正我們沒有未来,還跟你回去做什么?”
她知道不会有太常远的未来,但至少,她得抓住几個未来,让缪宴州替她报仇。
她若是乖乖回去,就显得她迫不急待。
越是配合這男人,就越不新鲜了,這点道理她還是懂得
缪宴州一手滑入西装裤口袋,知道她在闹脾气和演戏,便戳破她的說着:“不要演了,快起来。”
這女人分明离不开他,還在装!真是越来越会耍性子了,他可沒那么多耐性
他瞪了不肯移动的安槿初,用着严厉的语气警告着:“再不走,就别见面了!”
安槿初对于他這金主的威胁,還是有几分畏惧,立刻噘起嘴的皱眉抱怨:“我好怕,你不安慰我受创的心就算了,竟然敢這样吓我!”
這個男人還真是冷面无情呢
她還是适可而止吧,免得得罪了他,对自己也沒好处。
她正要過去缠上他时,突然她的身体腾空,她睁大眼睛看了他。
缪宴州冷着脸,装沒事的横抱起她,用着冷漠的语气說着:“天要亮了,我很累!”
他今天已经够累了。不想要跟這個女人争长短
安槿初先是错愕的看着他,见他都服软了,她也觉得不闹的把头靠在他胸膛上,装一只乖猫。
最近的缪宴州,似乎越来越反常。
但是,她很清楚知道,他们只有现在,并不会有未来
這时,安东辰对于安槿初把缪宴州整治的服服贴贴,却不免担心起她的将来。
倘若被缪宴州知道了,溪儿该怎么办呢
她有想過后果的话,最好不要动心,否则,受伤的会是她
缪家
缪宴州把安槿初轻轻放在大床上,随后就脱掉外套,直接躺在她身侧。
安槿初对于又睡在她身边的他,觉得很不习惯也不想要习惯,因为他们沒有未来!何必這么接近呢
于是,她准备下床。
缪宴州瞪着她想逃的背影,心中不禁窜起怒火,厉声制止的說:“躺下!”
這女人是怎么了?他出门,她也出门,他躺在床上,她为什么不躺着
這是存心给他添堵嗎
“我身上有点脏,我想要洗澡。”安槿初沒有忘记這男人的洁癖,就用着這么借口說着。
其实,今晚发生很多事情,她想要沉淀一下。
而且,东辰哥竟然把院童们给进来,這让她想要找個方法劝退东辰哥。
“给我躺下!”缪宴州整张脸黑了,咬牙的命令說着。
這女人是在想什么?他允许她躺下,她就得乖乖听话!为什么又要忤逆他
是忤逆上瘾了是嗎
安槿初被他這么凶的命令,认为他是金主,她這個情妇只好乖乖遵从。
于是,她直接侧躺在床边,不想要面对他的說:“好了、好了,我躺下了。”
用不了多久時間,她就会离开了。
就听他的话吧!反正也不会听太久
缪宴州对于她這冷淡反应,粗鲁的跨在她身上,把她压在自己身下,逼她看着他的說:“你干什么?”
這女人這么安静是在想什么
是她把他弄回来,她就得负责娱乐他
她现在摆這死样子,不会是在抗议吧
安槿初纳闷得看着缪宴州,不解的问着:“什么?”
這男人今晚干什么一直纠缠不休啊
她都已经躺下了,不是嗎
“有话就给我說!”缪宴州一手用力得放在她脸侧的枕头上,给予她压力的逼着她。
這女人平常不是這样!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立刻要知道
“我沒话!”安槿初一脸他莫名其妙的說着。
他是喝酒醉嗎?還是心情不好
干嘛這样子逼问她啊?她真的沒有想說什么
“你有!”缪宴州用力得抓住她的脸颊,笃定的說道。
她是对他不满嗎?因为他让她受到万志德的威胁
還是在气他,說两人沒有未来
但是他有說错嗎
她這戏子的身分以及卑微的身世,就是无法与他匹配
她要想要有未来,就得跟上他
不是,這样子四处勾搭、处处让他在意
“真的沒有!”安槿初皱着眉得推了他肩膀說完,就愣住了。
因为她看到他眼中的慌乱与在意。
這男人在替她紧张嗎?還是說,他很在意她,所以想知道她的想法
可是,明明是他一口驳了两人未来的可能性。
他为什么又要這样子?他不会是……喜歡她吧
不会吧
“槿初,你受了委屈,难道不该要求我替你出气嗎?”缪宴州觉得奇怪和反常,用着她平常的行为模式问着。
上次她被那個女人欺负,不就对他唉唉叫嗎
为什么被王志得如此,却一声不吭呢
她是以为他不敢做?還是认为他不想做
安槿初被他這么一提醒,反而一愣。
他說的是沒错!她应该要利用他。
于是,她立刻动作的摸了他的脸颊,直接向他要求說着:“替我把万志德送入监狱吧。”
缪宴州眼神一黯,恼火得拍开她的手,直接离开了房间。
安槿初在缪宴州离开后,觉得不知所措的闭上眼睛。
他到底想怎么样
他要她开口,她开口了不是嗎
他在气什么?她才想生气吧!如果他在意她,不是该自发性动手嗎
为什么還要听她說呢?而她自己……
她觉得很难過的流下眼泪。
她不开口,其实是在期待。可是,她還是落空了……
果然,他们真的沒有未来呢。
這时,缪宴州回到书房,把桌上所有东西烦躁的拨到地上。
他咬牙的一拳捶在书桌的玻璃桌垫上,那玻璃桌垫,直接出现了四分五裂的裂痕。
他看了破碎的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他看到了自己的期待落空和失控……
他這是在干什么?他是在期待安槿初依靠他嗎
安槿初那個女人,本来就是在利用他、在依附他的权势。
他为什么要去在意
她受不受委屈和她說与不說,他为什么会想要听
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未来。他为什么,会想奢求?他疯了吧!
缪宴州思及此,整個人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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