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哑巴 作者:未知 吴力见王慧骂了两句又关机了,再打也打不通了,也就沒有再打,外面還有一票人等着自己呢。 吴力出了房间,左右都抱了一坛老酒,這老酒的年分已经不可考究,是不多的二十斤装的那种中号酒坛,自家酒窖是的酒近些年的都被自己弄到了空间裡面,让空间进行加速度窖藏来增加口感,這两坛子十年以上的酒就沒放进去,而是藏在自己房间下面酒窖裡面。 今天一個是人多,二是有好事,這才搬两坛子老酒出来。 有這四十斤酒,应该够今天這二十几個人喝的了。 “快点快点,就等你這万金一坛的酒了呢。”吴勇见吴力磨蹭了大半天才抱着酒出来,赶紧的跑上来抱過一坛子酒到他们那桌去。 吴力抱着另一坛酒到了另一桌,這桌子除了老尊长就是自己家裡的人,反正二十来個人挤挤刚好两桌。這個时候大家早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也沒那么多讲究,拍开酒坛便开始喝酒吃菜。 别人在吃饭,支书把房契和承包合同从随身带的黑色公文包裡拿出来,“這是你家的新房子的建房证和水库的承包合同,有了這這個你就可以放心的建房子和弄水库了。” “谢谢支书叔跑前跑后的。小力敬你。”吴力接過合同和建房证,赶紧站起来敬了支书一杯。 “嗯,干了!小力有什么事来找你叔,能帮的上忙的叔一定帮你就是了。”支书說话做事到是都干脆的很。 吴力给這一桌子人一通好敬,然后又脚打着飘到另一桌好敬,就是吴力酒力再牛,這好几斤六十几度的老酒一碗接一碗的往下灌,還沒散度呢,這家伙就熊了,直接脚一软就倒地上歇了菜。 吴力摇摇晕乎乎的头,自己這是怎么了,就這么点事情還喝個烂醉。 看了看左右,自己躺在葡萄架的摇椅上,身上盖了個薄毯。脚边躺了好几條大的小的黄的黑的花的狗,看看天色,又是天蒙蒙亮的时候。 干脆的起身解决紧急事件后,刷牙洗脸,喂好家裡的畜禽,看了眼水缸裡那只大王八,捡好鸡鸭蛋,沒想到,除了好几個野鸭蛋,還捡到三個大鸟蛋,嗯,应该是丹顶鹤下的蛋。把野鸭蛋又交给一只鸭子去孵后,吴力把丹顶鹤的蛋先收了起来,看看以后還有沒有收获,有的话就弄個五六個交给一老母鸡抱窝去。 吴力到要看看,如果老母鸡能抱出来野鸡和丹顶鹤,跟着母鸡长大的野鸡和小鹤還懂不懂得飞是神马东西。 当然,吴力其实对野鸭子的期待比较大,他想着要是能驯养一群野鸭子,那是一件多拉轰的事情。不止是拉轰,到时候养的多了,還不是想吃蛋就吃蛋,想杀鸭就杀鸭! 吴力看了眼正在抱窝的老母鸡老母鸭,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 话說,只要把那么点颤味处理好,這些野味比家养的鸡鸭美味多了!即使是自己孵出来后是野生的骨子后天的喂养弄出来的东西,有空间水的帮助,应该能好吃。 怕它们飞走?剪了翅羽后你說它们能飞到哪去? 這些事情弄完了,三婶大嫂就過来弄早饭了,跟着来的還有一個佝偻老头和一個看起来有点憨傻的大個子。 這就是昨天三叔說的杨老头和哑巴。那個有点憨傻的大個子是一個哑巴,也不是天然就哑的,听說小时候還是会說话的,后来大病一场,不知道怎么就变成哑巴了。 這又是一個可怜的人,父亲在他哑了沒多久,就在一個小煤矿的瓦丝爆炸的时候大面积烧伤,等他自己爬出矿井后,就剩下一口气了,等见到听到消息赶到矿井的小哑巴和他娘后,话都沒說一句,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吴力還记得自己那时刚懂事,老哥背自己跑去看热闹。 那家伙還算是命大的,后来裡面還拉出四個,全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個個全身都烧的乌漆麻黑的,除了眼白和牙齿,吴力印象中不记得還有谁身上有白的地方!除了黑,全身還被烧的到处血肉翻卷,哑巴他爹连鸟皮都烧烂了! 当时吴力還沒感到什么害怕,可是回来后,连续好几天梦到那天看到的死人,大人那几天又老讲什么生生死死的,便知道什么叫怕了,晚上睡觉都开着灯睡觉才能合上眼,要不能准被梦给吓的哇哇大哭。 哑巴他爹一挂,爷爷奶奶就垮了,哑巴他娘一人拉扯着一家老少三口,苦不堪言。沒扛過一年,便撇下小哑巴改嫁去了。 這下子這個家完全就歇菜了,沒几年,由于劳累過度,小哑巴的爷爷奶奶便相继去世,這世上就留下小哑巴一個人。 吴家村见他可怜,好心的人家便轮流着管他一顿饭,他也帮助别人干点能干的活顶饭钱。 后来不知道怎么吴家村来了個外姓,连房子都沒着落,就在哑巴家的破房子裡扎下了根。 也不知道怎么的,哑巴還真和他亲。 這一大一小也不种田,就弄几块地种点蔬菜。然后那個外姓带着小哑巴平常就是上山弄山货,下河打点鱼,拿到乡裡卖了换点钱,然后买点粮食,就那样混着日子。 這两個人相依为命二十来年,就是這样子過来了,那個外姓也变成大家熟悉的老杨头。 哑巴,也长成一個虎背熊腰的壮汉。 要說吴家村推举一個最受欢迎的人选,非哑巴莫属! 這家伙虽然是個哑巴,但是就是有一個死心眼,要报恩! 以前接济過他的人家,有什么事只要叫他一声,管不管饭都埋头给你把活干好了。 這可能一個是性格使然,吴力觉得還是跟杨老头调教有关系。可能他怕要是沒教导好哑巴,以后给他养老送终的人都沒有了吧。 有人问,煤矿死人了怎么沒人管呢?那时候都是私人小煤矿,煤老板是外省的,一听出事了,跑的那個叫快,反正钱他已经赚够了,矿工死了就死了,他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八几年,可不是现在這样子的,人一跑,根本就沒地方找人了,活该死了人的人家到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