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姻缘来了

作者:舒长歌
卧去,可以生小猴子了?

  连月:“……”

  老头儿瞥了连月一眼,忍不住又算了算,龟壳子丢来丢去,嘴裡头叨叨念念地,顺带着還掐了掐手指头,沒多久就抬头看了小男孩一眼,之后眼珠子转了转,又掐指扔壳子继续算了起来,约么過了半個小时那样,猛地抬头:“哎,死丫头,你的姻缘竟然出现了。”

  连月就道:“那你快赶紧算算了。”

  “這小子跟老头儿還真有师徒之缘嘿,還真是怪事了,不行,老头儿還得算算!”

  看這死丫头那么可恶,老头儿就忍不住掐指算了算,又将怀裡头宝贝了许久的龟壳拿出来丢了丢,這眼睛立马就瞪大了。

  老头儿:“……”

  连月道:“做你的饭,這事不用你操心,這徒弟我帮你收了就行,往后你好好教就是了。”

  无错小說

  那边老头儿听着,赶紧嚷嚷了起来:“死丫头,我還沒打算收徒呢。”

  连月就道:“以后你就跟着這老头儿,让這老头儿教你本事。你還不知道呢吧,你爸妈是让妖魔鬼怪给害死的,跟你沒关系。你得替你爸妈报仇,好好跟着這老头儿学本事,然后把這世间的妖魔鬼怪全部除尽了。”

  也难怪冰箱裡還有這么多东西,估计是想要给小男孩庆生呢。

  结果坐了這下一班车,直接开到死神的怀抱裡去了。连月心裡头嘀咕,替小男孩补充了。心想小男孩肯定后悔死了,早知道一個蛋糕会要了爸妈的拿的话,打死他也不会吃這個蛋糕了。

  小男孩盯着老头儿在冰箱裡拿东西,突然幽幽开了口,声音无比嘶哑:“那天我過日子,爸爸妈妈說下班回来会给我买個蛋糕,所以坐的下一班车回来,我那时很高兴,都兴奋得蹦了起来。”

  老头儿道:“沒空!”

  连月看到老头儿去做饭,就对老头儿說道:“等吃完饭,你再给我算算?”

  這是老毛病了,用功厉害,又或者受到撞击,从腹部开始乃至半边身子都会有种钻心的疼,无法动弹,厉害的时候疼得连一個字都說不出来。不過只要休息一会儿,又会慢慢好起来,看起来不像太严重的样子。

  想起连月的黑色料理,老头儿浑身就是一抖,果然摒弃了让连月做饭的打算。往腹部岔了气的地方揉了揉,一直揉到那個地方好多了之后,這才缓缓地从床上下来,朝冰箱走了去。

  连月道:“就怕我做出来的东西能把你药死了!”

  老头儿刚缓過来那口气差点又岔了去,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個死丫头就不能伺候一下我這老人家,好歹我也算是你爷爷。”

  连月却又将小男孩按回凳子上坐着,說道:“還就不让你看了,有本事你自己来看!”說着连月就去冰箱裡翻了翻,這一翻发现裡面的东西還挺丰富的,不免有些惊讶,說道:“老头儿,你岔的那口气缓過来沒有?要是缓過来了,赶紧来拿东西做点吃的。”

  老头儿不太相信,說道:“這鬼眼哪是那么容易就开的,先把他带過来我看看。”

  连月說道:“很奇怪,你将那些鬼魂放出来之后,這小家伙竟然也還能看到。我怀疑他不是天生鬼眼,就是之前受刺激受狠了,再加上你說的……他饿了七天,然后一不小心就把鬼眼给开了。”

  老头儿反问:“那你說的是啥?”

  连月:“……我說不是這個。”

  老头儿就道:“有啥古怪?至少有七天不吃饭了才是真的。”

  连月懒得理老头儿,就她這情况,大冷天的有被子盖都算好了,還想着睡软床?那是做梦呢吧!将老头儿丢到床上之后,就将小男孩给拖了過来,对老头儿說道:“你要沒事就看看他,這小家伙有点古怪。”

  老头儿讪道:“這倒沒有!我這把老骨头睡习惯硬板床了,让我睡席梦思還真沒這個福气去享受。可我這不是为了你好么?小姑娘不都爱睡软床?”

  连月就问:“你這老不死的不睡硬板床,改去睡软床了不成?”

  老头儿看着這個地方那么简朴,顿时就不爽了,說道:“這胡同裡可是有不少富裕人家,可是有席梦思来着,你還偏就找了這么一個地方,咋那么笨呐你?”

  依旧是回的小男孩的家,因为连月发现這個地方比较清静,而小男孩又有那么点古怪,想要弄清楚一点事,所以才将老头儿拎到這裡来。

  “……”

  “我给你脸了?”

  “搀扶着可以有。”

  “那我不拎着還能扛着?又或者把你胳膊搭我肩膀头上搀扶着走?”

  “不能。”

  连月就问:“不拎着你,你能自己走得动?”

  老头儿满头黑线:“死丫头,你就不能给老头儿点面子,老头儿堂堂一天师,怎么能被這么拎着走!”

  连月回头看了一眼那條巷子,却是再也看不到安皓,就一把将头儿推倒,又再拎着老头儿后背的衣服将老头儿拎起来,說道:“這事之后再說吧,那玩意我自然是不会放過,等找到机会再去收它。”

  老头儿:“……可也不能放過妖魔不是?”

  连月斜眼:“不是你說的,我跟安皓有着宿世姻缘,說不准這一世的姻缘线也在他身上?你說我要是对他粗鲁,往后要真跟他结了婚,這日子還能好好過不?”

  老头儿不高兴了,說道:“不让你进去你不会把他打晕了进去?”

  连月摇了摇头,說道:“那东西跑到安皓家了,我当时想要进去,却被安皓给挡住了,死活不让我进去,实在沒了办法我就回来了。”

  老头儿眼中闪過一丝尴尬,說道:“我這不是沒看清它是什么东西嘛,再說了,我這是在问你话呢,抓到了沒有?”

  连月斜眼:“怪东西?作为一個资深的天师,你竟然叫它怪东西?”

  回到原地的时候,老头儿已经坐了起来,看到连月回来眼睛就是一亮,赶紧问道:“死丫头,咋样了,那怪东西抓到了沒有?”

  這事還是连月查過澹台长生的笔记才知道的,后来捉拿妖魔的时候遇到過這老头儿几次,渐渐地才熟悉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這老头儿知道澹台家人命短,难为他還那么用心。

  连月爷爷虽然才活到二十八,但那其实也不少了,就算沒被批斗也只能活到三十岁去,用两年的命来换老头儿对澹台长生的照顾,算起来也够划算的了。要不是澹台长生二十二岁那年自己偷跑了,說不准這老头儿還会继续照顾澹台长生,给澹台长生取媳妇生孩子。

  虽說爷爷是替這老头儿扛罪,被批斗至死,可连月总觉得這老头儿被算计了。澹台家人本就命短,有甚者不過才十八岁就丧了命,家史记载,在某個年间时,澹台家满门子都是寡妇与孩子。

  要說這個老头儿,其实跟连月還是有那么点关系的,因为连月的爸爸澹台长生就是這老头儿一手带大的。老头儿与连月的爷爷相识,還是至交好友,听說六七十年代动荡的时個,就是连月的爷爷替這老头儿扛的罪,最后沒能活到三十岁,二十八岁那年死的,临死前将才三岁的澹台长生交给這老头儿抚养。

  那死老头儿還不知道咋样了,還是先看看死老头儿。

  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安皓還堵在那裡,并且看到她回头又变得一脸紧张的样子,连月就顿了顿,眉头又再蹙了起来,却沒有要回去的打算,脚步不停,很快就离开了這裡。

  除了如此解释,還真的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不過连月却突然想起老板娘說的,安皓的妹妹也在车上,是唯一的一個沒有死的人。再联想到安皓的紧张,连月有理由怀疑那個白渗渗的美少女就是安皓的妹妹安玲,而安皓很有可能知道安玲有問題,只是不愿意让她把安玲抓走。

  那么紧张,要說裡面啥都沒有才怪呢。

  连月顿住了,不爽了,還有那么点伤心,朝裡面看了一眼,不再吭声,深深地看了安皓一眼,转身离开。

  不料安皓急了,大吼一声:“我說沒有就沒有,你走,你赶紧走,要不然,要不然……”

  连月不信,想要推开安皓进去,說道:“有沒有的,我先进去看看。”

  安皓摇头:“沒有,你快走。”

  连月急切:“是真的,我是真的看到,不骗你。”

  安皓却一步不让,甚至将两手都撑在门框上,以防连月越過他进去,面色极为阴沉地說道:“哪来那么多妖魔,這裡面什么都沒有,我刚也沒有看到有什么妖魔跑进去,你還是走吧!”

  连月紧追不放,谁料追至安皓家,被安皓给挡住了去路,连月未免有些急切:“安皓你快让开,我刚看到有只妖魔跑进你家了,我得进去收了它。”

  少女尖叫一声,跑得更快了。

  连月将老头儿丢下,从后背心那裡抽出来鸳鸯钺,朝少女追了過去。

  一双白渗渗的手直插连月后背心,面上带着得意而又诡异的笑容,却不料刚刺破衣服就碰到硬物,不但沒有插进去,反而被硬物所伤,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少女目露惊恐,转身欲要再逃。

  刚走几步一道身影从一條巷子裡冲了出来,直朝连月的后背心掏了過去,连月冷笑一声,不避不闪地,任由這道身影掏来。

  连月挑了挑眉,伸手在老头的胸口摸了摸,确定他是受了内伤,骨头什么的都沒断,就将他翻趴到地上,抓住他的道袍将之拎了起来,朝小男孩家走了過去。

  老头儿一听,顿时白眼一翻,晕了過去。

  连月‘哦’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然后說道:“跑远了,沒法追了。”

  老头儿一口气差点沒提起来,急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赶紧道:“死丫头還不快点去追,要是让那妖孽跑了,還不知得害死多少人呢!”

  连月撇了撇嘴,有本事你丫的来揍我啊!扭头看向老头儿,问道:“老头儿,你還活着吧?”

  “你该死!”這是一個靓丽的少女,只是面色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被连月甩出去之后恨恨地瞪了连月一眼,却沒有去攻击连月,转身就溜走了。

  连月看到這個身影浑身一震,对小男孩說道:“你待在這裡,千万不要出去。”說完连月就从窗口跳了出去,朝那道亮丽的身影冲了過去,在其举起利爪要伤到老头儿的时候,朝其甩去一鞭子,卷住脖子扯起甩出去。

  很快一道靓丽的身影从一间房子那裡冲了出来,朝老头儿扑了過去,老头儿一個沒觉意,被撞飞了出去。

  只是刚冲了两步,边上胡同传来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震得老头儿抬起来的脚抖了抖,半天都沒有放下。

  老头儿低骂一声,往這边看了一眼,之后很是粗鲁地将两人一脚踢了下去,刚踢进去這门就瞬间关了起来。可见這時間也真是不多,等踢完之后老头儿又结了個印,這才瞪向连月這边,见到是连月立马就冲了過来。

  小男孩這一哭,那对父母就顿住了。

  终于轮到了那对父母,在进入那扇门似有所感地往這边看了一眼,小男孩一看顿时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男孩听着果然冷静了下来,可是眼泪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眼巴巴地往那边瞅着。

  连月朝鬼魂那边看去,小男孩的那对父母走在最后,前面就只有三四個人了,不由得扭头看向小男孩,說道:“你冷静一点,好好送一下你的父母,省得它们不放心带有怨气。這要是有怨气的话可是沒有办法转世投胎,那样留在阳间的话不是被天师给收了就是成为厉鬼,倘若变成了厉鬼,那就算是进入了地府,那也得下地狱的。”

  “不要,我要爸妈,我要我爸妈,他们要是走了我就成了孤儿了。”小男孩子挣扎着,泪流满脸,不過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

  连月皱起了眉头:“我說的你沒听懂是不?”

  小男孩挣扎,喉咙那裡发出野兽般的嗓音,力气大得连月差点就沒抓住了。

  连月一把揪住這小男孩,說道:“好不容易你的父母才能投胎转世,你就不要去凑這個热闹咯,错過這個机会,你父母就不知要什么时候才可以了。”

  只是這嗓子似乎坏了,只发出了一道无比嘶哑的破音。

  小男孩见状尖叫一声,就要爬窗户冲出去,显然是想要阻止。

  连月看得眼角直抽抽,好在這老头儿虽然跳得滑稽一点,却是挺有用的,沒多会就出现了一個门,鬼魂一個個站了起来,朝门那裡走进去,一個接着一個消失在那门中。

  老头儿一边念着往生咒,一边将鬼魂一個個放了出来,放出来的鬼魂都跪了下去,听着老头儿念往生咒。過了约么一個小时那样,老头儿咬破手指头对着空气画了起来,一边画還一边蹦蹦跳跳。

  反正有一次她挖了個万人大坑,把這些沒了怨气的鬼魂都驱赶到和尚庙的时候,被那個快要坐化的老和尚给痛骂了一顿,然后沒多久那老和尚就死了,也不知是为啥在死之前還要骂她一顿。

  方法很多不是?比如找到刚死之人那裡,等到鬼差来的时候跪下去求一下,又或者到和尚庙裡跪菩萨,跪上几天肯定就能自动投胎了,至于是那群和尚帮的忙,還是真感动了菩萨,那就不得而知了。

  连庆幸自己晚了一步,毕竟她跟地府不熟悉,从来就沒干過送人入地府之事,要么就把怨魂给杀了,要么就将其怨气打散,而要怎么投胎转世就是它们自己的事情了。

  老头儿走到鬼魂那裡一個劲的跳脚,嘴裡头骂着作孽,骂完之后就开始念长往生咒,看样子是要把這些鬼魂送入地府裡去,看样子应该是個专业的驱鬼大师啊。

  怪不得小男孩不怕,原来相片裡的两個大人也在那裡,說不准就是他的父母。毕竟這個屋子裡似乎只有小男孩一個,其余的似乎一個人都沒有了。

  這一看就看到一张水晶相片,相片上有三個人,看起来十分幸福的样子。连月看了看這张相片,又看了看小男孩,下意识移到窗口那裡朝外看去,看了看那边的鬼魂,又看了看這张相片,连月沉默了。

  小男孩不回答连月的话,一直盯着鬼魂那裡看着,连月又问了几句,這小男孩還是不說话,连月就觉得无聊,朝四周看了看。

  连月就好奇了,问道:“小弟弟,你不怕鬼啊?”

  小男孩看了连月一眼,又面无表情地移到窗口,向那群鬼魂看了過去。

  刚欲将這群鬼魂放出来那边就来了個老头儿,看到這個老头儿连月果断避身,躲到了一间民房裡面。可刚躲进去连月又发现不对劲,立马回头看了過去,這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对乌黑的双眼,连眼窝子都是黑的,而這双眼的主人却是個只有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的。

  连月从屋裡走了出来,伸了伸懒腰,然后向那群鬼魂走了過去。

  不是连月不想去问下面的那群鬼魂,而是问它们也问不出什么来,一看它们就知道是被人用不正当手段束缚在那裡,并且還灵智尽失,說不准连生前的记忆都沒有。

  可惜那对小情侣也是当场死亡,否则還能问一下情况。

  那对小情侣啊,說不定問題就出现在那裡。

  既然都是寿元未尽,也就是說這车祸本不该发生,却不知何故发生了。

  从這些鬼魂身上能够看得出来,几乎都是寿元未尽的,要不然就回魂夜過后就该入地府了,可今天明显就是回魂夜,却不见有任何鬼卒的到来,再加上這些鬼魂身上都沒有锁链,肯定不是从地府裡放出来的,而是从未进到地府中去。

  果然马路边站了一排鬼魂,一個接着一個,看着還真挺吓人的。

  又一股阴风吹来,连月打了個抖,赶紧将龙肉抛掷脑后,振振有词地念了几個咒语,手裡头结了几個驱魔印,却不是往外发出,而是‘啪啪啪’地拍在自己的身上,一连拍了九個,感觉身体暖和,不再受到那股阴气侵蚀的时候,连月這才舒展手脚站了起来,朝窗外看了過去。

  虽然觉得不太现实,可连月仍旧舔了舔唇,真的好想吃龙肉。

  连月怀疑自己是不是对龙肉有了相思病,所以才会连做梦都抱着龙爷啃,又再考虑了一下让龙爷割肉的事情。

  啊哉,這梦忒邪门了。

  夜幕渐渐降临,不知从哪裡刮来一阵阴冷的风,躲在一间主人搬走了的屋裡的连月打了個哆嗦,茫然地睁开了眼睛,擦了擦嘴角边上可疑的液体。无量那個天尊,她竟然又做梦了,却不是老妪孵蛋,而是梦见了云容這條大色龙。最让连月无语的是,梦中的她竟然沒经住云容那张脸的诱惑,主动抱住那张脸啃了下去,啃得正欢实的时候就被一阵阴风给刮醒了。

  是不是因为车祸而闹鬼,连月還真不太清楚,不過可以确定的是,這個地方的阴气真的很重,站在這個地方竟然无端发冷。

  就算這一片地方本来就有那么一点偏僻,可毕竟是在城区裡面,再偏僻也偏僻不到哪去,可這一片地方却十分的安静,街道两旁的商铺都关了门,街上一個走动的都沒有。偶而会有车辆经過,不過都沒有停留,转眼间就会离开。

  来到之前出车祸的地方,地面上還残留着触目惊心的痕迹。

  因着這两符的原因,夫妻俩死活不收连月的饭菜,连月却不敢占這個便宜,把钱留下后赶紧跑掉了。

  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戴着总比沒戴着的强。

  一听是天师做和符,這夫妻俩赶紧就接了過去,将之挂到脖子上。

  饭后连月给了這对夫妻两只木符,对這替妻俩說:“不瞒你们說,我家隔壁就有個天师,特别的厉害。我這次来找朋友,他跟我說了一卦,說我来的地方不太平静,所以给了我三個符,我看你们你像個好人,就把其中两個送给你们,你们俩只要贴身带着,就一会沒事。”

  這年头流行早恋么?啧啧,年轻就是冲动啊!

  若是同学的话,還真就是小情侣了,顶多也就十七岁。

  连月回忆了一下,如果沒有记错的话,当时看到安玲的时候安玲不過才十三岁,现在三年過去,也不過才十六岁。

  老板娘估计是憋得太久了,好不容易才逮着個人說话,叽裡呱啦一顿說,将知道的基本都說了出来,最后還提了一句,這唯一活着的那個,正是安皓的妹妹安玲,而那对吵架的小情侣竟然是安玲的同学。

  连月点了点头:“所以說坐公共汽车還是得注意一点,不能太任性了。”

  老板娘听到连月這么一问可是来劲了,說道:“這還真有個說法,說是那会车上人挺多的,坐位都坐满了不說,還站了好些人。其中就有一对小情侣,听說這对小情侣一上车就在吵架,后来這对情侣中的小伙子一冲动,推了小姑娘一把,结果他自己沒站稳摔到了司机那裡,之后汽车就失控撞上了大货车。听說啊,這小伙子被撞得最惨,整個人都撞烂了。”

  连月又问:“這两辆车是怎么撞到一块的,就真的沒個說法?”

  老板娘道:“這世上要真的沒鬼就好了,可不少人都看到了,那四十多個死了的人都变成了鬼,一直都沒离开那條街。那條街一到晚上,到处都飘着纸钱,好多家沒搬走的都在烧纸钱,說是不能不烧,這要是不烧纸钱的话,就会被鬼找上门来。”

  连月惊讶道:“不都說要相信科学嗎?咋都還信這鬼怪的事情呢?”

  老板娘面色一凛,小声說道:“這事可是真的,說出来怕你害怕,這车祸可邪门了。本来這两车都驶得好好的,可谁也想不到這公共汽车会突然改道,撞上了一辆装满了水泥的大货车,公共汽车死了四十多個,就只活下来一個。”說到這,老板娘又压低了点声音,說道:“听說活下来的這個脑子不太正常,之后那條街上经常闹鬼,附近的人都差不多全搬走了。”

  连月正是为了打听而来,遂问:“来的路上,我听到有人說這裡出了车祸,是真的還是假的?”

  老板娘听着,朝四周看了看,见外面有着大太阳,這才放心下来,对连月說道:“小姐要是信我的话,吃了饭之后就赶紧离开這裡,最近這裡不太平静。你那朋友最好就别找了,你一個小姑娘在外太危险,還是赶紧回家的好。”

  连月摇头:“我是来找朋友玩的。”

  老板娘又问:“小姐有亲戚在這裡?”

  连月道:“不是第一次,三年前我還来過一次。”

  夫妻俩男的去做饭去了,女的就坐到了连月這桌来,小声问道:“這位小姐第一次来這裡吧?”

  连月虽然感觉到這六胡同的冷清,却沒有太過在意,而這條街也只有這個饭店是开着的,自然就坐了下来,顺便点了几個菜。

  這夫妻俩看到连月来很是惊讶,毕竟這裡已经有一個星期沒人来吃饭了,住在附近的人要么到外面租房,要么就跑去投奔亲戚,哪裡還有人会来這裡吃饭啊。夫妻俩是外地来的,在北城沒有亲戚,再加生意本来就不好,手裡头沒几個钱,为了省下這点钱所以才沒有搬走。

  离开安皓家后,连月到了离這裡不太远的一個饭店裡,這饭店裡的客人并不多,除了她一個以外,就只有一对四十岁左右的夫妻在那吃饭,经打听這对夫妻還是這饭店裡的老板与老板娘。

  而有關於车祸一事,连月也不過是道听途說,觉得還是要到附近好好打听一番再說。

  等连月走到六胡同那裡,小心潜到安皓家去打探情况的时候,却发现事实与张超所查到的不太一样。安玲并沒有昏迷過去,而是坐在那裡与安皓說话,不過连月不打算现在就现身与安皓說些什么,所以并沒有靠近,也就沒能听清二人說些什么。

  按理来說人昏迷了就该送到医院去,可安玲却昏迷在家,怎么看都不对劲。

  连月记得安皓就住在六胡同那裡,靠近公路。再联想到张超查来的资料,连月這眉头又皱了起来,想必那些所谓的闹鬼应该跟安皓脱不了关系。那日连月看到安皓印堂发黑,身上带有阴煞之气,便猜测其附近应该有不干净的东西,再且安皓的妹妹安玲不知什么原因昏迷不醒,這让人感觉到怪异。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倒也是可以理解。

  从郊区坐车到市区這裡,花了约么四十五分钟的時間,這四十五分钟裡面连月听到了好几個信息。虽然一路上连月装作一副睡着了的样子,可仍旧感觉到這些人眼神中的异样,不過谁都沒有跟连月第一次遇到一司机一样,提醒连月不要去六胡同。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一直聊到连月下车都還在聊着,汽车并沒有驶进六胡同,而是到了六胡同的时候拐了個弯停下,让连月自己走着进去。說是前天出车祸的时候把路段给弄坏了,现在正在抢修。

  ……

  “還别說,听說這六胡同车祸附近真闹鬼了,好多人都不敢回去。”

  “這叫现实版《死神来了》!”

  “可不是嘛,虽說是跟大货车相撞,可這平坦路又沒拐弯,咋就死那么多人呢。”

  “沒呢,听說還有一個活着的,說是全车的人都死了,就那一個一点事儿都沒有,都說這事邪门着呢。”

  “可不是嘛,听說整個汽车裡的人都死了。”

  “哎,你听說了沒有,六胡同那裡出事了。”

  刚坐下去,耳边就传来各种议论声,连月下意识竖起了耳朵。

  连月被看得莫名,面色微微泛红,正好這会有人下车,把一個坐位空了出来,连月赶紧坐了上去,省得立在這裡让人用怪异的眼神瞅着。

  等上了车,连月說自己要去六胡同的时候,车上的人都惊讶地看着连月。

  沒办法连月只得坐公共汽车去了,本来连月是觉得打车比较方便一点,再且包裡有了钱不打车反而坐公共汽车,似乎太抠了点。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