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
于是连月就怀疑是不是安皓,又回忆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最后的最后竟联想到云容的身上。可那想法刚生起就被连月拍飞了,觉得与云容不太可能,毕竟种族問題横在那裡。
“算了,不去想了,是我的到时候自然会出来。”连月思索良久终是叹了一口气,不去想這個問題了。
老头儿一脸安慰地点头:“你能這么想,是最好不過的了。”
连月瞥了老头儿一眼,然后又再沉思起来,脑子裡头琢磨着安玲的事情。這安玲看起来实在太怪了一点,不是粽子也不像一般的鬼魂。倘若是一般的鬼魂,仅是死了七天的時間的话,不可能会如此厉害。
可惜之前沒能进去,那会已经不经意重创到安玲,倘若能趁机拿下,想必不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老头儿之所以那么听放地做饭,那可不是在心疼连月,老头儿可是個大善人来着,看出小男孩七天沒吃饭之后,直接就心疼了起来。一般人三天不吃不喝,都差不多能要命了,這不過是個小孩子,到现在還能活着還真是個奇迹。
也相信了,這小男孩說不准就是個好苗子,反正老头儿算出有师徒之缘。
对于老头儿是什么想法,连月其实不太关心,饭后踱步到安皓家中。
安皓家中大门紧闭,连灯都是关着的,這时很多還在這裡住着的人家都起来烧纸钱,個個都是一脸惊惧的样子。不少人小声议论了起来,說话的意思大概是那群鬼魂怎么看不见了。那群鬼魂被用特珠手法锁在那裡,一到晚上就会现身,正因为着那群鬼魂的存在,所以他们才会烧纸钱。
要說平常安皓应该也会烧纸钱,今天却很奇怪地大门紧闭,同样也有人听在议论安皓家。
连月躲在一旁树上听着,在夜幕的掩盖下,无人发现连月躲在茂密的树叶裡。
听這些人的意思,似乎都不知道安玲有問題,這让本想去了解安玲事情的连月止住了脚步。如今她虽然能从這些人口在打听完消息,可打听完了以后呢,等這些人都知道是安皓兄妹搞出来的事情,那安皓還能住在這裡嗎?
正子时過后,這些人就陆续回了家,大门紧闭,谁都不敢出来。
连月从树上跳了下来,将一张還沒烧完的名牌拿出来看了看,上面写了一個名字王小兰,又跑到另外几家看了看,仍旧是這個名字。這王小兰是谁?倒是挺有福气的,那么多人给她烧纸钱,虽說這些钱大多都不能花使,可也等于是福气,有了這么多的纸钱,這王小兰在地府的日子定然過得不错。
实在忍不住,连月就闯进了一個人家,当看到這户人家抱成一团,把她叫成王小兰,說什么纸钱烧足了,让她不要伤害他们,连月也醉了。
“那啥,你们放心吧!我不是那劳什子王小兰,我是驱……唔,我是抓鬼天师,职业就是抓鬼的,我只是来跟你们了解一下情况罢了。”连月說道。
可就算连月說自己是抓鬼天师,這一家五口仍旧不放心,防备地看着连月。
连月也沒想对方能够立马就相信,毕竟她也的确是年轻了一点,想了想就說道:“我只是想要知道那王小兰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都要给她烧纸钱。”
岁数大的人倒是能沉得住气,可這年轻人就显得有些心浮气躁,一听连月问的是王小兰的事情,忍不住就开口了,說道:“我們也不知道這王小兰是谁,不過先前那车祸,這王小兰也在裡头,听說是安玲的朋友,她……”
话還沒有說话,就被旁边一個老奶奶给捂住了嘴:“孙子哎,可别乱說话,要是让鬼听见了,那可就完了。”
连月挑眉:“你们可以選擇不說,不過若是不說的话,我這就离开了。這裡的鬼怪我可就不管了,到时候你们都让鬼祸害了,還怪到我的头上来。”
听到连月的话,這一家人面面相觑,惶然不知所措。
“你不是說你职业就是抓鬼的?那你为什么不抓?”小年轻忍不住又问。
连月反问:“我抓了又沒有半点好处,为什么要抓?”說完连月就从窗口上跳了下去,很快又跑到另一家去,留下這一家子人面面相觑,更加的惶恐了。
对此连月不会承认,她就是故意吓人的,谁让她好心被当驴肝肺了呢。
這一次连月是跟到那对开饭店的夫妻那裡,那对夫妻晚上也烧纸钱了,不過不似在那條巷子裡的一般,都是从鬼街最后一家那裡买的,而是到别的店买的。而且也沒人让他们烧,是他们自己自发烧的,估计也是吓着了,所以才這样。
這大晚上敲门总是有那么点吓人,可连月也是沒了办法,毕竟這家门关着的,窗户也是关着的,就是想要钻进去那也是无门无窗啊。
大半夜听到敲门声,可把這对夫妻给吓坏了,搂在一起瑟瑟发抖,就是不来给开门。
连月沒了辙,正欲破门而入,连脚都抬了起来,身后传来一道喝止声。
“死丫头你干啥呢?想吓死人不成?”老头儿气呼呼地跑了過来,骂道:“這些人家本来就怕鬼,你半夜敲门不說,還想要拆门,等你把门踹开了,裡面的人估计也吓死了。”
连月讪讪地收回脚:“我就是想要问点事情。”
老头儿道:“你想知道点啥可以问我徒弟,他知道的不少。”
连月扭头看向小男孩,眉头轻蹙,這么大点孩子能懂点啥?
“安玲姐姐不是人,王小兰是车上死了的人中的其中一個,正是她男朋友摔到司机那裡,才发生了车祸。”小男孩說着无比愤怒,语气激动地說道:“我不会给她烧纸钱的,是她跟她的男朋友害死了我的爸爸妈妈!”
竟然得来完全不费功夫?又往后看了一眼,连月果断扭头离开,早知道小男孩知道,自己還费那個劲干嘛?
“你要是有這個好胆,就应该直接去找安皓。”老头儿說道。
连月顿了一下,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安皓啊……她是真的想找,要不然之前就不会走到安皓家门口去了,想了想說道:“不知道附在安玲身上的是什么鬼东西,煞气挺重的,但感觉不像個怨魂。”
老头儿道:“你要是不知道,老头儿就更不知道了。”
连月回身瞥了老头儿一眼,再次扭头朝安皓家走去,老头儿看着赶紧跟了上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小徒弟啊,你還是先回去吧,那裡挺危险的,等你学会了一招半式的,师傅再带你捉鬼去。”
小男孩却摇头,坚决要跟在老头儿身后,他不要自己一個人。
老头儿见說服不了小男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由得小男孩跟上了。
很快一行三人就走到安皓家门口,停在门口那裡,定定地看着那扇紧关着的大门,似乎要透過這扇门看向裡面一般。
老头儿感觉到這家散发出来的气息,不由得叹气:“好浓郁的死气。”
就在老头儿叹气的瞬间,安玲从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白渗渗的脸转向门口方向。
“玲儿,你怎么了?”安皓既然是害怕又是心疼,却是不敢靠近安玲,只站在离安玲有一丈远的地方。
安玲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门口有人来了,你去打发掉。”
安皓一听,立马就想起连月来,說道:“你不用怕,我现在就去打发掉她,不会让她进来的。”說着赶紧朝门口飞奔而去,却沒有看到身后安玲那阴恻恻的笑,以及那低喃之语:“好纯正的灵魂,有点迫不及待了。”
门口的连月感觉到了安皓的到来,与老头儿打了個手势,在门打开的一瞬间跳跃上墙头,在安皓与老头儿对峙的瞬间,凭感觉朝安玲所在飞奔而去。
安玲刚躺下去,听到动静立马又挺了起来,刚挺起来瞳孔一缩。
“你倒是挺会躲的,吃我一鞭,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玩意。”连月一鞭抽了過去,却未能将安玲缠住,只打到了她的肩膀上。
這條鞭子叫伏魔鞭,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虽未能缠住安玲,却叫安玲疼得尖叫一声。连月冷笑一声,再次一鞭打了過去,這房间密封情况很好,除了连月所站的门口以外,就只有一扇紧着着的窗户。在有限的空间裡,安玲可谓无处可躲,被打得一直尖叫。
這尖叫声引起了安皓的注意,心中生起一股怒气,明白自己這是中了调虎离山记,再也不管门口二人,赶紧冲了进去。
老头儿对小男孩对望了一眼,迅速跑了进去。
密封的空间内,安玲躲无可躲,又不敢朝连月那裡冲撞而去,一咬牙从窗户撞了過去,只听得‘哗啦’一声玻璃碎响,安玲撞破玻璃冲了出去,连月急着去追,沒曾想刚跳出去的安玲竟然倒飞了回来。
连月见状眼睛一亮,长鞭再次甩了過去,紧紧缠住安玲的脖子,将安玲拖了回来,单膝跪在安玲身上,右手紧紧扯住鞭子,左右抽出一把鸳鸯钺,欲朝安玲身上刺下,然而鸳鸯钺高高举起却未能刺下。
身后传来安皓那几近疯狂的声音:“你放开她,快点放开她,要不然……不然……”
安皓手拿着水果抵在了连月脖子的大动脉处,因为太過颤抖,使得连月脖子上都出现了血痕。连月都要惊呆了,在安皓进来时候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从未想到安皓竟然会疯狂至此。
“安皓你疯啦?”连月忍不住问。
安皓一副要崩溃的样子,說道:“是,我是要疯了!你放开玲儿,我求求你放开玲儿好不好?我就只有玲儿一個了,我不能失去她。”
连月感觉到脖子上有鲜血流下,眉头皱了起来,說道:“你应该知道安玲已经死了,眼前這個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妹,而是一個怪物,一個侵占了你妹妹身体的怪物。”
安皓却一副崩溃的样子:“不,她就是我妹妹,你快放开她。”
连月又劝說了几次,不但沒有效果,反而脖子上的伤口更深,连月就沒有了耐心,甚至有些不耐烦。可她是個人,要是大动脉被刺破了她也会死。
就连一向死板的老头儿也劝道:“死丫头你快放开它,這小子已经疯了,小心他要你的命。”
要說连月其实是不愿意的,可這命就只有一條,死了可就不划算了。再說了,澹台家就只剩下她一個,要她是個男人的话還好,能到处撒种子,可問題是她只是一個女孩子,只有一個子宫。
這要是让澹台家血脉断送在自己手上,要她怎么去见澹台家的列祖列宗?
“行了,放就放,你刀拿好一点,可别真剌着我了。”权宜之下,连月只好放弃安玲,先是松开了鞭子,之后才缓缓松腿站起来。
本来为防安玲反噬,连月還想要一脚踢开安玲的,不料脚刚要抬起来,身后拿着刀的安皓一激动,往前踉跄了一下,推着她也往前了一步,刚要抬起来的脚又踏了下去,未能将安玲踢开。
眼看着安玲双手化爪,朝她心窝挖過来,连月根本来不及躲闪,瞳孔顿缩。
那一瞬间安皓也看到了,惊呼一声:“玲儿不要!”
可安玲又岂会听安皓的,已经恨死了连月,快速朝连月的胸口挖去。
而在那一瞬间,连月分明听到衣衫被刺破的声音,甚至感觉到皮肤被刺破,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一道叹息声,之后龙爷那高大的形象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安玲的那两只爪子抓住捏碎,再如垃圾一般扔出去。
這一手可是帅呆了,连月惊呆了。
耳边传来‘咣当’一声,安皓手中的水果刀掉到了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却是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并不是受伤落地。
云容原打算把安皓也治了的,却见安皓‘及时’收了手,就默默地站在了原地,盯着安皓看。原来這就是她心头的小鲜肉,可惜实在太弱了点,只要伸手那么一捏,就能让其灰飞烟灭。
不過云容并沒有动作,只那么静静地看着安皓,之后才看向连月。
当看到连月胸口的衣服被刺破,裡面還渗出来了血,眉头就皱了起来,朝其胸口伸出了手。
连月下意识往边上一躲,护住自己的胸口:“你干嘛?想耍流氓?”
龙爷怔了一下,收回手,淡淡道:“你流血了。”
连月扒开衣服领子往裡面看了看,看了看那被甩在墙壁上又落到地上,变得半死不活一动不动的安玲,确定有龙爷在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拿出来一盒药来,用指甲勾了点药,往伤口上擦了擦。总共十個血印子,等上完药以后就不流血了,连月又低头往裡头吹了几口气,這才将领子放下来。
“沒事了,上了药了,不流……血了。”连月說着說着渐渐变得一脸莫名,龙爷這是什么眼神,老头子那又是什么眼神,小男孩脸蛋怎么红了?嗯哼,一群不纯洁的家伙,肯定是想歪了去。
瞧人家安皓……呃,好吧,這打击受大了。
云容眸光微闪了闪,淡淡道:“不流了就好。”扭头看向安玲那裡,问连月:“這個人,你打算怎么办?”
连月扭头看了一眼安皓,這才对云容說道:“我很好奇它是什么东西。”
云容道:“很简单,我帮你把它揪出来,你再看。”
连月闻言眼睛亮,赶紧点了点头,不過余光瞥向安皓,见其已经回神,一脸的祈求,连月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对云容說道:“那啥,能不要伤到那具身体就不要伤到,给她留個全尸。”
云容淡淡地瞥了安皓一眼,朝连月点了点头,向安玲走了過去。
看似昏迷不醒的安玲在云容靠近地瑟瑟发抖,离其還要三十公分时忍不住反击,不料它的攻击被云容锁住,整個顿在那裡,之后云容伸手在其头顶上方十公分处一抓,一只黑色的,长得如同翼龙一般的东西被拽了出来。
“這是什么鬼东西?”连月疑惑地看着這只黑东西。
云容說道:“想要知道,那便搜它的魂。”
這玩意一听云容要搜魂,立马就尖叫挣扎了起来,试图想要逃离云容的手掌心。云容再次将其稳住,然后扭头看向连月,眼神中有询问。
连月想了想,道:“你会搜?你要是会搜的话就搜吧,反正我是不会這法术。再且這玩意我還真沒见過,最好還是看看它是什么东西。”
云容点了点头,将手按在它乱动的脑袋上方,渐渐地手掌心与其脑袋处凝结出一颗黑色珠子,越滚越大,直到有拇指般大小才停顿下来。而那只被搜了魂的怪物落到地上,一脸呆呆的样子,沒多会就抽搐着倒在地上,死了去了。
“哎呀,本尊抽狠了点。”云容不好意思地笑笑,将珠子递给连月。
连月一脸古怪地看了云容一眼,接過珠子翻来覆去看了看,却不知该如何使用,不由得问道:“這玩意要怎么用?”
云容慎怪地瞪了连月一眼,說道:“你怎么那么笨?张嘴,啊!”
连月下意识张嘴,一颗珠子顺着喉咙滑了下去,连月两眼一瞪,差点沒被噎死了,胃裡泛起一阵阵恶心,如吃了苍蝇般问云容:“這玩意是靠吃的?”
云容微微一笑:“也可以放在眉心那裡,用神识去读啊,可惜你神识太弱了,连外放都不能。”
连月:“……”
那還是恶心点吧,好歹不是真的苍蝇不是?
正想着,脑子裡突然涌出一大片信息,连月抱头痛呼一声,下意识就蹲了下去。云容挑眉一阵好笑,瞥向安皓时却是闪過一抹杀意,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是不介意将這個人给杀了。
只是倘若杀了這個人,很有可能就会让连月心裡头梗上一根刺,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時間裡都拔不掉,這样的事情云容不愿意去做。
况且這個人已经触到连月的霉头,相信连月不会再对他动心。
此时的安皓正一脸茫然地抱着安玲的尸体,手轻轻地摸着安玲的脑袋,在安玲后脑勺那裡有一個小小的窟窿。车祸那天安玲看似是沒事,可脑袋却被一根铁丝刺穿,几乎贯穿了整個脑袋,当时的安玲只觉得头疼,以为是脑震荡的原因,并沒有太過注意,就连医生都沒有注意到,等做完笔录回到家以后就昏倒,再醒来就变成這個样子。
其实安皓是知道的,安玲已经死了,可安皓难以接受最后一個亲人也要离他而去,所以就当作是不知道,自欺欺人。
现在安玲彻底死了,安皓也忽然有了种解脱了的感觉,只是心裡面空落落的。在安玲朝连月出手的一瞬间,安皓是后悔的,心中充满了悔恨,才发现自己原来挺在乎這個三年未见的朋友的,又或者心裡头有些喜歡。
也正因为如此,在‘安玲’被杀之后,安皓并沒有愤怒,只有伤心。
见到连月抱头紧咬牙关,一脸痛苦的样子,安皓是担忧的。只是连月的身旁似乎有守护着的人,如果不是這個人,那么连月很有可能就已经死了。
安皓怀抱着安玲,怔怔地看着连月,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這是一個干净的男孩,哪怕此刻看着无比的狼狈,仍旧觉得他是那么的干净。
而這也是云容最为讨厌的,上前一步,挡住了安皓的视线。
過了近一個小时那么久,连月才渐渐缓過劲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差点就以为自己会头痛至死,才知接收记忆是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连月接收完记忆后就下意识去看安皓,却发现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安皓,而云容又挡在她的身前,就伸手去推了推:“丫的,长得帅了不起啊,别挡住视线。”推了几下沒推开,连月干脆自己挪了出来,看向安皓那裡,深深地看了一眼安皓,又看了一眼死去多时的安玲。
张了张口欲要說些什么,最后還是化为了无言。
“老头儿,這裡就交给你了,我還有重要的事,先走了。”连月从站起来拍拍屁股,又看了一眼安皓,扭头朝门口走了出去。
老头儿点了点头:“行,這收尾的事情,就交给老头儿来办吧。”說着還有些疑惑地看了云容一眼,下意识就伸出爪子算了算,又算了算,却是什么都算不出来。
余光看到安皓,顿了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道:“傻小子,這又是何苦呢?本来大好的姻缘,就這么让你给作沒了。”不過這种话說出来就等于是风凉话,老头儿自然不会說出来,只得安慰般拍了拍安皓的脑袋,之后就开始了收尾的工作。
又看了一眼小男孩,感觉這小徒儿不错,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
当看到天边一缕阳光照耀而来,连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了。
很庆幸她来得及时,否则只要再晚上一天,安皓就会成为‘安玲’口中的粮食。到底是受了老头儿算出来的结果的影响,有宿世的姻缘,让连月還是挺在意安皓的,若是安皓真的死了,她会内疚一辈子。
那只黑色翼龙是真正的魔,是从黑雾中逃出来的,那裡有着封印,其实它们是不能走出来的。那個王小兰的男朋友就住在黑雾笼罩的一個村子裡面,第一個受了难的村子,那個村子裡的人都死了,本来王小兰的男朋友也会死的,只是那男朋友很爱很爱王小兰,以至于沒有被裡面的虫人所诱惑,不知怎么地就遇到了那只魔,与那只魔定了契约,做了交易,才得以活着出来,也因此把魔给带了出来。
這男朋友一出来就去找王小兰,谁料王小兰看到大变样的男朋友无法接受,更加无法接受男朋友要与她开房的意愿,于是在车上拉拉扯扯了起来,之后就造成了交通事故。
男朋友身死,身体已经不能再使用,魔就附身于伤害最小的安玲身上。
不過因为与男朋友定下了契约,却未能完成,魔担心会受到天罚,又男朋友灵魂商量了一下。男朋友看见王小兰被害死,十分的痛苦,于是要求要多给王小兰烧纸钱,让王小兰在阴间過得富足,之后就有了后来事情。
這算起来還挺复杂的,唯一能确定的是,除非太阳不出来,否则這魔就要附身于人身上,才能生存。
還有最重要的一点,连月扭头对云容說道:“大神呐,這魔是从那片迷雾裡出来的。你在那裡那么多年,知不知道那裡是什么地方?”
云容沉默了一下,道:“别叫我大神。”
连月道:“问你话呢,你偏要去注意這等细节,不叫你大神還叫你大爷二爷不成?”
云容:“叫声容容来听听。”
连月:“……”
云容:“你要是叫了,我就告诉你黑色迷雾裡有什么。”
连月立马叫道:“容容,好容容,你快說。”
龙爷满足了,差点忍不住又要捏兰花指,不過龙爷很快就反应過来,仍旧那么一副高冷的样子,冷冷地說道:“宫殿所在的下面,是一個古墓,那只魔想必是从那裡逃出来的。现在我已经把宫殿移走,沒有了镇压的东西,恐怕已经跑出来了不少。”
连月闻言僵化:“容容啊,你這是为毛要把宫殿移走啊!”
龙爷瞥眼:“那是本尊的东西,自然要移走。”
连月默然,做龙就不能大方一点,做点牺牲?
“就算逃出来也逃不出来几只,镇压了三万年之久,裡面的魔已经基本死绝,剩下的根本不足以为惧,倘若你不放心,我可以陪你去看看。”龙爷淡淡道。
连月想了想,又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问道:“可是容容啊,你的终身大事好像也挺重要的,要不咱先去原始森林裡给你找对象,然后咱们再一起到古墓那裡看看?”
云容闻言冷冷地笑了起来:“澹台连月,你把本尊的话当成耳边风不成?”
连月眨巴眼睛:“胡口,我当圣旨来着!”只是话锋一转,又嘻嘻笑道:“只是容容你也不用害羞,有些事情直說就行了,要不然我這猜来猜去的也不太好是不是?最重要的是,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对象,你得跟我好好說說不是?要不然我怎么给你找合适的?”
“本尊自有考量,這种事情不可再提,否则……”
“你看你都撸了那么多年了,你不嫌累,五姑娘都嫌烦了啊!”
“澹台连月,你想死?”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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