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多劳
顾盼儿只是累了点,毕竟全身的灵力都耗尽,還用了那么大的体力。身上的伤看起来的确的点恐怖,可也只是外伤而已,相对于上次受的内伤来說,這点划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沒事,篓子裡有止血藤,你弄点過来捣碎给我敷上止血就行。”顾盼儿說完又想到,這豹子的爪子可是不太干净,上面說不定含有什么毒素,得消消毒才行。
突然,顾盼儿面色一变,忙扒开自己已经破烂了的衣服瞅了瞅,见到两只发育不良的图丁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還在,要不然就真是卧了個槽了!”一公分的距离,真的好险好险,原来小也有小的好处。
直到现在,顾盼儿倒是有些庆幸它发育不良了。
這要是发育良好的话,刚不被那死豹子给各挠去一半才怪,到时候可是想修复都沒办法修复了。
“什么還在?你,你沒事吧?”顾清找到止血藤却找不到捣碎的工具,一狠心将止血藤塞进嘴巴裡嚼烂,才小心亦亦地敷在顾盼儿身上,先是敷了胳膊,因为胳膊上流的血比较多一点,听到顾盼儿的惊叹声,手不自觉地抖了抖。
“沒事,你快点给我敷药,虽然這伤不算啥,可血要流多了問題就大了!”
“哦好,我快一点,你忍着点!”
现在的顾清十分的乖巧,本来有些恶心這止血藤的,毕竟那嚼着的味道一点都不好受,可听顾盼儿這么一叫,也不管恶不恶心,速度加快了不少,一边嚼着止血藤一边撕开顾盼儿本就破烂了的衣服,将药敷了上去。
顾盼儿看着看着,面色突然有些古怪起来,黄?色画面一個劲地乱飞。
啪!
一巴掌拍飞掉画面,小相公還小,革命尚未成功,還需再养养。
止终于止住,小相公如干了什么要命的重活似的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抬手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心裡头庆幸不已,幸好這天气還不暖和,衣服穿得稍微厚一些,要不然這疯婆娘的伤口可不止這样。想到這,顾清又想起那张蛇皮,要是能做成衣服给這疯婆娘穿上,是不是会好一些。
顾清沒那個自信一直挡住顾盼儿不让其上山,打眼裡看出来這媳妇就是個野的,拴不住,只能在她上山的时候给她准备一些防身的东西。
“现在怎么办?”顾清有些担心地四下防备。“咱一直待在這裡,会不会還碰上什么厉害的野兽?”
顾盼儿一脸惬意地躺在那裡,若不是身上的伤還不能扯动,她還想翘起二郎腿抖抖,见顾清一脸害怕,不由得安慰道:“沒事,這裡应该是這只豹子的地盘,一般大型肉食野兽不会到這裡,暂时還是很安全的。”
“你怎么知道?”
“一般像狼、狮子、豹子這些都是有领域意识的,說多了你也不懂,不過你应该听說過一山不容二虎,這意思其实差不多。”
“噢。”
顾清虽然对這些野兽习惯不太了解,不過一山不容二虎還是听說過的,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顾盼儿要表达的是什么。同时也知道在這個位置上,两人的暂时還是安全的,所以吊起来的心也放下来不少。
不可不担心有野兽以后,顾清又开始担心起顾盼儿的伤来。
“伤得這么重,应该很疼吧?”顾清想,如果当时自己听话不叫出来,那只豹子是不是還会乖乖地待在树上,不止顾盼儿不会受伤,那只傻狍子也不会死,越想便越是自责。
相对于顾清的自责,顾盼儿却乐呵了起来,這回不止有狍子肉吃,這豹子還能拿去卖钱,豹子皮毛可是個好东西,价钱肯定不低。等买到药炉子她就可以炼药,再也不用這么粗处理伤口了。
像身上這样的伤,只要一点止血散就能止住,三天就能完好如初。
“喂,你在想什么?”顾清听不到顾盼儿的回答,不免有些担心,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顾盼儿沒有受伤的地方。
“自然是在想狍子肉要怎么吃才是最香的!”顾盼儿脱口道。
顾清一听,黯然地瘪了瘪嘴,可怜的傻狍子還是死了。
“啧啧,還男子汉呢,這点事就想要掉豆子。”顾盼儿一脸揶揄,不但不去安慰,還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地說道:“這就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懂不?弱者注定要被吞食,所以說你那傻狍子就算我不吃豹子不吃,也還是会有其它下手的。”
顾清听明白了,可就是不吭声,心裡头难過得很。
于是乎顾盼儿挥了挥拳头:“就跟咱俩一样,我的拳头大自然是我說了算,這下懂了吧?”
“你又不会吃了我!”
谁說不会吃了你?只不過不是现在而已,顾盼儿违心地笑眯眯道:“我不吃你,那是因为咱是同类,可换作豹子大虫這些不同族类,你试试看它们会不会吃了你。”
顾清又不說话了,其实顾盼儿說的他都懂,同是狗的還有狗咬狗的呢,虽然好狗从来不吃狗肉。可想到那么可爱的傻狍子死了,顾清心裡面就难過,刚他還想過让顾盼儿抓回去养的,谁知道转眼间就成了死狍子。
现在這死狍子還要面临被拆骨入腹,心裡面就更难過了。
不過顾清并不打算去阻止,毕竟這狍子已经死了,疯婆娘又为了他受了伤,流了這么多的血是该好好补补,這却狍子正好。
可想到這顾清又头疼了,這狍子跟豹子都不小,都有一百多斤,合着就有三百斤出头,该怎么弄回去?去找村裡人?顾清摇了摇头,村裡人是不会进内围的,哪怕是有好处也沒那個胆子,自己也不放心疯婆娘一個人在這裡。
“走吧,再不走天都要黑了!”顾盼儿的恢复力很强,才過了一個时辰身上的伤口就结了疤,才恢复了一点的灵力也被她用来修复伤口,所以身上的伤口只要不使太大的力气就不会撑开。
天色已晚,這裡血腥味又這么重,继续留在這裡太過危险。
“你背上篓子,我去把狍子和豹子扛上,咱赶紧回去。”顾盼儿从地上爬起来向比较远的狍子走過去,边走边甩了甩有些麻痹的胳膊,這边胳膊伤得有重了点,不知道能不能抬得动一百多斤的狍子,要是不能的话還得想别的办法。
顾清担忧地叫了起来:“你身上還有伤呢,怎么扛得了。”
顾盼儿回头瞅了一眼篓子,心裡却是想着這篓子能不能装下一只狍子,這狍子比豹子要稍微小一些。只是篓子裡已经装满了药草,要将药草扔掉的话顾盼儿是万分不舍的。想了想,顾盼儿還是试了试受伤的胳膊,不出所料,果然是太過吃力,只能想其它办法。
“只是外伤并不打紧,就是這胳膊伤口深了点,现在不能太過使劲。”顾盼儿皱起了眉头,瞅瞅狍子又瞅瞅篓子。“我要使篓子的话,你有沒有办法将药草打包回去?”
顾清回道:“难是难了点,但我還是能想想办法,主要是你……可以嗎?”
顾盼儿一听,眼睛亮了亮,不耐烦听顾清罗嗦,走過去将篓子裡的药草全倒到地上,然后拎着空篓子走向狍子:“我沒事,你赶紧想办法把药草给打包,這天都快黑了,咱不能一直待在這裡,不安全。”
顾清還是不放心:“要不……要不咱不要這俩大家伙了。”
顾盼儿惊讶了,一向抠门的小相公居然能說出這样的话来,他难道就不肉疼?
顾清哪裡不肉疼,都肉疼得不行了,可总不能为了這俩大家伙把媳妇给害了吧?想到這明明已经到手了的银子就要飞走,顾清都沒法再看了,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咬下一块肉来。
扑哧!
顾盼儿看着顾清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行了,你也别瞎操心了,篓子還给你,你先把药草装上,我去砍点树枝,只是一只手受伤了,又不是两只手都受伤,扛不回去我還拖不回去?”顾盼儿才想到這么一個办法,觉得能行,将篓子還给顾清便去砍树枝。
顾清不知顾盼儿要怎么做,不過听到不用扛用拖的,想到顾盼儿還有一只胳膊是好的,也就放下了心,赶紧将被倒出来的草药又装了回去。等药草装好,顾盼儿也砍了树枝回来,简单地削了削,就将猎物放到上面,并且用绳子固定了一下。
扭头看顾清,见顾清已经装好,道了声:“走喽,回家去喽!”
顾清背起沉重的篓子嘀咕了一声:“這疯婆娘傻乐個啥,难道不沉么?”
還别說,顾盼儿一点都不觉得沉,除了拖动的噪音大了点,其它一切都甚好甚好的。
走了一段路,顾清累得不行,见顾盼儿一脸轻松,心底不免有些不岔。還受了伤呢,這样子哪裡像受伤了的?瞅了瞅那两只猎物,又瞅了瞅自己背后的篓子,顾清眼睛的亮光闪啊闪,悄悄将篓子解下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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