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杨氏的挑唆
“你别跳了,你看看你,一個小财迷。”田中磊忍不住调侃。
田暖昔嘻嘻的笑道:“谁不财迷啊,咱们沒偷沒抢,靠自己本事赚钱就是值得高兴的事!”
“那是。”
“对了,我得把晾晒的药材收起来,天一会就黑了,然后分類收好,再把一些常用的方子些出来,咱们提前打包包好,以后有人来买就方便多了。”田暖昔道。
“嗯,說的对。”
田暖昔說干就干,手脚麻利的把药材收集起来,切药,分類,又拿了秤一点一点称好。
田中磊用刀子割了草纸,一张一张方形的,预备包药。
“這一包治疗头疼脑热的。”田暖昔推過去,田中磊就巧手包好。
“這一包是清热解毒的。”
“好嘞!”
两個人一干干了大半天,把剩下的药材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去地裡干活的人也大多都回来了。
田廉走在最前面,其他人拿着农具在后面跟着,田义东最懒,手裡什么都不拿,反而都给肖氏拿着。
肖氏心裡有气,可是自己放走几十只鸡,也不敢反抗田义东的意思,就那么闷着头跟着。
最后进来的是田暖菲,低着头,一言不发,两只拳头却攥的紧紧的,显然对田暖昔和梁大小姐的恨意還沒有消除。
“爹,你回来了?”田若雪已经好些了,就出来迎接。
“嗯,你们可做饭了?”田廉闷闷的问。
田若雪实话实說道:“早就做好了,是中磊做的,娘說我們回来的时候,中磊都做好饭了。”
田廉闻言,多多少少笑了笑:“中磊啊,下次别這么辛苦,先养伤要紧。”
“爷爷,我快好了,沒事的。”中磊扶着田暖昔从梯子上慢慢爬下来。
“你俩上房顶干啥去了?”田廉又问。
田暖昔笑嘻嘻的一蹦,蹦到了地面,拿出五個铜板给田廉看,“爷爷,這可都是你的功劳哩,咱们的药赚钱啦!”
“呀!”田廉惊讶,田若雪也凑過去看,惊喜叫道:“田暖昔你真棒,都赚到钱了,真替你开心。”
“嘻嘻,小姑,以后我给你买漂亮头绳戴。”
“哎。”
蒋氏和田义德也過来看了看,询问了一下卖药的過程,大家都欢喜不已。
田义东小声的对肖氏說道:“切,真不知道有什么可得瑟的,不就是五文钱嗎!能买什么!”
肖氏也不干道:“可不嘛,看看你爹笑成那個样子,什么时候对咱家中兴這样過!”
田义东闻言,立刻道:“都是你的错,看看吧,风头都叫老二家的抢了去了!還好意思說!”
肖氏吃瘪,把农具都收拾了起来。
然后田廉就叫大家伙进南屋吃饭了。
蒋氏见儿女這么争气,心情也是非常好,就连端菜的时候都哼着歌儿。
杨氏见了,忙开口称赞一番,田暖昔见状,沒有說什么,心裡也是特别反感,這個杨氏還不如肖氏,总是背地裡使绊子,這种人比肖氏還要可恶。
众人吃了饭,田廉又是对着田中磊兄妹一通夸奖,最后才散了。
“暖昔!”田暖昔一家正要回西厢房,就看见肖氏蹬蹬蹬的追了上来。
“三婶,有什么事啊?”田暖昔回头问道。
肖氏赔笑,伸出自己红肿的双手,“嘿嘿,你……你看看三婶的手,都肿成這样了,這可咋办啊?你這有解药沒有啊?”
田暖昔心裡暗笑,肖玉园,你也有今天!
“沒有!”田暖昔耸耸肩膀,一脸无奈。
“啥?”肖氏大叫,“你咋会沒有呢!這药不是你下的嗎?你沒有解药,那我的手不就完了嗎?”
“三婶。”田暖昔叹了口气,“我就跟你实话实說吧,其实我根本沒有给你下药,你觉得自己碰了什么绞皮草,其实你之前說的沒错,這世界上還真沒有绞皮草這种东西。”
“啊!”肖氏大惊失色,“那我的手是咋回事?咋会肿成這样子?”
“哦,這個啊……”田暖昔挑眉笑笑,“是我不小心在咱家的水盆裡撒了些石灰粉末。”
肖氏闻言,一切都明白了,原来她就是被這個死丫头算计了,什么绞皮草都是忽悠她的!手红肿疼痛的原因,是碰触了太对了石灰。
“你!你這不是耍人嗎?!”肖氏愤怒的叫道。
“我沒有啊!”田暖昔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三婶,是你自己心虚吧?”
“你……”
“嘿嘿,三婶,不早了哈,我也回家睡觉了,再见。”
田暖昔甜甜一笑,挥了挥手,回自家屋子去了。
肖氏站在原地,恨的双眼通红直跺脚,心裡暗骂:好一個田暖昔,居然把她给算计了!這事沒完!她绝对不会就這么算了的!
肖氏在這边跺脚暗恨,另一边杨氏掀开了门帘。
“老三家的,還不去睡啊?”杨氏柔声问道。
肖氏转過头来,沒好气道:“睡!谁說不睡了!我就去睡觉了!”
肖氏正要进门,杨氏却走過来拦住了她的去路,“老三家的,我看你也不困,咱俩唠嗑唠嗑呗。”
肖氏正一肚子火,张嘴說道:“有啥可唠的?”
“唉……”杨氏叹了口气,“老三家的,今天在地裡的事你可也看见了,我們家暖菲就這样被暖昔這個丫头给欺负了。”
肖氏想起這件事,心裡倒是开心了不少,說道:“這事好像是你家暖菲要欺负人家吧?”
“怎么可能!”杨氏說道:“你可看见了,最关键的时候居然有個梁家大小姐帮她說话,你就不觉得惊讶嗎?咱们家什么條件,值得人家梁家人为她說话?”
“那是咋回事啊?”肖氏好奇的问道。
“我听我家暖菲說了……”杨氏刻意压低了声音,“她說她看见暖昔跟梁家大小姐在一块過,也不知道她拿了什么东西忽悠那個孩子,那孩子对她言听计从呢!”
肖氏转了转眼睛,双手一拍,低呼,“我明白了!這事就是她提前算计好的,就是要算计你家暖菲!”
杨氏伤心道:“可不是嘛,這個丫头可是太厉害了!”
“就是啊!”肖氏气愤的挥舞着双手,“大嫂你看看我這手,根本就不是什么绞皮草造成的,就是石灰!”
“啥?石灰,這是咋回事啊!”杨氏瞪大了眼睛,故作惊讶,其实她刚刚早听见了田暖昔与肖氏的对话,就是装不知道。
肖氏恨的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都快横起来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杨氏說了。
杨氏听完,吓得捂住了胸口,“這,這丫头的心机也太深了,本来我還觉得诧异,她怎么就算计了我家暖菲!现在看见你的情况,我算认栽了,以后啊,躲着這丫头点,也好過安生日子。”
“你可不能這么說!”肖氏跳了起来,“大嫂,你說咱们两家关系怎么样?”
“好啊。”
“咱俩家关系這么好,联合起来,难道還对付不了一個臭丫头片子!”肖氏道。
“這……這样不好吧?”杨氏有些犹豫。
肖氏拉住她,“大嫂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這事你听我的,咱们合起伙来,就不信制不了她!”
最后,杨氏一咬牙,“那行,老三家的,我听你的了!”
二人达成联盟,肖氏心情大好的回去睡觉了,杨氏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回屋,那一脸惊恐诧异就敛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轻笑,“呵呵,等着瞧吧,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我就坐山观虎斗,斗的他们两败俱伤,這田家的东西就都是咱的了。”
田暖菲闻言,从炕上跳了起来,冲到杨氏面前,“娘,你說的是真的?”
“那是自然,暖菲,你等着看吧,以后你的嫁妆娘一定给你准备的风风光光的!”杨氏道。
“太好了!”田暖菲惊喜的快要尖叫。
此时此刻,西厢房内,隐隐约约传出田中磊的笑声,“你呀,真是太厉害了,我刚才都看见了,三婶的脸色都变了。”
“那可不赖我啊。”田暖昔道:“谁让她欺负你来着,還想把鸡最放走的事情怪在你身上,我当然不能放過她了!”
蒋氏也把事情弄清楚了,心裡有些不安,道:“以后你俩都老实一点,别去惹事。”
“娘,我沒惹事!是她惹咱!”田暖昔一轱辘爬起来,愤愤的說道。
“再怎样他们也是亲人,也是长辈,你以后不许這样了。”田义德插嘴道。
“爹你就是太老实了!”田暖昔心裡不忿。
“好了,快睡吧,咱好好過咱的日子。”田义德跳過這個话题,直接睡觉去了。
田暖昔非常无奈,真是的,大伯母跟三婶已经快欺负到他们头上了,這对夫妻居然還念着亲情!
算了,說什么也是白說,不管怎样,只要杨氏和肖氏再对付他们家,她是绝对不会放過她们的!
第二天,照常生活。
用盐水刷牙,用泉水洗脸,整個人都清清爽爽的。
“哥,你的腿好啦?”田暖昔一出门,就看见田中磊走路已经完全沒有問題了。
“嗯,都好了。”田中磊也特别高兴,凑到田暖昔的耳边低低說道:“以后咱俩一起去采药吧。”
“行啊,那太好了。”
田中磊腿好了,他们就可以大量的采药,日子很快就好過起来了。
一家人再次聚到南屋吃饭,田暖昔看着饭桌上大盆的炖土豆,心裡暗暗的想着,早晚有一天,他们的餐桌上有鱼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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