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真够不要脸
一进门,肖氏就一声大叫,“哎呀,二嫂买這么多东西啊?”
杨氏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蒋氏,田暖菲则恨恨的望着跟在蒋氏身后的田暖昔。
李氏闻声,回头看了一眼,立刻笑了,“老二媳妇,你這样這是……”
蒋氏立刻把东西从纸包裡拿出来,笑意吟吟递给李氏,道,“娘,這暗红色的是给您的,黑色的是给爹的,那鹅黄色的是给若雪的。”
李氏接過来立刻展开来看,摸了摸,笑容绽放在脸上,连连点头,“不错不错,都是挺好的缎子。”言罢,又拿起那鹅黄色的缎子在田若雪身上比来比去,最后开心大笑,“老二媳妇,你真是有心了。”
田暖昔立刻笑嘻嘻道:“奶奶,可不止這一点东西呐,還有别的呢?”
田廉也很高兴,“是嘛?那還有啥?”
蒋氏立刻拿出那耳环和镯子递给李氏,“娘你看看,我给您挑的,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心意呐?”
李氏结果仔细的摸了摸,又是一番称赞。
肖氏眼看着蒋氏手裡那些缎子和首饰都分给了李氏他们,却沒有自家的一份,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最后一摔碗,“呵!二嫂這次发了横财了,可忘了我們穷家人了!”
蒋氏看到李氏這样欢喜,本来心裡很顺畅,可肖氏這么一說,蒋氏那一腔欢喜全部浇灭了。
田暖昔毫不犹豫的回击過去,“爷奶是长辈,小姑再有不了多久也该成亲了,现在送些东西本来就是应该的?难道二婶你還惦记着不成?”說话间,扫了一眼杨氏。
杨氏只是给田暖菲夹菜,一边吃一边露出和气的笑容,田暖昔心裡淡淡一笑,果然這個杨氏是最沉得住气的。
這时候,就听见肖氏阴阳怪气道:“呵,這点破玩意我們還真沒打算惦记,那缎子也不過是普通的缎子,人家镇上的大户人家用的可是都是扬州细缎,這些嘛,不過是些普通货色。還有那耳环,也不可能是真的,镯子的色泽更是一般,我看呐,也不過那么回事嘛!”
肖氏這样一說,李氏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田暖昔道:“东西确实一般,可是這也是我父母的心意,倒是不知道三婶的心意在哪儿呢?”
肖氏叫田暖昔這么一激,也急了,张嘴恨恨道:“那是你家发了横财,要是我有钱了,我也随便给你奶奶买东西哩!再說了,你那横财是怎么发的還不知道呢?孤男寡女的,真是不好說呢……”
蒋氏闻言,气的双手发颤,好好的孝心,就被肖氏說的這样不堪,這样還不够,還要来侮辱她的女儿!
“肖玉园!”蒋氏怒道:“你是不是找打?!”
肖氏立刻跳脚,“蒋花茉!你急什么!难道被我說中了嗎?我看你女儿就不是什么好货!一肚子坏心眼子不說,勾搭男人的本事更是不差!”
蒋氏這样一来,彻底被激怒,冲上去就扇了肖氏一個嘴巴,“肖玉园,你给我闭嘴,否则我撕烂了你的嘴!”
“好哇!”肖玉园也急了,“你個死娘们敢打我,上次那一下我還沒跟你算账呢!”說着,也冲向蒋氏,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
田义德看到自己媳妇被欺负,上前就动手,田义东早因为田义德家有了钱的事情不痛快,所以也跟着上了手,一時間整個南屋乱成一起,两家人扭打在一起。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不知道是谁打破了谁的鼻子,田若雪吓得哇哇大哭,李氏想要劝阻都不知道如何下手。杨氏拉着几個孩子躲的远远的,根本沒打算搀和。
田廉看到這一幕,气的浑身发抖,他猛然把拿起面前的瓷碗,嘭的一声摔在地上,口中竭力大呵,“都给我住手!”
田义东被吓住,最先松了手,最后田义德护着蒋氏退到田廉身边,肖玉园头发凌乱的躲在田义东身边。
田廉发颤的怒骂:“你们……你们都疯了!”
田义德道:“爹,這事不能怪孩子他娘,這是三弟妹說话說得也太過分了,我們家孩子的人品爹是知道的,做爹娘的怎么忍受自己孩子被人說成那样?”
田廉恨恨的瞪向肖氏,“老三媳妇,你說你到底想干什么?沒事就找事,找事就打架!你還想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這件事本来肖氏就理亏,肖氏哪裡敢再說什么,只是低头不语。
“你们啊……”田廉指着這些儿女,深深的叹了口气,“太让我失望了,嫉妒心强,报复心强,就是沒有上进心,你们看看老二一家,天天起早贪黑,采药种田,哪样也沒落下!你再看看你们,一心都算计着别人的口袋,不想想如何靠自己比他们過的更好!”
面对田廉的斥责,田义东耷拉下脑袋认错,“爹,是我错了,我不该嫉妒二哥,你别生气了。”田义东虽然好吃懒做,但是从内心,還是听父母话的人。
田廉最后挥了挥手,“行了,我什么也不想說了,都出去吧!這饭也别吃了。”
田廉发话,众人默默离开。
出了南屋,田暖昔立刻上前去检查蒋氏的伤势,“娘,你哪儿受伤了?”
蒋氏摇头,“我沒事。”
“娘,我帮你看……”
“暖昔!”蒋氏突然郑重的叫了她一声,她错愕,“娘,咋了?”
蒋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跟我来!他爹,你带着中磊弄弄草药,我跟暖昔单独說說话。”
言罢,蒋氏拉起田暖昔的手,回了西厢房裡。
“你坐下。”一进屋,蒋氏就阴沉着脸,命令道。
田暖昔乖乖坐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让蒋氏這样生气。
蒋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田暖昔說道:“今天你三婶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要知道,对于一個女孩子来讲,贞洁名誉是最重要的。”
田暖昔不懂她的意思,道:“我什么都沒做啊,我根本都不知道是谁送我回来的。”
蒋氏点头,“娘相信你,可是别人未必相信你。”
田暖昔皱了眉头,看到蒋氏的眼裡有深深的不安,道:“這种事,三婶无凭无据的,她能把我怎样?我行的正坐得端,才不怕他们說什么呢!”
“娘不管!”蒋氏握住田暖昔的双手,郑重的看着她的双眼,无比认真的說道:“你记得,以后不许再去招惹你三婶,不许跟她顶罪,不许惹她生气。”
“凭什么!”
“你看到了,她這個人什么话都說的出来!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娘怕你惹急了,她到外面去败坏你的名声!娘這辈子沒什么求的,就希望你和你哥平平安安的,找個好人過日子,娘就满足了。”蒋氏道。
田暖昔心裡不服,对于肖氏這种人就该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蒋氏這意思分明叫她对肖氏示弱,這一点,从她内心陈楚来讲,根本做不到。
可是看到蒋氏眼裡深深的担忧,田暖昔還是沒有将心裡的话說出来,她不希望蒋氏为她操心为她难過,所以点了点头,“好,我听娘的。”
蒋氏见到田暖昔表态,才算松了口气,在她的眼裡,儿女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为了這個什么她都能忍耐,就像以前面对肖氏的欺负李氏的不满她全部都忍了,若不是肖氏两次侮辱自己的女儿,她是绝对不可能跟任何人动手的。
可田暖昔与她的想法却是截然不同的,她觉得,该反击的就要反击,忍耐并不能解决問題,以肖氏的为人,就算你对她再忍耐,她都不会觉得你好,還是有一样的喜歡诋毁你。所以,她虽然嘴上答应了蒋氏,但是心裡還是坚持着自己的看法,肖氏不要来找麻烦,要是找了,她照样叫她难堪!
和蒋氏谈過话之后,田暖昔就出来帮忙收拾药材。
突然,头顶上似乎有一滴凉凉的东西落在她的脸上,她奇怪的嘀咕一声,用手抹去了那滴水渍,吸了吸鼻子,是一股清香的酒味。
田暖昔心中一惊,奇怪,上面怎么会有就酒水落下来,她下意识的抬头,竟然对上一双啜着浓浓笑意的凤眸,凤眸狭长高贵,只要一眼,她就认出了他!
是那天她救了的那個男人!
刚刚還跟蒋氏谈话,蒋氏对于她的名声非常看重,若是叫她知道這個男人找到她家裡来了,那蒋氏不知道要震怒成什么样子。所以田暖昔伸出食指做了個嘘的手势,然后用口型对他說:“快走——”
那男人却勾一起一個邪气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她看着他眸中的故意和得意,瞪起了眼睛,无声道:“你不走,我就喊人了。”
男人挑了挑眉,突然拿起酒壶灌了一口,然后慵懒的在房顶上躺下了,那姿势,惬意之极。
田暖昔气的咬牙切齿,杏目圆翻,這個男人也太不要脸了!居然這样大刺刺的坐躺在她家裡的屋顶上喝酒。
她猛力一跺脚,往大门外走去。
房顶上的人,挑眉一笑,运起轻功追去。
:https://www.biziqu.cc。:https://m.biziq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