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被迫道歉
這时候,田暖菲拨开人群走了出来,目光冷冷的看了看田暖昔,說道:“奶奶,要說這种子就放在西厢房裡,而二叔一家也在西厢房裡住着,這說不准是二叔家有人吃了吧?其实這买种子的钱也是二叔出的,二叔家要是吃了,其实也不是啥事。”
李氏琢磨了琢磨,“老二,你家有人动過我這芝麻种子沒?”
田义德道:“我家当然沒人动過了,你们也知道,中磊昨天沒在家,今天我們全家都去镇上送药材了,我們那儿有時間动芝麻种子啊?”
田暖菲冷哼了一声,“哼,二伯說的是啊,可是如果不是二伯家裡人拿的,又能是谁拿了呢?反正距离這仓库最近的就是二伯家了。”
田暖昔明白了田暖菲的意思,反正无论如何,不管這种子是谁拿的,這個田暖菲都要把這個恶帽子戴在他们老二一家人的身上了,田暖昔站出来就說道:“堂姐說话你可有证据嗎?咱家仓库虽然就在我家旁边,但是我家住的房子跟這個仓库有隔断的,我們想进来拿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吧?对门就是你家跟三婶家,我們至于冒這個险偷拿芝麻种子嗎?”
田暖昔一席问话,叫田暖菲无话可說,她气呼呼的跑到田义山身后去了。
這时候,一直缩在田义东身后的肖氏走了出来,“哟,這种子都买了好几天了,你们今天是沒有拿种子的時間,不代表昨天前天也沒有吧?再說了,要是晚上黑灯瞎火的你们出来拿,我們那儿知道啊。”
“就是啊,三婶說得对。”田暖菲又道。
“她三婶,你這话說的也太過分了吧?”蒋氏听不下去了,自家掏钱买了种子,還要被說偷吃!
“咋過分哩,我也就是实话实說嘛,到是二嫂你,你這是急啥啊?是不是心虚啊。”肖氏嘲讽起来。
李氏想了想,对田义德夫妇道:“老二家,你俩說,你俩到底拿了沒拿,就是拿了娘也不說你们啥。”
“沒拿!”田义德夫妇异口同声,他俩虽然好欺负,但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是污蔑陷害的。
肖氏看李氏的心思落在了田义德夫妇上,缓缓松了口气。
而這一幕,叫田暖昔看了個清清楚楚。她不由得想起回家路上,在村口遇到的中兴小舅,中兴小舅身上大包小包的,看起来装了不少东西。是不是肖氏为了贴补娘家,偷偷把芝麻种子给了娘家人?
這個想法在田暖昔的脑海中形成,田暖昔看向肖氏,笑道:“三婶,我倒是想起来,今天在村口的时候,看到了中兴小舅,你說真是奇怪,中兴小舅咋不到咱家来坐坐呢?”
肖氏眼皮子跳了一下,“我弟平时事儿也多着咧!他哪儿有時間来咱家坐着,他得做生意,還要种地呢。”
“哦……”田暖昔故意拖长了尾音,“那三婶,不知道中兴小舅家是不是种的花生玉米呀?”
肖氏随口道:“种啥花生,今天闹旱,种花生能有收成嗎?”
“那种的啥啊?”
“当然是芝……”肖氏說道一半突然闭上了嘴巴,横道:“他家种啥跟你有啥关系,现在說的是你家偷吃芝麻的事!”
田暖昔道:“我家偷吃芝麻,這无凭无据的,三婶你胡說八道,就不怕烂舌头嗎?”
肖氏语塞了一下,很快又唾沫横飞的骂起来,“啥我烂舌头?你是做小辈的嗎?好赖我也是你长辈,你咋能這样說我!”
和她這样骂下去,根本无济于事,田暖昔的视线转向了田廉,“爷爷,我有個办法,可以证明偷吃偷拿的不是我。”
“啥办法?”肖氏的一举一动,田廉也看在眼裡,他就知道,這事跟肖氏脱不了的关系,可是沒有证据,也沒法揭穿她。
“是這样的,我們回家的路上,在村口遇见了中兴小舅,中兴小舅是步行来的,现在叫我哥借匹马去追,估计很快能追到。”
“啥,你追我弟干啥?”肖氏急了,怒道。
“看看中兴小舅的包裡有沒有芝麻呗!”田暖昔意态闲闲道。
“我家人穷嗎?我家会偷拿咱家芝麻嗎?田暖昔,你不要口无遮拦,胡說八道了。”肖氏神色慌乱,伸手拦住田中磊。
田中磊犯了难,“爷爷,我要去嗎?”
“去吧!”田廉琢磨了一下,同意了田暖昔的看法。
“不行!”见田中磊抬步要走,肖氏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把他推了回去。
這事不能闹大,因为本身就是中兴小舅来换芝麻的,可是肖氏跟人家吹牛說自己過的多么多么好,跟他說不用换,直接给中兴小舅称了五斤芝麻送了過去。
“为啥不行?”李氏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双眼睛含着怒火瞪着肖氏,“肖玉园,這芝麻是你拿的?”
肖氏事到如今能說啥,要是真的追上中兴小舅去问,到时候婆家生气,娘家丢人,两面都不讨好。
“那啥……我……我娘家也想种芝麻,所以我才……”
“真是你拿了?!”李氏嗓门徒然变大,愤怒的指着肖氏,“好一個败家老娘们,這种吃裡扒外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娘……我……我给钱還不行嗎?”肖氏怯怯的问道。
“啥给钱,咱家哪裡有钱!”田义东着了急,斥责肖氏,“你弟不是带了葡萄過来嗎?去,把葡萄都给娘送過去。”
田暖昔在這瞅着,田义东這意思就想用一点葡萄了却這事了。
“对对对,我是要送呢,這還沒来得及。”肖氏拔腿就跑,很快端了一篮子葡萄递给李氏,笑嘻嘻道:“娘,這葡萄也很贵的哩,正好抵了那些芝麻种子,咋样?”
可笑,芝麻和葡萄能是一個价格嗎?
李氏当然不同意,她接過篮子,递给了田若雪,又对肖氏道:“這点葡萄就换我五斤芝麻种子,這事可是不太公平。”
“那……那還咋的,反正我家是沒钱。”田义东死咬着沒钱。
“沒钱……哼哼……”李氏冷笑,“那就每天肖氏做饭,地裡的重活都是义东你来做,還有家裡裡裡外外,洗衣服劈柴,肖氏你一個人都包了。”
“啊?那,那得做多久啊?”肖氏蹙眉问道,她可是最不爱干活的了。
“做到過年!”李氏丢下這句话,就出了仓库,剩下肖氏张大了嘴巴,做到過年!這距离過年還有大半年呐!
肖氏唏嘘着往外走,田暖昔的声音却响在了身后,“三婶,你现在就走,是不是有点早了?”
“還有啥事?”肖氏沒好气的低吼。
田暖昔拉過肖氏的手腕,用力一掰,肖氏就转向了田义德一家,田暖昔一字一字道:“道歉。”
“沒错,刚刚你诬陷我家偷吃,你不得道歉嗎?”田中磊问。
肖氏理亏,“对不起,我错了。”
田暖菲见肖氏被迫道歉,自己赶紧开溜。可田暖昔也不是吃素的,一开始說是他家偷种子的就是這個田暖菲!
“田暖菲,你跑什么?”田暖昔快步拉起她,把她拉了回来。
田暖菲立刻对田义德夫妇道了声对不起,悻悻的跑了。
傍晚十分,众人干活归来,肖氏一到家就扔下农具往东厢房跑,李氏一声怒斥,“肖玉园,你干啥去,赶紧给我劈柴做饭!”
“我累了,娘……”刚刚在地裡就被李氏逼迫干了不少重活,肖氏累的浑身无力,恨不得直接趴下。
可是她又不是李氏的女儿,李氏咋会心疼,“装啥装,赶紧的,别让大家都饿着了!”
肖氏又把求助的目光转向蒋氏,“二嫂,要不你帮……”
蒋氏扔下农具,看都不看肖氏一眼,自顾自的回西厢房去了。
肖氏气恼的咒骂了一声,转身去柴房裡劈柴了。
“三婶,劈柴的滋味不好受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田暖菲来到了肖氏身后。
肖氏怒骂,“咋的?你個小丫头片子,還来看我笑话是不是?”
田暖菲摇头眸中含笑,“三婶,你咋這样想我呢。我知道,你跟我娘关系好,所以我過来帮帮你。”
“帮啥,等一会你奶奶又骂我。”
“其实啊,要說這也不是奶奶的错,最错的人就是田暖昔,要不是她說出中兴小舅来的事,三婶咋会被奶奶惩罚成這样?”田暖菲淡淡道。
這是杨氏教的,肖氏就是一個蠢货,只要随便挑拨一下,她就能成为你手裡的枪!
“可不是嘛,吃了我的葡萄,還来說我的坏话,個小贱人!”肖氏咒骂道。
“三婶,你不想对付对付田暖昔嗎?她现在不仅欺负了我娘,還是欺负了你们呢。”
肖氏闻言,眼睛裡散出一些笑意,她对田暖菲道:“說的对啊,咱绝对不能让田暖昔为所欲为,咱得好好整治整治他!”
“三婶,你有办法?”田暖昔眼睛放光。
肖氏心道,好一個小丫头片子,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這田暖菲完全学到了杨氏的阴险,想要报仇,自己沒法子,就来挑拨她肖玉园,到时候出了啥事還不是她来背黑锅。
真当她是傻子嗎?多少次被当枪用了,她還沒醒悟過来杨氏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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