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你敢利用我
“是這样的,您還沒拿诊费呢,跟我過去拿钱吧。”梁富道。
有钱拿谁不拿,而且本来就是她应的的,所以想也沒想就跟在了梁富身后。
三转五折之后,梁富领着田暖昔到了一间屋子外,笑道:“嘿嘿,就是這裡了,田姑娘进去吧。”
“咦?”田暖昔觉得不大对劲,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屋子裡正面对面坐着两個人,一個是梁少玉,另一個就是那章弱柳。
碧水呀了一声,回到了章弱柳那边。
章弱柳本含羞带怯的与梁少玉說话,就见田暖昔和碧水进来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章弱柳眸子裡闪過一丝若有若无的怒意,极力忍着温柔的问那碧水。
碧水眼珠瞪大,“不是梁少爷刚刚叫我們回来的嗎?說暖昔的诊费忘了给。”
梁少玉眉头高挑,站了起来,“沒错,是我叫她過来的。”
田暖昔觉得周围的气氛怪怪的,便快速对那梁少玉道:“梁少爷,我现在過来了,你把诊费结了吧,我也好早点回家。”
梁少玉突然蹙了眉头,“不知道该给多少诊费才好?”
田暖昔想了想,道:“只是开了個方子,少爷看着给便是。”
那边章弱柳柔柔一笑,“田家這姑娘人還不错,心灵手巧,還会开药,少玉,不然,你就多给一些吧?她家裡條件不好的很呢。”
這话表面是好话,可田暖昔总觉得怪怪的。
梁少玉眸中闪過一丝不耐烦,招了招手,居高临下的对田暖昔說道:“你說的对,一個方子而已,還是本少亲手所写,不然這诊费就不给了吧?”
田暖昔觉得听见這话之后,胸膛裡简直热血沸腾,头上也冒了青烟,這丫也太气人了吧?费劲八力把她叫了回来,又不给诊费了。
田暖昔立刻回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
“哎!”梁少玉抚住她的肩膀,“還早,急什么,不如在這裡用個晚饭,晚一点,叫梁富送你回去就是。”
章弱柳闻言,心裡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嗔怒道:“少玉,不是說好了,晚上咱们跟老夫人一起吃的嗎?”
“梁府的晚饭,我只是一农家小女,恐怕用不起。”田暖昔执意要走。
梁少玉的声音却低低的响在她耳侧,“你若敢走,我就买下落山,叫你沒地采药。”
“你!卑鄙!”田暖昔猛然回头,瞪着梁少玉低声骂道。
梁少玉眸中含笑,“留不留?”
他丫的,明知道她家现在想要赚钱靠的就是山上的药材,就用落山上的药材来威胁她,這世界上還有這么卑鄙的人么?
她挑了挑眉头,无所谓道:“吃個饭而已,沒什么不行的,劳烦梁富到我家帮我带個话,免得家人担心就行。”
梁少玉挥挥手,梁富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章弱柳绞动着帕子,眼睛裡妒火更盛,“既然田姑娘同意了,這样更好,一会陪老夫人吃饭的时候,也能照看着老夫人一点。”
在梁府上呆了许久,外面终于传来叫用饭的声音。
“该吃饭了,太好了,可得陪陪老夫人呢。”章弱柳含笑站起,就要去牵那梁少玉的手。梁少玉却视若无睹,反而扶起了身边正吃糕点的田暖昔,温柔一笑,“夜色黑,小心路,我牵着你吧?”
田暖昔只觉得浑身发麻,一股子鸡皮疙瘩迅速爬满全身,“算了,算了吧,我自己能走。”
章弱柳悬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垂下,唤了碧水,先走到前面去了。梁少玉随即动身,田暖昔就跟在梁少玉的身后。
梁家果然是贵门,吃饭的地方都比田家的院子還要大,裡面雕梁画栋,各式各样的镂空摆设,到处充满着贵气。
梁家老夫人,已经先上了位,她一身锦缎,头上戴着碧玉簪,显得精神奕奕。
“大少爷,你過来了,老夫人刚刚喝了药,說是舒服多了。”老夫人身边的丫鬟翠色低声禀告道。
梁少玉点了点头,“奶奶,看样子,你是恢复了?”
梁家老夫人慈祥的笑笑,“刚刚那药不错,喝了之后舒服多了。”
梁少玉立刻转過头,“喏,奶奶,這就是给你开药的丫头,田暖昔。”
田暖昔福了一福,“见過老夫人。”
两老夫人立刻眉开眼笑,“哟,還是個孩子,医术就這么好了。還知书达理的,真是不错。”
得到梁家老夫人的赞赏,田暖昔淡淡一笑,梁少玉为她拉开椅子,她坐下。
章弱柳笑吟吟走向梁家老夫人,“老夫人,可久不见了,你這身子骨是越发的好了。今個听說您晕倒了,可急坏了我的母亲,我就赶過来看您了,刚刚看你睡下,沒有打扰。”
梁家老夫人颔首,“好孩子,都有心了。”
“奶奶,那就开饭吧,一会吃了饭,孙儿還要送田姑娘回家呢。”
章弱柳的手臂颤了一颤。
梁家老夫人诧异道:“那,弱柳谁来送?”
“哦,我呀,我留下来陪……”
“梁富去送就好!”
章弱柳与梁少玉同时开口,說出的话却完全不同。
章弱柳脸色忽红忽白,最后尴尬的坐在老夫人身边,召了丫鬟婆子上菜,就开始认认真真为老夫人布菜。
梁家老夫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了,蹙眉道:“弱柳迟早要是你房裡的人,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人家?”
梁少玉浅浅一笑,夹了素牛肉放进田暖昔的碗裡,“弱柳的确很重要,可是奶奶的身体更重要,田姑娘過来给你看病,我怎能不好好招待人家?”
梁家老夫人听了這话,才稍微松了口气,开始吃饭。
這章弱柳一边给老夫人布置菜肴,一边又不停的给梁少玉夹菜,可把贤惠二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梁少玉那丫根本不把章弱柳放在心上,反而不断的跟田暖昔讲话。
田暖昔只觉得有一股灼热的视线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她算明白了,梁少玉這家伙压根就是在利用她,好把那個章弱柳气走。
章弱柳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小姐,什么阵仗沒见過,她柔柔一笑,行至田暖昔身侧,“田姑娘辛苦了,喝碗汤吧?”
舀了几勺汤,就将碗递了過来,田暖昔有心不接,却耐不住章弱柳的满腔热情。
“那好,谢谢章小姐了。”她伸手去接,她往前一送,却在田暖昔還沒有触碰到碗边的时候,突然松了手。
“啪!”一声脆响,一碗热汤摔在了地上。
梁家老夫人眉头一皱,怒道:“在干什么?”
章弱柳立刻后退几步,诚惶诚恐道:“老夫人别生气,田姑娘第一次见老夫人肯定是太紧张了,把碗打翻了也是可以理解的,還請老夫人不要动怒。”
老夫人身侧的翠色立刻跳了出来,“田暖昔,你可知道,這瓷碗可是老夫人最喜爱的景德镇瓷器,可是花高价买来的,你怎可以這样不小心?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不是我打破的,我根本沒有碰到碗。”田暖昔站起身,如实說道。
“罢了,一個碗而已,有什么好叫的。”梁少玉起身,怒斥那翠色,“去,命人来打扫。”
田暖昔再傻也该明白了,章弱柳是容不下她了,让她在老夫人面前出丑,让她再也来不了梁家。至于那翠色,定是個会察言观色的主儿,知道章弱柳是未来梁家大少奶奶,這会子跳出来巴结章弱柳呢。
“罢了罢了,不吃了。”梁家老夫人放下碗筷,“弱柳,走,跟我去后面說会话。”
章弱柳赶紧跟了上去,可沒走出几步,竟然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老夫人回头,惊异,“弱柳,你是怎么了?”
章弱柳脸色惨白,捂住自己的大腿,“老夫人,我……我的腿好像被烫伤了。”
“什么!”梁家老夫人勃然大怒,瞪向那田暖昔,“快快,還不快来给她看看!真是的,吃個饭就能摔碗!”
田暖昔看了看地上還沒有被清理掉的水渍,道:“章小姐,刚刚的碗不是我打破的,但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根本沒有被汤烫到,哪儿来的烫伤?”
章弱柳脸色惨白难看,看向那田暖昔,“暖昔,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看我的衣服都湿了,难道我在撒谎嗎?”
梁家老夫人摸了一把,果然章弱柳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
章弱柳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流,“暖昔,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刚刚故意往我身上泼,我都沒有說出来,你为什么還要诬陷我撒谎?”
“够了!”田暖昔硬声道:“既然你真的被烫伤了,不如我来帮你看看。”田暖昔快步過去,作势要撕开章弱柳的衣服。
章弱柳惊慌的后退,“别,别……我一個闺女家,不可以随便……”
田暖昔心中冷冷一笑,之前对章弱柳那些好感顿时烟消云散,章弱柳到底是贵门大户的小姐,家斗宅斗的手段自然高明。可是她田暖昔的心智也不是真的就是一個十三岁的小女孩!
只见田暖昔露出焦急之色,“章小姐這样可不好,有病就得治,要不耽误了最佳机会,也可就死翘翘了!”
田暖昔一语双关,章弱柳脸色不变,只不断的落泪,抽泣道:“暖昔,我哥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诅咒与我?”
田暖昔不接茬,“還是先看看你的烫伤吧?”說罢,伸手去拽章弱柳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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