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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一章

作者:念你年少
苏二爷得到杨大人升迁的消息,整個人像是被震雷劈了,面『色』青白的愣在那裡。若看搜索,.ruokan.连二夫人两度扯他的衣袖,他都沒有反应過来,石像一般的杵在那裡。

  二夫人眼裡尽是担忧,轻声唤道:“老爷…老爷,你這是咋了?你可是家裡的顶梁柱,千万不能有事啊。”她声音凄凄的,听在苏二爷耳朵裡,登时浑身上下打了一個战栗。二夫人瞧见他终于有了动静,脸上立马扬起了笑脸。

  苏二爷恶狠狠的瞪了二夫人一眼。她脸上的笑容就立马的僵在那裡。他转過头来,看见那浑身颤抖的立在下方的人,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滔天怒火道:“你赶紧给我去龙家,把龙翔给我叫過来。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沒有听他提起。”

  苏二爷叫他過来,心中還另有打算,那就是——杨大人那裡就算是真的不行了,要是能够攀上余大人也可以的。女婿龙翔经常在外面奔跑,說不定也多认识几個人。

  二夫人经過刚才带那么一茬儿,看着他的脸『色』阴沉,便是不說话了,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虽說她平日裡的心思基本上都花在与府裡的妾侍争斗去了,但她好歹還是有眼力劲儿的,知道這事十分重要,又遇到了困难,這会儿是不能生气的。

  等待的時間有些痛苦。可最重要的是,這個等待却沒有结果。

  下人回禀說:“龙姑爷早上就已经坐船出去了,现在還沒有归家。”

  苏二爷气得跳起来,手掌重重的拍在木桌上。豁然一声响。心裡的慌『乱』完全掩饰了手上那麻麻的感觉。可這会儿,他却知道,不能生气。

  他念头刚闪過,外面有人来禀报,說是有人過来拜访。他仔细一问,便明白了過来。看来這個消息還真不是他一個人知道的。

  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恍惚要把那团压在胸腔间的郁结之气呼出去。可不知怎的,那团气如天上翻腾的乌云,越聚越多,越聚越多。他的脸『色』尽量平缓,笑道:“去把人請进来。”

  现在這种情况,他躲不得,越躲問題就只会出现的更多。

  他前脚刚出房间,二夫人就跟了上来,他回头狠狠一瞪,语气不善道:“你跟着過来做什么,還不赶紧去给我联系容华,看看龙翔什么时候回来。”

  二夫人一愣,“老爷,我知道了。”

  她抬头看着苏二爷的背影消失在游廊下,一时怔愣,跟了他這么多年,困难时,都是她跟在一旁解决,可为什么,他给的,永远是一张万年不化的冷脸。

  她叹息一声,招来丫鬟,备了马车,才从后门出去了。

  马车穿過冷寂的巷道,上了正街。临近傍晚,正月初一的大街上,零零落落的有几個人。正街也沒了平日的喧嚣。二夫人靠在车厢上,微闭着眼,整個人都显得无精打采。她想,這会儿,大家怕都是高高兴兴地過新年呢。而她,却不得不被他给追出来——往年,這会儿他也是呆在妾侍的房间。虽是老夫老妻,可上次温存,竟是记不起年月来了。

  她是真的老了。

  —

  苏二爷知道事情真的很严重时,是在初四這天。其实,从一开始,他心中隐隐的就有一個念头。可是,他为了能让自個儿撑下去,却不能那样想。但现在到了這地步,他要再天真,会遭雷劈的。

  龙翔是初二下午回来的,傍晚为了這事,又连夜快马往省城裡赶去,直到初四凌晨才到了家。而這样的奔波,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苏二爷怪罪龙翔,要不是有他牵线,自個儿也搭不上的。可现如今…他愤怒,却沒有地方宣泄。

  他再想起,苏明哲那边,虽說也开始配备货物,但因库存量小,根本就用不着他担心。可他這裡,当时只恨不得包揽下所有的生意,那货物岂是一丁点。如果只是积存货物還好,但现在,那些债主像是统一了口径,每天都来要债。

  今儿已经放话了,如果再拿不出钱,明儿就上店铺去闹。

  苏二爷现在只觉得一個头两個大。他明知道這事是那杨大人做的不对,却找不到机会去申辩。当初,人家来了镇上,一沒有贿赂,二来则是沒有签合约…就算真的有,古今往来都有一句话——民不与官斗。他只是一介商人,在开阳镇是举足轻重的,跺跺脚,整個开阳镇都要颤抖的人。可要是拿到镇上去,也就那样,他连站着說话的机会都沒有,何来地方申辩。

  其实,现在只要把這批货物赶紧处理出去,回笼一些资金就行。可现在是春节,合家欢喜的大日子。谁有那個心思去做生意。他现在只觉得上天下地似探梯——难得登天。

  —

  钱来低着头,敛声道:“少爷,那边已经算是走投无路了…能动手了嗎?”他跟着少爷学了许多,可却觉得還有许多沒有学到。

  明哲坐在深『色』的椅子上。外面的天,渐渐地黑了。他半個人笼罩在阴影裡,辨不清楚那张脸,也不知道那张脸上的神情。他只是静静的端坐着,沉思着。

  钱来微微抬头,要不是跟在少爷后面久了。這会儿,他怕是会以为那個人已经睡着了。可他知道,此刻的少爷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清醒。此刻的他就像是蛰伏在草丛中的豹子,只等着猎物靠近,然后张开血盆大口,不顾一切的,吞下食物。

  少爷,就是這样一個果断坚决的人。

  好一会儿,明哲站了起来。他步子一迈,那躲藏在阴影裡的面孔漏了出来。双眸明亮,鼻翼微微颤动。恍若天成的面貌,越发清俊儒雅。

  “等。”他只說了一個字。

  可钱来知道,這就是命令。他点头,安静的立在旁边。

  這一等,又是两天過去了。

  這两日,钱来沒有再出去打探消息,每日只是跟着少爷。虽然少爷的判断沒有出现過失误。可此刻的他,心中却是十分着急。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了,可他又沒有少爷的那份心境,自是沒有办法沉得住气。

  這天,早上用了饭,少爷好像是看出了他心裡的想法一般,淡淡的道:“你可以出去看看的。”他得了這话,自是欣喜不已,转身就准备往外面走,可刚转身又立马回過身来,“少爷,得了消息,我立刻回来告诉你。”

  明哲沒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钱来一出来,就马不停蹄的先去了仁和堂的总店。

  他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苏二爷的情况沒有得到缓和,反而,形势更加严峻了。此刻的他,已经被『逼』迫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事了。

  钱来得了這個消息,心中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踏实了不少。后面再打听其他的,果然不出少爷所料,或者說,這场戏,就是按照少爷的话本上演的。只不過,真真实实发生在眼前的事件往往都要比戏剧来得更加精彩绝伦。

  他沒敢耽搁太多的時間,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赶回了苏宅。当他把這一切說给少爷听时,只见少爷淡淡微笑,那样温润如玉,恍惚不曾变過的温和。不過他却明显感觉到那微笑裡的恣意痛快。

  他說完,再沒有问话。此刻,就算是少爷說,還等上十天半月的,他都会老老实实的相信。可就是這会儿,少爷开口了,“做事,与做人,不显山『露』水才能有深度。”顿了顿,补充道:“记住,不要让苏二爷知道收购的人是我們,其他的,想来沒必要再說一次。”

  钱来心中登时热血沸腾。他好久都沒有過這样的感觉了。

  “行。”少爷喜歡的,不是连篇累牍的保证,他喜的,是实干家。只要能够实实在在的,在他眼前,做好事情,他才会满意的。对于這点,钱来再清楚不過。所以,他的回答,同样简明扼要。虽然只有一個字,但却能够实实在在的,道出此刻他的心声。

  等得钱来下去,明哲又叫人過来,写了一封信,让其快马加鞭的送回老家去。来的,总归要来。

  招弟收到信,已是凌晨。秋菊点灯,她半撑着床沿,借着微弱的灯光,摊开信。她的动作有些急——如果沒有急事,明哲不会让送信的人一定要她立马查看。

  這几天下来,因为明哲不在,连過年的气氛都淡了许多。她也知道,事情如今已经到了紧要关头,那天她是不能添『乱』的。所以只有安安静静的等待。

  等得她把信上的內容扫完,立马起身穿好衣裳。

  秋菊见少夫人這样着急,也知道是要事,伺候时,手上的动作快了不少。

  招弟道:“你先去把孙成叫過来。”

  秋菊叫来孙成,招弟已穿戴好坐在了桌子旁边。她简明扼要的,把明哲的书信說了一下,强调的,不過是让他从现在开始,就时时刻刻的注意周边。他還特地的,让孙成去了娘家那边一趟。

  等得忙完這些,她已累得鼻尖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来。

  秋菊让她无论如何都要休息一下,招弟看了一眼天『色』,连天亮還一段時間,也只有再次回到床上。可躺在床上的她,是怎么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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