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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玉佛塔

作者:未知
真奉目光微动,看向真广。 真广连忙呵斥进来禀告的僧人道:“大人在此說话,你着急慌忙的做什么?既是着火了,還不快叫寺内其他人灭火?!” 真罗始终寒着一张脸,听到传话僧人的话,脸色更为阴沉,欲言又止。 那僧人犹疑了一下又跑了出去。 “看来寺裡也有不少事儿要处理啊,主持师傅就不必相陪了,本官還要办案,有什么需要自会找主持說明!”乌大人挥手道。 “是。”真奉站起身,揖礼后带领僧人出去了。 等他们一走,乌大人就从随从手中夺過蒲扇快速扇了几下,扭头问宋居安道:“宋先生,快些为本官出個主意,该怎么拿下三清山那伙强盗?!百姓们天天击鼓,本官连個觉都睡不好,尤其是那個田阿牛!一天到晚催促本官尽快還他娘子個公道!抓又抓不得!本官查来查去,沒什么结果!” 宋居安不紧不慢的从后面走出来,拱手道:“大人,为今之计,就是要将那伙强盗抓获归案。” “這個本官知道,可衙门裡都是一群酒囊饭袋!那些强盗熟悉地形,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周围几個村子裡的人失踪,妇人受辱致死,這些事儿搞的本官头都大了!不然也不会专门着人請宋先生過来!” 宋居安踱步思索着。 县太爷乌大疆又接着道:“宋先生有什么好办法尽管說!本官全力配合你查案!有求必应!”說完這句话脸不红心不跳的,不知道谁才是县太爷。 县衙离三清山太远,乌大疆为了节省来回時間,便暂时在青阳寺办案,让人将那些疑犯、犯人家属都带了過来,让宋居安再问讯记录。 宋居安看過几件案子的卷宗,又去见了受害人家属,勘察了一下现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答应前来办案,许是不想在学堂授课,许是松快一下快要养出病的脑子,总之不是为了那個再三相請的乌县令。 回到寺院的时候,韩良就在寺院门口候着。 跟着宋居安走入为他单独收拾出的禅房住处,韩良立刻道:“主子!杜氏不见了!” 宋居安神色一凛,她竟然能在韩良的眼皮子底下逃跑?!韩良武功高强,能同时与四個大内高手過招犹不落下风,寻常人更不是他的对手。 “杜氏都做了些什么?在哪儿不见的?”宋居安撩起衣袍缓缓落座。 韩良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与他讲了一遍。 “你是說杜氏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青阳寺?”宋居安神色冷沉的靠在椅子上,反问他道。 韩良点头,“我怕她避开我独自进城,在寺院裡沒找到人,便沿着去城裡的路追赶了一段,沒见人影,想着她大约還藏在寺裡,就立刻回来了,也听闻了乌县令請你来此一事。” 宋居安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沉吟道:“你回村子裡一趟,看看杜氏是否回去了。” 韩良拱手,退了出去。 宋居安走出房门,一边走一边回忆案件,顺便将寺院后院观赏一番,走到着火的那间禅房不远处,发现只是房子裡的东西烧了,房子沒事儿。 真广与真罗两位师傅站在那裡,看着僧人收拾东西。 真罗从僧人手裡接過一张画纸,是一张未完成的佛像,佛面慈耳阔,庄严又肃穆,又像是在怜悯众生。真罗手执画像走到真广身边。 宋居安见俩人說了几句,起了争执,再走近一些,俩人发现了他,便停止了争吵。 他接過那张画像看了看,赞赏的点点头,“這是出自哪位师傅的手笔?”他问。 真罗面容沉静,将画叠起来。 真广则笑着对他道:“一個来寺裡的客人画的留下来的。” 因宋居安跟在乌县令身边,寺院中的人对他也连带着尊敬。 宋居安点头,又问:“僧房怎么起火了?” “不知是何原因,已经让人在查看了。”真广接道。 他又绕到前面供奉神佛的几個大殿,四处瞧了瞧,等到大雄宝殿的时候,他发现但凡来寺庙的妇人女子,都会单独进入后殿,抽签测吉凶。 据說青阳寺的签很灵验,不少人香客来此就是为了卜卦测算。 他跟着一位妇人朝裡走,立刻有僧人上前驱赶他,远远跟在宋居安后面的两個捕快立刻提刀上前赶那僧人。 宋居安泰然自若的跟着那妇人走了进去,巡视一圈,发现只是妇人抽签,递与裡面的一個僧人,那僧人将签子分析一番,他又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那两名捕快快步追上来,一個笑着问道:“宋先生,老爷不是真的想让弟兄几個和那伙强盗拼命吧?” “是啊是啊!县衙裡人都来了,也才這么十几個,硬碰硬怕是小命要丢啊!”另一個也搓手赔笑道。 “宋先生,您脑子会转弯,为兄弟们想個法子!我上有老下有小,等着我這点银子养活一家人呢,犯不着拼命啊!” “听說那些强盗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两個僧人抬着一口缸快步朝這边走来,低着头,脚步看上去十分慌乱,一個不小心撞到了宋居安的身上。 也不知道那缸裡装的什么,远远就味道了一股子腐烂发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去去去!干什么呢!眼睛长裤裆裡啦!”一個捕快捂着鼻子呵斥道。 那口缸有些沉,裡头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就更沉了,两個僧人抬着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撞到了人他们,看到宋居安身旁两個捕快,忙不迭放下缸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宋居安即便再怎么淡定,也捂住了鼻子。 “滚开!跪什么跪!還不快滚!”另一個捕快大声道,俩人连忙跑到不远处停下来,不住的扇风。 两個僧人立即爬起来,准备抬起那口缸。 宋居安皱眉问道:“裡头是什么东西?怎么這么臭?” “是……是、是老鼠掉进了水缸裡,時間久了才发现。”一個僧人喏喏的道。 那两個捕快连忙挥手让他们赶紧走,其中一個跑過去把宋居安拉過来,“宋先生,我都快熏晕了!這都什么佛门净地啊!您還這么淡定!” 宋居安脸色一变,忽然快走几步扶住假山石弯腰呕吐起来。 两個捕快:“……” 绕過一排僧房,前面便是寺院裡为乌县令安排的住处,独处的院落,相较要清净好上许多,花树花圃郁郁葱葱。 凉亭裡,清风吹拂,乌大疆闭目躺在榻上,一條腿翘在另一條腿上抖着脚,额头上還放着一块湿毛巾。 两個捕快在凉亭外守着,见宋居安来了,连忙打了個招呼。 虽然在這些捕快的眼裡,宋居安只是個穷民百姓,两袖清风,文文弱弱,但从来都是姿态从容,宠辱不惊,帮着县太爷办過两次案子,那叫一個快刀斩乱麻,让人心生钦佩之意,自觉对他礼敬三分。 县太爷想請他去衙门办事儿,比顶着日头种地不知好上多少倍,他却拒绝了,真不知为何! 乌大疆听到說话声,醒了過来,拿掉额头上的手巾坐起身,见外面站着宋居安,连忙笑道:“宋先生快进来!外头晒的慌!” 宋居安走入凉亭,对乌大疆一拱手坐下来。 乌大疆看上去身心舒畅,起身将毛巾放在清水盆裡搓了几下,擦擦手,感慨道:“今儿本官可睡個囫囵觉了!這阵子百姓接二连三的去报官,晚上還有趴在本官大门外哭冤的,简直要了命哟!对了,宋先生查的如何了?” 宋居安将问询到的一些事儿和乌大疆說了一下。 “大人不必担心不敌强盗,明日去三清山的恐怕不下百十人,且都是成年健壮男子。”宋居安道。 乌大疆睁大眼,“为何?” “此时受害者家属正处于悲愤之中,我告诉他们明日官兵去杀盗匪,他们必然也想手刃仇人,且這一年受害者不止這几家,我让他们明日带上家族男子前来,再从中筛选出一百人,事后可去衙门领取赏银一百文钱,若是杀死、活捉一個盗匪,赏银五两,生死自负,无利而不往,一定会有人来,且来人不少。”宋居安說的笃定。 乌大疆也明白底层人的力量不能小觑,但宋居安居然拿钱诱人,且用的是衙门的银子!還是五两! “宋先生,衙门拮据,恐怕付不起,若是周围几個村子来上几百号人,如何是好?”若是不說明只要男人,恐怕男女老少都乌泱泱来了,那衙门都得被人给扒了。 “只从中筛选出精壮的男人来,其余让其返回,不必拘泥。至于赏银,我想若是衙门捕快被强盗杀死,大人不仅要好生安葬下属,還要补偿些银子给其家人,算下来也不少。” 這倒也是,乌大疆只好点头应下,末了他又打着商量道:“杀死、活捉强盗给三两就行了吧?” 宋居安:“呵呵……”這么爱钱像谁呢…… 杜若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疼的都快要炸开了。 她痛哼一声,睁开眼睛,就看到在她正上方趴着一圈人,一個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见她醒了,神色都有了变化。 這其中還有苏慧娘。 “這又是哪儿?”她摸了摸晕倒之前被打的地方,又痛的收回了手。 “宋家嫂子,咱们现在被关在玉佛塔裡面!”苏慧娘答道,虽然她之前不想与她說话,甚至打心底瞧不起她,但现在的处境见到熟悉的人,让她有了丝安慰。 杜氏被关进来好大一会儿了,怎么叫都不醒。 杜若被她扶着坐起来,看向周围坐着的五六個妇人,她们眸中暗淡无光,头发蓬乱,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像是在等待死亡,方才她醒来时从她们脸上看到的那丝担忧也不见了。還有两個病恹恹的靠在墙上,嘴唇干裂,有气无力,似被死神悄悄附了身。 她立刻明白了過来! “原来妇人失踪一事都是寺裡的和尚干的!” 苏慧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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