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作者:情浅一生 正文 书名: 对于简大郎的忧虑,简月抿嘴一笑,反正她十八岁之前是不会嫁人的,前世她三十岁都還沒有嫁人,這辈子定在十八岁嫁人已经是提前了三分之二時間了,在這医术落后的时代裡,太早嫁人生子对女人来說,并不是好事,她沒說二十岁结婚,已经是入乡随俗了。 而简家四兄妹正在开家庭会议的时候,另一厢杨家,也同样正在开启家庭会议,提出的問題完全和简月說的刚好相差。 听闻杨夫人的话后,杨清又惊又喜的看着他娘:“娘,您真的同意让我将小丫头萫牛俊 杨夫人看着杨清這样高兴,脸上笑开了花:“反正你都真心要娶月儿了,早娶晚娶都是娶,早些娶她過门,你也能安心念书。”早点萫湃肥悼尚校辉蚰苋迷露颓宥缧┡嘌星槌隼础 二则相公很喜歡月儿,她想让相公過些开心的日子。 她不知道那個相士的箴言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可她心裡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相公真早死,到时候清儿长大了,也不需要她了,她定然是要随相公一起走的。 杨清笑着上前像小狗一样摇晃着杨夫人的手:“娘,您真好。” 杨夫人看着久违的朝她撒娇的儿子,再如何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這儿子啊,当真是有了媳妇就会忘记娘喽! 对于杨夫人和杨清母子俩的一头热,杨老爷暗暗摇头:“這事啊,就别折腾了。” 高兴中的母子二人皆面带讶色的看着出声的杨老爷。 “相公,你不同意?”杨夫人惊讶的出声,相公对月儿的喜爱,她可是最清楚的。她提出娶月儿過门,他竟然不同意? “爹,你为什么不同意?”杨清震惊又紧张的望着出声反对的杨老爷。 杨老爷苦笑:“不是我不同意,我也巴不得让清儿早些萬蜓就饭牛墒悄忝且膊幌胂耄馐录蜓就匪嵬饴穑俊 杨夫人愣住了:“她为什么不同意?”她和清儿定了亲。就是她杨家的人了,简家的那個宅子确实建的不错,她也知道简家四兄妹不缺吃穿,可也還是不可能比得上她们杨家啊,早些過门来做少夫人。她为什么不愿意? 比起杨夫人的不解,杨清兴奋惊喜的面色倒是慢慢的消失了,這事。小丫头会同意嗎?他虽然沒问過,可他直觉觉得小丫头不会同意。 杨老爷轻叹一声:“夫人,简丫头是個极有主见的人,她不可能嫁過来做童养媳的。” 杨夫人柳眉一蹙。 杨清见他娘蹙眉沉下脸,怕她心裡恼怒小丫头,连忙說道:“娘,這事還是算了吧,等小丫头及笄之后。我再娶她過门也是一样的,更何况,孩儿也想考得功名再娶她。”直到今天外祖才告诉他。只要他好好学习,到时候他一定有办法让他参加科举,他听了心裡懊恼极了。早知道他就该要一直坚持好好念书,說不定明天就不只是還是参加县考了。 杨老爷看着杨夫人還是有些想不通,微笑着提醒道:“简丫头家中還有三個哥哥,她怎么放心得下?他们四兄妹感情深厚着,简丫头是绝不会撇下她三個哥哥,嫁进我們家的,清儿說的对,等她及笄之后,她三個哥哥也都各自成人,自然不需要她了,到时候她自然沒有二话嫁我們家了。” 听杨老爷這样一說,杨夫人的脸色才松缓下来:“相公這样一說,倒也确实情有可原。”她和相公都是一样,无兄无弟无姐无妹,确实体会不出手足之情。 见她面色好看起来后,杨老爷才放心了,笑呵呵的道:“聪明能干的大郎二郎都入学堂念书了,還個率直的三郎,以三兄弟的早慧聪明,不說是不是有仕途,但考個秀才,是基本上沒問題的,清儿有這三個舅兄,等同于有了手足,這样說来,還是我們家沾了光呢。” 杨夫人面色终于由阴转晴了,很是赞同的点头:“這倒也是。” 杨清见他娘终于释怀不生气了,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爹,娘,孩儿回房温书去了。” 杨夫人关心的叮嘱道:“别太晚。” “知道了,娘。” 秋去冬来,当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覆盖了万物。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一家人吃過晚饭后泡了热水脚后,就各自回房钻进了厚实的被窝裡。 简月则直接抱起她的针线箩进了空间,空间裡的温度是恒温,不冷不热,永远舒适怡人。 房间裡虽然生了暖炉,身上的衣服和棉被也都厚实着,可要伸出手来做针线活還是挺为难的,好在她有一個避难所,无论是夏天热還是冬天冷,她只要进到空间,就舒服无比了。 现在入冬,雨雪天气多,杨夫人让杨管家送来了一批充实的物资,都是厚实保暖的,她心裡很是感激,但她還是不忘自己动手缝制。 对她三位哥哥来說,她亲自缝制的衣服比镇上那些布绸庄裡的专业绣娘做的衣服還要更令他们喜歡。 她与杨家合作的作坊也正式投入生产,本来按杨老爷的意思是让她去镇上住几天,亲自教导如何做豆瓣酱,但三位哥哥坚决不同意她住到镇上去。 简月只得让杨老爷派最信得過的人来简家村跟她学。 她不知道她這個决定让原本期盼了很久的杨清很是失落。 余兴看着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春时杨清去了一趟简家村瞧他那位小未婚妻之后,回来就怪怪的,时不时的出神,时不时笑兮兮的像個傻子,问又问不出来,只会笑而不语。 虽然问不出来個所以然,但有一次后,他就明白了。 江家那两兄弟在学堂上羞辱杨清,杨清懒得理他们,最后他们见杨清沒反应,就羞辱上了杨清那寒门未婚妻来。 认识杨清這么久,他還真是第一次看见杨清发那么大的火? 也是真正第一次知道杨清竟然還会拳脚功夫。 他一人打俩,真给狠狠的收拾了一顿江家兄弟,直打的人家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 从此后,杨清一战扬名,再也沒有人敢当着他面取笑他那個出身贫寒的小未婚妻了。 而他有一天实是在太好奇杨清对他那小未婚妻究竟稀罕到了什么地步? 在他面前挑了几句他那出自农门的小未婚妻刺,就被杨清狠狠的警告了一次。 从那以后,他是真明白過来了,敢情這一开始要死要活坚决不从的人瞧了一眼后不仅喜歡上了,還宝贝的很呢,连旁人說一句不是都不行。 狠揍江家兄弟后,听說江老爷带着一众仆人怒气冲冲的拍开了杨家的大门,要求杨清他爹给個說法时。 杨老爷邻着杨家的仆人牵了四五條狗出来,二话不說,放狗就咬,恶狠狠的大狗那凶狠的模样吓的江家人掉头就跑。 杨老爷在后面怒吼,中气十足的吼叫声几乎传遍了半條街:你江家俩欺负我家一個,老子沒去你们家闹事,你们還有脸敢来闹事,老子今天要不放狗咬你们,你们還真当老子好欺负了。 那一次,镇上人们终于知道原来和和气气笑眯眯的杨老爷凶狠起来也是很吓人的。 从那以后,江家两兄弟就沒来学堂了,听說被江老爷送去邻镇学堂念书去了。 “今年的雪真够大的。”余兴抱着暖炉望着窗外飘扬的大雪感叹的說道。 杨清眉头皱紧,他知道爹让安叔送了暖炉和御寒的厚被厚衣過去,可他心裡還是有些牵挂担心,小丫头那一身细皮嫩肉的怎么挨得住這样的寒冻? 上次小丫头来除了和爹商量作坊的事外,還挑了两名佣工回去,說是替她掇拾着田地菜园。 本来娘是想让小丫头挑几個人回去侍候着的,可小丫头不让往家裡送奴婢嬷嬷呢,說她家有大伯娘帮着她。 可就算有人帮忙,有些事也還得她自己动手啊,听安叔說,小丫头在家都是亲自给她三個哥哥做晚饭。 這么冷的天,她的手受得住嗎? “杨清,杨清,杨清……杨、清!!!” 余兴凑近杨清的耳朵大吼出声,杨清吓一跳,掏了掏轰鸣的耳朵,很是不悦的道:“做什么叫這么大声?耳朵都被吼聋了。” 余兴翻了個白眼:“我都叫了你十几声了,可少爷你就是沒反应,想什么呢,想的這样入神,行了,你不說我也知道,除了你那個未婚妻,不会有别人了。” 杨清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不早了,学堂裡的人也都走光了,他收好案桌上的书,奇怪的看了一眼抱着暖炉坐在那儿不动的余兴:“快走啊!” 余兴嘴角抽搐了一下,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那未婚妻莫不是观音菩萨座下的金童身边的那個玉女不成?让你见上一面就死心塌地了?” 杨清眼睛一亮,别說,小丫头還真比得上观音菩萨座下的玉女呢? 见他神情就知道他所想,余兴无话可說了:“走了!”总有一天他会亲眼瞧见让杨清见一面就死心塌地的宝贝上了的小姑娘究竟是何方神仙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