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小三 s a nyeshuw ip
夜色已深,开着暖气的房间内,林昼用丝制的浴巾给镜子前的人擦着身上的水,嘴裡哼着肖邦夜曲。他欣赏了一会女孩赤裸的身体,拿過搭在一旁衣柜上的裙子在她身上比着。
“嗯——今天给姐姐穿哪件好呢?”林昼自言自语,“昨天已经穿過蓝色的了,今天穿這件鹅黄的,好不好?姐姐?”
怀中的人双目无神,似乎完全沒有听懂他在說什么。
“啊。我忘记了。”林昼温文尔雅的脸微笑着,“姐姐现在变成我的人偶了。”
他不再纠结如何打扮她,最终挑了一件白色的洋裙给她。少年抱着他漂亮的洋娃娃到了客厅,给她喂了一勺蛋糕。
“好吃嗎?”要看更多好书請到:
她唇角的奶油被他用手帕温柔地拭去。林昼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人,眼裡闪着近乎疯狂的欲念。
眼神涣散的白露点了点头。
每天,他帮她换衣服、喂她吃饭、帮她洗澡。意识不清楚的白露就像完全任人摆布的人偶一般,完完全全依附着他生活。
手机上偶尔传来几條宋景行问她怎么样的信息。白露的密碼很简单,是她自己的生日。林昼沒试几次就猜了出来,解锁手机后学着她的语气回复了宋景行。对方似乎并沒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宋景行了解她,费尽心思查她资料、夜夜都读她写的书的林昼难道就不了解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林昼冷笑,心裡因为她对宋景行亲昵的语气而感到嫉恨
沒事的。
学校那边他处理好了,宋景行也被他使手段调去出了长差。孟道生似乎和她吵了架。纪寒远在美国,对此一无所知黎朔?那個不成器的丧家犬,也就会嘴上叫叫。
不管是哪個,等他们反应過来不对劲,都已经迟了。林昼苦心经营多年,完全能做到让白露在他们眼裡人间蒸发一般失去音讯。
“姐姐,你是我的了。”林昼心满意足地在她脸上落下一個吻,“沒有人可以打扰我們。”
她低垂着眼睛,如同他亲手制成的蝴蝶标本般,美丽、安静、像是停滞在時間裡。那些一直折磨她的苦痛過去也被从脑海裡剥离。
少年轻颤着的指尖滑過她的眼睑。
“可为什么”林昼轻声喃喃自语,“看到你這样我会觉得难過呢。”
脑海中忽然涌现出许多的场景:她吃东西时鼓鼓的腮帮子;谈到裡自己喜歡的片段时她神采奕奕的模样;午后叁时的阳光透過窗外如帘般的爬山虎投在正在看书的她的侧脸;她走在自己身侧时弯弯的双眸和被微风拂动的发尖。
如此生动。
就像那個四年前的春日,他在书店裡看到的封面上的那只展翅高飞的鸟儿。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你该是那样的啊。
可是独占她的欲望在他心裡根深蒂固,林昼做不到放手。白露在他生命中占据着最重要的那部分,他活着的意义完全建立在“這個世界上有她”這件事上。
相悖的两個念头几乎要将他撕裂成两半,林昼沉默下来,紧紧环抱住怀中的她。
“别哭”
一双手轻轻摸上他的脸。
林昼看向她,从那双乌色的瞳中看到自己诧异的脸。
她神志不清,却一如每一次满脸担心地看着他、问“林昼你還好嗎”时般关切。
林昼慢慢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
我最后的玫瑰、我折翼的鸟儿、我挚爱的灵魂。
我還你自由。
混沌的大脑随着晨曦再度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而变得清明,白露盯着陌生的装潢,以为自己還在做梦。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男人的手還搭在她的腰上,白露不用转過脸去都知道是谁。
看這样子,绝对是睡過了吧。
她看着窗帘,默默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已经沒有勇气面对這個世界了。
等等。
白露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是不是沒有請假?
“姐姐,早呀。”
少年温热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毫不忌讳地抱上她的腰,低头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嘴唇蹭着她的脖子。
他自然的态度令白露感到茫然
是她又喝多了嗎。
记忆只持续到了她进他家门的那刻,后面就完全断片了一般,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但白露也不是個傻子,她记得每次闻到這股淡香,自己就会变得犯困,随后身体就变得越来越热。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一开始她沒有产生怀疑,是因为林昼看起来并沒有异常——正常人谁会天天在卧室裡点带有催情成分的熏香啊?就连衣服上都有那個味道。
直觉与那些隐隐约约让她感到不安的巧合在這一刻重迭起来,明明被他抱着,白露却觉得浑身发冷。
“林昼。”白露仍旧心存侥幸,“這是怎么回事?”
“在這之前,我不知道熏香裡含有对女性来說催情的成分,這些天你吸入了太多,所以当时晕了過去。”林昼忐忑不安,“我当时在房间内,听到声音才发现你倒在玄关。你抱着我,說你想要,所以我們就发生了关系。”
白露看着他。带着少年气的青涩脸庞、温柔的语气、显得无辜又无害的双眸。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伪装嗎?
“别装了,林昼。”她說。
清晨时分的房间,墙壁都是沉静的灰色。静谧仿佛变成粉尘,无声地扩散着。
有人轻笑了一声。
少年的语气裡带着太過明显的愉悦,好像被揭穿后心情变得更好了似的:“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白露死了心,冷漠地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拿开,“你从那时候开始就在故意模仿纪寒。你为什么要這么做?”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模仿。”林昼重复了一下這個词,答非所问,重新将她搂进怀裡,“你怎么知道是我故意模仿?你就沒有想過,那個对你来說奇迹般的场景只是很巧地又发生一次嗎?只不過這次你看到的是我,我就是第二個纪寒。”
“我运气沒有那么好。”白露皱着眉挣脱了他的怀抱,努力下了床,“而且,叫纪寒的一個就够了。”
林昼唇瓣的笑意更深,像是已经疯了一样:“我就知道,如果是你的话”
他沒有說下去。
他承认了。初遇、约她去公园、每次在学校的偶遇、突然的搬家、最近莫名其妙找上她的讲座活动,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从一开始就是他步步为营的精心设计。
也许,那些令她感到担忧的生病也是。
“你真是個疯子。”白露站在床边,目光略带怜悯地俯视着這個一個伪装着的人。
“是啊。我是疯子。”林昼牵起她的手吻了吻,“白露,我爱你爱到发疯。”
白露抽回自己的手,沒有說话,默默看着他。
平静的疯狂在他身上燃成痛苦而苍白的火焰,像要烧他成灰烬。
這就是不再伪装的林昼嗎?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那,姐姐。”林昼站起身来走近她,手指一点点缠上她的发丝,迷恋地亲吻着她的肩头,“要和我继续這样下去嗎?”
“什么?”
“做不成你的男朋友,但我可以做小叁啊。”林昼对她微微一笑,“你那几個情人可以不求名分,但我是小叁,我可是时时刻刻想要上位的哦?”
白露的精神饱受摧残,以至于她在林昼說出那一番话后甚至沒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居然還心平气和地问他自己的衣服在哪儿。
回到家后,她觉得這個世界好像忽然变得很不真实
都是假的啊。
那些翘掉的课要是也是假的就好了。
她打开手机,却看到导师郝世文发来消息,叫她不用担心学校裡的事,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不愧是林昼,還给她請了假。白露捂脸。她居然觉得他有点贴心。
但說实话,白露觉得自己一点也搞不懂林昼。他好像为了接近她布局了很久似的,那么他为什么在明知白露不会因此和他在一起的前提下,走把她迷晕睡了這么偏激的一步呢。這不是完全前功尽弃了嗎?說是想伪装成巧合避免引起她怀疑或是不想搞砸和她的关系也挺勉强的,毕竟他当时一副被她发现了自己的伪装還很开心的样子。
就像他谋划這一切,就是为了让她亲手拆穿一样。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好矛盾的人
莫非他本有其他的计划?
這时,宋景行忽然给她发来了信息。
【宋景行:宝贝,我今天回来。明天正好有假期,你想出门嗎?】
白露翻看上面的聊天记录看得怒火中烧——林昼居然知道她的密碼,還模仿她的语气和宋景行聊天!更气人的是,他模仿得太像了!像到白露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是她自己回的!
這要她怎么面对宋景行!本来她就因为之前的事对宋景行很愧疚了!
白露泄了气般瘫在沙发上。
但是到底是沒完全颓废下去。她短暂消沉后,迅速收拾好自己,去吃了個早餐就直奔学校。
其实她也就四五天沒来学校,大家好像都默认她要好久不在一样。也不知道林昼到底是怎么和学校說的,授课老师们看到她回来都挺惊讶,问她“不是直接和学校那边請了养病的长假,期末考核改成直接交论文嗎”。
白露勉强一笑:“身体這几天感觉好了点,就来上学了。”
笑话!林昼居然给她开這种特权!那她辛辛苦苦做的PPT和作业算什么!只剩口气也必须从土裡爬起来交上!不可以白干!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为了销假和补上沒来得及交的作业,白露上课之余一直在各個办公室奔波,午饭都沒吃。等事情处理好的时候都已经夕阳西下了,她晚饭都沒胃口,精疲力尽地回到了家。
门居然沒有关紧——她出门的时候太大意了嗎?
“露露?”宋景行将门完全推开,微微皱着眉看向被吓到蜷缩起身子的白露,“你脸色很差。抱歉我应该提前告诉你說我来了的。”
是宋景行啊。看来是她最近被這些事闹得精神過敏了。
“不不是你的問題。”白露摇了摇头,放松下来,“景行,你怎么来了?”
宋景行确定了下她额头的温度,确定她沒有生病后边揽着她的肩膀进门边說:“我這几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沒有回我消息,我担心你是生病了,就過来看看。”
“沒事的,你就這样直接进来就好。我沒什么事,只是今天太忙了。”
宋景行摸摸她的头:“好。”
做事周到的男人還专门给她带了些吃的過来。炸酱面還是热乎乎的,拿破仑蛋糕的味道也很好。吃饱了后,白露才感觉這一天总算不那么闹心了。
“垃圾放在這裡就好,一会儿我来带走。”宋景行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看起来很累,好好休息,宝贝。明天我带早餐给你。”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他看出来白露有事沒有和自己說。但她不想說,他就不问。
“明明你才刚出差回来你才应该好好休息。”白露低着头,“景行,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露露,陪着你怎么会是麻烦。”温度自相握的手心传来,宋景行耐心且温柔,“而且,之前我住院的时候也给你添了麻烦,不是嗎?家人之间,就是可以相互依赖。”
家人。
那一瞬间,白露很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宋景行。
隔阂的种子埋下得太早。如果全部坦诚相告,宋景行能够接受嗎?
她不想欺骗他。但也不想失去他。
电梯的金属门反射出宋景行心事重重的脸。
工作越来越忙碌,他很担心白露会因此而感觉不安。与此同时,宋景行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许多无形的手拽着他们,迫使二人越离越远。
【宋景行,也许你能短暂得到她,但她的心永远是我的。】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纪寒的那句话又无端出现在他脑海裡。
和孟道生的最后一通电话。宋景行告诉孟道生,白露想结束了。過了一会儿后,电话那头传来孟道生的嗤笑:“你以为你赢了?宋景行,你明明清楚,她对你的愧疚比喜歡多。”
是的,宋景行很清楚。
他们都觉得亏欠对方。除了二人相同的高道德感外,构成這份感情的其他部分并不相同。宋景行是由于爱她,而白露是因为希望她和宋景行能保持两清的状态。
他无疑是白露最信任、最依赖的人。但宋景行从来沒有觉得自己得到過她。宋景行对她十分好,白露就還十分好给他。
好像她随时准备抽身离开一样。
露露,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不要再感到不安?
电梯按键上方的屏幕显示数字逐渐减小,在上一层停顿了一下后,最终与白露家所在的楼层相同。金属门缓缓打开,映出来的男人的脸庞也分裂成两半。
温文尔雅的少年身姿挺拔,双手交握,面容清俊,正看向他。
“宋警官,不进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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