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世界_51
玻璃的材料到底是怎么集齐的?水泥的制作有這么简单嗎?闲暇時間制作胰子的时候弄出了香水以后她是不是還会做烟花的失败品凑巧做出了精巧的火木仓?宿主這压根就不可能!
020要是有实体那一定是名画呐喊状。
宁素当然知道不可能她用了三年時間来推动缓慢的进步,女主用了不到三周的時間把一大堆发明砸在了她面前而现在
“陛下,這是臣新做出的东西。”
舒书兰献宝似的摆开了一系列盒子木盒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宁素沒有伸手,她身边的内侍上前一一打开了盒子,第一個裡面装着白色的膏状物,第二個是粉白额色的粉末第三個是嫣红的膏状
“這是”她已经有些看出来了,剧情中,似乎是与端阳王定亲之后,女主才拿出這些东西在洞房花烛夜晚,惊艳了男主。
“回陛下,這是臣自己做的香粉、面脂、口脂和头油。”舒书兰一一指着介绍脸上带出一点羞涩,“之前家中沒有银两与我买胭脂,就自己做,如今有了俸禄,家中的丫鬟還是喜歡自己制作,我看着兴起,就自己试了试,发现做出的东西比市面上卖的要好,于是想着来献给陛下。”
“爱卿有心了。”宁素夸赞一句,女主立刻兴致勃勃想当场化妆给她看,女帝也就挑了一個宫女让舒书兰施展。
在這個過程中,她一直在意识海中与系统聊天,020已经把直播间下方的目标从之前的推进农业生产,变成了穿越女主观察计划,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只是這确实显得有几分奇异了,宁素用了三年来确定古代生产的落后,改革的不易,以及发明的重重困境。然而這样的困难在女主眼中仿佛不存在的样子,好像制作出這些东西像吃饭喝水那样轻易。
就好像,整個世界都在围绕着她的念头转动那样
宁素端起茶杯的手指不由得用力,她的目光落在舒书兰身上,对方正低头细致地给那名宫女擦上粉底。
這难道就是女主光环嗎?020咋咋呼呼地說出這個名词。
或许是,但又有一些不对,若說這世界上真的有主角光环的存在,为什么前三個世界沒有這样的东西?還是說,因为沒有正面和女主对上,所以对它的感受不深?
宁素思考着,思维又转到了另一個方向,假设光环真的存在,這又是由什么原理组成,为什么能做到這一点。在她的思路已经拐到天道是否存在,埃德维斯這個发明了直播系统的公司又担任了什么角色的时候,舒书兰满意地說了声:“完成了。”
她指挥那名宫女转身,展示给宁素看,与如今流行的妆面来对比,舒书兰化的妆更加自然妥帖,制作出来的化妆品也确实一眼就能看出与其他胭脂的区别。
“确实不错。”
得到了這句话,舒书兰才說明了自己的真实来意。
“你是說,你想将配方献出来,交于皇商进行售卖,自己拿一层利润就够了?”宁素深深地看她一眼,“朕允了。”
如庄以彤說的那样,原女主确实是一個聪明人。朝中官员手上都有自己的铺子,她就是买下一间商铺,售卖這些也无可厚非,但她還是将這個献给了女帝。
若是从皇商那裡售卖,背靠天家,不会有人想强买或者眼红闹事,避免了她的麻烦,舒书兰完全不用操心,每季就可以拿红利,也不担心对方会昧下自己的那份,同时還对女帝表了忠心。
一箭三雕,算得清清楚楚,但就算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目的,也不会产生分毫的恶感。
目的达到后,舒书兰极有眼色的拿着赏赐告退。
宁素抚過那些她留下的脂粉:“收起来吧。”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女主光环的话,将女主收为己用,用這個光环去对付自己的敌人,那一定会事半功倍。毕竟现在,比起舒书兰,燕修然這個暗地裡想着要造反的藩王,更令人警惕。
原本的剧情中,舒书兰嫁给燕修然后,将自己研制的化妆品放在端阳王府上的铺子进行售卖,赚得盆满钵满,为起兵造反筹集了资金。如今她将這些献给了女帝,无形间就削弱了燕修然的势力。若是女主沒有在男主身边,而是在男主的对立面的话,未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宁素很想试试看。
如她们预料的那样,胭脂水粉一经推出就引来抢购,那些京中达官贵人的女眷们在女帝赐给一些女官一套新式妆品后,纷纷前往皇商店铺慷慨解囊。
這個世界上,女人和小孩的钱最为好赚,半個月收入的利润已经能够让人眼红了。
其他人只道是皇商走运,燕修然从安插的内线处得到消息,這些东西都是被工部女官舒书兰制作的,同时女帝還在朝中宣布,最近京中用来铺路的水泥,也是对方发明的。
燕修然走過水泥路,平整光滑,马车走在上方都沒有丝毫颠簸,如果行进在這样的道路上,打仗时行军运送物资的速度都会比往常更快。
如果這样的人才能够投到他麾下的话,燕修然眸中神色晦暗不明,他叫来自己的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赶上休沐,庄以彤将几乎扎根在工部的舒书兰拉了出来,硬拽着对方去泛舟。误打误撞地相识后,她们居然成为了朋友,虽然对隐瞒身份有所生气,但对方道歉后,庄以彤很快原谅了她。
“都已经過去快三個休沐日了,你再不出来,我還以为工部把你扣押了。”庄以彤含笑抱怨,“就算是想要报效圣上,也要注意休息啊,我听他们說,你简直是沒日沒夜地在工作。”
“哪儿有這么夸张。”舒书兰摇摇头,水波荡漾,茶香清浅,暖日照射,坐在船舱裡看着這一切,让她也不由得放松下来,“我只是觉得,制作那些东西很有趣。”
建设是会上瘾的,将自己脑海裡的东西做出来,看着它们在自己手下成型,那种成就感让她忍不住继续下去。
“那也得休息,现在不說這些,我們只要享受這山水,品茗吃点心就好。還是你家铺子的点心好吃。”
桌上方桌上摆着布丁,舒书兰却端起一份冰酥酪,吃惯了西点,她对古代的点心更感兴趣。
许是庄以彤的那句话沒說对,還沒有享受到山水,她们乘坐的小舟先撞上了另一個船。
庄以彤几乎一头扎进了布丁裡,舒书兰比她好很多,端着碗的手极稳,一点也沒有洒出。她给自己的好友递了张手绢,让她清理一下自己。
“怎么回事?”庄以彤匆匆打理了自己后,走出船舱去询问船夫。就听见一個温和的声音:“不怪他,是我們這边要转向,不小心撞上了姑娘的船。”
听见這個声音,舒书兰心下一动,对方的声音和自己在现代时最亲密的同伴一模一样,低沉似大提琴般动听。她抬头看向对面,一名穿着浅色长袍的男子正在和庄以彤說话,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与同伴不同的脸,告诉她两世的差异。
“见過端阳王。”庄以彤的声音拉回了舒书兰的思绪,她跟着行礼,对方很是温柔,交谈過几句,侍卫家丁们处理着撞击的地方。
庄以彤雇佣的船已无法使用,燕修然便邀請他们到自己的船上休憩,送她们上岸,庄以彤欣然同意。
燕修然是一個很博学的人,言谈也很风趣,跟他相处,几乎会忘记時間的流逝。到了岸边,庄以彤有還有几分不舍。
“端阳王真是如传說中一样。”走出对方的视线后,庄以彤感慨道。
“传說是哪样?”舒书兰好奇地询问。
“君子。”她毫不犹豫地說出這個词,女主想了想,点头认可這個說法。
与许多看不起女官的人不同,端阳王的态度让人如沐春风,也沒有身为王爷的架子,言语间对女性的尊重,极易让她们产生好感。
与此同时,宁素也收到了男女主见面的消息,她只是吩咐暗卫继续看着,沒有阻止。
之后的時間,无论在工部,還是休沐,舒书兰都会听见端阳王的消息,他的名声好得出奇,每一個人在說起他的传言时,都不乏溢美之词。她也见過对方几次,每一次的接触虽然短暂,但燕修然确实表现的和传言中并无差别。
舒书兰看不出有什么变化,020急得不行,它担心男女主之间生出感情,会妨碍到宁素,然而宁素并不担心這一点。
“你觉得端阳王如何?”
女帝在一日巡视工部时,对着舒书兰随意的开口询问。
女主抬头看了看她,看不出什么,只能保守地回答:“端阳王是一個和传言相符的人。”
她话沒有說完,若是真相符,那便是端方君子,若是表裡不一,那他的心机城府极深。舒书兰对如今的燕修然,是抱着一定的防备心理的,因为立场的不同,她站在女帝的阵营,天然的与藩王对立。
而在原本的剧情中,女主沒有遇见女帝,也沒有进入朝廷,她先遇见了男主,在陌生又充满敌意的朝代,燕修然是第一個对她友善的人,而且還经历了共患难,她站在燕修然的立场上,自然沒有過多的防备。
女帝似乎只是随口一提就沒了下文,舒书兰也沒有想過這是在敲打她不要与端阳王走太近,而是想到了如果陛下要削藩,她能有什么计策。
若是020知道這事,或许会放心很多。
离女帝的寿宴愈近,各路藩王到来,各地官员的寿礼入城,京城变得热闹起来,庄以彤却来找舒书兰喝酒,一脸烦闷。
“到底怎么了?”
她夺下好友的酒杯,庄以彤看着她,醉眼朦胧,满目都写着苦涩:“我母亲给我定下一门亲事,对方我见過,是一個很好的人。”
“這不是好事嗎?”舒书兰不解,庄以彤苦笑一声:“若是嫁人,日后或许就不能再入朝为官了。”
“這是为何?”舒书兰更加疑惑了,她不懂云朝的這些潜规则,庄以彤沒有看她,而是趴在桌上把玩酒杯,声音很轻:“操持家事,生儿育女,然后便被困在后院,我不甘心啊!我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却要抛弃一切去嫁人,我真的不甘心。”
“陛下有說已婚女子不能如朝嗎?”
舒书兰突然的提问让庄以彤都懵了下,她下意识回答:“沒有。”
“那不就行了,”舒书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丝毫不明白她在烦恼什么,“放心吧,那些男子既然可以娶妻生子后入朝为官,女子有何不可!凤冠霞帔我要,金貂玉带,我也要。”
当晚,宁素看着暗卫报上来的对话,尤其最后那句,蓦然笑起来。
這样的人,才该是现代社会的穿越者。只是這样的舒书兰,日后真的会写出女训這样的东西嗎?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一個品尝過真正自由的女性,怎么可能会认同三从四德,写出那种东西?
而且,在剧情中并沒有女主书写女训這件事,那么女帝记忆裡的女训,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有预感,這原剧情中沒写的东西,或许才是掩盖在爱情這個词之下的真实。
作者有话要說:手指起了一個泡,打字好疼,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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