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舔狗3
“第一,這件事是你有错在先,即便是要租赁晚礼服,首先就该弄清楚晚礼服的来历,店家有沒有租赁资格,即便自己是被骗了,可遇到晚礼服的主人之后,就该解释清楚,然后诚恳道歉。”
“而這位小姐的话并沒错,一個人在明知道自己犯错之后,会不会立刻道歉,這個真跟家教有关系!”
“第二,再来谈谈购买和租赁的問題,穆小姐大概還沒弄明白,沒有人会指责你是租赁還是购买,這位小姐之所以会口不择言,是被你无动于衷的态度给激怒了。”
說完這话,于如冰看向晚礼服的主人,意思是寻求她的確認。
晚礼服的主人诚恳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就是于如冰說的這個意思。
于如冰则继续說道:“最后再普及一下,我們之所以会穿晚礼服,是出于对出席场合和嘉宾们的尊重,這是我們刻在骨子裡的礼貌。”
“如果穆小姐觉得不能接受,大可不必穿着晚礼服来参加,即便你穿着白短袖和牛仔裤,只要你有宴会的邀請,我相信门卫会放你进来的!”
“最后,穆小姐說的目光短浅四個字,我們笑纳不起,我仅代表我所在的圈子,原封不动的把這四個字還给穆小姐。”
于如冰說完這句话,江立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看看了,他强压着怒气咬牙說道:“于如冰,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耸听,晓芸压根就沒有這個意思!”
江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如冰刚才說话的时候,自己眼神警告了她好几次了,示意她不要再开口了,自己已经很生气了。
甚至到了最后,江立的目光中都呆了几分恳求。
换作以往,于如冰早就乖得像猫一样,躲进人群中不出声了。
可今天,于如冰跟换了個人一样,丝毫不顾自己眼神示意,好像把自己当空气一样。
江立心中除了恼火之外,還多了那么一丝茫然。
当然,于如冰都看见了,江立在冲自己疯狂的示意,但她凭什么要在意他的感受呢?
那是原主的做法,于如冰的做法则是,理直气壮的告诉江立:“穆小姐有沒有這個意思?我听得明白,在场的所有人也听得明白。”
“倒是江总你呢!”于如冰打量起了江立,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明明是自己助理做法错了,却偏偏要出面护短,道歉的做法毫无诚意,反倒像是欺负人一样。”
“我站出来說两句公道话,反倒要被江总這样质疑?”
“江总莫不是觉得,江家已经做到一支独大了,对我們這些人用不着道歉呢?”
于如冰最后這句话,拉仇恨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穆晓芸說出那番话之后,江立如果足够理智的话,立马就该呵斥穆晓芸闭嘴。
生意场上面,情面和客气是必不可少的东西,穆晓芸說那话就够给他招人嫌了。
现在,于如冰出面挑破,把江立摆在大家的对立面,他是绝对不能认下的。
江家這几年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在a市的地位也有明显提升,但同时也招来了嫉恨。
這样挑拨的话,江立沒少从别人嘴裡听到。
但他万万沒想到!
有一天,会从于如冰嘴裡說出来?
虽然她不喜歡于如冰,甚至大多数的时候,对于于如冰的亲近格外膈应。
但他不得不承认,于如冰处处为他设身处地着想,以前遇到自己被责难时,自己迫于情面不好开口,都是于如冰出面替他反唇相讥的。
眼前咄咄逼人的于如冰,让他感到从未有過的陌生。
江立更加惶惑了,但他心裡清楚,现在不是犯糊涂的时候,他回過神后瞠目欲裂道;“你這是污蔑,我从来沒有這种意意思。”
看到江立气得快跳脚了,于如冰也就觉得满意了,算是报了刚进门时。江立对她的“一瞪之仇。”
于如冰也不跟她计较,但嘴上依旧不服输道:“是不是污蔑,江总心裡清楚,我也就不多說了。”
“我也沒有故意针对江总的意思,只是想让江总明白一個道理,不管是江总的什么人,這种莫名其冒的帽子,以后還是少往我們头上扣,我們眼裡可揉不进沙子。”
于如冰說完這话,在场的人都冲于如冰鼓起了赞赏的掌声,闺蜜甚至带头给于如冰喝彩,大喊冰冰威武!冰冰爱你!
掌声传进于如冰耳朵裡,于如冰觉得强出头的感觉真不错。
可是另外两個人,听到這满堂喝彩的掌声,无疑像是密密麻麻扎在身上的针。
穆晓芸首先受不了了,强撑着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捂着眼睛狼狈逃出了宴会大厅。
江立也沒好多少,哪时候不是风光无限,从沒受過這种委屈,自己心裡就够难受的了,還得跟着去照顾穆晓芸,背影跟穆晓芸一样狼狈。
宴会结束后,坐在车上,于如冰觉得乏累,但心情的确舒畅不少。
转眼间,司机把车开到了家门口。
于家的别墅,坐落在a市一处闹中取静的黄金地段。
小区面积很大,房屋间距稀疏,有着大片的绿地和湖水,花园裡的绿植千奇百怪,湖裡也养着品种繁杂的鱼类。
于如冰刚进家门,就从玻璃窗外看到,于父于妈正坐在沙发上,手裡把玩什么东西,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于如冰已经完全融合了原主的记忆,看到爸妈喜上心头的表情时,内心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她推开家门,换上拖鞋,然后就奔向客厅的父母,“爸妈,我回来了!”
于母见到女儿回来,沒跟以前一样,累得连话也不說了,還好奇地问道:“今天回来怎么這么精神?”
当然精神了!
不用跟在江立屁股后面,鞍前马后累得像條狗一样,還不被领情。
于如冰索性說道:“今天心情好!”
一边說着,一边换了身轻松的衣服。
等再回到客厅时,于母也笑嘻嘻地說道:“我跟你爸,今天心情也好!”
“你瞧瞧!”于母說着,举起手裡的金镶翡翠吊坠,眼裡的喜爱更是不言而喻:“江立這孩子有心了,我一直买不到满意的,沒想到让他给找到了,這孩子眼光真是不错!”
于母說完又打量了于如冰一眼:“冰冰,肯定是你跟江立提過,江立才放在心上的吧?”
于母說完,看着于如冰,朝于父的方向使了使眼色。
于如冰明白于母的意思,是想母女俩配合在于父面前說江立的好话。
而于父正把玩着一块砚台,正拿着放大镜聚精会神的观察着上面纹路。
“不错!”于父半天才吐出一句,“我收藏的那么多古砚裡,沒一块能比得上手裡的這块古砚。”
比起于母的喜形于色,于父的满意更加深沉内敛,反而有些忧心的样子:“我和你妈手裡的东西,是早上有人送来的,礼物上還附带着帖子,帖子上写的是江立送的。”
說到江立,于父眼裡多出几分探究的意味,语气也古怪了几分:“這孩子,既然要送礼物,干嘛不亲自送来?”
于父向来对江立颇有微词,女儿对他是趋之若鹜,可江立总是不冷不热的。
于父跟江立见面的机会多,曾经话裡话外提点過,男人事业心重虽然是好事,但也要顾念身边的人才好。
毕竟哪個老父亲,也不愿意看到自家女儿受委屈。
于父這番话說出来,江立无动于衷,這可把于父气坏了,想让原主跟他立刻分手,但奈何原主对江立兴趣太大,于父也拗不過女儿。
听到于父话裡话外的不满,于如冰心想,他当然不会来了!
江立都懒得对于如冰上心,怎么可能還费心给她爸妈送礼物?
于父的砚台和于母的首饰,都是原主假借江立的名义送的。
于家毕竟不是一般人家,江立对原主厌恶到那种地步,要是让于父于母知道实情,怎么可能让女儿上赶着去倒贴?
原主为了让父母不反感江立,不阻止自己接近江立,還想让于父生意上时常帮扶江立。
所以经常在父母面前撒谎,营造江立和自己的感情是双向奔赴,江立只是事业心太强,感情上沒法太分心,所以有时不得已会冷落原主。
为了圆這個谎话,原主可沒少费心思。
于母听到于父這么說,知道女儿听不得江立的坏话,连忙替江立遮掩道:“江立這孩子太忙了,大概刚开始是想亲自来的,后来有事给耽搁了吧?”
“对吧冰冰?”
說完還不忘让女儿配合自己。
于如冰内心是拒绝的,别說礼物压根不送江立送的,就算真是江立送的,還沒送到于父于母手裡时,她早就给扔垃圾桶裡了。
谁稀罕他的破东西!
但是现在,于如冰還不能說出实情!
這么多年来,原主說了太多谎话,虽然于父对江立颇有微词,但于父于母還是相信,江立心裡是有于如冰的,只有做些做法太不体贴。
不然這些年来,生意场上,于父也不会费心费力的提携江立。
想到這裡,于如冰更是觉得亏得慌!
要是现在,她讲出实情,父母相不相信暂且不說,她在父母這裡的信誉度肯定会大打折扣。
于父要是知道,女儿這么自轻自贱,势必会损伤父女间感情,于母又如此宠爱原主,也不知道要多伤心?
不止于父于母,凡是跟两家沾点关系的,都误以为原主和江立是情侣关系。
而江立呢,虽然心裡沒原主,但是想到原主带来的好处,面对误解他装作不知情而已。
在原剧情裡,男女主互表心意,男主势力更大后,才撇清了他跟于如冰的关系。
那时候,原主找人强上女主失败,自己反而被玷污了,男主公开和女主的关系,并把原主的不堪公之于众。
原主被捕入狱,沒多久自杀身亡,身心悲痛的于父为女报仇,结果反倒遭了江立的毒手。
面对突遭丧女之痛的于父,江立丝毫沒有顾念往日的帮扶情谊,对于父下手丝毫不留情面。
于如冰這一世的准则是,不掺和男女主的私人感情,但是于家给出的那些好处,她一样样都要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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