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已捉虫)
是梦嗎?沈修可直直看向包子脸祁刃的眸裡,见他眉心泛着罕见的疑惑,当他向自己逐步走来时,他才确定這一切都不是梦境。
花了接近一刻钟的時間,沈修可不得不接受這样一個事实。
不知道是由于什么原因,他跟祁刃的身体竟然直接缩水,看起来像是回到了六七岁的稚龄。
“哥,你沒事吧?”沈可羽干巴巴地开口,起先他醒来时也是一脸懵逼,只觉得两個小孩的面容有着异样的熟悉感,等祁刃一开口差点把她吓了個半死,她這才惊觉這是缩小版的哥哥。
难怪觉得熟悉,哥哥小时候不就长這样嘛!
眉间一点菩提朱砂痣,长大后偏向成年男子的清俊减弱,更多的是小时面容的精致,就跟凡俗间画中的仙童一般,整张脸简直是雌雄难辨。
哥哥小时候太漂亮了!沈可羽不由得感叹。
跟沈修可见到包子脸祁刃惊讶過后又很快坦然不同,沈可羽从未见過祁家人记忆裡祁刃,因此在想到他小时候不仅有一张嫩生生的包子脸,說话时甚至還带着一丝小奶音,偏偏壳子裡现在装的是成年首徒祁刃,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世界太可怕了!好在自从发现自己的变化,祁刃努力几番也无甚改变时,沉默的時間就更多了。
两個女修,两個小孩模样的四人就這样站在林间,空气中泛着一种名为尴尬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身影如小旋风般冲了過来,气喘吁吁:“我回来了!”
来人正是去外面打探消息的扶右,他還是来时的样子。他冲到沈修可旁边,嗓门大得很:“咦,沈师兄,你也醒了!”
沈修可僵硬地点点头,当他发现自己只有站在面前扶右的大腿高度时,默默地往后面退了几步。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他跟祁刃两個人变小了?
扶右心大,沒发现他的不自在,转身朝祁刃說道:“祁师兄,
山下是一個村子,他们世代以种植灵米为生,這裡也有修士存在,說不定我們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谁也不知道他们明明在仙宫裡,为何突然出现在這裡,那么其他人呢?
“那我們就走吧!”沈可羽只以为是直接被传送出来,“先回宗门,让掌门看下哥哥和祁师兄的情况,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
两人突然缩小,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好,我們這就走!”扶右点头道。
“等等!”沈修可急忙叫住了他们,等众人看来时,又发现自己只得仰视他们后只觉得气闷,不過他也知道此时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扶右,你仔细說說那灵米是什么样的?”
沈可羽不解:“這跟灵米有什么关系嗎?”
水千绝也看了過来,祁刃不知何时跟他站在一排,两個身量一致的人站在一起有着一种莫名的喜感。
修士五感敏锐,扶右不過回忆了两秒,就描述起来:“我去时,刚好是他们收割灵米的时候,未收割的灵米禾苗约到我膝盖高低,叶子呈细长碧绿色,米穗金黄带紫。”末了,他還问,“沈师兄,這灵米有什么問題嗎?”
沈修可一边听,心却不断往下沉:“在我們所处的修真界,灵米禾苗均不過二十公分,未处理的灵米壳为青黄之色。你所描述的灵米不属于我們记载的任何一种。”
灵米可以說是修真界最普遍的灵气谷物,因为其种植要求低,能呆在灵气范围内的凡俗之人均可种植。也正是因为其对修士提升修为作用不大,因此也不会花费時間精力为其升级改造。
有灵米,說明這是在灵气界,而出现一种从未在本世界记载却被广泛种植的灵米,說明他们现在不是在本世界之内。
那他们现在在哪裡?其他人都迅速地想到這层。
扶右许久才开口,喃喃道:“這裡是幻境嗎?”
這次却是祁刃开口:“不是幻境,我們应该是通過仙宫之路,达到了其他小世界。”
传闻,仙界之下有三千小世界,他们修行方式有些相同,有些截然不
同,非有特殊原因难以互相进入。
也就是說,你在本界或许是废灵根,但在另一個小世界有其他修行方式,說不定你就变成资质高的人。若是任何一個修士都能进入最适合自己修炼的小世界,岂不真是得偿所愿,通天仙途尽在脚下?
“所以說,我們想回到本来世界,還是要找到仙宫入口才行。”水千绝开口,她有点心慌,自从来到這裡后,她发现芥子空间裡面的乐扶子怎么喊都沒动静,要不是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估计都要以为他是不是直接消失了。
沈修可点头:“为今之计,我們先下山,弄清楚這裡是哪才行。”
“对!”扶右赞同。
水千绝也点头,這时沈可羽又提出一個問題:“我觉得,我們直接這样下去不好?你看,我們现在有两個小孩,三個大人。”她瞅了祁刃一眼,接着补上,“当然,我是从表面来說,至少行走到陌生地界,不能太過奇怪。而且,五個陌生修士,特别是两個孩子都有修为,想不引起其他人注意都难。”
沈可羽纵阅话本无数,其中就有对小世界的各种猜测,是主角们升级打怪的必要過程,因此她听到哥哥說的话时不仅沒有害怕,反而有对未知之地的跃跃欲试之感。当然,在弄清楚這裡情况之前,暂时還是不能引起其他人注意比较好。
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最普通的办法混入人群之中。
在其他人思考之中,沈可羽灵光一闪:“一对夫妻带两個小孩,很普遍吧?再把修为掩盖一下,用上掩容丹,应该問題不大。”
话刚說完,扶右跳了起来:“我才不要当爹!”說完,眼珠子乱转一圈,明显是在心虚。
沈修可:你哪是不想当爹,你是不敢当爹,更不敢当祁刃的爹吧。
总之,夫妻间這個爹的角色就跟扶右无缘了。
沈可羽白了他一眼,笑道:“又不是让你当真爹,假装的知道嗎?”
扶右瞪着眼珠子:“假爹也不行。”
扶右不当爹,但這個计划還是要继续下去。沈修可和祁刃现在的身高也够不上当爹的资
格,真這样做了說不定会被当做老妖怪,就违背初衷了。
水千绝沉思一会,接着从储物袋裡掏出一些不知是什么的瓶瓶罐罐,当场就在脸上涂抹起来。
沈可羽在一旁眨眨眼,一下子就猜出她在干嘛,顿时朝沈修可小声說:“哥,给你看看大变活人。”
看样子,她对水千绝要做的事情很了解,至少两人不是第一次這样做。
水千绝的手法很快,白皙的面容被涂抹得暗淡一些,脸部清美的轮廓变得带着一丝男性的冷硬,再把眉头微微调整一下,束起发来,换上长袍,還真像一個翩翩佳公子。
很明显,這应该就是“爹”了。
而沈可羽见此忽地一笑,也从储物袋裡掏出深色裙装换上,甚至還熟练地挽起妇人发饰,活脱脱就是凡俗间的婚后模样。她挽起水千绝的胳膊,两人相视一笑间,還真的有那种相濡以沫的气氛围绕。
還能這样?
扶右惊呆在地,顿时觉得自己恐怕读书少了。
“這是掩丹的进阶版,吃下可以根据所需调整气息,其他的作用想必沈师兄還记得。”水千绝沒有抽开胳膊,脸上也是无比温和,要是乐扶子能說话,估计会大骂她糟蹋芥子空间裡面的东西。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不在意,特别是看到身边的人娇媚一笑时。
沈修可接過丹药,只觉得妹妹和女主之间的关系更好了,好得两人都能扮演夫妻,還自然地进行角色定位。
身量缩小后,他的手也变得小了,仰起脸看沈可羽的时候,直把她萌得心肝直颤,内心大呼不枉此行。虽然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但到底沈修可比她要大上一些,在她有了记忆时,他已经是那副趋向少年的清俊,哪裡能真切地看到如今日這般的雌雄莫辨,特别是连声音都带着小时候的稚气。
当然,祁刃师兄的小奶音她是不敢多听的,怕控制不住表情被一剑劈了,毕竟人家身体虽然缩小了,但是修为還在啊,简直不要太可怕。
不過,自己的亲哥哥嘛,這就好办了。在沈修可仰头接過丹药时,她终于弯腰伸出了罪
恶的双手。
“啊!妹妹你干嘛!”沈修可简直要跳起来,他双目瞪得老圆,眼睛裡是满满的控诉,随后轻轻揉搓两颊软肉,直揉得泛着红晕。
沈可羽尴尬地收回手,随后义正言辞地說:“哥,沒想到你小时候的脸這么软!”這种软跟成人保养好的手感有着本质的区别,可惜现在他估计有了防备,不能摸第二下了。
沈修可被她脸上的可惜气得要死,坏心顿起:“你怎么不去摸祁刃?他還是包子脸呢!”
包子脸祁刃:一脸肃然。
沈可羽:這确定是亲哥嗎?竟然這样害我!
即使他现在是小孩子,但他還是祁刃沒错,摸他的脸,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话题一旦被引到祁刃身上,不管有多大火光都能被熄灭。
沈可羽又說了好多好话,她亲哥才暂时原谅了她,末了,還不忘补上一句:“你跟水师妹经常呆在一起,就不能学学她嗎?”
沈可羽嘟囔:“知道千绝很好,哥你也不用经常提醒我。”
水千绝微笑:“可羽也很好。”
站在一旁发呆的扶右:“你们都很好,所以我們现在可以走了嗎?”
走是自然要走的,在這裡呆了這么久也沒见個人過来,确定這裡荒僻后也沒什么好呆的。除了少许的灵气,其他的植物也都是凡俗间最普通的植物。
既然水千绝和沈可羽假扮夫妻,沈修可两位身量小的作为小孩,那么扶右自然而然就成了护卫。
按照他所說,一家人行走在外,哪能沒有护卫呢。因此,假夫妻走在最前面,两小孩走中间,护卫走最后面,祁刃那把长剑也收了回去,一行人就這样下了山。
禾浪翻滚,灵米飘香,正是收获的好季节。沈修可一双眼睛到处看了不停,即使是陌生人看到他,除了赞叹一下生得漂亮时,也不過是觉得他是好奇而已。
五人走在田埂上,即使掩盖本来的容貌,但大致的轮廓和通身的气度還在,怎么說也是陌生的面孔,自然能吸引人的注意。
“是塔川成出来郊游的少爷夫人吧,那两個孩子生得真
好。”有老者抬起头擦了一把汗水,眯着眼小声說道。
“肯定是的,每次收灵米的季节,這些人都会携带家眷来游玩。”
“你說,他们是修士嗎?”
殊不知,他们自以为的小声议论早已入了几人耳。无人敏锐地抓到“修士”两個字,放慢脚步。
有正在拾灵米穗的小孩问旁边的朋友,小声地问:“大牛,你說,這些,都是以后的仙人嗎?”
他朋友连头都沒抬,直接說:“不知道。”
“哎,要是仙人,說不定能治好我阿娘!”他小小的脸上全是希望。
大牛惊恐地拉住他,生怕他做了什么:“听福!你疯了!你不知道仙人一口气就能把你吹死嗎?”
一口气?沈修可听到這個形容,惊住。
“可是,村裡的郎中說阿娘的病只有仙人能救,阿爹去找姐姐了,我一定要去求仙人救阿娘!”
沈修可听得皱眉,修真界虽說凡俗人对修士十分尊敬,但是能种植灵米的村子必然属于宗门范围内,断不会有人這样评价问道宗的修士。
更甚者,祁宗门宅心仁厚,对依附于宗门的凡人更是明令禁止弟子为难。毕竟修士岁月长久,又何必与凡人去争朝夕,要是因果缠身更不好。因此,在修真界大部分地方,修士与凡人间相处得還算可以。
那听福满脸饥黄,根本不像常年食用灵米的孩子。他看着沈修可一行人咬咬牙,正想去试试,就听见老村长在那喊。
“大家速度加快,塔川城收灵米的人来了!”
這句话的效果不亚于有人放恶犬出来,本来還小声议论的人群一静,随后速度加快,埋头苦干,有人割到手就像沒事人似的,就连几個捡米穗的小孩子都跑得更快了。
沈修可离祁刃近了一些,问:“祁师兄,我們要不等等?或许能从来人间看出什么。”
毕竟,村民口中的塔川城他从未听過。
祁刃点头,包子脸愈发严肃,也就是面对他时缓和一二,但還是闭口不言。
沈修可猜到他的心思,毕竟现在他壳子裡住的是成
长后的首徒第一剑,让他现在奶声奶气地說话做事有点为难人。
想到這,沈修可从储物袋裡拿出一袋东西塞到祁刃手裡:“這是我做的灵果干,很好吃的,你试试。”
怕他不吃,又悄悄凑到他耳边說:“就是你上次给我的灵果,一大半被我酿了酒,剩下的就是這些。”
耳边的声音又轻又柔,祁刃只觉得那颗冰硬的心都暖了一瞬。他能想到,要是拒绝,估计那双缀着星辰的眼裡会有破碎的星光。
“谢谢。”心脏处的噬情蛊沒有反应,祁刃接了過来,又加上两個字。
哇!真的是记忆中的小奶音,可能是這次年龄還要小一些,奶音味道更重。就凭两人此时同病相怜和奶音,他都应该跟祁刃好一点。
等他接過,沈修可還不忘盯着他,示意他吃。
祁刃随意从袋子中拿出一块放进嘴裡,带着清香的甜意在味蕾上蔓延,果干自带的嚼劲让他忍不住多嚼几下。
一旁看得分明的沈修可:糟糕,祁刃的包子脸吃东西的时候看起来更包子了!
祁刃不明所以,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了?”
沈修可觉得心脏猛地跳动一下:糟糕!他的小奶音更奶了。
沒有人可以抵抗得住小奶音,他也不行。但他也敢肯定,要是把真实的想法告诉他本人,估计祁刃再也不会吃他一口东西,跟他讲一句话。
沈修可咽了口口水:“好吃嗎?拿几個给我,刚才都给你了。”
都给他了?祁刃不疑有他,伸手抓出一些:“好。”
看着伸過来的小手,祁刃内心疯狂尖叫:啊!我怎么忘了小肉手跟包子脸是标配啊!
沈可羽听见两人嘀嘀咕咕,忍不住回头:“你们在說什么?”
不能让妹妹看见!不然她說不定真会眼冒金光。
沈修可一把抓住祁刃的手,捡了两块灵果干塞进嘴巴裡,說:“沒什么,吃点零食而已。”
零食?哥哥做的零食她也喜歡!
“是你上次做的桂花糕嗎?我也想要。”沈可羽可還记得那些糕点的味道,也记得他做了不少放
了起来。
桂花糕?祁刃不知想起什么也看了過来。
沈修可又从储物袋拿出一個大盒子,给她:“還有桃花糕,给你吧。”
沈可羽笑眯眯地說:“谢谢啦。”然后,水千绝自然地帮她接了過来,两人收好继续往前走。
沈修可的声音更小了,因此两人站得更近:“桂花糕,都留给你。”
祁刃吃果干的动作一顿,半响才冒出微不可闻的一個字:“嗯。”
原来,他不仅记住了他小时候喜歡吃桂花糕,還做了出来,是本来就打算给他的嗎?
心裡的感觉很奇怪,有点酸酸的,明明還沒吃上桂花糕,却泛着桂花糕的甜味和香气。這种感觉来得很陌生,像是一种情感的积累。
但噬情蛊仍然沒有动静,所以,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对嗎?
站在后面的扶右:原来祁师兄小时候還喜歡吃零食啊。
可他沒想到的是虽然他如此的身量是小时候,可脑中思想還是宗门首徒的。
于是,在沈修可的吃东西中,那些村民口中的塔川城的人来了,還是浩浩荡荡的一群,目测起来约有十几之数。为首的,是一位身穿深青色长袍的男子,看人的眼神十分居高临下。
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笑容,佝偻着被风雨压弯的腰,似乎在向来人說好话。为首的人听得不耐烦,一把踢开他,老人被踢到在地,一时爬不出来,那人身后的其他人甚至哄堂大笑起来。
“太過分了!”听福脸上愤愤然。
毕竟是小孩子,容易气愤上头,家裡又沒旁人在,凭着一股气跑了過去,扶起老人:“村长爷爷,你怎么样?”又抬头质问,“你们怎么能踢人呢!”
沈修可注意到,其他村民均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甚至脸上在看到来人时有着难以掩饰的惧怕。
這种事,应该不止一次发生,从他们惧怕而又习惯性的目光可以看出。
“小崽子!就你爱管闲事!”为首的人被听福如小兽一般的眼神触怒,他重重拍了拍听福的脸,“哦,我记得你,准确地說,我记得你的姐姐
,嗯,她的味道很不错弟兄们很喜歡”
小听福蜡黄的脸立马肿了起来,他還小,听不懂那人后半句關於姐姐话语中的意思,此时也顾不上愤怒,只追问:“你知道我姐姐?她人在哪裡?那你是不是也见到我阿爹了?他去找我姐姐了。”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那人大笑起来,语气中是满满的恶意:“你姐姐啊?早就被我們玩死了!你阿爹,被我就這样踢了一脚,脆弱得很,也死了咯!”
說完,一群人都大笑起来。
听福還是听不懂他有些话的意思,其他村民满目悲哀,似乎看到了自己同样的结局。
苍天何其不公,有人心如恶鬼,却偏偏能踩在他们头上潇洒度日。可他们,连简单活下去都是奢望。
“死了?”听福听懂了這個字眼代表的意思,死了,就代表他永远见不到這些亲人,他面上是疯狂,与肿起的部位交杂在一起,竟呈现出一种罕见的扭曲,“我要杀了你们!”
可是,他怎么打得過這些人呢?他连仇人的衣角都沒摸到,就被踢到远处,生生地呕出一口血出来。沈修可在不远处目测,能明显看出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其他村民有想去看看的,都被那人的话吓到在原地:“你们也想跟着小崽子一样嗎?”
沈修可看不下去,暗暗戳了戳祁刃:“去不去?”
祁刃瞥了那边一眼,知道他在說什么,咽下一片果干又把袋子收好,回:“去。”
于是,在他人眼裡,两個身量不大的小孩朝听福走了過去,而充当护卫的扶右自然跟在两人后面。
张恒寿早就注意到這一行气质卓越的五個人,特别是为首的一对夫妻,丈夫卓尔不群,就连妻子低头一笑间都掩不去眼角自带的艳丽。面容虽比不上塔川城艳名远扬的花魁,但其气质确是非名门望族难培养出来的,档次不知比那些俗物高多少。
可惜的是,看样子早已婚配生子。
沈可羽被他如打量货物一般的油腻眼神给恶心到了,她脾气本来就爆,也就对亲近的人惯会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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