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比她腰還粗的狼牙棒
【汤言言,玉简已经碎了,醒醒。】
【快醒一醒!】
地上酣睡的汤言言翻了個身。
系统:……
【别特么睡了!赶紧给老子爬起来!】
“干嘛啊……”汤言言艰难的睁开了半只眼睛。
她揉着自己后脖颈僵硬的肌肉缓缓起身,距离逃亡的那天晚上也不知過了多久,后遗症出现,她现在几乎是动一下,身体就会痛一下。
“嘶——男主干得真不是人事,疼死我了。”
系统见状幽幽地說:【所以……你们果然是做了吧。】
“!”汤言言动作一僵。
系统生无可恋:【沒关系,你承认吧,我已经释然了,真的。】
系统觉得现在汤言言跟自己說她想开個后宫,自己都不带见怪的。
汤言言全身瞬间被电流激灵了一下,她一惊,猛地解释道,“淡定统!這是灵力使用過度的后遗症!我和他真的沒干什么!我发誓!啊!”
“啊!!”
“痛痛痛痛!”
汤言言一個鲤鱼打挺。
围着炉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好容易将身上的电流给驱散,便听系统冷冷道,“抱歉,沒收回来。”
“你!”
汤言言咬牙切齿,却忽然发现被电击之后,酸痛的肌肉竟然好受了不少。
“咦?”汤言言胳膊腿,试探性问道,“能不能?再来一下?”
【哦?十万伏特如何?】
“那還是算了叭!”汤言言悻悻收声,缩了下脖子,她還不想成为化石。
被點擊過后汤言言也清醒了一些,目光扫過面前的炉子。
运转起来的紫金炉是漂浮在半空中的,炉身上半部分有一圈类似单面镜一样的结构,可以从外头看到炉子裡头的情况。
炉子裡丹药竟然已经成型了。
汤言言直立起身体,整個人還有点懵。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成丹的,记忆仿佛缺失了一块。
汤言言喃喃道:“我记得我好不容易掌握了火种的使用方法终于不炸炉了,就已经天黑,顾不得其他,立刻淬炼了玄阴草,处理了蛇胆,用烫晶融化龙鳞,然后灵力使用過度的后遗症忽然来了,我全身酸痛……”
“再然后嘞?”
系统沒好气道:【然后你把所有东西都扔进炉子裡,二话沒說,倒地就睡了。】
“唉?!!”汤言言惊了,因为她完全沒有印象,“我睡了多久?”
【也就三天三夜吧。】
“!”
汤言言震惊,“那是谁给我控制的火候啊?”
汤言言揉着刚刚动作太大抻到了的大腿,一双眼睛四处乱漂,看那架势,好像要从空气中拽出来一個田螺少年才肯罢休。
系统一阵无语,【别找了,少年沒有,田螺系统有一個,你赶快收拾收拾吧!】
“!竟然是统统帮我的嗎?所以四嬛是真的?!”
【……我站眉嬛。不是!别贫了,玉简已碎,大长老已经到了汤知语住处,你立刻马上赶回汤府给我做任务!】
汤言言闻言舔了舔嘴唇,从口袋裡拿出玉简,果然已经碎裂。
只剩“速回”两個大字停留在空中。
不管平日再怎么捣乱,任务到底是关系到小命,汤言言二话不說,开始收拾东西。
龙鳞丹的炼制已经到了尾声,只需要余温定型即可,所以汤言言干脆将一炉子东西一起挪到空间项链裡,捡起随身小包裹施了個净身术,抓了两把头发便准备离开。
可汤言言沒想到,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大堂,竟然沒在熟悉的地方看到门,而且整间屋子都黑黢黢的。
汤言言蹙了蹙眉。
她退后了一步,站在大堂中央,仔细观察片刻,這才发现,是有人人为地将所有出口全部堵死了。
這是怎么個意思?
阿沁是被一阵巨响惊醒的。
她安顿好父亲,赶忙出来看,正瞧见揉着手腕从一堆废墟中走出来汤言言。
阿沁十分欣喜跑上前道:“仙子你出关了!”
阿沁摸了摸自己的小胸脯,“可太好了!省得我這几日提心吊胆。”
汤言言瞧着她這模样不像骗人,先压下了自己的心中疑问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要给我把门堵上?”
阿沁說:“哦,您還不知道吧。我在给您送蛇胆的时候看到了您的炉子,竟然和现在执法司通缉的嫌疑犯使用的一模一样,我害怕您被抓走,這才把四周都钉上了。”
汤言言眉心微动,她果然還是被通缉了啊。
“那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阿沁歪了下头,“那您是嗎?”
“我”面对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即使脸皮厚如汤言言也梗了一下,“我当然不是。”
“我也觉得您不是!”阿沁笑着說,“還是您說的,若您是坏人,早就对我下手了不是?”
汤言言一时语塞,心虚,难得多劝了两句,“你還是不要太相信别人,這套理论也是有错误的。”
就比如說她,虽然救了池吟,但现在還是要回去继续害他。
也不知道阿沁听进去了沒有,但她与她萍水相逢,言尽于此,汤言言知道自己這個身份早晚得死,不欲与其他人過多纠缠,背上小包就要走。
可還是被阿沁拦下了。
“仙子,還請您再等一下!”
小姑娘干净的眼睛裡带着恳切与焦急,汤言言狠不下心,只得停留片刻。
“還有什么事情嗎?”
“就請您在原地等我一会,一会就好,行嗎?”
见汤言言点头,阿沁就火急火燎地小跑着去了厢房,不一会儿,从裡头拎出来了一根粗长的狼牙棒,上头還绑着一根带着倒刺的长鞭。
阿健费力的把它们搬到了汤言言面前,抹了把头上汗水說,“仙子,父亲也很感谢您对我的帮助,我看您一直沒有趁手的兵器。”
“這是我父亲的得意之作,還請您不要嫌弃。”
汤言言在看见比她腰還粗的狼牙棒后嘴角忍不住抽搐,刚想开口拒绝。
却听系统发话了。
【你先收着吧,保不准以后有用。】
‘這东西能有什么用,我都拎不动?’
虽然嘴上這么說,但汤言言最终還是谢過了阿沁,将狼牙棒收进了储物项链,本宽敞的空间内,瞬间变得紧紧巴巴。
见汤言言收了自己的礼物,阿沁便不好再阻拦,她看着汤言言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說出来。
仙子的脸色不太好,不過她是炼丹师,应该沒什么問題吧。
阿沁如是想到。
汤言言离开阿沁家后就径直向着小巷的最深处走去。
很快,一道黑影落在了她身前。
汤言言抬眸一看,是個老熟人。
“是你呀,汤一。”
汤言言微微一笑,“怎么有空来仙坊,汤知语的那個戒指已经送出去了?”
“是。”汤一犹豫了一下,還是如实告知:“是池公子最后获得了戒指。”
“池公子?池吟嗎?”
汤一一直低着头,“沒错。据說是池公子父亲留给他的遗物。”
“這样啊。”汤言言点了点下巴,并不惊讶。
毕竟早在五日前,系统就已经提醒她任务完成,就证明那個时候池吟就已经得到了墨粼扳指,說不定俩人早就见過了。
至于汤知语为什么现在才公布,大概是有什么考虑吧,不過這与她无关了。
就在這时,汤一很恭敬的对着汤言言据了一礼,“三小姐,這次我是作为鬼卷代理人,奉大小姐之命带人来护您周全的,不好在此耽搁太久,接下来的安排還請示下。”
鬼卷,汤家的暗卫队,一般只为家主以及家主候选人服务,如今汤家家主外出,這权力就转移到了汤知语身上,但代理人可以是汤家的任何人。
汤言言当时是害怕雪清泽杀她個回马枪,這才向家中求援,也因此并未在玉简說明情况。
只是小小的一句需要保护就派出鬼卷,足可见汤知语对她這個妹妹還是很看中的。
可惜啊,原身注定无法和汤知语共情。
不過這就不关汤言言的事了,她只管演戏然后死盾。
汤一這次来是代表汤知语,公事公办,上头一堆人看着,能闲聊几句已经不易。
如此正式汤言言也不能随意应付,掐着官腔道,“让其他人从阿沁家撤出来吧,她对我沒什么恶意,不要打扰人家的生活。另外,帮我叫一只狮鹫到侧门,我要立刻赶回府去。”
“是。”
半刻钟。
汤言言在侧门准时登上了狮鹫,這次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叔来帮她驾驶,效率可比她独自一人任凭狮鹫自由发挥快多了,几乎是眨眼间,汤府近在眼前。
大叔回头打量着汤言言苍白的小脸,问道:“三小姐是要回住处歇息嗎?”
汤言言转着脖颈,“不,去汤知语的住处。”
大叔有点诧异:“這個時間?”
汤言言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朝阳初升,她站起身,活动了下酸痛的身体。
“正好,和她吵完架還能再睡一天。”
大叔:“?”
虽然吓坏了大叔,但好在狮鹫不通人语,汤言言還是准确的降落在了汤知语的院门前,這人虽在附近设有结界,但她最宝贵的妹妹自然是有通行证的。
汤言言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大堂。
往裡一瞅,一個人不少,来的刚刚好。
她大步一迈,手往腰上一插,嗓子一清。
大有一副,来吧,吵吧,我已经准备好了的架势。
给向来持重端庄的汤知语都吓了一跳。
女人仍旧一席白裙,起身时裙摆扫出一個优雅的弧度,“言言?你怎么来了?”
汤知语的声音裡带着一丝不仔细听察觉不到的惊喜,以及更多的是惊讶,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左手背到了身后,很明显是在藏什么东西。
汤言言不過瞥了一眼,嘴上道,“怎么,你這裡是汤家的禁地嗎?不允许我来?”
实际却在心裡打了個老大哈欠,不就是把剑嗎?還藏什么?
我又不惜的要。
“三小姐,知语好歹是名义上的家主继承人,你且放尊重些。”
蜡烛的余晖下,刚還隐在暗处的,拥有一头灰发的大长老缓缓现身,他穿着一身大红道袍,眉眼有几分很像汤怡乐。
哦不,是汤怡乐的眉眼有几分像她。
就是爷孙俩這品味着实让人无福消受。
汤言言可不是個善茬,她知道大长老看不上她,干脆也不给好脸色,“家主继承人?哼,可笑,谁不知道汤家家主是要在我們均达到元婴境后,在冲虚斗场决一胜负而定的。大长老如今就偏向汤知语,是根本不把我汤言言放在眼裡還是,你根本不把老祖宗的规矩放在眼裡?!”
“你!”
大长老同样脾气火爆,眼看汤言言拿老祖宗压他,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发作却被汤知语拦下。
“长老請息怒,言言向来快人快语,還請不要见怪。”
汤知语劝慰着大长老,但其实话裡话外都在帮着言言。
脸皮厚如汤言言都感觉自己脸上有点烧得慌。
但這戏還得演下去,汤言言眼珠一转,“汤知语,你也别假惺惺了,你当我沒看到你背后藏着的东西嗎?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赶紧交待你们到底在密谋什么!不然我就告诉父亲,說你们两個有一腿!”
“小小年纪!胡言乱语些什么!你爹不在就沒人教你礼仪伦常了嗎!”
大长老的灰胡子都被气飞了,一抬手就要教训汤言言,可话說到一半,又再一次被汤知语拦在了身后。
三人之间明显形成了一個闭环,汤言言开地圖炮瞎jb轰,大长老就想教训汤言言,汤知语就不让。
汤知语這头好不容易安抚下大长老的情绪,转头又对汤言言道,“言言,我与大长老是有要事商议。”
說完她可能觉得有些生硬,又补了一句,“等商量出结果我会派人告诉你,你能不能……”
“不能!”眼看汤知语要送客,汤言言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心道:我知道的啦,不就是龙泉剑嘛,是你的是你的啦,我不需要的啦。
但嘴上不能這么說,汤言言叉着腰胡搅蛮缠,“有什么不能当着我面說的,汤知语难不成你要作弊?你玩不起嗎!”
大长老着实是最憋气的那個,他单指点着汤言言,对汤知语說,“你瞅瞅,你瞅瞅!知语!你自己看看你的好妹妹,派人监视我們也就算了,還污蔑你我,你看她值得你替她瞒着瞒那嗎!我看,你不如直接告诉她算了!”
大长老說完,一甩袖,一背手,态度坚决。
汤知语一张冷艳的脸上,难得有些为难。
而汤言言则是因为后遗症的缘故困得不行,只想去休息,還不得不努力瞪大双眼。
眼看再這么僵持下去沒完,汤言言干脆再下一剂猛药,她双目微眯,用威胁的口吻道:“我說汤知语,大长老都沒意见了,你還不說嗎?你若是再不說,我便只当沒有你這個姐姐!”
汤知语眉头骤敛,“言言!”
汤言言抿唇,瞪眼。
大比汤知语仍不愿說,最后就变成了姐妹俩大眼瞪大眼。
最后還是大长老忍不住,“嗨!”
他一拍大腿,趁着汤知语不注意,直接拽下她背后的一张信卷甩到了汤言言面前。
大长老沒好气道,“你父亲传来的消息,他让你和池吟,尽快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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