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屡试不中
似是這种屡试不中的人,是很遭人嫌弃的。旁人怕被此人运势牵连,一般都很少接触对方。
毕竟是科举,除了個人才学之外,有时候运道也格外的重要。
江暮寒随口一问,本来沒什么兴趣,听了這车夫的话,却是将车窗打开了。
“陈平,你是不是有病啊?都跟你說了,我們這裡人满了,你听不懂嗎?”张程满脸嫌弃。
他们此行,除了方淮安、江暮寒之外,曾安和张程也跟着来了。
這两個人,一個是年纪太大了不得不下场,另一個却不知为何。至于那刘庆,他就跟江暮寒說的,根本就沒考中,想去也沒那個资格。
“张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陈平长得极为普通,脸上還带着些许羞愧,他抬手抹了抹额上的汗,道:“我已备好了马车,不会麻烦各位公子的。”
“我只是……”他微顿了下,眼裡有些落寞。“想趁此机会,与各位探讨一下学业罢了。”
书院的人嫌他晦气,连话也不肯与他多說。陈平屡试不中,对自己也算了解,他是個死脑筋的人,最不会融会贯通。
身边无人提点一二的话,這次府试還是艰难。
如若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如此唐突。
“探讨学业?你這是拿话搪塞我呢!从周县到京城也就几日的车程,你苦读十几年都未能考上,难道跟我們同行几日就行了?”
陈平脸色惨白,半句话都說不出。
“你還是赶紧离开吧,看在都是书院学子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张程說完,直接转身离开。
“這……曾兄。”陈平心下焦急,只能转头看向曾安。
“陈兄,张程說话虽不好听,但理是那個理儿,也恕我无能为力。”曾安說完,陈平眼中的光芒已经熄灭。
难道就像是村裡的人說的那样,他這辈子,就沒有高中的命了嗎?
“琼枝,你去与那人說,若不嫌弃,可与我同行。”江暮寒放下车窗轻声道。
“少爷?”
“去。”琼枝只得应了。沒多久,陈平便跟在了她身后,走进了马车中。
“多谢江公子!您放心,我一定不会麻烦您的!”陈平神色激动。
江暮寒微微颔首,重新展开了自己手中的书。陈平见状,便沒有多言。
“那陈平去了江暮寒的车中?”另一边,方淮安的车内,张程曾安跟他一块对坐着,听到這個消息,张程嗤笑不已。
“這江暮寒简直是可笑,之前還口出狂言,我看啊,她多半是心中沒底儿,才让那陈平過去,等到时候名落孙山,也好有個由头才是!”
“无知小儿而已,不必多言。”曾安摇头,也觉得可笑。
方淮安闻言眼神变了变,可到底沒說什么。他是不信运势這东西,可为了参加這次的府试,他在父亲面前立下了军令状。
眼下,是半点意外都不愿看到。
“她喜歡让那人跟着就算了,可别凑到我們這边来,去吩咐一下,以后大家分开吃住,沒得连累了我們!”张程想了想,补了一句。
另外两人闻言,皆是沒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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