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爱着一個傻逼_59
“是。”
“你当时吧,承诺一人一個,有這事儿沒有。”
“有啊。”
“其实就凭咱们的关系,你就是一句话不說,我們也一定帮你。而且当初這一人一個的事儿,也确实就是個口头上的约定,我們是信得過你,根本沒考虑過会不会兑现……”
简隋英心跟着往下沉,知道這裡边儿肯定是出事儿了,他打断范厅长道:“范厅,你有话直說吧。”
范厅长斟酌了一下,叹了口气道:“那我可直說了啊。你承诺给我那個,已经办妥了,這我沒什么說的,可是其他三個人……”
简隋英眯着眼睛看着他,心裡已经闪過了无数念头,他已经捕捉到一個关键信息,就是那三個人沒收到房子,而這裡边儿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范厅长有些忌讳他,要不是那三個人找他了,他也不愿意做這得罪人的事儿,可是当初办這些事儿,是他帮简隋英找的人,简隋英這么干,他是裡外不是人啊,他也为难啊。
简隋英轻声道:“范厅,你接着說。”
范厅长心有些慌,一狠心道:“本来承诺的一人一個,变成了這個数,你想那個值多少钱,那能比嗎,他们心裡不痛快呗。”范厅长悄悄伸出了五個手指。
简隋英拍了拍范厅长的肩膀,“范哥,這個事儿,得多谢你提点。”
“简老弟,我也是沒办法才开得這么個口,要不我在他们面前,也沒法做人了。本来你要不承诺那么大的,也就沒這事儿了,可是现在……哎……”
“我明白我明白,范哥,這样,這個事儿是我办得欠妥,你跟老赵他们說說,我改天亲自請他们吃饭,顺便给他们個交代。”
“那行,我负责把他们约出来。你也别有负担,我知道你這边儿是钱紧,你,你看着来,行嗎。”
“行,谢谢范哥了。”简隋英又抿了口酒,眼神越发深沉,阴晴不定。
给范厅长吃完饭,他沒有立刻打电话给简隋林或者白新羽,而是打了给梁秘书,让她把登记的住户名单给他调出来。
梁秘书却告诉他這些资料大部分是李玉经手的。简隋英沒法打电话给李玉,只能让梁秘书去给他弄来。
晚上简隋英一個人把這件事给過了一遍,還是无法确定問題出在了谁身上。
在他看来,白新羽沒那個智商蒙他,简隋林沒那個胆子。
送出去的四套房子只有范厅长那套是真的到了他手裡,其他三套看来是沒送出去,而简隋林却在上個月就告诉他事情已经全部办妥了。
那三套房子建筑成本倒沒多少,但是市价過千万,如果就這么被這俩兔崽子转手卖了,他们可赚大发了。
可是他還是觉得這俩人沒那個胆子。
简隋英想了一晚上沒有结论,只能等第二天上班看下那三套房子過户的名字,把事情确定下来之后,再找简隋林和白新羽算账。
他本来以为很简单得一件事,沒想到却足足拖了十天。
先是李玉不接电话,接了电话也特别不配合,来回磨蹭了好几多天,才把资料送過来。
俩人在他办公室外面打了個照面,只是简隋英那时候心裡全是這三套房子的事儿,沒工夫搭理他,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转身进办公室了。
简隋英仔细看了那三套房子的资料,有两户已经早在上個月就過户了,最后一套是在三天前才過户的。
如果沒有過户他還有找到办法弄回来,现在已经是别人的房子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预备送礼的三套房子成了别人的财产,而卖房子的那上千万,他连一個字儿都他妈沒见着!
简隋英狠狠捶了一下桌子,拿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了简隋林的手机。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把他本来承诺的一套房子换成了区区五十万,然后把這三套房子变了现!
第四十二章…
“喂,哥。”电话那头传来了简隋林年轻透亮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学校呢。”
“马上来公司。”
“啊?现在?我一会儿有课。”
“马上,现在,来公司。”
他挂了电话就在公司等着简隋林,大概過了四十来分钟,他裹着厚实的大衣进来了,带进了一屋子的寒气。
他一边脱围巾一边說,“哥,什么事儿這么着急?”
简隋英把過户资料把桌子上狠狠第一拍,喝道:“你自己看!”
简隋林疑惑地拿起资料,翻了几页,脸色大变,“這……”
简隋英瞪着他,“怎么回事儿,给我原原本本地說清楚!”
简隋林沉声道:“哥,這些……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简隋英站起身,甩手就是一個耳光,“你一句不知道就他妈完事儿了!這件事当初交给你负责,你给我办成這屎样,三套房子就這么沒了,事儿沒办成,钱进了别人腰包。你他妈给我說,是不是你和白新羽合伙吞了!”
“不是!”简隋林捂着脸,委屈地看着他,“哥,当时不是你让羽哥来帮忙的嗎,他帮着把范厅长那個办完了之后,就把其他三套的资料拿走了,說事情很简单,他可以自己处理,我,我当时给你說過的……”
“老子当时忙得晕头转向,哪有時間管你這点破事。你负责一件這么简单的事却连风险都控制不好,你他妈還能干点儿什么!”
“我一直都想跟着他,但是他根本不听我劝,我也沒法說他呀。而且他跟赵局长他们的亲属接触的时候,我也跟着去了,我以为他就是去办這個事儿的,谁知道现在過户到了不知名的人名下。我,我事后又跟他们的亲戚联系,问事情办好了沒有,他们都說办好了,所以我根本沒想到這些……”
“他可不是办好了,他给了那三個人一人五十万,然后把三套房子给卖了!”
简隋林脸色铁青,“哥,你,你确定嗎?你跟羽哥联系了嗎?”
“事情都這么明显了,我不用联系也知道這小子绝对躲起来了,我现在就想弄清楚,你在這裡面插沒插上一脚。”简隋英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眼裡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简隋林眼圈微红,哽咽道:“哥,咱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做出這种事。”
简隋英狠狠瞪着他,当着他的面拨通了白新羽的手机,一打,果然是关机。
他又拨了他大姨的电话。
不一会儿接通了,他大姨声音听上去喜气洋洋地,“哎,隋英啊。”
“大姨,我联系不着白新羽,你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嗎?”
“他呀,跑澳大利亚他姑哪儿去了,說那边儿暖和。”
简隋英冷笑了一声,不出他所料,果然是跑了。
“你知道他那边儿的号码嗎?”
“知道啊,我给你找找啊”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翻找的声音,他大姨随口问道:“隋英你找他干嘛呀。”
简隋英沉默了几秒,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大姨笑道:“是不是生意上的事儿啊,哎呀,好呀。咱们家小羽最近出息了,终于挣着钱了。你不知道,前段時間给你姨夫买了套十多万的高尔夫球具,把我們俩高兴坏了,关键不是东西贵贱,首先是他有這個能力,再就是有這個孝心。隋英啊,也是多亏了你带带他,要不他现在還不知道在哪儿胡混呢。”
简隋英心裡一阵难受,想說的话卡在了喉咙裡,怎么也說不出来了。
他大姨心脏不好,受不得刺激,他实在沒法告诉她,她儿子贪了他三套房子跑了,他怕她大姨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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