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心如刀絞
衛小言情緒激烈，並伴隨自殘傾向，醫生只能打鎮靜劑讓她好好休息。
柯旭站在病房裏，只能眼睜睜看着，衛小言的痛苦憤怒絕望，他看的清清楚楚，他心如刀絞，卻只能在旁邊看着，幫不上一點兒忙……
直到衛小言睡過去，醫生才皺着眉頭對幾人說：“患者情緒非常不穩定，一定要細心陪着，不要再讓她受刺激。”
醫生說這話的時候，看了柯旭一眼。
柯旭注意到了醫生的目光，也明白醫生話裏的意思，這個結果讓他有點着急，只是現在情況特殊，他也只能按捺住心裏的焦躁。
醫生走後，衛湛就冷着臉對柯旭說：“你走吧，我現在沒心情教訓你，也不想看到你。”
柯旭眉心動了動，這件事確實是他的過失，哪怕並不是他本意，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在衛小言身體沒有完全恢復之前，他也不想在這件事上跟衛湛多說什麼。
沒意義。
衛湛說完這話就沒再看柯旭一眼一臉疲憊的進了病房。
柯旭站在走廊裏，臉色依然很難看，一眼就能看出很病態很虛弱，他怔怔的看着緊閉的病房門，那一瞬間的表情竟透出些許無助來。
林應城眼神晦澀了下，打算和柯旭說幾句話的，但是轉念一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林少……”
柯旭啞着嗓子喊了一聲已經轉身的林應城。
林應城停下，站定，沒出聲，也沒轉身，等柯旭後面的話。
柯旭喉頭艱難的吞嚥了下，嗓子裏像是喊了口沙子一般，一張口就疼的心顫，他深吸了口氣說：“小言醒了能不能麻煩你告知我一聲？”
林應城沒回答。
柯旭忙又說：“我不會去打擾她，我只是想知道她的情況。”
林應城覺得自己胸腔像是壓了塊巨石，非常壓抑，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這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現在這個結果，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誰的錯了。
見林應城還是不答，柯旭沙啞的嗓音帶上了懇求：“麻煩你了。”
林應城在心裏嘆了口氣，輕輕嗯了一聲。
有頂級的婦科醫生，衛小言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一個周之後基本就沒問題了，不過所有人都知道，她最嚴重的是情緒。
她比之前更沉默了，身體更是削瘦的厲害。
柯旭非常想見衛小言，可他不敢出現在她面前，只能在衛小言出來散步的時候偷偷看幾眼，他每天都去醫生那裏打聽情況，起初幾天醫生還會告訴他衛小言的恢復情況，後來就不說了，明顯是被人叮囑過，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衛湛吩咐的。
這讓他憤怒的同時又很無奈。
他實在沒辦法，只能去找林應城。
林應城看着明顯比半個月前更憔悴的柯旭，要說完全無動於衷也是不可能的。柯旭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爲，他都看在眼裏。他不同情柯旭，卻是真的心疼衛小言。
有一點兒，他一直想不明白，既然兩人那麼相愛，那麼放不下對方，又爲什麼會愛到遍體鱗傷，走到今天這一步？
而今天，他終於把這個疑問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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