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挤兑死你
但就算那两三個月,姜意秋的時間也不是他的,家裡时常高朋满座,十分热闹,但热闹也不是他的,他通常会被关在屋子裡,不允许出去丢人现眼。
所以,妈妈对他来說太陌生了。
小猴子窜到了胡一诺的肩上坐着,瞪着姜意秋,它感觉到弱鸡不喜歡這個母兽,它也不喜歡,沒毛也就算了,连肉都沒有,换了在它爹那儿,倒贴都沒公猴要。
“夫人有事?”胡一诺沒否认,也沒承认,仿佛面对一個陌生人。
姜意秋更激动了,眼裡多了些泪,“我是你妈妈呀,一诺,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我找了你很久,都沒找不到你,你都长這么大了?還会說话了?”
她心裡的感觉很复杂,沒想到小时候的傻儿子,现在竟出落得這么好看,而且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干净文弱的漂亮男孩,都会触发女人的母性关怀,就如同乔雪莲一样,姜意秋在看到胡一诺后,尘封九年的母爱,一霎那爆发了,恨不得把胡一诺搂在怀裡。
冷哼声传来,声音很响,毫不掩饰主人的鄙视,正是肥妈。
肥妈嘲讽道:“想认我家一诺当儿子的不要脸女人多如牛毛,你是哪根葱,看我家一诺长得好看又有才华,恬不知耻凑上来认儿子?嗤,你脸比皮股大啊!”
姜意秋又气又臊,她从小接触的都是所谓的文明人,個個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沒人会像肥妈這么‘粗俗',尽說些粗言污语,简直不堪入耳。
“我真是一诺妈妈,我叫姜意秋,這是一诺爸爸胡海叶,你们可以上網搜查,我們并不是无名之辈,怎么可能随便乱认儿子。”
胡海叶也装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是啊,我們真是一诺的父母,這九年我們找遍了全国各地,沒有一点消息,沒想到今天竟然遇上了,一诺,你還记得爸爸嗎?”
一副慈父样的胡海叶,深情看着胡一诺,心裡却不住打鼓,祈祷這傻儿子不记得九年前的事,胡海叶觉得记得的可能性不大,那個时候傻乎乎的,话都不会說,肯定不记得,他更奇怪胡一诺九年不见,怎么就正常了?
希望這傻儿子的音乐才华還在,否则他上哪去找曲子?
肥妈都快恶心坏了,世上怎么会有這么不要脸的人,還是艺术家?
呸!
贝多芬和萧邦的棺材板快按不住了!
一把拽過胡一诺,护在他身后,肥妈挺了挺将军肚,胡海叶被顶得后退好几步,差点摔跤,脸顿时沉了,“你是谁?和我儿子是什么关系?”
“儿子?嗤……你儿子九年前被你害死了,你哪還有儿子?”肥妈讽刺道。
胡海叶脸色微变,警惕看着肥妈,這個死胖子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儿子九年前离家出走了,是不是你拐走了我儿子?”胡海叶倒打一耙。
姜云秋和她父母都過来了,听了他们的对话,這一家神情各异,姜家父母十分激动,看得出很开心,但姜云秋却和胡海叶一样,有些心慌,担心胡一诺会說出以前的事。
“我看不像一诺,姐夫,你可别认错了。”姜云秋故意对胡海叶說,眼神不时打量胡一诺。
胡一诺身体紧绷着,要不是有肥妈和小猴子,以及女魔王在,他肯定撑不住了。
肥妈想回怼過去,宁霜开口了,“想认亲等比赛完了再說,姜大婶,你可得拿出精神哦,别第一天就输個精光,那也太对不住你大青衣的名号了呀!”
胡海叶不高兴道:“云秋虽然比你虚长几岁,你叫什么大婶?宁小姐不觉得自己很无礼嗎?”
胡一诺淡淡道:“你算错了,大了十一岁。”
姜云秋四十整,正好大十一岁。
肥妈嗤笑,“都老成咸菜干了,不叫大婶难不成叫姐姐?哎呦……我們家可沒這么老的姐姐,瞧這饱满的苹果肌,玻尿酸沒少打吧?脸都成僵尸了,還姐姐?我叫你一声你敢应不?”
对于美容,肥妈可是了如指掌,他上下打量脸快气歪的姜云秋,滔滔不绝道:“眼角开過,腮骨下巴都磨了,你可别說是拔了牙,除非你拔的是象牙,否则沒可能四方脸变成锥子脸,鼻子垫了,皮基本上一年一磨,啧啧……胸都是假的……估计你皮股還抽了脂吧……哎呦……你說你這一身還有啥是真的?”
来之前肥妈查出了姜云秋二十年前的相片,和现在可是大相径庭,最明显的就是方方正正的脸蛋,现在已经变成了完美的瓜子脸,姜云秋对外說是拔了大牙,三岁小孩都不信。
宁霜接话道:“放的屁是真的,拉的屎也是真的,所以臭不可闻。”
胡一诺嘴角抽了抽,心裡一下子轻松了,有女魔王和肥妈在,姜云秋讨不着好处,他很安全。
“你……你们說话怎么這么难听?太沒教养了!”
姜家父母气得浑身发挥,姜云秋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宝贝女儿,现在却被贬得一无是处,比粪坑裡的粑粑還臭,他们岂能忍。
宁霜哼了声,“听不下去了?那女干夫银妇做的那些龌龊事,你们怎么看得下去?”
肥妈冷笑,“有些人表面高雅,口口声声說自己是上等人,可背地裡却男盗女娼,比野鸡還脏。”
“你别污辱野鸡,野鸡明码标价,不干损人利己的缺德事,也是市场的一种需求,女干夫银妇连畜生都比不上。”
“对对,我說错了,不能拿野鸡打比方,野鸡太冤了。”
肥妈和宁霜一唱一和,姜云秋气得胸膛不住起伏,脸色铁青,身体颤栗着,好想现在就叫人過来,弄死這对贱人。
“你们……你们太過分了……我……”
姜老太太更气,她是声乐教授,一辈子受人尊敬,从小到大都沒吃過苦,更沒去市井生活過,哪裡听到過這些污言秽语,气得眼睛一翻白,朝后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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