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老鼠设宴
不是!
老鼠也有自己的圈子?
我震惊的看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能說出商场的事。
我肯定以为,這哥们儿是来玩我的。
他說自己是老鼠。
但现在又是人的模样。
难道是传說中,道行高到,可以化成人形的大妖?
我脑海裡闪過白素贞,化形为人身的场景。
并配上了千年等一回的BGM……
如果是這样。
那眼前這人,那岂不是比鼠仙還厉害?
此刻,他站在我面前。
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模样。
沒有任何异常的气息。
压下心中的震惊,我請他进店裡坐。
沒想到,這位大妖却很客气。
他连忙摆手,說:“不坐、不坐。我身上都是泥,别把地给你踩脏了。我站门口就行。”
這未免,也太憨厚了?
我虽然有些懵逼,但還是立刻道:
“您這话說的,哪有让救命恩人站着的道理。
地就是用来踩的,您快进来坐。”
這大妖于是嘿嘿笑了笑,也沒再推辞。
他进店坐下后,我一边观察他,一边试探:
“哥,請问,怎么称呼?”
他神情憨憨的:“哦。我叫鼠小黄,這是我当老鼠的名字。
我做人的名字,叫张大壮。”
呃!
這两個名字,真是朴实啊……
我干咳一声,转移话题:
“鼠哥,您說的鼠圈,還有受封是什么意思?”
他闻言,立刻滔滔不绝的說上了。
完全不给我插话的机会。
他道:“我們這些修行的动物嘛,也有自己的圈子。
云顶山那一片是鼠三黑的地盘。
自从它遭了人劫,被挖掘机戳成两半后。
我們鼠圈修行的精怪,真是鼠鼠自危。
想起它来,就鼠泪横流。
我們都以为鼠三黑,這一世的修行,就此废了。
沒想到啊!小周先生您……
扶大厦之将倾,救鼠命之艰难。
您一封奏表,当天晚上,鼠三黑就得封了。
它现在啊,是云顶山一片的‘山神’。
以后,只要安心修行,造福一方。
将来受封,做当地的城隍老爷,也不是不可能!
我們鼠圈知道這個消息后。
那是与有荣焉,普天同庆啊!
正好,小鼠我也在安阳修行。
所以我今晚,特意设了宴会,表达感谢,希望您能光临寒舍。”
我听的目瞪口呆。
间他不說了,我才道:
“我可以說话了嗎?”
鼠哥道:“当然!小周先生,您当然可以說话。”
我脑子太乱了。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该从哪裡說起。
理了理思绪,我才道:“您的意思是,您是来請我吃饭的?”
鼠哥狂点头:“对对,我代表安阳市鼠圈,請您吃饭。”
大妖請我吃饭……
我怎么心裡有些瘆得慌呢?
挤出一抹干笑,我道:“這怎么好意思。
您应该是得道的……大妖吧?
我就是一個送阴的,要不還是……”
我话沒說完。
鼠哥一脸悲伤:“小周先生,您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鼠圈儿?”
我立刻道:“绝对不是!
贵圈……贵圈令我十分欣赏。”
他立刻又转悲为喜:“那太好了!我晚上就开车来接您!”
“…………”
不是?
你们老鼠,变脸咋這么快?
咱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不等我开口,鼠哥又道:“对了,小周先生,我不是大妖。
我的修为,比鼠三黑差远了。
我只是附在這具肉身上而已。”
他一說這话。
我不禁脸色一变。
夺活人肉身?
莫非他和鼠仙不同……是個作恶的精怪?
鼠哥见我变了脸色,反应過来。
他连忙解释:“可别误会啊!
我是正经修行的精怪。
這具肉身,是活活累死的。
他老婆生病走的早,留下一個体弱多病的女儿。
他一個人,干两份工。
白天在工地搬砖,晚上還摆夜摊。
五年前摆摊的时候,他打了個盹儿,再也沒醒過来。
他活着的时候,曾对我有恩。
所以,我就附在他的肉身上,替他养闺女。
我计划,等把他闺女拉扯大,我就死一死。”
他這么一說。
我松了口气。
同时也很意外。
沒想到,這鼠哥,居然如此仁义。
一時間,我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对他道:“鼠哥,不好意思,刚才是我误会了。
沒想道,您這么仁义。
对了,多谢您昨晚的救命之恩。”
鼠哥憨憨的笑道:“不客气,不客气。”
我立刻给他泡了茶,一边請他喝茶,一边道:
“鼠哥,你刚才提到。
庙建成的当天晚上,鼠仙就被封了山神。
那是怎么回事?”
他道:“就是靠你的奏表啊”
建庙供神,特别是鼠仙這种,非正常的真灵。
肯定得有奏表。
一共三份。
一份奏天,一份奏地,一份奏当地的城隍。
我当时确实,用自己狗爬一样的字,写了三份奏表。
让李德全在庙成时,焚烧祭诵。
如果鼠仙,生前修行有亏,不是個好精怪。
那么這三份奏表,老天爷是不认的。
如此,鼠仙即便有了庙,接受了供奉,那也只是邪神。
如果鼠仙德行无亏,修行圆满。
奏书才能送到這三個地方。
我也只是按照流程办事而已。
沒想到,居然弄出了一個山神。
但我還是实话实說,对鼠哥道:“其实這件事情,跟我关系不大。
那奏表,任何一個民间术士,都能写。
鼠仙它能封‘山神’,是因为它自己修行圆满。
我可不敢居功。”
鼠哥边听边点头,道:“你說的也对,打铁還得自身硬。
但你帮助我們鼠类,仗义出手這事儿,是真的。
我作为安阳市的鼠辈,我一定得谢你。
今晚的宴会,你可一定要来参加!”
呃……鼠辈?
我憋不住想笑,但看他一脸的严肃和憨厚。
又觉得笑出来,太缺德了。
于是只能道:“行!就是這個宴会……在什么地方?可不要太铺张了。”
鼠哥见我答应了,喜笑颜开,道:“不铺张。就在我家裡。那就這么是說定了?我晚上来接你!”
我刚想說不用,留下地址,我自己去。
鼠哥已经开开心心的起身,道:“我得回工地干活了,晚上记得等我啊!”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