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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不想离 第9节

作者:未知
因为低头打字,楚念予沒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不小心撞到了人家的肩膀。 “抱歉。”楚念予收起手机,不好意思地和对面的人道歉,抬眼望去,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是很斯文的长相。 面对楚念予的道歉,男人温和地笑了笑,“应该是我說抱歉才是。你已经走在了边上,是我沒有注意,我对你說抱歉。” 他說的确实沒错,楚念予为了回信息,特意往旁边走了几步,确保自己不会阻碍别人的通行。 “沒关系。” 两個人都不计较,那就不必多提,短暂的插曲過后,楚念予到达酒店餐厅,除了最火的三宝鸭,楚念予還在服务生的推薦下点了好几道酒店的招牌菜。 三点左右,忙碌的准新娘来到酒店,一见到楚念予,阮蓝就冲上来抱住她,调侃道:“好久不见啊楚念予,你看上去還是這么讨厌。” 楚念予:??? 這好像不是什么夸人的话吧? 来而不往非礼也。思考了一秒,楚念予认真地說,“谢谢,你也是。” 阮蓝看着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楚念予,你一個大美人,是怎么做到又美又這么软萌的,太可爱了!” 楚念予轻轻笑了下,温柔的眼尾微微上扬,一本正经地說:“可能是天赋异禀吧。” 两個自幼的玩伴照例来了這么一场‘小学鸡’掰头之后,楚念予问起她结婚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阮蓝笑嘻嘻地开始和楚念予分享起自己這段時間的幸福感觉。 楚念予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听着。 “对了,你和你家那位怎么样了?你這次出来他有沒有說什么啊?”阮蓝好奇地问。 在阮蓝看来,楚念予和沈淮虽然是联姻,但是结婚两年都沒听說有闹出過什么矛盾,想来两個人相处的還不错。 谁說商业联姻就不能有真爱了,她可不這么觉得! 楚念予過了两天也沒有那么介意之前在停车场听到的话了,她一贯看的很开,前天觉得不开心還是因为知道一件事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挑明又是另外一回事。被人說了那样的话,她脾气再好也会觉得冒犯和不开心,這是人的情绪本能。 而且她觉得有点烦躁,特别是看到沈淮的时候,会忍不住的生气。可是那不太好,楚念予告诉自己,她是一個温柔宁静好脾气的小仙女,随便生气的话不太讲道理,也不对。 她不应该這样。 觉得烦,她就在a市多玩一会儿好了。a市是一個以旅游出名的海滨城市,還有一座世界闻名的藏书馆,楚念予很早之前想来了解一下,只是一直沒有時間,趁着這個時間,刚好可以多看看。 “還好吧,沒什么不一样的。”楚念予不想多說。 第11章 沒有离(十一) 海市。 回国后沈淮一直忙于工作,還沒来得及和大家聚一聚。等沈淮完成了手上的开发案,章原组了個局,把那些一天到晚忙工作的几個人聚集了起来,還要求大家必须参加,地点就定在兰海楼,一家仅对有钱人开放的私人会所。 這家会所要求严格,门槛极高,出入之流皆是豪门权贵,普通的有钱人想拿到一個会员的名额都不太容易,所以這個地方,是海市很多上流人士经常的聚会之所。 vip豪华包厢内。 沈淮来的晚,早到的几個人已经玩开了,章原正搂着一個妖妖娆娆的美女正在喝酒谈情,做了风投之后甚少有休息時間的顾司白拿着酒杯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抿一口,沒有和他们一起玩。剩下的几個人都带了女伴,正闹着要来几局麻将,包厢内好不热闹。 沈淮一进来,以章原为首闹腾的几個人吵着要他自罚三杯,沈淮接過章原递過来的酒杯,面不改色直接喝下。 韩千坏笑着指示自己的女伴坐到沈淮身边去,這群公子哥一向玩的很开。 女伴娇笑着捶了韩千的肩膀一下,转头偷偷看了眼坐在沙发角落处气质清贵的年轻男人。他可是海市顶级豪门沈氏集团的太子爷,相貌卓然,手段强势,是圈内多少名模女星都想攀附的大佬,只是可惜這位大佬很少出入這些声色场所,大家都沒有机会罢了。 现在竟然在這裡被她遇上了,虽然沈淮已经结婚了……但是他和他的老婆只是商业联姻,沒有什么感情。倘若她去试试,万一可以搭上這位大佬,就算是一时,那她的资源也不用愁了。 郑筱雅下定了决心,在韩千戏谑的眼神扭着引以为傲的小蛮腰缓缓走到沈淮身前,眼神怯怯地看着他,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沙发旁边的位置,轻声說:“沈先生,請问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沈淮正和顾司白聊天,闻言抬眼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 黑色长发,长相清纯,是韩千带過来的女人。在這個圈子裡,玩得一向荤素不忌,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還快,让出女伴的事情也是常有,他们這几個人当中只有韩千尤其喜歡做這种事,吃喝玩乐都是他的强项。 沈淮在這种事情上一向沒有兴趣,表情淡淡,“抱歉,不太方便。” 随后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浅浅喝了一口,骨节修长的无名指处戴着一枚低调的婚戒。 郑筱雅视线正好落在他的无名指上,一脸尴尬地重新回到了韩千身边。 韩千看着无功而返的女伴,也不出馊主意了,重新和女伴玩起了牌九。 顾司白看完了全程,好笑道:“韩千還是這么混账沒個正行,花名在外,家裡稍微條件好一些的都不愿意嫁给他,他家老爷子为了他的事都气出病来了。” 然后又意有所指地說:“倒是你,两年前就娶了楚家的千金,听說是個知书达理温柔大方的大小姐,你奶奶很喜歡。”說到最后一句时,他语气稍稍加重了一些。沈淮结婚时,顾司白還在国外,沒来得及去参加他的婚礼。這次也是刚回国内,還沒见過楚念予,只是在章原几個人嘴裡略听到一两句。 沈淮听到知书达理四個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语气淡淡道:“嗯。” 顾司白眼神落在他身上,不知道他這声‘嗯’指的是什么。 听上去像是在回答‘你奶奶很喜歡’這句话,但是這语气又实在是淡,顾司白听不出其中的意味。 在他们這几個兄弟中,沈淮自律克制,目的明确,是最骄傲和强势的一個。顾司白实在不能想象,他会接受家族联姻。 沈淮谈话的兴致缺缺,最近的并购案实在麻烦,他這几天一直忙到很晚,抬手疲倦地揉了揉眉骨,闭上眼睛脑海裡一闪而過前几天,楚念予赌气背对着他睡的画面。蜷在一起小小的一团,气鼓鼓的模样。 想起這些天她去了a市,婚礼時間已经過了两天還沒回来,也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 结婚两年,别的沒学会,倒是学会了一些无理取闹的小把戏。 乖巧听话?他看未必。 随便她闹,要不了多久,她自然会回来。 沈淮垂着眸,顾司白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包厢裡实在吵闹,他也沒了聊天的心思,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章原看着這两個无趣的工作狂人在角落裡就這么喝上了,妄想也加入进来。 “加我一個加我一個。”章原拿着酒杯凑了上去。 喝了一口,章原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才八卦地說,“我听說,吕芸和他老公离婚了,估计很快也会回国了。” 說到吕芸,章原和顾司白的眼神顺其自然地落到了沈淮的身上。吕芸作为沈淮的前女友,她离婚了,两個人都想知道沈淮是什么反应。 沈淮喝了一口酒,神色平平,什么反应也沒有。 章原不甘心追问,“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前女友离婚了他不发表一下感想? 沈淮放下酒杯,微微皱了皱眉,“我应该发表什么感想?”他可沒有兴趣对前女友的事情进行评判。 時間不早,沈淮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经是晚上十点,从沙发上起身,淡淡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章原目瞪口呆看着沈淮就這样一走了之,回過头对顾司白說,“他看上去心情不太愉快,该不会是因为吕芸的事吧?”他越想越觉得合理。 顾司白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不說沈淮不是那种理不乱斩不断之人,就說他和吕芸多年前就分手,现在也娶了妻,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因为吕芸。這么多年的朋友,按照顾司白对他的了解,他今天确实情绪不是太好,但绝对不是因为吕芸。 章原见顾司白的想法和自己不一致,觉得沒什么意思,顾司白這种离婚咖懂個屁啊。章原懒得和他說,又跑去和另外几個人喝酒。 包厢裡越发热闹,顾司白觉得头疼,也提前走了。 —— 另外一边,婚礼结束后,阮蓝便带着楚念予去见yan。据說他也出席了婚礼,但是婚礼上那么多人,這個yan很低调,早早就退了席,楚念予也沒有见到他。 两個人到达约定好的地点,楚念予看见一個身穿休闲服的男人正看着窗边,侧脸看上去有点眼熟。等男人转過脸来,楚念予才发现這個男人是上次在酒店不小心碰到的那個。 yan看见楚念予她们,先是对着阮蓝示意,“阮小姐。”然后目光看向楚念予,似有微微的诧异,很快便笑了笑,“又见面了,楚小姐。” 楚念予刚点了点头,阮蓝就先惊讶出声,“你们两個见過?”念予不是說沒见過么,這個yan怎么一副两個人熟悉的样子。 “之前在酒店的餐厅碰到過一次,沒想到竟然就是yan。”楚念予解释說,然后看着yan笑了笑,“好巧。” 楚念予印象裡原本以为yan会是個胡子拉碴,比较孤傲的人,沒想到性格竟然很温润。 yan也笑了下,温和地說:“可能這就是缘分吧?”。 阮蓝懵裡懵懂的点点头,随后拉着楚念予在yan对面坐下,說明了来意,“你们如果见過了那就更好啦,yan,是這样,我就直话直說了,這一次冒昧约你见一面,是我朋友很喜歡你画的那幅《百合》,想收藏。” “是的。”楚念予随即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而又慎重地說,“我确实喜歡yan先生的這幅画作,要不然也不会借着這個机会冒昧联系您。想着如果能够收藏的话,那便是我的荣幸了。yan先生如果愿意割爱的话,我很感激,如果yan先生沒有出售的打算,我也不勉强的。” 楚念予這番话說的极为诚恳,也有诚意。 yan微微思考了一下,“楚小姐的诚意我能感受到,但我一时還下不了决定,能否容我考虑几天?” 楚念予点头:“当然可以,這是您的权利。” “你叫我成柏就好了,我姓周。”yan拿出手机,“不知道方不方便加個微信,考虑好了,我会联系楚小姐。” 楚念予拿出手机,亮出二维码名片,添加了他的微信,“期待周先生的回复。” 第12章 沒有离(十二) 谈完画的事情,楚念予和阮蓝也沒有多呆,和yan道别后很快离开。 回酒店的路上,阮蓝和楚念予谈起刚才买画的事情,“看yan的语气,十有八九会把画卖给你的!不過那副画在我看来也就一般啊,再贵再有艺术价值的画也沒见你這么大费周章地,你就那么喜歡那幅画?” 楚念予也明白阮蓝的意思,想了想說:“大概是执念,当时就想买的画一直沒有买到,不管它好与不好,总想着把它买到了手才行。” 阮蓝被她這种执拗的性子闹的哭笑不得,又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感叹了一句,“你啊,从小就這样,我记得阿姨以前就說你是头小牛来着,倔的很——” 阮蓝口中的阿姨是楚念予的母亲,在楚念予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嘴快意识到自己說了什么的阮蓝连忙住了嘴。 楚念予看她這么一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笑,“你干什么呀,十几年前的事了,不必這样。” 阮蓝這才松了一口气,也是,十多年過去了,有再大的悲痛也该淡了。只是自从阿姨走了以后,念予和她爸爸的关系好像也开始变得不好了。是什么原因阮蓝也不知道,那個时候,她和爸妈已经准备出国了。 阮蓝决定略過這個话题,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对楚念予挤眉弄眼,“念予,你有沒有发现那個yan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一幅画要卖就卖嘛,想卖大可以叫他的工作人员联系你,却還非得要加你的微信。我感觉他目的不纯!!!” 楚念予摇了摇头,觉得她說的不对,“怎么可能啊,我們也就见了两次面而已。” 阮蓝反驳,“那又怎么样,就你這张脸,让别人一见钟情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好嘛!” 楚念予被她的夸张弄的哭笑不得,见她這么认定,想了想捏着小拳头坚定地說,“你放心,就算确有其事,我一定第一時間让他知道我已婚的身份!” 阮蓝:“……”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结束了买画的事情,阮蓝把楚念予送回了酒店,看到她還沒有开始收拾行李,這总统套房她一住就是十天,现在怎么還沒有回去的意思呢? 当然阮蓝是很欢迎她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的,她巴不得呢,就是怕楚念予呆久了,她老公会不会介意,不催她回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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