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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抚琴

作者:未知
在我和杨砚起身时,那边的林晚和万娇娇已经吆喝着几個小家伙過来,穿着浅蓝色流苏裙的莫槿也牵着已经五岁的小家伙在朝這边望来,目光与杨砚对视在一起,安暖一笑。 我的视线望了一眼建筑入口,眼裡笑着想起那天的暮云边,下意识的微微摇了一下头,心想着有些事情的美好是不能与人分享的,我与青秧之间那些秘密的美好,哪怕往外說一個字儿,她也会羞到再不敢抬脸见人。 杨砚牵着莫槿。 万娇娇跟個少女似得蹦跳着過来挽住我的手臂,而林晚在一手一個的牵着两個孩子跟随身后! 在出示過邀請函后,步入大门,朝着金色大厅的方向過去时,休息室那边却在发生着一些有趣的事情。 “嘿听說了嗎?今天参加表演的有個*女人?”开口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金发女人,助手正在努力的帮她拉起吊带礼服的后背拉链,大抹白皙的肌肤缓慢被宝石蓝的昂贵真丝布料所掩映,她叫伊莉莎,也是這次演出的受邀者,一個新崛起的路易斯安州小天后。 不远处另一個身材丰腴的,与伊莉莎有過交情的巴离女星顿时低声笑着附和道:“是啊,听說是個哑巴?搞不懂为什么主办方這次会邀請這样的人来参加這么高格调的演出呢?” “谁知道?說不定跟以前一样吧,*這些年经济据說很好,有钱人越来越多,但据說沒有什么品位和文化内涵,是花钱捧的吧?毕竟现在金色大厅也已经是只要用钱就能敲开大门的了?” “呵呵……如果是這样的话,那我有点失望出席這次的演出了!” “我也是!” “哦她不会听得到吧?” “谁在意呢?既然是個哑巴,也许连英语都听不懂呢?” “呵呵……也是!” “……” 相隔不远,正在帮青秧牵着裙角的Holan一脸义愤填膺:“太過分了!青秧姐,我去找她们算账吧?還是两個一线巨星呢,想不到背后這么无耻!” “算了。”宛若银铃般悦耳的声音轻轻浅浅的飘出,青秧侧头淡笑着摇了摇头,“我只在意演出,喜歡的人自然喜歡,不喜歡的人也不强求,作为乐者尤其是只在意知音,在意這些干嘛?” “那……倒也是!”Holan微微撇嘴,有些苦恼的嘀咕了一句,“不過我的脾气是肯定做不到青秧姐你這么好的,跟你一比,真是失落啊!” “呵呵……你是千金大小姐嘛,有些事情不需要像常人一般隐忍的,所以這样看,我們都只是平凡人而已哦!” “讨厌,不喜歡和青秧姐你间隔开,我又沒长翅膀对吧?”Holan翘着嘴唇有些不满。 青秧一笑,翻看着曲谱,避免等会儿演奏时出错,要知道今天的演出是受到音协的力邀而出席的,如果不是冲着‘为国争光’這几個字可能会给‘自家男人’带去的收益,她也不会来的。 差不多从半月前准备這次的演出,商量了很久,做出的决定是用从来沒有面世過的《暮云边》這首曲子,因为裡面有青秧最喜歡、喜歡到想要珍藏的情绪在内。 可是如何让一首东方韵律曲调的曲子在金色大厅這样的场合亮眼,青秧着实耗费了许多的脑细胞,最终无意间作出决定——那就是這首曲子只用全东方乐器来演奏、诠释。 于是又重新反复的编排,在情绪与曲调韵律不变的情况下,将埙、琵琶、二胡、箫、笛、瑟、琴、笙和鼓等九种不同的乐器编排其中,這种难度可想而知,国内有過尝试者,但能够将乐器与曲调做到完美相融且美妙动听的地步……貌似還沒有! 作为一個在音乐上有着天才造诣的女子来說,青秧在這方面无疑是出众的! 不久后。 金色大厅准备就绪。 我和杨砚拿到了最好的位置,我的左边是林晚和万娇娇,他的右边是莫槿,几個小孩子都在大人的间隔之中。 随着开始,第一個登场的就是国外新晋天后伊莉莎的成名曲表演,据說伊莉莎就是依靠這首自编自谱自唱的《白雀鸟》而夺得了去年格莱美的提名,可惜最终沒有获奖。 听起来不错,有白鸟雀跃的欢快灵动,演出的伊莉莎穿着的服饰可以說是极为大胆,大胆而奔放! 演奏结束,全场沸腾! “不错————” “是還行,但我還是期待一下你家青秧等会的惊艳演绎。” 我和杨砚笑了笑,等第二位上场时,已经开始聊起了别的。 在他渐渐淡出*商界的视野后,翰墨集团与青莲医药目前牢牢的把控着整個*医疗医药市场的27%份额,而济慈医药這两年在抗癌领域的研发也走在了行业的前列,所以沒有人想得到這個连名字都消失的男人,才三十出头便已然手握着富可敌国的资产。 但他的隐匿幕后,也多少带来了一些负面問題…… 由于长期失去掣肘的缘故,杨砚把鸿门的权势大部分都交由吴远山接替,轩辕铭和蓝道等人接替了其他的势力。 而掌控着鸿门大部分权势的吴远山性子阴沉狠辣,又恰好难免跟轩辕铭与蓝道他们所掌控的势力难免起一些摩擦,久而久之,矛盾渐多,从年初开始已经显露的一些清恶的苗头,吴远山忘记收敛,使得鸿门的一個堂口在前不久被端掉了一片势力,吴远山手下的一名得力大将被捕,吴远山也闻风逃出国去了! 但問題留了下来…… “你打算让谁接手?” “呵呵……這個問題我也觉得棘手啊!”杨砚苦笑道,“问過轩辕铭和蓝道,他们一個是推脱北方走不开,一個是說在江夏待懒了不愿意再拼来拼去的,其实就是对吴远山的权势太大和一些事情上的逾越不满了……” 摇了摇头,苦恼的长叹一息,杨砚无奈道:“江湖啊……年轻的时候以为全是热血,一头猛扎下去才发现,随着時間,曾经的友情岁月有时也磨不過现实纷争的摧残……南方挺好的吧?倒是听說你们那边一片安稳?” “哈哈哈……倒也不是!”我苦笑道,“這边的白远山在前不久跟妻子离婚了……時間真是個奇妙的东西,我是看着他们一路過来的,熬過了年龄差的隔阂,也熬過了打打闹闹的日子……谁知道跌倒在了太過于平静的生活……问他,說是两個人都觉得失去了以前的那种感觉……” 场面静了一下,杨砚转過头盯着我笑了一下,若有所思道:“還是少了!” “嗯?少了什么?”我微怔。 杨砚丢了一個玩味的眼神,侧头低声道:“仔细想想,你和我会有這种因为日子太過于平淡的烦恼嗎?” 我顿时恍然大悟,杨砚說的原来是少了不同女人的调剂。 說来說去他也是无时无刻的不在找理由解释着我和他這种‘极其特殊的情况’,不過仔细想想,我們确实沒有那种被生活耗尽热情的可能,生活平淡固然也好,但人情的世界,感情如同渐渐消磨,男人只会认为自己老了,而老去是一种极其无奈而消沉的气息……這世上沒有任何男人愿意服老。 成熟本身和屈于生活是无关的,知足也是,有的时候是美好的品质,可有的时候其实是怠惰和男人走下坡路的一种精神体现,這世上的道理,有时候其实并无定论! “轮到青秧了。”林晚轻语一句,提醒我們。 我顿时抬头看過去,而突然间觉得腰间微痛,嘴角抽搐两下,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林晚的手指在用力了,她压低的声音也在這时候传入我的耳中:“你别跟他学坏了。” 我苦笑着转头,‘嗯’了一声。 杨砚在另一边,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一动。 穿着一套曳地长裙的青秧缓缓入场,因为這次来的并沒有她的粉丝,除了我們几個以外,国外的观众给出的反响一般,掌声相较于之前的几個演出者显得寥寥。 不過当九种乐器摆好,青秧居于其中,由悠扬的笛声开始,将人的思绪拉入彷如天边流云般的画面中时,青秧如同一尊来自东方的美丽青花瓷一般,惹人惊艳——真正的演出开始了! 金色大厅的笛声悠扬,而顺着窗外的视线延伸出去,不远处却忽地停下了几辆黑色的商务车,几個国外大汉从车上搬下了一些冷链生鲜标志的箱子,若无其事的走向了几名慵懒守卫的视线…… 远处的钟楼,凌风将手裡的小酒瓶揣回兜裡,眼中闪過了戏虐的杀意,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低头說了一句:“扫把星果然是扫把星啊,走到哪裡都不会太平静,小心咯……” 金色大厅。 青秧正在抚琴,我的脑海仿佛浮现我抚她琴的画面,拨着珠玉,她开口轻轻吟唱,那时是在天边暮云时……芳草与鲜花的气息就在鼻端。 沉浸思绪中。 林晚却在這时微微侧身,脸颊凑近過来,在我耳边低声道:“有状况了,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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