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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作者:郁南石新
郁南在学校填完了资料,上传完证件与申請书,等到审核通知下来他就需要提交作品了。审核后加上提交作品的限期大约是一個星期,意思就是郁南需要在這個星期内完成创作,当然,他也可以提交自己以前沒有参加過画展的作品。

  可是郁南对那些都不满意。

  他是一個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永远都不会对自己的過去感到满足。

  于是他开始选题材,最终選擇了用比较拿手的静物参展,他到一位学姐那裡借来一套水晶餐具,买了洋葱、萝卜、枣子南瓜等物,准备从写实的之感与扎实的素描基础上来入手,不求表现多独特,但是一定要稳妥。因为他的目标并不是获得大奖,而是取得通往余深画室的资。

  郁南从不炫技、也不妄自菲薄,這是他做事的态度。

  覃乐风对比评价“傻子,明明可以直接去做余深的学生,偏要给自己出难题。”

  郁南就說“我想对宫丞证明他推薦我,是沒有看错人,因为我有实力。”

  說起宫丞,覃乐风心有余悸。

  上次对方的语气算不上是命令,也不算上霸道,只是平淡地說让他不要叫郁南宝贝,可是覃乐风却還是感觉到了浓浓的占有欲,从郁南回来后的表现来看果然如此。

  走的时候還干干净净一张白纸般的少年,回来就完全被人彻底使用過了,郁南连后颈都有吻痕這傻瓜对他炫耀衣领上的“丞”字刺绣时看见的。

  不知道为什么,覃乐风从一开始极力建议郁南要勇敢去接受爱的心情变得有些犹疑,因为他沒想到郁南会這么投入,简直是全身心地扑进了恋爱裡,越是认真的人越容易受伤。

  “你告诉他了嗎”覃乐风问他,“你告诉他为什么会纹身了嗎”

  郁南挺不好意思地“嗯,我告诉他了。”

  覃乐风說“那玫瑰呢”

  郁南的脸微红,他画笔顿了下,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然后认真道“我觉得沒有必要。因为纹什么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想他因为這個有负担。”

  覃乐风叹气,也只有郁南会這样想了。

  一般的情人间,谁不是把自己为恋人做了什么迫不及待地剖白不管谁不是对方要求的,都希望借此得到更深的宠爱。

  郁南却分得特别清楚,他的爱明明白白,不含任何杂质。

  上次郁南和宫丞說的话并不是假的,他真的一忙起来就会忘记身边的人与事物。

  因为忙着画画,郁南将手机关了静音,宫丞這两天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他都很少能接到,每次都是黏黏糊糊地讲上几句,就懊恼般說“啊,一和你說话我就不想做事了,怎么办。”

  宫丞說“那就先不要做事。”

  郁南就說“难怪高中时老师会建议同学不要早恋,原来谈恋爱真的会影响学习。”

  宫丞笑了下“那你高中的时候有沒有谈恋爱”

  郁南乖乖地告诉他“当然沒有啊,我那個时候沒有喜歡的人,我和你是第一次谈恋爱。”

  宫丞感觉谈恋爱這個說法很新鲜,他并不急着反驳,他喜歡听郁南讲一些孩子气的话。

  每次一挂了电话,下次再打给郁南就很难了。

  宫丞几乎有种自己在等待宠幸的感觉。

  第三天下午,郁南一個人在宿舍画画,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已经放暑假了,留在学校沒有回家的同学大多数都有兼职,這個時間留在宿舍楼裡的人很少。郁南以为会是隔壁的同学来借东西,一打开却是意想不到的人。

  门口的男人身着一身黑衣,气质雍容,与這寒酸的学生宿舍不入。

  他站在那裡,高大的身躯令单薄木门都显得狭小,神色淡定地看着眼前人。

  郁南仅愣了一下,就双眼放光扑了上去“宫先生”

  乳燕投林一样,郁南在宫丞面前還从来沒這么热情過,冲撞得男人一個趔趄,让他失笑“這么热情”

  說着,他摸了下郁南的后脑勺。

  郁南将头埋在他怀裡,脸都兴奋得发红了“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宫丞挑眉“我說我是你的家长。”

  几天不见,郁南沒了刚在一起的那种大胆,变得羞涩了些“真的是這么說的嗎宿管老师信了”

  宫丞点头“当然。”

  实际上,他仅仅是登记了而已。本来是叫小周上来接人的,但见宿舍楼裡一片安静,忽地起了来看看的心思。看看這個小东西平时是在怎么样的地方生活。

  “哪一张是你的床”宫丞问。

  湖心美院是双人宿舍制,住宿條件在各大高校中算不上好的,唯有這一点很受学生们欢迎。只见這确实是一间男孩子的宿舍,完全沒有多余的装饰,甚至算得上有点乱。到处是书、石膏像、画架画板,窗边是郁南刚刚還在画的静物,地上摆有两三桶洗笔水。

  郁南松开他,介绍道“当然是這一张啦。”

  两张床风迥异,一张堆满了抱枕与公仔,只留一点空地睡觉,另一张则干干净净什么都沒有。

  不過与宫丞想象中截然相反的是,前者才是郁南的床。

  “我喜歡抱着东西睡觉”郁南很不好意思地說出這幼稚的习惯,“有些枕头是過生日同学送的,有些公仔是抓娃娃抓的。覃乐风抓娃娃很厉害,他不喜歡就全部送给我了。”

  宫丞却问“平时你和他换衣服洗澡睡觉,都在這一间宿舍”

  郁南点头“对。”

  沒发现宫丞轻轻蹙眉,郁南拉着他,“你坐。”

  “到我那裡去。”宫丞从身后环住了郁南,“這裡不适合你。”

  郁南不解“为什么”

  他很喜歡他的宿舍。

  宫丞只道“听话。”

  他低头亲吻郁南的耳后,“你這几天走得够久了。”

  怀中人猛地一個战栗,红晕逐渐由脸扩散向脖子,整個人都变软了些。郁南敏感得要命,尤其是耳后這個部位,宫丞和他做的时候发现只要亲這裡,郁南就会忍不住蜷缩。

  果然,郁南颤声道“好痒你不要亲那裡,唔。”

  他笑着躲。

  宫丞神色温柔,轻声道“宝宝,和我走。”

  郁南为难,又想和他去又想好好留下来完成“可是我画都沒有画完,還有几天就要提交了。”

  宫丞道“所以我来接你了,我們回去画。”

  郁南小声說了句什么。

  宫丞听清楚了,他說的是“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想画画了。”

  郁南拆了布景,将那套借来的水晶餐具仔细包好,给覃乐风留了纸條說請他帮忙還给学姐云云。

  小周将画了一半的画小心翼翼放进后备箱。

  午后无人,校道上,车子平稳地前行着,阳光从树荫中熙熙攘攘地照下来,令人因为這天气心情愉悦。

  郁南低头发信息,宫丞看了眼“說什么”

  郁南关掉手机“我提醒乐乐我已经和你走了,让他今晚不用给我带饭。”

  后座宽敞,宫丞照惯例是要抱着他的。

  郁南也习惯了這样和他在一起,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两人面对着面。

  “我好忙啊。”郁南真情实感地說,“我最近比你還忙,你会生气嗎”

  宫丞揽着他腰“会。”

  郁南懊恼。

  他最近不仅忙着参赛,還要忙着准备舅舅的生日礼物,又要在月底开始于覃乐风重新去培训班兼职。以前沒有谈過恋爱,他不知道時間应该如何取得平衡,這次画画冷落了宫丞,他都觉得過意不去。

  宫丞低沉嗓音裡带着笑意“所以你要怎么哄我”

  郁南一时想不到。

  宫丞的手沿着t恤边深入,手掌轻轻摩挲他的背脊。

  他想要郁南。

  在這裡。

  郁南咬唇,按住他的手,神情透出不安。

  這裡可不止他们两個人。

  挡板的另一边就是司机与小周。

  “只可以亲。”郁南很有原则地說。

  宫丞不以为意“他们看不见。”

  手在游走,掌心似乎捏了一团火,正顺着某條曲线丰盈处移动。

  郁南呼吸急促,他根本经不得撩拨。

  男人含着他的唇瓣舔吻,郁南脑子裡噼裡啪啦炸起了烟花,指尖扣着宫丞的胳膊,用力得发白了。他们的唇分离开,郁南仰起了脖子,宫丞忍不住去触碰那优美的弧度。

  同性之间的恋情本来就是如此。

  激烈、直白、一触即燃,本来就是一场充满人性本能的较量。

  郁南软成一团水,宫丞技艺却十分高超,他再多的努力也轻易被遏制,唯有顺着手指沉沦。

  理智尚存,郁南几乎想要哭了,羞耻感与快感在交织,他被折磨着小声求饶“我不想,我不想在這裡。”

  宫丞亲亲他。

  并不打算停手,他的滋味太好,令宫丞食髓知味。

  郁南顿了一瞬,喊道“宫丞。”

  這一声喊得忍耐又委屈。

  似乎到了這种时候,在半强迫性地逼他做不愿意的时候,他仍是对男人抱有足够的期望的。他喜歡他、信任他,更多的是依赖他,甚至舍不得真的和他生气。

  這個少年在忍让与他的世界颠倒的东西。

  宫丞瞬间停了动作。

  他将手放在郁南的背上轻轻拍着,一下一下替他平复急促的呼吸与不安恐慌,轻声安慰。

  “好了,好了。”

  “我們不做了。”宫丞說,“别怕。”

  郁南趴在他肩膀上,脸上红潮未退“嗯。”

  宫丞拨开他汗湿的头发,好笑地问“胆子這么小”

  郁南就把脸藏起来不說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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