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巴掌
陈阖见我們這是要吵起来的架势,赶忙走了過来劝着我說:“开颜,你别這样,咱们有什么事情好好說,你们是夫妻,沒有什么是沟通不了的。”
听到夫妻這两字,我說:“夫妻?”我冷笑:“很快,我們就不是了。”
陈阖见我又开始說這样的话,当即瞧了陈青川一眼。
他脸色也相当的难看,但還是维持着平时的耐心,他說:“我們先回家。”他也不再管我,直接将我扯在怀裡,我想挣扎,他钳住我双手,另一只手挽住我后背,我整個人便被他压在怀中完全无法动弹。
我再次挣扎着:“陈青川!你给我放手!”
可根本沒有用,女人和男人的力气想比,不止差半点。
陈阖见陈青川难得态度强硬的带着我朝外走,也略松了一口气,陈丽娜在一旁本想過来帮我忙,陈阖早就看出她的想法了,在她即将行动时,语气带着警告說:“你给我上楼。”
陈丽娜瞪着陈阖,想动又不敢动,最后想了想,便哼了一声,跺脚转身朝楼上跑去。
陈青川带着我出了陈家大门,司机在那早就等了一段時間了,见我們出来,便立马走了過来,陈青川接過司机手上的大衣,裹在我身上,直接挟持着我弯身进入了车内。
外面已经下雨,司机也紧跟着,迅速钻入车内。
我還在车内跟陈青川挣扎着,为了让他不要碰我,在车内和他挣扎时,我在错手之下甩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在车内极其清脆,正好发生在司机弯身坐进来时,司机刚要系安全带的手,在听到啪的一声时,顿时顿住,回头来看我們。
我气得全身发抖,陈青川冷眼看着我。
车内气氛一瞬间,从之前的吵闹走入一片死寂。
司机彻底不敢动了,而我還处在愤怒中,可是愤怒過后,感觉到手心的麻痛后,盯着陈青川微红的脸,像是才回過神一般,低头看了一眼发红的手心,便又抬头看向他。
在他的视线下,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本想說对不起,可這個字到嘴边后,又变成了握紧拳头,便干脆僵硬着脖子扭头去看车窗外。
此时外头正是大雨,根本看不清楚车窗外的世界,雨水冲刷着窗户,车外全是大雨声。
我心裡开始不断打着鼓,司机還在那看着。我們不說话,他更加不敢乱动。
被我甩了一巴掌的陈青川,冷着脸对司机吩咐了一句:“开车吧。”
司机终于得到陈青川的反应后,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回了句:“是。”便转過身发动了车。
陈青川沒有发怒,也沒有太大的反应,对于這一巴掌,他只是抬手揉了揉眉,便闭着双眸坐在那,沒再发過一言。
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会做出這样的事来,完全沒有经過脑子,那一巴掌下意识便甩了出去,我沒想到陈青川反应会這么淡。
可他越是如此,我知道,越是不妙。
我坐在一旁便沒再发出任何声响,车子一路寂静无声的开到别墅,這时雨已经停了,陈青川最先从车内出来,我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朝大厅内走,阿姨還沒休息,在门口迎我們,一见到我跟陈青川,便立马笑着說了句:“先生,太太,您回来啦。”
陈青川嗯了一声,便上了楼,沒有等我。
阿姨察觉到我們两人脸色似乎都有些不对,她看了一眼走远的陈青川,然后又回头看向我。
在阿姨的视线下,我低声說:“您去休息吧。”
阿姨点了点头。
我也朝着楼上走去。
等到达卧室后,陈青川在浴室,我衣柜裡拿着衣服,等他洗完澡出来后,我便进了浴室,在這一過程中,陈青川沒有看我一眼。
等我从浴室内洗完澡出来后,他已经躺在了床上,我沒在這间屋子多留,便从裡头退了出来,去了旁边的客房。
這一整晚,我基本沒入睡,一直睁着眼看着天微亮。
差不多六点的时候,陈丽娜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她在电话裡问我昨晚怎样。
大约是担心我跟陈青川回去会大吵。
我一夜未睡,可声音裡却难得的清明对陈丽娜說:“我沒事,你放心。”
陈丽娜這通电话重点并不是在我和陈青川身上,而是谢易双和郑微,她在电话那端悄声說:“你记得等会儿看报纸。”
我說:“我知道。”
陈丽娜又說:“行,我沒什么事了,你睡吧。”
她那边细细碎碎似乎在偷着给我打电话,我們两人同時間挂断后,我便抬头看向头顶,好半晌,闭上了双眸。
两個小时過去后,到八点时,阿姨从楼下上来,来我房间敲门,說是早餐备好了,让我下楼用餐。
我回了句好的,便揭开被子下床。
我有條不紊的在浴室裡洗漱完,然后便出了房间下楼。陈青川在楼下用早餐,一遍喝着咖啡,一边翻着报纸。
我观察着他的反应,沒多大的反应,如往常一般一目十行浏览完后,便翻着頁面。
而我也沒有同他打招呼,在那喝着牛奶,咬着面包。
阿姨有心想要缓和我們之间的气氛,便在一旁笑着问陈青川:“先生,今早上的咖啡您觉得怎样?”
陈青川随口回了句:“還不错。”便又翻了一页报纸,当他看到新一页报纸上的新闻时,眉头忽然一皱。
阿姨并沒发现,而是又笑着来问我:“太太,今天面包烤得合您胃口嗎?”
我說:“外焦裡嫩,挺合胃口的。”
阿姨笑着說:“是啊,先生咖啡一般偏爱苦点,面包您喜歡脆些。”
我端着杯子喝了一口牛奶,這时陈青川放下手上的报纸,然后将手上那杯咖啡一口喝下,他拿出手机起了身,去了餐厅外打电话。
等他走后沒多久,我拿起桌上那张几张被他放下的报纸在那翻着,果然便翻到谢易双和郑微在酒吧搂着男人热舞的头條。
那些记者们用的词,倒真是香艳犀利又刺激。
什么新婚在即,舞厅蹦迪与男子合体热舞,婚礼前最后的放肆。
报纸上的配图,是谢易双搂着男人在那眼波如水,满脸红晕的跳舞,两人的身体紧贴,很明显看到男人牛仔裤下的生理反应。
那些记者眼睛倒是比我還毒辣,当时我只顾着去拍视频了,根本沒仔细看裡头的內容,如今被报社定点截图印在版面上,倒真是刺激人眼球。
我冷笑了一声,将报纸放了回去,继续装作什么事情都沒发生,在那剥着鸡蛋。
陈青川打完电话回来后,他便坐在我面前问:“昨晚十一点前,你到底去了哪裡。”他冷着脸,脸上阴沉的可怕。
我笑着說:“不是同你說了嗎?去了酒吧。”
他又问:“和陈丽娜去的对嗎。”
我并不否认,挑眉說:“沒错。”
便在那啃着手上的鸡蛋。
陈青川冷冷的看着我。
我将鸡蛋全都啃完后,便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看向陈青川說:“我吃饱了,要去医院看我妈,你慢吃。”
我便不再看他,朝客厅走去。
陈青川便坐在那,继续翻着报纸,脸色明显差的很。
他心裡自然清楚,這些事情到底出自谁手。
我从楼上化完妆下来后,便提着包径直出门,陈青川還坐在餐厅,在和人打电话,我扫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直接推门走了出去,司机在那等着,我上了车,便吩咐司机去医院看望我妈。
到底我妈病房后,她也正坐在床上翻报纸,今天那谢易双和郑微可是头版头條,她自然很轻易翻到了谢易双的消息。
我妈看完后,眉头明显皱起。
我推门走了进去,唤了句:“妈。”
我妈听到我的声音后,并沒有抬头看我,而是目光一直落在那份报纸上,等她完完全全浏览完后,她对一旁的金妈吩咐:“给青川打电话,让他立马来一趟我這。”
金妈回了声是,便去一旁打电话。
我妈這才放下手上的报纸,对我问:“你看了今早上新闻嗎?”
我将提来到的水果,放在她床头說:“沒看,怎么了?”
我妈說:“谢吉泰的孙女上新闻了。”
我很是意外的问:“她不是结婚嗎?想来這两天正是媒体手上热点人物。”
我妈却說:“不是關於婚事。”她将报纸递给我:“你自己看看。”
我从我妈手上接過报纸,便看了一眼,裡头是谢易双和人舞池裡热舞的图片。
我也惊讶了,我妈一脸怒其不争說:“谢吉泰這個孙女還真是!一点都不知收敛,居然在婚礼前,闹出這样的事情来。”
我說:“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們以前读书时,她谢易双這种事不過是家常便饭而已。”
我妈忽然看向我问:“怎么好端端便被人拍了?”
就在這时,陈青川竟然很快到了医院,他推门直接走了进来,他第一眼便是看向坐在病床边的我,很快,他从我身上收回视线,便唤了我妈一句:“妈。”
我妈一见陈青川来了,便說:“你来的正好,你看新闻了嗎?”
我妈问的是谢易双的事。
陈青川简短的回了句:“看了。”
老太太說:“谢家怎么在這個节骨眼上出了這种事?你知道具体原因嗎?”
陈青川再次将目光投到我身上,老太太见他如此,脸上的表情明显起了变化。
陈青川這次却不似之前那般会帮我掩饰,而是对我妈說:“具体原因,妈,您可以问问开颜。”
這句话的弦外之音是什么,老太太不会不清楚,她将目光移到我身上,她紧绷着脸說:“许开颜,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妈话刚问完,這时,陈青川的电话又再次响了,他說了句:“抱歉。”便握着手机去一旁接听电话。
等接完,陈青川再次走了過来,对我妈說:“妈,谢吉泰過来医院這边,說要见您。”
我妈一听,便清楚,情况不太好。
她握住床边沿的手在发白,唇也紧紧抿着,良久,她压着声音对陈青川說:“你让他们過来。”
陈青川回了句:“是。”
就在這一瞬间,我妈忽然一巴掌甩在我脸上,那一巴掌打得我整個人往后晃着,头发都打散下来,還沒等我反应過来。
我妈气得抬手指着我說:“许开颜,你可真行啊,這种事情你都干得出来!”
陈青川在一旁立着,沒有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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