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我怀孕了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可是坐上出租车我却又不知道去哪。
司机也在驾驶位置前等着我。
我想回老宅,可是一开口却对他报了另一個地址。
司机听后,便将车朝前开离。
我坐在车内,望着外头的风景,手摁着不知道为何有点微疼的小腹。
车子停下后,司机提醒了我一句:“您到了。”
我這才回過神来,车子竟然到了陈青川住的地方。
司机见我半晌都沒动,他问我:“您不是要到這地方?”
我才反应過来,立马对那人笑着說:“是這,沒错,谢谢师傅。”
我立马给了他钱,便从车上下来。
很晚了,天都黑下来了,我站在陈青川住的地方的铁门口,朝裡头看去,大厅裡开着灯,院子裡也有灯,也不知道這個时候他回来了沒有,我在那徘徊了一会,沒站那么显眼,而是去了别处,在围墙边的草丛裡蹲着,有几处小树正好将我身影遮挡住,路過的人不易发现。
可夏天来,很多的蚊子,才蹲了五六分钟我便受不了了,不断拍着打断,瘙痒,身上也不知道被蚊虫叮咬了多少個包,我看了眼時間,已经快九点了,想来陈青川已经到家了吧,不然這個时候他怎么可能還不回来。
這個想法刚从脑袋内冒出来,便有辆车从不远处开了過来,朝陈青川所住的地方开去,是陈青川回来了,我当即从草丛裡冒冒失失冲了出来,那辆车可能完全沒料到会有個人突然冲在前方,猛然一個急刹车,车轮在地下摩擦发出尖锐声。
我吓了一跳,抱着包连连往后退着。
好在那车很快就静止了。
许久车上下来一個人,那個人正是陈青川。
我一看到他,便朝他冲了過去,很开心的喊了句:“青川!”
谁知才跑到他面前,還和他隔了一段距离,他忽然将我往他面前一拉,一脸怒容问:“你蹲在那干什么?”
他语气非常不好,而且還很冲。
我沒想到他会如此生气,愣了几秒看着他。
好一会儿,我有点委屈的說:“我、我来找你啊。”
陈青川說:“你不知道看车嗎?乱窜什么?”
這段時間他沒怎么跟我见面就算了,好不容易我来找他一次,他還要如此凶我,我将他手给甩开說:“对,你不喜歡我来找你,我就不找你就是,我为什么要這么本,跑来你家给你喂蚊子。”
我眼睛裡泛着泪,转身就要走。
陈青川又将我拽了回来,他借着车灯看了一眼我裙子下的双腿,還有手臂,以及脸颊,全是被蚊子咬出来的包。
他平复下情绪,语气沒之前那么凶了,稍微收了收說:“你不知道给我一個电话?”
我愈发委屈了,我說:“你会接我的电话嗎?你都不怎么理我,我干嘛還要给你电话。”
我抓着脸上的痒,陈青川将我抓痒的手抓住,带着我便上车。
我问:“你要干嘛。”
到达车上,陈青川对司机說:“先去趟药店。”
我沒想到他不回家,我看向他问:“能不能先带我去吃饭,我饿。”
陈青川眼神又有些凶的扫了我一眼,我蚊子一样小声說:“我沒吃饭嘛,你不至于這么小气吧,你要是不带我去吃,我自己去吃也可以。”
陈青川便对司机說:“去了药店再随便找间饭店吧。”
听他如此說,我笑了,立马抱住他的手說:“我們去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粤菜馆吧,那裡的菜我挺喜歡吃的
。”
陈青川将手从我怀中抽了出来,沒有理会我。
我看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也不理他,不去就不去,谁稀罕,我便在那研究着手臂上被蚊子咬出来的红疹。
等车子到了药店,司机下去买药上来,他拉着我手臂,替我仔细涂抹着。
我开心的望着他。
陈青川依旧绷着一张脸,也不跟我說笑。
涂完药后,身上的痒這才算正式止住。
而车子這时竟然到了那间粤菜馆门口,我笑了,趴在窗口朝外看着。
坐在前边的司机笑着对我說:“小姐,還沒关门,還能吃到热乎的东西。”
我沒想到司机竟然擅作主张将车开了這,我立马对司机說了句:“张叔!谢谢您!”
我推开车门便从车上下来,见陈青川還在坐在车上沒动,我又回身去拽车内的他,他只能随在我身后。
到达粤菜馆裡头,那裡的老板娘认识陈青川,同他打着招呼。
陈青川脸上這才带了点笑容,同老板娘回应。
那老板娘问:“又带女朋友過来吃饭?”
我已经跑到上次我和陈青川坐的包间门口了,见他竟然還沒跟上来,便停下回头朝他喊着說:“陈青川!你快点啊!磨蹭什么呢?!”
面对我的喊叫,他沒回应,而是对老板娘笑了笑,未否认也未解释什么。
老板娘笑着說:“這姑娘可真活泼。”
陈青川說:“麻烦您了,都這么晚。”
老板娘忙說:“這有什么,你想吃随时来,我随时给你们做。”
陈青川笑着說了句感谢的话。
這时我见陈青川還沒有来,又从包厢裡跑了出来,对他喊着:“陈青川,你搞什么呢,我快饿死了,你快进来!”
他无奈的朝老板娘笑了笑,便沒再多聊,进了包厢。
他回到包厢后,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
我已经等到不耐烦了,饿到双手撑着下巴看着他。
他在我对面坐下,這個时候老板娘也跟着进来,问我要吃什么,我连忙同她翻着菜单,在那点着:“我要這個我要這個,還有這個,以及這個。”
陈青川见我一口气点了五六個,他在那清洗着碗筷问:“你吃得完嗎。”
我笑嘻嘻說:“吃的完,我今天很饿。”
我便将菜单塞到那老板娘手上,笑着說:“就要這些。”
老板娘看着我,忙說了句:“好嘞。”
她便带着菜单离开了。
等老板娘一离开,陈青川刚倒了一杯茶水,我便从他手上夺了過来,便一口气喝完,然后将杯子重重往他面前一放說:“還满上!”
陈青川扫了我一眼,他倒是沒說什么,默默的继续给我添了一杯。
我又喝了一杯水后,同他咧嘴笑着。
之后我們两人都沒說话,陈青川在那默默喝着茶,我拿着桌上的豌豆在那磕着,眼睛盯着他。
這时老板娘端着菜上来了,老板娘放在桌上后,陈青川提醒着盯着他发呆的我:“吃饭吧。”
我這才反应過来,手忙脚乱的去找筷子,可是才拿上筷子,不知道是不是鱼腥味的原因,我心裡竟然又是一顿反胃。
陈青川望着我问:“怎么了?”
我尽量将恶心压了下去,拿着筷子朝他摇头說:“可能是有点感冒了,不太舒服。”
我一瞬间心情又低落了下去,就连面前冒着热气的菜,都有些兴趣缺缺。
陈青川用筷子夹了小块鱼肉,挑了刺后,他放在我碗内說:“吃吧。”
我哦了一声,便扒着碗内的鱼肉吃着。
气氛竟然又冷了下来,他沒說话,我也沒說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够說什么,所以只能埋头在那吃着。
而陈青川明显是吃過饭了,在他给我挑了几块鱼肉后,便沒再碰筷子。
而他之前问我是否能够吃完這句话是对的,我点了一大堆菜,果然最后都是碰了几筷子,便沒再碰,人也饱了。
他看出我沒胃口,便淡声问了我句:“陆明怎样。”
我說:“人应该沒什么事了,不過警察過去了。”
我說完,继续埋头在那扒着那碗几乎沒怎么动過的菜,
我以为他還会多說什么,可只是问了那句话,他便沒再出声,而這时,恰好他手机也响了,他拿了出来看,是陈母打過来的。
陈青川看了一眼,便掐断,对我說:“吃饱了嗎。”
我知道他這是要回去的意思,我犹豫了两下,点头說:“应该吃饱了。”
他說:“那就走吧。”
我望着一桌子几乎沒怎么动的菜,陈青川唤来老板娘结账。
给完钱,他便从椅子上起身。
我望着他,便只能跟着他起身。
他也沒等我,朝我外走,我跟在他身后。
到达外头,陈青川最先坐入车内,我跟着他进入车裡,他看着前方对我說:“先送你回去。”
我哦一声,低垂着脑袋沒說话。
他大约有点,揉了揉眉,便沒再理我,靠坐在椅子上,便闭眼休息。
他应该還是不愿意原谅我。
這时我手机一声震动传来,是陈丽娜发来的短信,她在短信内說:“明天林家上门和陈家商谈婚事!!!”
我看到這條短信,当即又看向身旁的陈青川。
我紧捏着手机,紧抿着唇,沒說话。
陈丽娜接着又发了一條過来问:“许开颜!你接到消息了嗎?接到消息回复我谢谢!”
我沒有回,只是将手机关了机,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一般,低着脑袋。
我小腹忽然又是一阵坠痛,我难受的摁着肚子,陈青川再次睁开眼看向我:“怎么了。”
我沒回答他,完全沒之前的开心了,只是朝他摇了摇。
他忽然伸手来抚摸我额头,我猛然往后闪躲着,還将他的手给推开。
陈青川的手被我挡住,他持在前方,看着我。
我不理他,抱紧自己缩在车门上。
他见我又开始莫名其妙发着脾气,干脆放下手也不再說话,而是让司机在一家药店停下,让去药店买药。
我正好不想跟他在一台车内多呆,迅速下了车,便冲进了药店。
那裡的工作人员问我要什么药,我說:“感冒药。”
她问我什么症状。
我說:“肚子疼,恶心想吐。”
那工作人员问:“小姐,头晕嗎?”
我說:“不晕。”
那工作人员忽然拿了两根验孕棒出来,放在我面前說:“您先验验,如果沒問題,再吃点感冒药。”
我看向那避孕药,便抬头看向那工作人员,整個人像是如雷击了一般。
那工作人员转身去给我拿感冒药了。
我拿着那两根验孕棒放在眼下看了许久,紧捏着,沒說话。
买完药后,我提着袋子回到车上,陈青川看向我的药袋,他问:“买好了?”
我嗯了一声,恹恹的靠在那。
陈青川继续问:“有沒有同工作人员說清楚你的状况。”
我沒說话,不理他。
陈青川见我脾气又上来了,他深吸一口气,也沒再问我。
车子到达老宅后,我都沒同他說再见推开车门便朝外跑,陈青川见我跑的飞快,似乎要跟出来,不過他下了车又停住,望着飞奔进了老宅的我。
他干脆便又坐回了车内,冷着脸对司机說:“回去吧。”
司机望着他,连忙点头。
之后车子从老宅铁门口开离。
等我狂奔到楼上,我将卧室门紧锁上,然后迅速进了浴室,开始进行测验,两根验孕棒测验下来,全是红痕,我整個人坐在那半晌都沒动。
只觉得又一道雷劈了下来。
竟然在這個关键口怀孕了,怎么办,他不会要吧,他說了那天事情他不负责,那天也是我活该,我贱,我干什么要去同他做那样的事,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是不是要联系医生流掉。
我坐在浴室,痛苦的很。
第二天早上,陈丽娜打来电话问我,问我知不知道林家今天去陈家商量婚事的事情。
此时我還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說:“我知道。”
陈丽娜尖叫:“你知道你還一点动静都沒有?!你难道真想让贱人抢走你的人嗎?!她想嫁给陈青川是为了什么?!她就是为了搭上你们富安啊!许开颜!你醒醒!”
面对陈丽娜的叫吼,我手始终摁住自己小腹,对陈丽娜說:“丽娜,我不舒服,今天不跟你多說了。”
我說完,直接摁掉了陈丽娜的电话。
继续趴在那。
趴到十点,我干脆从床上起来,换了一件衣服便朝外走。
阿姨问我去哪,我也不說话,在楼下打了一辆车后,我让司机送我去了陈家。
到达陈家的门口,果然看到许多辆车停在陈家的院子外头,我想都沒想,推开铁门便走了进去。
院子内有我不认识的人,好像是林家的亲戚,還有几個是陈家的亲戚,他们认识我,当即脸色大变。
我也不同他们打招呼,只是同裡头走,到达大厅,沙发那端正坐满了许多人,有林语棠的父母,有陈青川的父母,還有两方的亲戚,全都坐满了沙发,围在那似乎在商量什么。
沙发上未见陈青川。
他们都在聊天,也沒人注意我。
正当我要朝裡走,径直上楼时,陈家的阿姨正好出来,一看到我,当即大喊:“你怎么来了?你干嘛?!”
阿姨這声叫喊声一出,沙发那端的人全都看向我,陈母和陈麟当即激动的从沙发上起立。
我停在那干脆也不再动,望着他们。
坐在那的林语堂也从沙发上起了身看着不远处的我。
陈母快速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问:“你来這干什么?”
我不說话。
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陈青川从楼上下来,他一看到站在客厅的我,脚步也是一停顿。
我看到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朝楼上冲了上去,便冲到他怀中,用力抱住了他。
大厅内瞬间聚满了人。
陈青川有些沒反应過来,他低眸看着抱着他的我。
陈麟一见這架势冲了過来,便要来陈青川怀裡拉我。
可在她手即将碰触我时,我脸死压在他心口,很小声說了句:“我怀孕了。”
陈麟的手一顿,陈青川身子也是一震。
他看着我。
陈麟以为我又玩那招,她暴怒又要来拉我,可在她手握住我手臂后,陈青川将陈麟的手给钳住。
陈麟看向陈青川不满的大喊了一句:“哥!”
陈青川将陈麟的手推开,然后拉着我便朝楼下走,我也沒有反抗,任由他拉着。
林语棠见状冲了過来,挡在陈青川面前,她问:“青川!你要去哪!”
楼下的人都沒听到我刚才的那句话,所以全是不解的看着。
陈青川說了句:“有事。”
便沒再理会林语棠,继续拉着我朝外走。
陈母在后面追了出来,站在大厅门口,木讷的望着被陈青川塞入车内的我。
陈青川启动车问我:“昨天的感冒药吃了嗎?”
我低垂着脑袋摇头,說:“沒吃。”
陈青川便带着将车开出院子,他什么都未再說,也沒再多问,眉头竟然是紧皱的,好像一点也不开心。
我心情越发跌入谷底,我說:“我会自己吃药的,应该才两個月。”
陈青川沒有回答,只是将车开的飞快,我从来沒见他开车如此急躁過,我有些害怕的紧捏着安全带。
到达医院后,他直接打了個电话,找的相熟医生带我去做检查,做完检查出来,千真万确,确实如此,而且正好是两個月。
医生不断在跟陈青川說着恭喜,陈青川脸上却一点笑容也沒有,在医生叮嘱完,他带着我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然后看向我。
他說:“你打算怎么办。”
我像個做错事情的小学生,很小声說:“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流掉就是。”
陈青川钳住我手,我感觉手腕被他捏得骨头疼,我当即抬头看向他,他眼神无比冰冷的看着我。
我往后退着。
他冷笑:“你說的可真轻松。”
我不知道他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又拉着我朝外走,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便追问:“你怎么了?不流掉孩子嗎?還是今天不流掉?”
到达楼下,他动作相当暴躁的把我塞入车内,并且呵斥了我一句:“闭嘴。”
便替我系上了安全带,开车带我离开。
他竟然又带我回了家裡,他拉着我下车,朝院子裡走去,进了大厅后,裡面依旧许多人,全都坐在那,包括林家的人。
陈母见我們回来了,她竟然沒有来追问,而是坐在那冷眼看着我們。
陈青川拉着我走了過去,走到陈母和陈父面前以及陈家的亲戚面前,他說:“开颜怀孕了,孩子我的。”
林家的亲戚一听,全都哗然站了起来看着我們两人。
林父颤抖着手指着我們:“你、你们。”
陈家這边倒是淡定多了,可能全都预料到了。
面对林父的激动,陈青川回身对陈父說:“抱歉,林先生,可能我這种做法相当无力且過分,可我想,从头到尾,我应该沒說過您女儿的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而且今天商量婚事,也是您林家和我母亲张罗的,我应该也沒說同意,自从上次婚事断了后,我从头至尾,我都沒說過要同您女儿继续婚事,而且,關於她的孩子,我想您应该先问问她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坐在那的林语堂脸色惨白。
陈母瞧着。
林父便扭头看向林语棠,他问:“语棠到底怎么一回事!孩子到底是谁的?!”
林语棠立马从沙发上起身,她对陈青川說:“青川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你的!有一天晚上你醉酒了,你、你对我——”
陈青川笑着问:“我真的醉酒了嗎?還是說,你现在要去医院做下证明?”
林语棠往后踉跄的往后退着,她望着他。
陈青川說:“其实你說你怀了我孩子我感到很奇怪,那天晚上你是来了我家,并且在我家待了一晚上,不過,你是在客厅夜宿了一宿,那天我虽然喝了点酒,可并未醉酒,之后你說怀了我孩子,我還感到很奇怪,可为了维持你面子,所以我也未否认,我应该从头至尾都沒說過要和你复合吧,這些事情全程是你和我母亲商量接触。”
林语棠半晌都說不出话来。
陈青川也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对林父說:“抱歉,闹出如此大的笑话,我也有责任,林先生,我和您女儿的婚事,恐怕不能如愿。”
這個时候,坐在那一直未說话的陈母看向林语棠问:“你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你都在骗我們?”
面对陈母的逼问,林语棠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我了好几声。
陈麟也起身逼问:“难不成你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跑出来說是我哥的?”
林语棠立马否认,她激动的說:“我沒有!”
陈麟问:“那孩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父也问:“你說啊!”
林语棠的手下意识去抚摸小腹,隔了许久,她哭着說:“孩子、孩子、我沒怀孩子。”
林父差点晕了過去。
林家的亲戚在听到這個回答,看他们就像是在看笑话一般,对林语棠說:“语棠,你怎么能够做出這样的事情呢,你這是在骗婚啊,亏我們家還以为你最有本事,最听话呢,嫁上了這样的人家。”
林语棠面对众人的指责,以及笑话的眼神,她哭着对林父說:“爸爸!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想,想——”
林父可能是觉得丢脸极了,他一巴掌甩在林语棠脸上,愤然从大厅离去。
林家那边的亲戚,从之前的羡慕至极,到那指指点点。
陈母气得不轻,手捂着心脏,忽然一口气沒上得来,整個人往沙发上一倒。
陈麟大声唤了句:“妈!”
大厅一片混乱。
之后陈母被紧急送去医院,我要跟着去,陈青川便将我推给了家裡的阿姨,让她看着我,接着,他便随着陈家的一众亲戚匆匆离开。
我望着所有人离去,站在那有些手足无措。
陈家的阿姨看着我,看了我良久,她叹气說:“您,您要不去休息会?”
我看向陈家的阿姨,我沒想到陈母竟然会有這么大反应,我问:“她、她不会有事吧?”
阿姨焦急的說:“不知道呢,陈姐這几個月身体都不太好。”
她看着客厅内一片狼藉,便說:“您還是去坐着休息吧,我先把這收拾收拾。”
我想离开,可是想到陈青川走的时候,让阿姨看着我,我只能在沙发那端坐下。
我在這边等着陈青川。
可是我从下午等到我晚上六点,都未见他回来,我后来直在沙发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阿姨忽然轻拍了我两下,我迷糊着双眸抬眼看向她。
她說:“您怀着孕,還是先去先生房裡休息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這,可能是還要商量孩子的去留?
我望着漆黑的外头,自己也感觉确实疲惫的很,便点头說:“那好吧。”
我从沙发上起身,便随着阿姨朝楼上走去,便在陈青川的房间,他的床上睡下了。
又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感觉床边似乎有人时,我从床上爬起来,正要去开灯。
陈青川在漆黑的房间裡问了我一句:“醒了。”
是他,他竟然回来了。
我点头說:“我睡着了,什么时候了?”
陈青川說:“一点。”
我沒想到這么晚了,我又问:“你妈呢。”
陈青川伸手开了台灯,裡头瞬间亮堂了不少,可以清晰的看到彼此的脸。
我看到他脸,以及他的眼神,我想,他是不是要开始和我谈孩子的去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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