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相信
這次我不再隐瞒:“您去问他就知道了。”
我妈可能是觉得情况不太简单,她說:“你现在立马给我来医院,我有话要当面问你们。”
接着她便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一眼已经挂断的电话,便将电话丢在桌上,继续在那吃着。
差不多十点,我才到病房,我妈一個人坐在病床上,不见金妈。
病房裡极其安静,电视机也沒有开,只有墙上的钟表在一分一秒的走着。
我走到我妈身边,在她身边站定后,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說清楚。”
我說:“陈青川沒来嗎?”
我妈說:“你先别管他,你先跟我把事情說清楚。”
见她這样问,我便在她面前坐下。
我妈平时虽然对我很凶悍,可我倒难得见她脸色如此凝重過。
我說:“有些事情您应该先问陈青川。”
我妈加重音量說:“這话既然是你先开的头,你先给我說清楚!”
见她如此,我也不再绕弯,而是說:“陈青川和谢易双曾经交往過。”
我妈眯眼,语气惊讶问:“你說什么?”
我說:“大学时候,两人曾经在一起過。”
我妈皱眉又问:“然后呢?”
我說:“他们到现在一直都沒有断過,并且有联系,還有交往。”
我妈觉得我這些话荒唐至极,她說:“许开颜,你要清楚,有些话不是能随便乱說的,青川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我看向我妈說:“您既然相信他为人为什么還要将我招来這裡问我呢?”
我妈被我问得噎住了,她有些回答不上来,她沉默了几秒后,又說:“你先将事情给我說清楚,你怎么会把青川和谢易双联想去了一起,你有证据嗎?”
我說:“谢易双手上有一张陈青川的银行卡。”我怕她不相信,又說:“那张卡,谢易双经常用来刷各种奢移品。”
我妈听到我這些话后,身子缓缓往后靠,她靠在床头良久都沒說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她又說:“這就证明青川和那谢易双有关系嗎?”
我沒想到她沉默這么久,竟然憋出這样一句话来,我冷声问我妈:“那您還想怎样?一個男人的卡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并且任由她用取,那得是什么亲密至极的关系?恐怕连陈青川的妹妹陈麟,都不会有這样的待遇吧?”
我妈說:“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我說:“是谢易双自己說的,起先我還不信,可后面去查了,是真的,那张卡是陈青川的副卡。”
就在這时,金妈从病房外走了进来,她說:“太太,姑爷来了。”
我妈凝了凝眉,便对金妈說:“你让他进来。”
金妈回了声是,就在金妈转身离开时,我妈才又对我說:“不管如何,這些都得问過青川本人才是,你也先不要瞎想。”
她话刚落音,陈青川便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可能我妈沒同他說原因,所以他在进来后,见我坐在那,觉得有些奇怪,不過很快,他便对我妈唤了句:“妈。”
他刚从公司赶来,西装革履的。
平时我妈对他都是笑意盈盈的,可這一次她却沒有笑,而是对走进来的陈青川說:“青川,你坐吧,我有话要问你们两個人。”
這时金妈端了两杯茶過来,陈青川在我身边坐下后,便接過金姨递来的茶,浅浅的說了句谢谢后,才看向我妈。
我妈也不绕弯,她问:“青川,你是不是有张银行卡在谢易双那?”
這话一出,陈青川便扫了我一眼,他脸上這次也不再温和浅笑,而是对我妈說:“是开颜同您說的這件事?”
我妈撇了我一眼說:“我听說的,所以今天专程来问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青川对我妈說:“妈,我知道這件事是开颜同您說的。”
陈青川如此拆穿,我妈倒一时接不上来。
陈青川又說:“既然她将事情闹到您這来了,我正好也同您解释解释,希望她不要再误会。”
他深吸了一口气說:“我和谢易双并未有過深交,之所以会让开颜误会,是因为我曾有张银行卡在她手上,而那张卡,是我借给她的,借她的原因,是半個月前在餐厅她的钱包被人偷,当时我正在那家餐厅同人吃饭,不巧和她遇上,玉玲姐当时也在场,那张卡是玉玲姐亲手给的谢易双,详细情况您可以问玉玲姐。”
对于陈青川的解释,我妈也不再多问,而是对一旁的金妈說:“你让玉玲现在過来。”
金妈立马应答,便去一旁打电话。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玉玲赶到,一见裡面這样的阵仗,便在我和陈青川之间左右看了一眼,不過很快,她便朝我妈走去,在她床边站定后,便唤了句:“太太。”
我妈见她来了,便說:“玉玲我有事要问你。”
玉玲和我妈很熟,她直接說:“您說。”
我妈說:“玉玲,你是我們身边的老人了,這么多年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妹妹看待,别人的话我都不信,唯独你的,我知道你从来都不会骗珍姐。”我妈停顿了几秒,便问:“半個月前,谢易双是不是曾经借過青川一张卡。”
我妈着话一出,玉玲皱眉說:“您怎突然问起這件事了?”她感到很奇怪。
我妈說:“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就是了。”
玉玲說:“有的,半個月前在塞裡西餐厅,谢小姐确实借走陈总一张卡,当时陈总身上沒现金,我們见她很焦急,也沒時間去取钱,便借给了她一张卡,那张卡陈总不常用,也沒多大金额,是我亲手给的她。”
我妈確認问:“你沒骗我?”
玉玲一脸严肃說:“太太,您知道的,我是什么人,就如您說的那样,我从来都不会骗您。“
我妈很相信玉玲,所以当玉玲說完這一切后,她便对我說:“开颜,青川不是個糊涂人,你应该是误会了。”
我坐在那笑着說:“妈,您真相信這些說辞嗎?谁不知道玉玲這些年都跟在陈青川身后,要她撒個慌不难。”
玉玲向来不喜我,她当即看向我,她冷着声音說:“小姐,我在富安工作了三十年,跟在您父亲身后這么多年,我沒做错過办件事,也沒多說過半句不该過說的话,你如此說我,這是在侮辱我。”
我笑着說:“玉玲姐,你跟在我爸身后时,却是尽忠尽职,可爸爸死后,现如今是陈青川在当富安的家,你当然现在是以他马首是瞻。”
我這话一出,坐在那沉默了一段時間的陈青川,忽然薄怒的唤了句:“开颜!”
我瞪向他。
他冷声說:“玉玲姐是你的长辈,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你不应该說出這种话,你别像個刺猬一般,刺你身边的每一個人。”
我妈也觉得我刚才的话過份了,她說:“开颜,玉玲是你爸爸最信任的人,谁都可以說谎,可玉玲不会,你說话要得有度。”
我看向老太太:“妈,您好好想想,谁借钱借卡?您不觉得這個解释太過牵强嗎?而且陈青川明明大学时期便和谢易双交往過,可他现在却矢口否认,假装和谢易双不熟!這裡头就存在很大的問題。”
陈青川皱眉问:“谁同你說過我和谢易双交往過?”
我看向他问:“你沒有嗎?你们都一起逛過街!”
陈青川說:‘’我和谢易双大学从来未有過交集。”
我冷冷笑出声来,我說:“陈青川,你還要卑鄙一点!我明明亲眼撞见過你们一起逛街!”
他冷漠着脸看向我问:“开颜,你就這么讨厌我嗎?甚至不惜用谢易双来污蔑我。”
我气急败坏說:“陈青川不要脸的人是你!”
可我這句话才落音,我妈便开口呵斥說:“行了!许开颜!”她冷着脸說:“你别越来越沒规矩,青川的为人不会做這样的事,反倒是你,才好上几天?竟然又开始在這生事!”
我回头看向我妈說:“您认为是我在生事?”
我妈脸上摁不住的怒說:“难道不是嗎?不過是一张银行卡而已,玉玲刚才也解释了原因,你为什么還要在這胡搅蛮缠?”
我一脸不敢相信问:“妈,您到现在還是不相信我?”
我妈反问:“你觉得你值得让我相信嗎?从小到大,你闹出過多少事情来?”她一脸后悔說:“之前我就不应该听你那些鬼话,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心裡清楚的很,我告诉你许开颜,陆明沒两天就要结婚了,你在這搞出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也不過白搭!”
我从椅子上一冲而起,站在她面前笑了,我說:妈,我原以为你是我妈,终归是信我的,可现在看来,不是,你从来都不信我,哪怕我是你的亲女儿,既然你认为我是在搞事情,那你就這样认为吧。”
我抬手指着陈青川說:“行,若是這样你就当从来沒有過我這個女儿,以后你就去靠着你的好女婿,当我死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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