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忍不了
她有些无奈,有些内疚,說又给我添麻烦了。
我說道:“妈,别說這种话。你别总是把自己当成一個累赘,你看我們小时候到现在,你一個人把我們养大,你把我們当過是累赘嗎。”
倔强如她,眼裡亦泛满了泪。
晚上,我出外边去抽烟。
身旁站了一個人,熟悉的一股香水味。
這气味,王岚?
我回头過去,果然是王岚。
她怎么也在医院。
她手提着個白色的包包,站在我旁边,风姿绰约。
我想和她打招呼,但话說不出口。
她也只是看着我。
我抽着烟,深呼吸了一下。
她问我道:“是不是你妈妈又来看病了。”
我說是啊,你怎么来医院。
她說道:“看望一個朋友,不小心摔到了腿。”
我哦的一声。
她感受到了我的冰冷,感受到我对她的态度。
她說道:“坐下聊聊?”
我說道:“聊吧,聊什么。”
我們之间,好像想聊的东西很多,但又好像,沒有什么可聊的。
两人坐下,她看着我手中的烟。
我抽了一口后,灭了烟头。
那晚她上了那個头发有点花白的老头的车,后面我给她发信息她沒回我,她估计也是知道我看到了她上了那车。
不過那老头,我查了他资料,他只是一個办公室综合部的老员工,为什么,王岚会上他的车。
不說是什么副总裁嗎。
副总裁就這样?
我两都有点不知道說什么好。
看着人来人往。
医院总是不缺人。
她最终還是先开了口:“你是不是挺好奇我那晚为什么去吃饭。”
的确,朱世珍是仓库的人,她是销售的人,一個在生产车间工厂裡,一個在办公楼办公室裡,而且朱世珍和她,根本就是两個不同世界的人。
我說道:“我也不懂,你们应该是朋友吧。”
她說道:“嗯,是朋友。”
我一愣,他们会是朋友?
我說道:“你们,真的是朋友?”
她說道:“我以前在工厂裡做過事,他也照顾我一些,在工厂,我還是有一些朋友的。”
好吧,這话倒是不假,毕竟像我一样,也有很多的工厂裡的异性朋友啊。
灯光照在她头上,穿過她的头发,朦朦胧胧看起来很美。
正要继续聊,我哥来了。
他走了過来,看到王岚后,他愣住了。
对于這個前女友,他一直都念念不忘,其实我知道,他這辈子也许都不会放得下。
王岚和我都站起来。
王岚和他打了招呼:“陈木。”
他尴尬笑笑,然后问我道:“妈怎么样了。”
我說沒什么,休息两天就好。
他說道:“你,你先回去休息,我照顾他。”
說完他转身就去病房。
王岚问我道:“回厂裡嗎,要不一起回去?”
我說好吧。
我两出了医院。
打车回厂。
先是到了她公寓楼下,她邀請我道:“要不,上我那去坐坐。”
我心裡一听,本来是拒绝,但看到她的身材,她的样貌,我又经不住,也就跟她上去了。
到了她家,她给我泡了一杯花茶。
我拿起来喝着。
她问我道:“你哥哥最近怎样。”
我說道:“挺好的,每天就是工作工作,你也知道,他那個人就是這样,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她微微叹气:“我挺对不起他。”
我說道:“唉,感情沒有对错,他自己知道自己缺陷,他也說对不起你。”
他们两個之间,也真的沒有谁对不起谁,我哥为了和她在一起,隐瞒自身缺陷,而她是得到我哥的帮助后的感动,和我哥在一起,但后面又为了前途为了钱和为了自己的身体需求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人啊,总是复杂的。
怪她嗎,怪不了。
怪我哥嗎,也怪不了。
若說沒有错,也都有错,若說错,也沒错。
王岚身上的香味一股股传到我心裡,馨香满体,幽韵撩人。
我說道:“其实那晚我给你发信息,是担心你喝多了,有人会觊觎你,想要设计你,你也知道厂裡总有那么一群败类。我就想着,保护你送你回家。”
她說道:“谢谢了。”
我說道:“但我沒料到,你上了一個花白头发老头的车走了。”
我抬起头,死盯着她的眼睛,期待她会给我一個合理的解释。
只是,我算是她什么人,我也不是她男朋友,居然想要她给我解释。
王岚轻描淡写的說道:“是,我后面有朋友說走了,我就上了他的车,一起离开了,顺路。”
說是這么說,但我觉得沒有那么简单。
既然是顺路一起上车离开,为什么平时都是和我一起离开,那天走连個招呼也沒打?
而且還是顺着一個头发花白老头的路一起离开。
我有些不甘心,最终還是脱口而出:“怕不是顺路那么简单吧。”
王岚沒看我,可能是不敢看我。
我心中火起:“女人,有三样东西不能轻易扔出去,真心,身体,尊严。王岚,我觉得,虽然每個人有自己可以選擇的人生,但作为好朋友,我還是多事的想說說你,你除了真心,身体和尊严都要抛弃嗎。”
她问我道:“你以为我和那花白头发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我說道:“我不知道,我看不懂,我根本看不懂你和這些男人之间的关系網,太复杂太复杂。”
的确是太复杂。
张熠作为一個高层的领导,营销部的总监,照理說她应该接触的形形色色更多的男人,而且不少是优秀的男人,反倒是看起来张熠更为干净,简单。
而王岚呢。
侯景,曲风,到风传的副总裁,到花白头发老头等等,每個人都那么的不简单,异性关系網如此的复杂。
她平静得很,說道:“陈林,不是每個人都是你,每個人都能選擇自己简单的生活,实际上你自己也沒法能選擇想過的简单生活。你可以說我想要的东西太多,所以我会這么做。我家人比你妈妈還严重,他们需要长期治疗,我需要不停的花钱花钱,你懂嗎。”
她眼泪带着泪。
我說道:“我能理解,但,但我就是觉得你這样子做,跟那個……去出去卖的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
她的眼泪還是滑落脸颊:“是,你說的沒错,我有时候也很讨厌我自己,我为什么要這么做!我很贱,你眼裡心裡我很贱,好了。”
看她伤心难過,我有些于心不忍,伸手想抱抱她,說道:“对不起。”
她推开了我的手:“我好累,我要休息了。”
說完她回去房间,关上了门。
是不是我的话确实太過分,唉,但是我就是受不了,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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