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第55章 地方 “我决定结束我第一段婚姻的地方……

作者:大漠明驼
之后两天,严文征披星戴月而归,晨曦初露便走,奔波得万般辛苦。

  春蕊仅能跟他打個短暂的照面,說两句无关痛痒的闲话。

  她依旧一個人窝在家,无聊到背着戏本,自己跟自己演舞台剧,活像個神经病。

  期间,宋霏羽打来一通电话,问她人跑哪去了。

  春蕊一直把宋霏羽当成能說体己话的好朋友,沒有隐瞒,如实相告。

  事实对宋霏羽略有冲击,但她向来夸张,惊声尖叫,一嗓子几乎喊劈了,质问:“你主动的?”

  “淡定点。”春蕊耳朵要被震聋了,嘶一声,直接承认道:“可不得我主动,我主动了才有故事,指望你偶像行动,他只会跑沒影。”

  “行啊!师姐。”宋霏羽抑制不住地激动,“你挺彪啊。”

  “难得遇到個喜歡的。”春蕊拿腔做派:“就……追呗。”

  “也是,毕业后你都沒再谈過恋爱了。”宋霏羽八卦:“进展到哪一步了?”

  春蕊认真想想,谨慎地答:“八字有了一撇。”

  “你都睡他床上了!”宋霏羽自行脑部,嚷嚷道:“他還不承认关系呢。”

  “瞎想什么呢。”春蕊羞着脸,急忙澄清,“我可沒跟他睡,我住楼下,他住楼上,目前還是纯洁的合租室友关系。”

  “真磨叽!”宋霏羽說:“你俩這速度,给圈裡那些玩咖,都够他们约好几回了。”

  春蕊一时失神,敛起眉眼,不自觉降低声音道:“有些事情還沒說开。”

  宋霏羽问:“前妻那档子事?”

  春蕊“嗯”一声。

  宋霏羽捏着手机,哑了几秒钟。事情确实有些难堪,網络有关严文征离婚原因的传言,新闻稿不断,但那些只是媒体的主观臆测,她们作为局外人自始至终未知全貌。

  宋霏羽怂恿:“你问啊。”

  “是要问的。”春蕊說:“他太忙了,還沒時間聊。”

  “一定要问清楚。”宋霏羽边嘱咐,边嘀咕:“可别是他身体有什么毛病。”

  春蕊噗哧乐了,說她:“年纪不大,懂得挺多。”

  宋霏羽假模假样地叹口气:“我也想纯洁无暇啊,奈何情况不允许,你瞅瞅周围的這些人,穿最漂亮的衣服,干最毁三观的事。”

  春蕊警告她:“少接触,少打听。”

  春蕊性格裡一部分的“独”,是平常工作交际应酬养出来的,“君子不党,小人成群”,难免一個不小心便落下了口舌之祸。

  “我知道了。”宋霏羽极听春蕊的话,她一直都羡慕春蕊身上那份孑然的孤傲感。

  “你经纪人知道這事嗎?”她一转话头,又问。

  “瞒着呢。”春蕊說:“连小婵也不知道。”

  宋霏羽說:“小婵一心向着你,应该不会乱說吧。”

  春蕊从不怀疑小婵的真心,但有现实情况:“主要是苏媚老套小婵的话,我怕万一。”

  “也是。”宋霏羽明白春蕊的用意,再开口,语气变得泼辣,一音一调皆是对苏媚的讥讽:“你那個经纪人正事不会干,炒作一把好手,這要是让她知道了,可還得了,一定会趁机搞一波热度的。”

  一言指出春蕊担心和害怕的,春蕊也是无奈,乱显烦躁地搓搓脸:“圈裡的感情有时候沾杂太多东西了,不是個人能左右的,我不想团队因为利益撕破脸皮,最后和严老师闹得无法收场。”

  宋霏羽感同身受,但她作为春蕊的知心人,更多的站在春蕊的立场为她着想,她說:“师姐,你也别处处为他考虑,自己也要擦亮眼睛,别被骗了。”

  “知道。”春蕊理性尚存。

  宋霏羽默了一秒钟,淡淡道:“送你一句话。”

  春蕊问:“什么话?”

  宋霏羽說:“你曾经送给我的话。”

  春蕊拧眉,表示疑惑。

  宋霏羽道:“男人有钱,底线就会变低,随之,人格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陡然想起這句话說出的场景,春蕊笑了,嘲讽她:“放心吧,我即使被渣,伤心欲绝,也不会去跳海的。”

  “坠海——!坠海——!”提及往事,宋霏羽炸了毛,气急败坏挽尊:“拍摄意外!”

  “真的嗎?”春蕊坏死了,逗她,“我不信。”

  宋霏羽气得嗷嗷叫,最后旁边的经纪人忍无可忍,嫌大庭广众下丢人,夺過她的电话,挂断了。

  這晚,春蕊看了部电影,熬到半夜才睡,依旧沒等到严文征,翌日,理所当然地起晚了。

  阳光洒了满屋。她伸着懒腰,溜达到客厅。

  茶几上,一壶煮好的陈皮茶冒着袅袅热气。

  春蕊瞧着,怔愣片刻,茫然四顾,随后透過落地窗,瞥见院子裡有一道瘦劲的身影,她跨步挪到窗前。

  养了几天,膝盖已经能弯曲自如。

  院裡不知何时多了几盆花,是茉莉和三角梅,花开得正艳丽。

  严文征捏着喷壶,优哉游哉地给它们喷水。

  他一身白T搭宽松的西装裤,简简单单,却魅力十足,沐浴在明媚的夏日,竟让春蕊不由生出岁月如此静美的感叹。

  春蕊支着下巴,趴窗棂兀自欣赏了会儿,学着译制影片裡的翻译腔,搞怪道:“哦!我的上帝!我是在做梦嗎?我看到了谁?严先生?是你嗎?這個时刻你竟然在家,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严文征循声回头,隔着斑驳的日影望她,她眉眼清澈,唇角含着浅浅的笑,一股轻灵,一股童心未泯。

  不可名状的,有暖意遍涌全身,严文征觉得自己要融化在這比阳光還要灿烂的笑容裡了。

  他走近她,說:“看出来,你确实无聊了。”

  春蕊瞬间减了几分生机,蔫蔫道:“我的无聊已经挂到脸上了。”

  “那换衣服吧。”严文征說,“带你出去。”

  “今天沒有拍摄了嗎?”春蕊问。

  严文征說:“休息两天。”

  春蕊抿起嘴唇,端作思考状,“是为了我特意赶出两天假期嗎?”

  严文征笑起来,模棱两可道:“算是吧。”

  “领情了。”春蕊爽快道:“去哪儿?什么样的场合?”

  严文征說:“公共场合。”

  “那我更得打扮得漂亮点,可不能被人比了下去。”說着,春蕊转身,步履轻快地往房间走。

  严文征目光追着她的背影,直至看不见,才垂眸回神,再次浇起花来,竟觉得這些花悄然间又绽开许多。

  约莫一刻钟后,严文征一歪头,联想到什么,将喷壶搁置在花架旁,拍拍手中灰尘,抬脚进屋。

  才在玄关换了拖鞋,只见春蕊从房间出来,与他对上视线,說:“刚想喊你呢,回来的真是时候,严老师,帮個忙。”

  她套了身皮衣棕色的吊带裙,开叉收腰的设计,长至脚踝,主要是为了遮腿部的伤疤。

  裙子穿起来略显复杂,尤其后腰的拉链让她力所不能及。

  严文征心有感应,默不作声走到她身边。

  自觉的,春蕊一只手捂着胸口,背冲向他。

  這次,严文征不想看也得看了。入眼一片雪白,是年轻而紧致的皮肤,加上锻炼和节食的缘故,一双漂亮的蝴蝶骨清晰可见。

  “你真的是……”严文征无语又无奈,撩开她的头发,嗓音沉沉道:“不知避嫌的。”

  春蕊赧颜,却理直气壮反驳:“是你邀請我来你家的。”

  严文征视线落在她的腰窝,捏着拉链往上一提,瞬间,她人由衣冠不整变为着装规整。

  告诫她:“我好歹是個男人。”

  春蕊羞涩归羞涩,嘴硬归嘴硬:“可我把你当成男朋友。”

  话掺了蜜,甜糊了严文征的脑袋,严文征轻声嗤她。

  “又不接我的话。”春蕊瞪他:“那你让我来你家到底为了什么。”

  严文征依旧避而不答,抬腕看表,催促道:“赶不及了,時間快到了。”

  春蕊不满:“怎么還有時間限制!”

  严文征說:“所以得快点。”

  车换成了一辆越野性能极好的路虎揽胜,春蕊坐在副驾驶,一路兴致勃勃地看他开,直至行驶到话剧艺术中心门口,泊了车,恍觉不对劲。

  她一边解安全带,一边侥幸地问:“严老师,你不会就是来带我看话剧的吧。”

  “嗯。”严文征锁车。

  春蕊:“……”

  她不干了,白期待一场浪漫的约会,赖着不走:“我知道我的业务能力有待锻炼,但磨练专业素养的事,能不能先放一放。”

  严文征只好折步回来牵她,也不卖关子了,解释道:“全老师的剧团今天在上海巡演,是第一场,理应来打個招呼。”

  “哦。”春蕊瞬间气焰湮灭了,念叨他:“早說嘛!”

  并肩进了礼堂,春蕊察觉两個人均是两手空空,问說:“怎么也沒提前准备一束花?”

  严文征语气熟稔道:“全老师今天不缺花收。”

  “不缺也是别人送的。”春蕊辩理:“我們来看戏,礼数要周全。”

  严文征挑挑眉,突然十分怀念当初那個摆脸装高冷的春蕊了,他安抚她:“放心吧,你跟着我来的,全老师不会挑你的毛病。”

  這话顺心坎,春蕊舒坦了,安静地由他拉着走。

  拐過一個侧门,严文征给全德泽的助理去了個电话,稍等了片刻,助理出来迎。

  助理跟他已经很熟了,亲切地喊他一声“哥”,随后出示证件,领两人步入后台。

  后台各房间挤满了人,化妆的化妆,换衣服的换衣服,在为演出做着准备。

  春蕊从他们中间穿行而過,有种回到大学艺术节的错觉。

  此时,全德泽站在甬道尽头,与剧目的制作人聊着感受。

  助理先一步跑到他身边,提醒道:“全老师,你方才還挂记的人来了。”

  全德泽侧头,视线先落到了春蕊身上,吃惊又好奇,道:“我看到谁了啊這是。”

  严文征揽着春蕊,微微推她一把,示意她打招呼。

  春蕊忙笑着,一哈腰道:“全老师,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全德泽与她說着话,却用问询的目光看严文征。

  严文征点点头,算是无声交流。

  全德泽似懂非懂的,移回视线,瞧着春蕊吊着右手臂,问:“你受伤了?”

  “笨人做的笨事,别提了。”春蕊一语带過,以小辈的姿态关心长辈近况,“您杀青后怎么沒好好休息一阵,反倒跟着剧团跑巡演。”

  “這次主要有一场示范演出,教学性质的。”全德泽說:“而且這段時間天气好,再過段日子,盛夏了,我就不演了,年龄上来后,不服老不行。”

  春蕊点点头。

  全德泽热情地问:“你俩买戏票了嗎?沒买,我找人安排。”

  春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求助严文征。

  “出去等会儿我。”严文征捏了捏她的手骨,嘱咐她:“我跟全老师聊两句。”

  “好。”春蕊跟全德泽道别。

  一直等她走远,全德泽疑惑:“你俩這是?”

  严文征迟疑后說:“等這两天确定消息了,会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好。”严文征做事,全德泽放心。

  “戏我就不看了,急着带她去個地方。”严文征不藏掖,“祝您一切顺利。”

  全德泽啧了声:“意思是单纯過来打個招呼呗。”

  严文征笑了下:“晚上让彭凯招待您。”

  “你去忙你的,招待這事不牢你费心了。”全德泽說:“我就问你,来北京的日程什么时候安排?”

  严文征满脸写着拒绝。

  全德泽教训他:“结交人脉這种事情,不喜歡也避免不了的。這两年,电影节电影展的颁奖倾向,你又不是瞧不出来,你在国内一直拿不到像样的奖杯,不觉得可笑嗎?”

  严文征叹口气,沉吟片刻,妥协:“你定好時間通知我吧。”

  全德泽拍拍他的肩膀,又语重心长一句:“凡事别想着先放弃,盲目的放弃总归是不对的。”

  “知道了。”严文征听进心裡了,“又让您为我操心了。”

  “也不是单纯为了你。”全德泽直白道:“行业就是這個现状,都在提拔人,我手裡也得握着一两個有影响力的人吧。”

  严文征啧一声,有些顽劣地說:“您看您非把话說的這么明白,我心裡還沒热乎呢就凉了。”

  全德泽啐他:“臭小子。”

  严文征挥挥手:“那我先走了,您注意身体。”

  从后台绕出来,春蕊在前厅等他。

  “聊完了?”春蕊先瞥见他,放下手裡的话剧宣传册。

  严文征“嗯”一声。

  “那我們接下来去哪?”春蕊眼巴巴望着,试图从他脸上寻出蛛丝马迹,她轻声细语与他打商量:“能提前透漏一声嗎?我做個心理准备。”

  “去……”严文征顿了顿,心中晃過一丝不安,半响,才开口:“我决定结束我第一段婚姻的地方。”

  。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