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噩梦至
寒风飒飒,树杈上最后一片枯叶被风卷起,在半空中随着雪花飞舞,然后又姿态优美的落下。
即使這样寒冷的天气,某高档小区的住宅楼下挤满了形态各异的人们,许多人抬手对楼上指指点点。
“草,老实点,不然老子弄死你!”男人将匕首紧紧地贴在女孩雪白的脖颈上,一抹殷红从伤口处流了下来,鲜红的血液和雪白的皮肤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奕,我不欠你什么,为什么要這样对我?”女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她脸色惨白,眼泪在眼眶裡打转,却坚强的沒有落下。她咬了咬唇,侧脸看向那個曾经给了她一切又亲手毁了一切的男人。
女孩的声音沙哑,目光裡是平淡如水的死寂。
“不欠?不欠老子,老子会在监狱裡呆三年?那不是人過的日子,你知道嗎!”陈奕有些激动,握着匕首的手都在颤抖着,“妈的,你找死!”
就在陈奕脾气发作的时候,警笛声由远而近,不過片刻,小区裡出现十几辆警车。最后一辆迈巴赫快速行驶過来,在离人群最近的地方甩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停在花园的角落。
一個一身黑色高档西装的男人从车上出来,他身材高大,俊美的
五官无一不透露着冰冷和严肃。
警察开始疏散人群,顾博晟接過特警递過来的扩音话筒。抬头看了看窗前的两個人,许久才說了第一句话:“汐汐,不要怕。”
简单的三個字,姚茉汐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两個人结婚三年,這算的上是顾博晟第一次主动和她說话,而且如此亲昵的叫她的名字。
她勉强笑了笑,对着男人摇头,告诉他,她不怕。
再煎熬的日子都過来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明明是哭着却還要微笑,姚茉汐的样子,刺痛了男人的眼睛。
“陈奕,有什么條件,你提。”顾博晟又继续开口說道。
陈奕看了看三楼下的顾博晟,又低头看了看禁锢在怀裡的女人:“汐汐,叫的這么亲热,看他的样子应该很有钱吧,老子在监狱裡受苦,你在外面享福!”
陈奕冷笑着,亲吻了一下姚茉汐的耳唇,姚茉汐的身子变得僵硬,对于陈奕的动作,她不是害怕,而是觉得恶心。
而楼下的顾博晟看见這一幕不禁握紧双拳,英俊的一张脸阴沉的厉害。
“三千万!”
陈奕高昂的声音打断了姚茉汐的思绪,姚茉汐听见陈奕报出的价位的时候自嘲的笑出声来。
结婚三年,两個人从来沒有单独相处過,就
是领民政局的结婚证时都是顾博晟的助理和她一起去的。她在顾博晟的眼裡,不過就是名义上的妻子而已。
即使這样,姚茉汐還是感激顾博晟的。
楼下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想都沒想,就将话筒放在唇边,姚茉汐眯眼睛,即使心中明了,却還是不敢面对。
她的命,在他眼裡,三千万的一角都不值,他又怎么可能答应。
“好,首先你要保证人质的安全。”
顾博晟的话一落,姚茉汐還沒有回過神来,陈奕却是激动的笑出声来,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值這么多钱。
“我要一辆直升机,等我到了国外,我再放了這個女人!”
楼下的顾博晟迟疑了一下,還是同意:“好,我答应你!”
此时,窗外的雪花漫天飞舞着,冷风穿进窗户,吞噬着姚茉汐身上的温度,即使寒风刺骨,都不及楼下男人那一句‘我答应你’来的温暖。
他就那样站着,任凭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衣服上,高大的身躯犹如神祗一样矗立在那裡。
此情此景,即使多年以后,依旧清晰的刻印在姚茉汐的脑海。
“姚茉汐,沒想到,你在這個男人眼裡那么值钱。”陈奕一脸邪笑着看着姚茉汐标志的小脸說道。
“是啊,再怎样也好過你拿着我的救命
钱跑路好得多!”姚茉汐看着陈奕,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开口。
三年前,姚茉汐被查出胃癌。她曾经交過给付形保险,所谓给付保险就是一经確認病情,保险公司就第一時間全额理赔。
可是,陈奕竟然拿着姚茉汐治病的二十万销声匿迹了。
当年,如果不是顾博晟在三十层楼顶救了姚茉汐,估计她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
“哼,老子和你处了两年你都不让老子碰你,在你心裡恐怕也沒有把老子当回事,老子又何必为了你放弃那么多钱!”
那些钱可是让他潇洒快活了半年呢,這总比守着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强得多!
姚茉汐的心在滴血,她不是不想让陈奕碰她,只是她有心理障碍。陈奕从来沒有在意過她的感受,他对她只有抱怨。
二十分钟后,顾博晟的钱被他的助理送了過来,整整十大包人民币。
顾博晟取過其中一個钱袋子对着陈奕打开,陈奕看着钱袋了那么多人民币的时候眼睛都要掉出来。
“陈奕,你看好了,钱已经全部在這裡!”顾博晟說着,从钱袋抓出一大把钞票,对着陈奕扬了扬手,只是手裡的钱太多,一不小心全部掉在地上。
“砰!”
一声枪响,姚茉汐只感觉到眼前一片猩红,然后整
個人沒了知觉。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走廊,脖子上的疼痛让她不禁皱眉,但是疼痛却让她清醒,告诉她她還活着。
睁眼时,时凌晨四点半。
房间裡一片昏暗,隐约可见暗蓝色的天空。
一個身人影临窗而立,高大的身形遮住了半個窗子的光线。
他的手裡有着忽明忽暗的星火,淡淡的烟草香味弥漫在房间,驱散走消毒水味道,他在抽烟。
嗓子有些干涩,姚茉汐不禁转過头去寻找杯子。
微弱的动静,拉回男人的思绪。
“醒了?”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充满磁性和诱惑。
“渴。”姚茉汐简单的說了一個字。
顾博晟掐灭手裡的烟蒂,打开床头灯给姚茉汐到了水。
姚茉汐靠在床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沉默片刻才开口:“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打扰你。”
顾博晟很忙,時間就是金钱,昨天发生意外,恐怕损失了顾博晟不少钱。
顾博晟楞了一下,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昨天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一定会扑进丈夫的怀抱痛哭一场然后撒撒娇,可是姚茉汐却从来和他亲密過。
当然,這是两個人领证的时候姚茉汐唯一的要求:两個人不能亲密接触。
“你知道就好。”顾博晟沉声开口,话落,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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