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隐情 作者:未知 這家医院的人還挺多的,我叹了口气,走過去拽了拽秦家树,看着秦家树和代猛两個人脸上都灰败的跟什么似得,我心裡也有些堵得慌。 “估计思睿還要在這裡住上两天,我們出去买点必备的东西吧。”我软了声音跟秦家树說。 秦家树点头,然后跟代猛說了一声,代猛闷闷的沒有說话,估计现在還在深深地自责吧。 我拉着秦家树的胳膊往外走,一路上還是有不少的小姑娘偷偷的看秦家树,我无奈的撇嘴,嘲笑道,“秦家树你還真是個活体模特,走到哪裡哪裡都有小姑娘看你。” 秦家树懒洋洋的揽着我的肩膀,“看就看好了,反正也不会少块肉,怎么你吃醋了?” “你才吃醋了呢,你全家都吃醋了。”我白了秦家树一眼,一把将他揽着我肩膀的手臂给拽了下来,這裡是医院,他這么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啊? 我和秦家树出了住院部,外面来来往往好多人,甚至有几個人拿着病例问我路,我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說我不知道。 秦家树嗤了一声,“你看,那些人還不是借着问路的理由借口過来找你搭讪?” 语气裡挂着浓浓的酸味,我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秦家树,秦家树傲娇的哼了一声,我两手一摊,“好了我們不斗嘴了行不行?好好地一次秋游就给弄過成了這样。” 我叹息,我和秦家树一边往医院门口走着一边說,說到這裡秦家树脑门上就青筋暴起,手指也紧紧攥在一起不高兴的冷声道,“還不是代猛那個完蛋玩意儿,沒事儿提什么结婚?” 秦家树愤愤的样子倒真的挺像是迫不及待为妹妹出头的哥哥。 我忍不住有些羡慕起思睿来,但是回想起今天的事儿总觉得有些蹊跷,我抓住了秦家树的手,疑惑的问道,“现在思睿都有孩子了,提结婚的事儿不是很正常么?不然到时候小孩子出生了总不可能连個名分都沒有吧?” 秦家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懂。” 說完便扔下我兀自进了前面的超市,秦家树是医生,但是并不知道住院都要买些什么东西,幸好我有经验,之前刘明彰几次住院的时候都是我鞍前马后的,于是我挑了很多住院必须用的暖壶,脸盆,香皂,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拿到前面算账。 秦家树掏了钱,撇撇嘴问道,“你怎么对這些东西這么熟练?” 我随口就說,“因为当初刘明彰出车祸的时候只有我一個人在旁边照顾他,当然把這些事儿都给摸得清清楚楚了,你不知道在医院门口买东西是最贵的,不過我們時間来不及了,這次也比较仓促……” 我說着就看到秦家树不动了,我回头看他,看到秦家树慵懒的一只手抄着口袋正在发楞。 “你干嘛呀?” “唔,刚刚就是在想,我不在的时候你肯定把刘明彰照顾得很好。”话语裡的醋劲儿這么大,我无奈耸耸肩,走回去挽着秦家树的胳膊讨好的說,“那时候我不是不认识你嗎?再者說了当初刘明彰是我老公,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呀。” “嗯哼?”秦家树不悦的皱眉。 我不解的看着他,就看到秦家树弯腰逼近我,呼出的灼热气息系数喷洒在我的脸上,让我沒由来的脸色发烫,我支支吾吾的不敢看秦家树的眼神儿,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你刚才說谁是你老公?”秦家树一只手捏着我的脸揉捏着,我连忙谄媚地說,“是你是你,我老公只有你一個。” “這還差不多,算你懂事儿。”秦家树揉着我脸的手顺着头发上滑,落在我的发顶揉了揉,我感觉心裡好累,秦家树现在简直就是個万年大醋坛子。 我們买好了东西东西都给秦家树提着,挤电梯的时候才发现果然医院的人是最多的。 我磨了磨牙齿,小声跟秦家树說,“這下医院最赚钱了,你說出去买個东西還能砍价呢,但是你来医院医生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万一要是为了省那么個检查的钱到时候有什么病沒检查出来,那多倒霉啊。” “嗯,所以才要求最好是每年都来体检。”秦家树的眼睛忽明忽暗。 我暗暗想,說的倒是容易,像我們這中穷人每天光是活着就已经够辛苦的了,哪還有闲钱来体检啊?哦不对,就算是有我們也会把钱攒起来,舍不得给医院。 這么想想還真是悲哀呢。 我叹气,“秦家树,我有时候挺不喜歡国内的這些個形式的,医院和教育机构都是私企的,赚的钱都进了自己的腰包,這样谁還专心为病人和学生着想啊。” 秦家树闷哼了一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抿唇看着他,秦家树的眼中闪過了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后他說道,“可是如果医院不赚钱,我拿什么养你啊?” “我——噗嗤。”我被秦家树给逗笑了,刚才心裡的阴霾全部都一扫而空,秦家树嘴角弯了弯,“现在是不是感觉心情好多了?” 我点头,电梯叮咚一声打开了,秦家树揽着我的肩膀走出去,一边走一边說,“很多事儿是我們改变不了的,所以我們改变我們能改变的,接受我們不能改变的,嗯?” 看着秦家树认真的表情,我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我点了点头,忽然觉得我身边這個男人并沒有那么小孩子心性,虽然偶尔他会表现的很幼稚,但其实在很多大事儿上他都是要比我明智比我睿智的。 难道這就是人们常說的男孩子谈了恋爱智商会变低? 我弯了弯嘴角,這是不是证明着秦家树爱我的证据呢? 我們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思睿還沒有出来,代猛懊恼的站在旁边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得,我和秦家树看着也心疼,秦家树走過去安慰了他两句,然后将东西拿過来說,“我們先去问一下病房在哪。” “嗯。” 我听话的跟着秦家树一起问清楚了病房在哪裡,小护士在前面带路的时候還时不时的回头跟我們搭句话,分明就是对秦家树有意思…… 不過我并沒有戳穿,但是当小护士将我們带进了病房之后,秦家树罕见的皱眉拦住了小护士,“有沒有单人病房?” 小护士脸上挂着笑容为难的說,“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现在的病房十分紧张,根本沒有多余的了。” 秦家树有些不太高兴,我连忙问道,“那空的三人病房呢?” 小护士摇头,“现在剩下的只有這一间了,如果你们再来的晚一点估计就要在走廊上加病床了。” “不是吧——”我错愕的环视了一下四周,這病房的條件看起来也不咋地啊…… 而且這不過就是個小县城而已,怎么可能這么多人住院? 秦家树抿唇,“知道了。” 小护士离开以后,秦家树无奈的說,“只能让思睿在這凑合一晚上了,因为动了手术的第一天是不能动的,等到明天的时候我們在想办法回市裡。” 秦家树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我将床铺给换了,幸好刚才在下面买了床单被褥什么的,虽然挺贵的我很肉疼,但是最后還是秦家树花的钱。 将一切都收拾好了,這边儿思睿已经被推出来了,她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是一朵破败的花似得,别說是代猛了,就连我看了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心像是揪在一起似得疼。 秦家树和代猛以及一個医生三個人联合起来将思睿抬到了床上,小碎花的床单衬托着思睿苍白的脸色,医生摘下了口罩說道,“這位患者小腿骨折,不過幸好肚子裡的孩子沒事儿,你们家属是谁跟我出来一下,我說一点儿注意事项。” “我。”代猛面色沉重地說。 “你是?”医生好奇的看着他。 代猛眨了眨眼睛,“我是她孩子的爹。” “好那你来吧。”代猛离开之后,房间裡只剩下我們三個,以及旁边儿一对母子,看起来是孩子生病了,母亲正在给他讲故事。 秦家树看着病床上的思睿,眼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心疼,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秦家树忽然开口,“你知道为什么思睿不愿意嫁给代猛嗎?” “啊?”我楞了一下,思睿看起来很喜歡代猛的样子,怎么会不愿意嫁给他呢? 這下他们三個人真的是把我给搞蒙了,我皱眉看着秦家树,心裡想着难不成這其中還有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 果然,秦家树叹了口气,简短的解释道,“思睿小时候父亲从政,后来因为一些事儿进去了,她家瞬间落魄了,那些平时玩的好的叔叔伯伯全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思睿母亲求了很多人都沒有结果,后来他爸爸虽然出来了,但是他们家却是虎落平阳,原来代猛和思睿玩的就好,但是发生這种事儿之后代猛的妈妈就有意无意的让代猛疏远思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