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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新来的病友

作者:未知
话刚說完就听到一声赞叹,“說得好!” 嗯?是谁?這個時間应该沒人来才对啊,而且這個病房裡也沒别人住啊。 像是为了解开我的疑惑,一個箱子被推了进来,是一個中年男子,大概35岁左右,看起来很是斯文,說话却很豪爽,“說的好啊,妹子,我們应该有自己的是非观,遇到自己家人做错事也要指正,不能因为不好意思就任凭這种错误继续啊。” 额,這么噼裡啪啦一通說,把我整懵了,他是谁? “谢谢,請问你是?”我轻轻点头表达感谢,顺便问了他的身份。 “啊,你看我,忘了自我介绍了。”男子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是這個病房新来的住院的,姓刘,刘宇扬。” “嗯,刘大哥你好,這是我丈夫刘明彰,你们還是一個姓氏的真巧。”我介绍了一下刘明彰,沒有說我自己的名字。 “是嗎?這個兄弟也是姓刘啊,真巧啊,”男子放下东西,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我說兄弟啊,你這自己不舒服了,可以找医生开解一下,或者试试听听歌,玩玩游戏,看看电视,自己排解就好了,可别每次都有事沒事的找医生,万一在你找医生的时候,有别的病人病发了怎么办?你也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别人的病情吧?” 刘宇扬一通說教,說的刘明彰脸上满是不耐。 我怕刘明彰万一把刘宇扬给骂了,那就尴尬了,便赶忙转移话题,“宇扬大哥哪裡不舒服?看着很健康啊。” “啊,我啊,沒事儿,也就是慢性心脏病,三五不时的就来住回院。”刘宇扬很是洒脱,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病說了出来。 心脏病?那他還這么洒脱,我不由的起了敬佩之心。 “刘先生的家人去办住院手续了嗎?”看他一直自己在這裡,也沒人来找他,我以为是排队办手续去了,便起了個话题。 谁知刘宇扬的回答却让我大为吃惊,“沒有,我沒有家人,我是個孤儿,从小就沒有家人。” 孤儿?我也是孤儿,不由的对他更起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他是孤儿還得了心脏病,居然還這么乐观。 這时,病房门口出现了一個护士,“刘宇扬先生,你又来了啊。” “是啊,這不,之前的病房沒了,给我安排到這边了,這裡很有意思。”刘宇扬热情的跟护士打招呼。 护士进来看了下病室内的物品,跟刘宇扬打趣儿,“再有意思,您可也不能再把床举起来测试我們床的重量了。” 把床举起来?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刘明彰眼中一闪而逝的畏惧。 “都多久的事儿了,可别再說了。”刘宇扬不好意思的冲着我們笑笑。 “行,這裡的东西都全了,晚点会有医生来给您做检查,我先走了。”护士检查完东西之后,便走了。 刘宇扬自己开始整理带来的东西,我见他自己弄的也挺费劲,便给他帮了把手。 刘宇扬還感谢的要請我和刘明彰吃东西,他带的咸鸭蛋。說是他就好這一口。 我推辞了,转头跟刘明彰說道,“我去买饭了,你有事的话就按铃叫护士,或者让刘先生帮下忙。” 又问问刘宇扬需不需要帮忙带饭。 刘宇扬拿出钱包,抽了张50的,“那就谢谢妹子了,帮我随便带份饭就行,你也别叫先生了,就叫大哥吧。” “行。”应了一声,我便去买饭了。 到了食堂,听到大家都在议论“病人死亡”這件事。 “你们說這家人就指着男人挣钱呢,還有两個孩子在上学,這出了這事,可怎么办啊。” “就是啊,可是你說咱医院也沒有责任啊。” “咱医院有沒有责任再說,可是這秦医生也太无辜了,无缘无故的就被病人家属骂了一通。” “要我說啊,這病人家属也是活该,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骂,也不听劝告。病人啊,說不定是被他气死的。” “哎,别說了,吃饭吧,小心等下迟到了。” 护士们沒有再說這個话题,转而谈起其他事情。 我却思绪翻涌,被刚听到的信息扰了心神。 被病人骂了,秦家树他,沒事吧? 我掏出手机,想给他打個电话问一句,可是又怕自己打扰了他,如果他想静静心,那我打這個电话,不就打扰他了嗎。 可是禁不住自己心裡的担忧,我便暗自想着,就响三声,三声沒人接的话,我就不打了。 想好之后,我便给秦家树打了电话,可是沒人接,我一直等到电话挂掉,都一直沒人接。 我有些失落的买完饭回到病房,却听到刘明彰在吼,“你這是什么扎针的方法,扎疼我了!” 我急步走进病房,只看到护士正站在床头,手裡拿着针头,正在往外面排空气,“您放心,我們都有专业的基础知识,不会扎疼的。” 刘明彰一脸不屑,“你說是就是啊,那怎么還扎疼我了!” 护士有些无语,“可是我還沒有扎,您怎么就知道我扎疼了?” 看到這裡我也明白了,刘明彰這是又在沒事找事了。我赶忙迎上去,想要缓和现在的气氛,“饭买回来了,赶紧扎完针准备吃饭吧。” “扎什么针?扎什么针?都把我扎疼了,就這么算了?”刘明彰還不放過,還在找茬。 “行了,赶紧吃饭吧,你這么久不吃饭,不饿嗎?”跟刘明彰說完,我又跟护士說,“麻烦你了,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你接着扎针吧。” “凭什么,她扎這么差,就该付出代价,我要投诉,”刘明彰還在叫嚣。 护士委屈的跑了,我看沒法追了,便对着刘明彰說道,“你自己有气,为什么对着别人发?她们又沒伤害你,也沒给你用错药,更沒把你害成這样。你为什么对他们发脾气?她们又不欠你的,有本事你就对把你害成這样的人发火去。” 我沒好气的說了刘明彰一顿,也确实是生气了。 他父母把他害成這样,他却還是对他父母言听计从,什么都不反对,他昏迷时候,他爸妈来了就直接走了,根本沒有等他出手术室。可是他爸妈随便解释两句,他就信了。也不管护士的窃窃私语裡涵盖的信息,更不去想为什么那么紧急的时刻,他爸妈究竟有多重要的事情,才会不等他出手术室就离开了。 刘明彰沒有理我,自顾自的打开我买来的饭菜,准备吃饭。 我正想接着說他的时候,刘宇扬从外面回来了,還带着些水果,进来就给我和刘明彰摸了個香蕉,“你俩尝尝吧。” 我推辞了一番,不好意思的接過了,“刘大哥你去哪买的水果?” “不是我买的,孩子给送的。”刘宇扬自己也拿了個香蕉,正在扒皮。 我被他话裡的意思弄懵了,孩子?他不是沒有家人嗎?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明显了,刘宇扬又开口道,“不是我的孩子,是孤儿院的孩子,我以前是孤儿院的院长,把孩子们供到上大学之后,她们学成了就非要报答我,說是沒有我就沒有他们的今天,我想着都沒有父母亲人,也就当自己孩子了,一直也在帮助他们。” 我有些惊讶,“刘大哥你居然是孤儿院院长!”我都不知道說什么了,這個词是那么的遥远,可是他人却又近在眼前。 “现在不是了,自从心脏越来越不好以后,我便辞了,自己打拼了几年,现在开了個养老院,专心服务老人。”刘宇扬說着有些惋惜和怀念。 “沒事,刘大哥帮助老人也一样,只要她们开心就好了。”我不由的安慰了他两句。 招呼着他吃饭,又把剩下的钱放在了桌子上,我便开门出去,找刚刚的护士了。 刘明彰那么蛮不讲理的找事,让人家护士也很委屈,我就去给她道個歉,让她心情好点吧。 问了几個护士之后,我在护士的休息室找到了刚刚的护士,给她道了歉,又請她别放在心上。 护士跟我說,“何女士你都不放在心上,我又怎么会呢?就是委屈一下,您放心,我沒事的。” 听到护士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可是,這也间接的說明了刘明彰昏迷那天的事传的有多广。 就這样,刘明彰居然還是一心觉得他爸妈对他好。我对他的所有的一切就都成了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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