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危机 作者:未知 “不,我今晚不去。”我对华辰风說。 华辰风马上反应過来,“也行,今晚如果去,风险是最大的,那边恐怕会有准备,那就明天中午再去,白天也更容易防范一些。” “对,我就是這個意思。” 华辰风想了想,“刚才你說,警方现在怀疑大哥是害死湘姨的凶手?” “是的,磊磊是這么說的。” “湘姨是今晚才過世的,事情到现在发生也不過几個小时,警方为什么会這么快就下结论是大哥做的?”华辰风說。 “警方的依据是,湘姨进入酒店前,华辰星曾经进入過酒店。对哦,进入酒店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就认为是华辰星做的?” “警方不会這么草率作出决定的,磊磊所說的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华辰风說。 “磊磊天真单纯,肯定不会故意放這种假消息。那這消息是谁放出来的?”我问华辰风。 “放消息的人,当然是希望华家越乱越好。虽然不一定是那個幕后做空的人,但也一定和那些人是一伙的。”华辰风面色凝重。 “所以你认为华辰星不是害湘姨的人,是有人故意设局?” “我觉得应该是這样,那当然真相到底如何,我們现在不知道。大哥虽然能力不足,但他也不至于会愚蠢到要杀死湘姨的程度。我认为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明天一开盘,华氏的股价会跌成什么样子,這一次肯崩盘了。” “不是苏家還给我們撑着的嗎?還有陈木他们,应该不至于会到崩盘的程度吧?” “如果只是简单的做空,那双方就只是资金量层面的较量,谁的钱多,谁就能笑到最后。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华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市场一定会恐慌,很多散户会跟着抛售。散户的抛售加上大资金的做空,华氏的股价肯定会逞雪崩之势。苏家为华氏护盘,本来也沒尽全力,如果股价大跌,跌穿他们的成本价,他们就会出现亏损,那南和集团的董事们,肯定会逼苏董放弃。他们又怎么会为了别人的公司而亏钱?” 我听了也觉得非常的沉重。接着华辰风的话說道,“如果苏家再撤出,那将是更大的灾难。” “是啊,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苏家撤出的可能性非常的大。我們也不能要求人家一直支撑,毕竟這是我們自己的事,苏家沒有义务一直帮我們扛着。”华辰风叹了口气。 “那陈木他们呢?他们的资金也撑不起来?” “你想想,如果苏家抛售撤出,陈木他们入场,那接的其实是苏家的货,一进一出,最多也只能相抵消,但市场总体下跌,最终的结果還是跌。比如說华氏的股价是個盆,现在苏家倒出一斤水,陈木往裡面加一斤水,這就抵销了,但還有人往把盆裡的水往外倒,所以這盆裡的水总的還是在减少。” 我明白华辰风的意思了。 “那依现在的情况看,我們就一点招都沒有了嗎?”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之明天华氏一定会跌得惨不忍睹,只希望不要崩盘才好。” 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是一個陌生号码,我不知道接不接。华辰风让我念号码给他听,他听完說這号码是华辰磊打来的。就是华家从来不管公司事情的二公子。 我接起电话,摁了免提。 “是姚淇淇嗎?”华辰磊问。 “我是。” “弟妹,我是华辰磊,华家出事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辰风,让他出面来主持大局。”华辰磊說。 “二哥,我在呢。”华辰风那边接话了。“现在什么情况?” “真的是你嗎辰风?你在就好了,你赶快回来吧。现在华家全乱套了。湘姨死了,警方怀疑是大哥做的,现在大哥被警方控制了。” “是控制了,還是正常的讯问?”华辰风问。 “我也不太清楚,你也知道,我平时都不過问公司的事。我刚从北京参加一個画展飞回来,就听到出大事了。现在华家沒人了,你必须得出面,才能稳住局面。” “二哥,我……” 华辰风正要說什么,我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把实情全部說出去。 “我现在有些私事要处理,也是为了华家的事情。所以我這两天回不来,但我会尽快赶回来。我不在的這两天,二哥你出面维持一下局面吧。”华辰风說。 “我不行,你也知道,我不過是個废人。而且我从来不過问公司的事,我要是出面,沒人会信服的。還是你回来吧。” “我這两天不方便回来,二哥你虽然腿脚不便,但你是华家的子弟,你出面组织一些事還是可以的。” “我真的不行,华家乱套了,你抓紧時間回来吧。我這裡有电话进来,就先不說了。对了,你具体哪天能回来,大概什么時間到?你是从哪裡来?”华辰磊问。 “我這边不是确定,大概三五天的样子吧,二哥,现在华家只有你了,你一下要担当起一些事情。” “你来的日期不确定嗎?”华辰磊问。 “不确定,或者說我能不能来都很难說,我只能尽量。” “好吧,那我先挂了,你要尽量争取過来。”华辰磊說。 那边华辰磊挂了电话,华辰风问我,“连我二哥也要防着嗎?二哥从小与世无争,不至于要防着他吧?” “不是要防着他,我是担心他会向别人泄露你的消息。华家现在乱成一团,肯定会有人向他打听你的消息。万一他不小心說出去了,那就麻烦了。還有一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嗎?” “什么事?” “海城明明传遍了你眼睛看不见的消息,你二哥打电话来,为什么不问一下你的眼睛是不是真的看不见了?” “二哥一向很少关心這些事情,他不知道,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你是他亲弟弟,亲弟弟的事,也不关心嗎?這是不是多少有奇怪?” “是有些奇怪,但二哥刚从北京回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算了,不讨论我二哥了,還是想想如何渡過這個危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