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狠辣 作者:未知 我沒想到陈木第二天下午就给我打了电话。他在电话裡对我說,让我带上小朵去一個地方认人。然后给他给我发了一個地址。 我把消息告诉了小朵,小朵有些犹豫。我知道她是担心這件事又有更多的人知道,会对她有影响。我给她找了個大口罩戴上,再戴了個太阳帽,基本上完全挡住了她的脸,這样我才带着她出了门。 陈木发的地址,在市中心一家大型酒吧的地下室。我赶到的时候,被人拦在门外,我說了自己的名字,在经過裡面的人同意后,我才被允许进入。 地下室裡并不昏暗,几個大灯从不同的角度照来,可以說是亮如白昼。五個中年男人被绑住手脚,跪在地下。 陈木坐在角落裡,旁边放着一张小圆桌,上面放着一壶绿茶。陈木手裡握着一本厚厚的书。 见到我来,他站了起来,走了過来,向我点头示意,“這几個人都在那天犯過事,請认一下,那几個人在這裡面沒有,如果沒有,我再找。” 我看向小朵,却看到她已经冲向其中一個男的,一边哭一边用脚猛踢那人。 从小朵的行为来看,那男的必然是污辱她的人之一了。 我问了小朵,小朵果然指出其中三個男人,說就是他们,他们化成灰她也认得出来。 陈木蹲下身来,看着其中一個男的,那男的竟然還骂陈木,“你他妈到底是谁?把我绑在這裡干什么?” 陈木却不急,依然温言细语,“你有老婆,有孩子嗎?” 那民工模样的人愣了一下,“当然有了,关你什么事?” “既然有妻儿,那为什么要做這种事,如果你的妻女被辱,你不会痛不欲生嗎?”陈木淡淡地问。 “老子就是乐意,那小姑娘又嫩又水,不上可惜了,怎么的?”那人竟然還在狞笑。 陈木摇头,叹了口气,“你真是无药可救。” 然后后挥了挥手,旁边立着的人,有两個走了過来,一人拉着那民工一條腿,分别往左右分开,另外的人将一根棒球棒递给了陈木。 我大概已经明白陈木要做什么了。 陈木慢腾腾地戴上了白手套,举起棒球棒,向那個民工被分开双腿后暴露出来的器物砸去。 每一棒都敲在要命位置,那人杀猪一样嚎叫起来。陈木就這样一棒一棒地砸下去,面色平淡,眼神也非常平静。像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 虽然隔着裤子,但那人体下却有血渗出,想必裡面的东西,已经支离破碎,他要想再做强#奸這种事,肯定是不可能了,因为他已经不具备那种能力。 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疼。 那人晕過去后,陈木接着用同样的方式处罚第二個民工,然后第三個。当第三個晕了過去时,第一個還沒醒過来。 陈木像一個冷血的行刑者,全程沒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那么斯文的陈木,能干得出這么狠的事。 当然那几個人渣是罪有应得,但陈木的狠辣也确实惊到了我。我真的想像不出一個长得像大学老师的人,還有這样的一面。 我就知道他能和华辰风是死对头,绝对不是柔弱之辈,现在看来,他的狠辣和华辰风相比,有過之而无不及。人真是有多面性,我算是长见识了。 陈木脱下白手套,旁边的人端過来一個盆,裡面装着清水。陈木摊开手心,有人将洗手液轻轻挤在他手上,他慢慢的揉搓,然后将修长的手放在盆裡洗净,他洗手的动作,有着某种强烈的仪式感。 洗完手下面人递過来毛巾,他将手擦干净,然后整了整黑色衬衫的领子,冲我微微一笑。“沒吓着你吧?” 坦白說其实我是有点被吓着了,這样场面,我确实是第一次见。 我轻轻摇了摇头,“沒有了。谢谢您为我們弱者出头。” “我不是正义使者,我這样做,只是单纯地为你办事,因为我为你办事后,你也是要为我办事的,你应该還记得我們之间的约定嗎?”陈木淡淡地說。 我当然记得,他要我私下把治头痛的药给华莹,并且不能說是他给的。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答应他的這個要求。 但我還是点了点头,我现在对陈木這個人其实有些畏惧了。我担心我出尔反尔会激怒他。 “那就拜托了。以后有事,随时可以找我,我們是朋友。”陈木說完,扭头对下面的人說,“這几個渣,拖出去扔了,他们会自己想办法医。死不了。” 从地下室出来,小朵看起来轻松了很多。她一直在谢我找人帮她报仇。我问她什么时候回华辰风的家去工作,她說经過這次事件后,她不想回去了。她想先回老家一趟,然后再找其他的工作。 我把我身上的几千块钱给了她,然后送她到汽车站,看她上了车,我才离开。 在回去的公交车上,我电话响了,是华辰风打来的。 我直接摁断,我对這個男人失望透顶,我不想和他說话。 他也就沒有再打過来,但過了一会,蒋轩龙的电话又打過来。我担心他们找我是因为和孩子有关。而且不接蒋轩龙的电话好像显得也不礼貌,我只好接了。 “你在哪裡,四哥让我来接你。”蒋轩龙开口就說。 蒋轩龙和其他的佣人不一样,他和华辰风的关系,不像老板和随从的关系,更像是兄弟,所以他也不像其他的佣人一样叫我‘太太’,而是直接称呼‘你’。不過這种朋友似的相称,倒也让我更舒服一些。我本来也不想当什么‘太太’。 “有事嗎龙哥?”我问。 “四哥让我来接你。”他只是重复他的话,却不解释。 “我不想见他。”我直接說。 “有话你当面对四哥說,他让我来接你。”蒋轩龙說。 他的意思很明确,他只负责接人,至于我和华辰风之间怎么扯皮,与他无关。但华辰风吩咐他的事,他要完成。 我也不想为难蒋轩龙,我說那好吧,地点在哪儿,我自己打车過来好了。 他說就在枫林别苑。 赶到枫林别苑,华辰风却不在。珍姐拿给我一套衣服,說是先生說了,今天夫人過生,下午我要陪华辰风去‘白宫’赴宴,让我准备一下。 我问珍姐過生的是哪個夫人,珍姐說是冯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