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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秦老太爷的托付

作者:腊月的十七
陈秋月动若脱兔,以极其矫健的身姿飞速前冲,直接抓住秦曲的胳膊,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折至身后。

  “啊啊啊!”秦曲的痛叫声顿时传出。

  陈娘子立刻拉扯着秦易从秦曲的身上移开,可惜她力气不够,多亏了马承信的帮扶,才将秦易移开。

  陈娘子关心则乱,见秦易半身染血,已然慌张得不行,她伸出纤纤玉手将秦易从上到下摸了一遍,生怕哪裡出现了严重的伤势。

  她這番举动,看得马承信纳闷不已,总觉得作为姑姑,這位陈娘子做得有些出格。

  刁南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暗骂這個女人不知廉耻,对自己的时候一副冰霜之色、敬而远之,一遇到尚书义子就恨不得全身都贴上去!

  秦易也被她的大惊小怪吓到了,连忙给她使眼色,只可惜這时候的陈娘子,什么都沒注意到。

  秦易又偏過头去看陈秋月,但见陈秋月正对付秦曲,无暇他顾,這才放下心来。

  沒有了人质,陈秋月将秦曲轻松制伏,她明眸瞪向秦曲:“你快說,那顾二行如今在什么地方!”

  秦曲已知再无侥幸心理,他冷笑一声:“不多日,听闻我出了事,他便会进入陈府,到时候,你觉得你那父亲又或是兄长,谁会是他的对手呢?”

  陈秋月听了心下一沉,就以他那贪财的父亲和草包的兄长的性格,一听說是秦家来人,定然会极尽谄媚相迎,那個时候,顾二行這個一流高手猝然出手,他们根本抵挡不来!

  将秦曲提给丁县尉后面的干吏,陈秋月快步走向秦易:“易哥哥,对不住了,我家裡出了大事,现在必须敢往洪州,我先行一步了!”

  秦易此时嘴角发麻,只能說出含糊不清的一個“嗯”字。

  陈秋月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马承信追出去說道:“陈姑娘,极好吃后院养着一匹快马,可以代步。”

  陈秋月挥了挥手,如一只灵巧的羽燕在风中消失不见。

  陈娘子確認了秦易确实无事,不由松了一口气,她见秦易的目光不住往床榻上的秦老太爷处示意,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過去为秦老太爷查看病症。

  丁县尉见一场危机就這般解除了,心中兴奋不已,方才从谈话中他听了出来。

  這秦曲便是前段時間命人刺杀工部尚书之女、教坊副使之妹、兵部尚书义子的狂徒!

  那個案子沒头沒尾的,刑部久而不破,受足了压力,可是愁坏了刑部之人!

  沒想到,事到如今,竟然阴差阳错地在他手裡破了!

  這可是一件大功劳啊!

  丁县尉无比感谢秦易,今日马承信說秦易請他前往秦府,他還不愿意,只道秦易大惊小怪。

  但为了笼络住秦易這個贵人,他便耐着不烦来了,却沒料到竟有這般收获!

  有這份功绩在身,他丁县尉如何能不升迁?

  他看着秦易,很是激动,只道秦易当真是他命裡的贵人。

  丁县尉派人把那位张医师也抓住了,感激地看向秦易:“秦公子,這秦曲父子作恶多端,這张医师下毒害人,還有外面许多为虎作伥的家丁护院,我們衙门都要抓去审讯,老兄我就不再這裡多做叨扰了,先行一步!”

  說罢,他還留给秦易一個讳莫如深的眼神。

  秦易心中觉得好笑,這厮把秦曲一众人都拿走了,不就利于自己掌控秦家?

  他表面上是告诉自己他的安排,实际分明是想借机邀功呢!

  秦易此时已觉得脑袋可以转动了,舌头也灵活许多,可以說话了,便轻轻颔首說了句“有劳”以做准允。

  丁县尉扯着嗓门大喊一声,命令众差役押人离开。

  秦易从几人中扫到刁南的声音,忽得开口說道:“慢着!有件事情,我還需要刁南来做。”

  丁县尉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走狗,见刁南面色僵硬,便踢了他一脚:“秦公子问你话呢,你呆站着是什么意思,還不上前答话?”

  刁南连忙快步上前,搓着手弓腰欠背:“嘿嘿,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秦易看了看刁南,又看了眼马承信,淡淡道:“之前你与承信闹了個误会,鞭笞了承信数十,你可還记得此事?”

  刁南当然记得此事,那個时候因为马承信盗药,他想借机勒索于马承信,后来正是秦易花钱救下的马承信。

  刁南额上冒汗,面露讪讪之色:“小人、小人当初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贵人,還望贵人不要……”

  秦易咳了一声,止住他的话头:“你又沒打在我身上,向我致歉是個什么意思?”

  刁南当即转头,对马承信道:“马兄弟,当初我猪油蒙了心,对兄弟出了手,实在是对不住,還望兄弟大人不记小人過,宽宥我這個小人。”

  马承信還沒有猜准秦易的想法,便回头望了他一眼。

  秦易微微颔首,并未开口。

  马承信心中了然,這是让他自行处置了。

  马承信知道秦易如今是尚书义子,地位已与前日大不相同,刁南這种小人物,已然完全不在他的眼裡了。

  当初一鞭又一鞭的屈辱画面浮现在脑海,马承信恼恨地捏紧了拳头。

  刁南看着马承信青筋暴绽的额头,吓了一跳,他自知這场痛揍不可避免,连忙闭上了眼睛。

  然而好一会儿過后,這拳头都沒落下。

  刁南疑惑地看向马承信,只见马承信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刁兄弟,咱们這是不打不相识,何来恩怨一說?你大可不必挂怀。”

  刁南一怔,随后连忙应和。

  不過就在這时,马承信面色阴沉,贴在刁南耳边說道:“不過,陈娘子和我們东家关系匪浅,听說你对她多有觊觎之心,嗯?”

  刁南当即挺直了身子,說道:“小人泥浆裡的烂人一個,岂敢对陈娘子出手,兄弟误会了误会了……”

  马承信這才面色稍霁:“既如此,便是最好。”

  他不是不想报仇,可那只能出一时之气,秦易如今是尚书义子,更不能有行差踏错,他可不希望秦易背上手下恃权压人的恶名。

  要是传到尚书耳中,多少会影响秦易在尚书心中的地位。

  刁南额上冒了一层虚汗,他讪讪地走回丁县尉身旁。

  结果就听到秦易重咳一声。

  丁县尉当即抬起脚,迎面对着刁南就是两脚:“你個混账东西,竟敢得罪秦公子身边的人!他不痛揍你,我也得教训教训你!”

  刁南当即抱头鼠窜,痛呼不止。

  丁县尉越打越用力,直把刁南打得头破血流。

  秦易知道,自己不說话,丁县尉是不会停手的。

  只怕接下来要打死個人,他這才抬眸說了句:“丁县尉,到此为止吧,既然刁南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大可原谅于他。”

  丁县尉這才停了下来,微笑說道:“既然秦公子都为這混账說话了,那本官便大发慈悲,饶過這個蠢材吧。”

  丁县尉又对刁南說道:“還躺在地上做甚,不赶紧离开此地,還想污了秦公子的眼,脏了這块地嗎?”

  刁南這才灰溜溜爬起,捂着脑袋跟着丁县尉离开。

  马承信大为感动,他见秦易有心站起,便上前搀扶起来。

  “东家,我……”

  秦易沒有多說,指了指床榻,让他把自己扶在秦老太爷身旁。

  秦易看向陈娘子:“祖父的身子可有挽救之法?”

  陈娘子看了看秦易,又看了眼秦老太爷,缓缓摇了摇头:“秦曲用的是慢性毒药,毒已渗入老太爷脏器,无法根治。”

  秦易還要說话,老太爷却抬起了头:“老头子還有多少時間?”

  陈娘子抿了抿唇,如实說道:“有药物的支持,可勉强支撑三個月。”

  秦老太爷松了口气:“還有三個月啊,足够了……”

  這时候,一直在后面默默无闻的秦珂走了上来,恭敬說来:“老太爷,如今家主被县尉带走,府中一片混乱,正须有人做主,将场面安定下来。”

  秦老太爷瞄了秦珂一眼,并不回话,而是轻咳一声:“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情要和易哥儿說。”

  马承信和秦珂一怔,却也只好带着一群人离开。

  屋内仅剩秦老太爷、秦易和陈娘子。

  秦老太爷又看向陈娘子。

  陈娘子却道:“秦易如今行动不便,我要留下来。”

  秦老太爷正要說些什么,秦易却牵住了陈娘子的玉手,轻声說道:“祖父无须多心,绮梦是我的女人,是您的孙媳妇。”

  陈娘子一怔,随后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几乎要哭了出来。

  秦老太爷亦是一怔,不過见他们恩爱非常,方才陈娘子有又几乎是用生命保护秦易,便也不再多心。

  秦老太爷又仔细看了秦易一遍,从额头到眉眼再到鼻子,最后到嘴唇……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重拍在秦易手上:“好,很好。易哥儿,如今我秦家主家裡儿孙凋敝,竟连琦哥儿都不是我秦家的种子……

  以后,秦家的开枝散叶就全靠你了。這個孙媳妇是個生儿子的面相,老头子我很喜歡!”

  秦老太爷的目光幽深而又可怜,仿佛一條垂垂老矣的大黄犬,悲伤而又无奈地留恋這一寸人间。

  秦易顿了顿,他咬了咬牙,揽過陈娘子的肩膀道:“祖父,你放心吧,我們会生很多孩子,至少……待你百年之后,绝对会有一個姓秦的娃娃给你供奉香火!”

  秦老太爷這才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秦易搂着陈娘子起身,转過身准备离去。

  就在這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家主令在二郎屋子裡,取了家主令,可以号令那群族老,秦家就不会生了乱子。”

  秦易停下脚步,停顿好久后,他平淡說道:“多谢……”

  他拍了拍陈娘子的翘臀,示意疑惑的陈娘子和他同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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