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我沒资格?
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望着灵域使者对云千依卑躬屈膝。
“呃,你是?”
云千依有些疑惑的看着老者,一时不明白他的身份。
“小姐您忘了?您和四少爷回来的那天,是我给栓的驴车!”
老者說话时候一脸自豪,仿佛做了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一般。
云千依想了想。
那天初次来通天殿的时候,确实有個老者将驴车给牵走了。
“哦,原来是你啊,你也是楚家人?”云千依好奇。
“小姐抬举了,我只是楚家最低等的下人。”
老者說着,跪在了地上:“小的沒有第一時間认出小姐,害小姐受委屈了,還請您责罚。”
“起来吧。”
云千依并沒有责怪的意思。
“小姐宽宏大量,小的感激不尽!”
老者红着眼睛站了起来,接着拱手示意:“小姐,還請您上座!”
云千依扫了眼前方。
通天殿前,五個位置,老者坐的是最中央。
“我坐過去,不好吧?”云千依皱眉;
“小姐身份尊贵,坐那裡确实是委屈了。”老者叹了口气。
云千依:“......”
周围的侍卫都惊呆了。
他们听到了什么?
灵域使者竟然是云千依家最低等的下人?
他们可沒错過,皇帝陛下对這位老者谄媚讨好的样子!
“要不,小姐您坐小的背上?”老者期待道;
“呃......算了,我還是過去坐吧。”云千依有些无法消受這老者的過分热情。
“小的,這就去给您擦拭!”
老者将他坐過的椅子仔仔细细擦了十遍,這才让云千依坐下来。
身旁,三位宗门的长老都好奇的望着。
“前辈,這位是?”
老者一脸骄傲:“這是我家小姐!”
吓得三位长老瞬间站了起来,连忙拱手,齐声道:“见過楚小姐!”
云千依微微拱手回礼,并未纠正三人她姓云。
這边。
南梁帝震惊不已。
灵域来的使者之中,就属老者地位最高,其他宗门之人也都对他十分尊敬。
可此刻,他看到了什么?
老者为那永安侯假千金让座,三位长老对着她弯腰行礼!
“小南,选拔开始吧。”老者对着南梁帝喊道;
南梁帝回過神来,忙道:“灵域选拔,正式开始!”
“等等。”
云千依道:“选拔之前,我想问皇上一句。”
“您說,您說。”
虽然還不知道云千依具体的身份,但看灵域人那么尊敬的样子,南梁帝也不敢怠慢。
“不知我可有资格来通天殿?”云千依淡淡道;
“当然!您沒有资格,谁有资格呢?!”
南梁帝谄媚的笑着。
云千依望向了地上跪着的侯府众人,“可有人偏說我沒资格呢。”
“谁?谁敢胡言?!”
南梁帝怒气冲冲的回头。
地上众人脑袋紧紧贴着地,大气都不敢出。
南梁帝回头,讨好的說道:“上使大人,您一定是误会了。”
“是嗎?”
云千依似笑非笑的看着永安侯:“侯爷,你說我有资格嗎?”
永安侯紧张的额头冒汗,万万沒想到,他那個唯唯诺诺的假女儿,竟被皇上奉为座上宾了。
南梁帝冰冷的声音响起:“永安侯,上使大人问你话呢,還不快快回答!”
“......有。”永安侯艰涩的道;
云千依冷笑一声,又看向了侯夫人:“侯爷夫人,你說呢?”
“我......”
永安侯夫人尚处在震惊之中,她下意识仰头,便看到那個任她揉搓的小贱人,此刻正坐在皇帝面前
永安侯狠狠推了夫人一下。
侯夫人這才回過神来,她脸色变了又变,终是忍气吞声道:“有。”
“上使大人,朕敢保证,无人敢說您沒资格!”
南梁帝拍着胸脯保证着,心中却想着:永安侯這些年似乎過得太安逸了
云千依点点头,“既然我有资格,那就开始......”
选拔两個字還沒开口,就被打断了。
“皇上!”
云蕊抬头,满脸愤恨:“您莫要被這贱人给蒙骗了!”
通天殿前方。
原本五個座位,刚好合适,可此刻被云千依占了一座,皇上都只能站着
她凭什么?
不過就是個猎户之女,怎么可能身份尊贵?
假的,一定是假的!
“皇上!這贱人是侯爷收养的女儿,京城人尽皆知!這些年来她胡作为非,仗着身份沒少惹事,甚至谋害侯爷嫡亲之女!侯爷心善,沒有怪罪她,可她却变本加厉!
无奈之下,侯爷只好将她赶出了家门!”
云蕊一脸嫉妒:“皇上,臣女亲眼看到她被乞丐带走的,她不過是猎户之女,兄长都在讨饭,怎么可能和灵域有关系?
一定是在蒙骗您呢!”
南梁帝皱眉。
他心中对于云千依的身份同样狐疑。
“大胆!”
老者气得站了起来,一道灵力弹了過去:“竟敢污蔑我家小姐,对楚家不敬?”
嘭!
云蕊被击飞,尘土飞扬,足足倒出去了三米远。
“噗......”
云蕊嘴裡喷出一口血。
“原来在南梁人眼中,我竟是個讨饭的?”
楚御云幽幽的声音传来。
“前辈!”
三位灵域长老和老者,立刻站了起来,一脸恭敬。
南梁帝见状,便明白楚御云便是這次灵域来头最大,他請都請不来的那一位了。
“是你說我是讨饭的?”
楚御云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云蕊身旁。
“你
眼前男人面容刚毅轮廓分明,俊朗的五官好似鬼斧神工雕刻而成,每一寸都是上天最精心完美的打造。
发丝凌乱,朗眉星目中透着股冷冽,更显魅力十足。
世家最矜贵的公子都不及他三分。
云蕊看得有些痴了。
完全沒认出楚御云便是那日黑漆漆的车夫。
“楚家在灵域都是数一数二,若是四少爷是讨饭的,那我們岂不是连饭都讨不上了?”青山宗长老双眸冷冽;
“大概,在他们眼裡,我們便如蝼蚁一般了吧。”紫云宗长老冷笑着;
“不敢不敢,沒有這意思!”
南梁帝连忙解释,急的额头都冒汗了:“来人,還不快将這满嘴胡言乱语的奸人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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