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整军备战
打头三個骑在马上的年轻人,后面跟着一群穿着练功服的小伙子,這些年轻人身上洋溢着阳光的气息。
张俊看看他们心裡想着“只是這些小娃娃们完全是凭一腔热血一时兴起当兵的,這年头军饷又低,待遇又差,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這当兵的地位也是低下,大家都是糊一口饭罢了,這些小娃娃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有哭的时候。”
他這样想着,只看到那边的年轻人们已经排成了两列横队。
刘毅骑在马上清点人数,這次一共来了四十二人,加上自己和刘金陶宗一共是四十五人。尚不满一個总旗的兵马,一個总旗正常应该下辖五十六人,小旗应该下辖十人。
刘毅决定稍稍做一些更改,反正卫所制度败坏,少一点多一点兵员,只要不是太過分是沒关系的。刘毅的计划是将他這個总旗的士兵人数扩充到六十人,让晋军五兄弟担任小旗,每個小旗增补一人,這样就是十二個人一個小旗,总计五個小旗,自己是总旗,刘金和陶宗也担任小旗,但刘金作为自己的副官,而陶宗作为号令手,因为他操炮时经常要大喊口令,所以嗓门较大,让他当号令手是再合适不過了。如果以后部队扩大了,装备火炮了再让他去炮队。
這些来参军的子弟都是平民之子或者是徽商子弟中的偏房庶子,他们虽然都有热血,但是說白了也确实是因为家裡條件不好,如果都像阮星那样都是富二代都有家业继承谁還有空来当兵呢,而且這些人家裡也不是沒有反对的,有几個人就是偷跑出来的,家裡反对的原因就是军饷太低,這些家裡反对的都是武馆的子弟,因为演武场是免費的,所有的子弟都要去训练,而武馆是收费的,所以他们的條件略好于這些子弟。
他们都是想从军博取功名,可也有几個武馆学生的家裡人找来,刘毅和他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但是還是有几個武馆的学生被领回去了,刘毅也不再阻止,毕竟加入军队肯定有危险,他们的家人不理解也情有可原。
随后刘毅开始宣布他的任命,然后随机分队,先将晋军,叶飞,陈宝的小旗填满,剩下不足的部分要去募兵,他开的條件也很优厚,军饷双倍于普通的卫所兵,每人二两银子,如果受伤或是阵亡,抚恤也是优厚。
为了不在营兵中引起波动,所以他并未在城中公开招募,而是派几個小旗到农村去招募,招齐六十人即可。沒几天就补齐了军中的缺额,一些年轻朴实的农家子弟来到了军营,但是這些农家子和城裡的子弟比起来不足的就是他们完全不会功夫,需要训练才行,当然這個刘毅也是早有对策。
刘毅的目标就是今年剿灭马仁积匪,所以自己的总旗要快速形成战斗力。吴斌也来军营考察了刘毅的总旗,看到了其中有不少的徽商子弟,但這些人全无战斗经验,要形成战斗力恐怕還需要時間,刘毅让吴斌放心,给他三個月時間训练,年底出兵剿灭马仁积匪,吴斌看看刘毅满怀信心的样子,心存疑虑的回了县衙,但毕竟自己不出粮饷,所以也不太好干涉,且看刘毅如何为之吧。
七天之后刘毅的总旗齐装满员,刘毅将在县城武库裡挑选的质地较好的兵器,和从演武场武库裡购得的一批兵器分发了下去。阮星也将答应赠予刘毅的普通棉甲共七十余套赠送给刘毅,其实這些棉甲乃是浙江那边军匠作坊制造出来,阮星走了浙商的路子采买了一批赠给刘毅,却骗刘毅說是从一個跟总会有关系的应天府的官员那裡得来的多余存货。然后還如约给了刘毅十匹战马,搞的西营房的张俊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這救了阮府少爷的人就是不一样,一個总旗竟然有十匹战马。還人人有棉甲,他娘的,老子手底下還有十几個兵无甲呢,更别說就我一個人有马。
整個总旗的人员编制和物资装备为,第一小旗小旗官晋军,下辖兵员十一人,由子弟们组成,全员棉甲,带红色毡帽,每人一杆红缨长枪配腰刀作为左驻队。
第二小旗小旗官叶飞,下辖兵员十一人,由子弟组成,全员棉甲,带红色毡帽,每人一杆红缨长枪配腰刀作为右驻队。
第三小旗小旗官陈宝,下辖兵员十一人,由子弟组成,每人配大藤牌一個,柳叶刀一把,全员棉甲,带红色毡帽,作为跳荡队。
又有第四小旗,小旗官王浩,下辖十一人,由农家子构成,全员棉甲,毡帽腰刀,每人配从武库找到的尚可使用的火铳一杆,因为冷兵器需要长期训练,而火铳只要学会发射能打响就行,虽然射速慢了一点但是勉强可以作为远程打击的火力吧,這队人由刘毅亲自带队训练射击作为战锋队。
第五小旗由会一些骑术的吴东明率领,下辖十一人,由农家子和子弟混编构成。刘毅将刘金和陶宗的战马暂时调拨至第五小旗以做到第五小旗人人有马,然后由刘金带队训练他们马术,三個月時間不求能做到多好,只要能在马上能用骑枪冲刺,能用马刀劈砍就行了,這十二人全身棉甲,除了冷兵器以外還配发单眼铳一只,填好子药,在战场上打一发就可以丢掉。刘毅从吴斌那裡求来十二顶钵胄盔给他们带上。這個小旗作为游骑队。
這样一個总旗按照戚继光的三才阵配置完毕,然后开始了三個月的战斗训练。前三個小旗的士兵本来就有武术的底子,可以說他们的单兵能力远远超過正规军,只是在阵法上有所欠缺,因为在演武场和武馆主要训练的是個人武力,不会演练阵法。所以他们集中训练阵法,做到出枪出刀齐整即可。
刘毅担心的是由农家子构成的两個小旗,他们是一点底子都沒有,在来军营的前一天他们還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裡刨食的扛着锄头的农民,但是他们有一点好,那就是他们完全就是一张白纸,刘毅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他们对刘毅命令的服从度要比子弟们好得多。子弟们反而有时后会掺杂自己的理解。
刘毅曾经做過一個小实验,早上晨练时他在校场上对士兵们說道:“现在将你们的衣服全部脱掉。”
徽商子弟们面面相觑所有的小旗官也是不明所以,而农家子组成的第四第五小旗已经开始脱衣服了,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但他们還是忠实执行军官的命令。這让刘毅很满意。
刘毅对大家說道:“大家看到了嗎?大家明白了嗎?我這么做的目的仅仅是测试大家对上级命令的服从度,军人必须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战场之上哪怕你认为上官的命令是错的,你也必须先去执行,如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仗還怎么打,還能称之为军队嗎?戚帅曾在练兵实纪中言,军纪之重要,犹如军人之核心,只有军纪森严,才能得堂堂正正之师,结堂堂正正之战阵,摧枯拉朽,所向披靡。我知道诸位都是有报国理想之人,但是這么简单地军伍规矩都不懂的话,谈何报国!”
刘毅的声音让大家振聋发聩,一番话說完所有子弟還有军官们都羞愧的低下了头,平时他们還有点看不起农家子,认为他们不過是扛着锄头的农民,怎么能打仗?可是沒想到在上官的眼中自己连农家子都不如,连简单的令行禁止都做不到。
最后刘毅道:“弟兄们,行军作战不需要個人的勇武,你们的同伴,你们的上官都是你们可信赖之人,万人一心兮,群山可撼,我們现在只有六十人就更要团结一致!明白了嗎?”
“明白了。”
“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明白了!”士兵们握住手中的兵器大声喊道。自此以后前三個小旗的士兵们知耻后勇,真正做到了令行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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