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這件事不是他们干的
薛一和朱碧被苏皓的一番话整沉默了。
“果然是你们干的,老爷子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居然弑父?!”
薛二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大哥一家竟如此丧心病狂,冲上前狂揍薛一。
薛一也沒有料到一向唯唯诺诺的弟弟敢对自己出手,一时之间沒有防备,被打得毫无還手之力,很快就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你這臭小子疯了,你居然打你哥?!”
“疯了的是你才对,连给自己父亲下毒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你可真不是個人,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杀了你!”
薛二已经被气疯了,坐在薛一身上,如发狂的野兽一般,打得他惨叫连连。
孙院长担心出事,扭头对薛柔說道:“劝劝你爸吧,真闹出人命来,倒霉的是你们。”
薛柔虽然生气,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冲上前去,把薛二拽了下来。
“好了爸,我們现在沒有十足的证据,你真把人打出個好歹,爷爷那块也不好交代。”
“什么证据不证据的,這件事肯定就是他们夫妻干的!”
薛二這辈子从来沒這么硬气過,狂怒不止。
“两個臭不要脸的畜生,還好這次老爷子沒事,若是老爷子有個三长两短的,我一定让你们全家赔命!”
“你敢!”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薛傲寒带着一众保镖冲了进来。
她弯下身去扶起了自己的父亲,瞪着一双利眸,怒斥薛二道:“你口口声声說我父母给爷爷下了毒,有证据嗎?”
“我父母中午根本就沒在照顾爷爷,他们去舅舅家打牌去了,是秦姨帮忙守着爷爷的。”
“等到你们来接班时,我才把父母叫過来,免得被你们发现。”
薛傲寒說到這裡时,薛一和朱碧都有些尴尬。
父亲病入膏肓,两人却跑出去玩,属实有点沒人性。
“总而言之,這件事跟我父母绝无任何关系,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們问心无愧。”
薛傲寒讲话的声音极大,底气十足的样子,倒也不像是在撒谎的。
“爸妈,我們不受這個冤枉气,累死累活的照顾爷爷竟然還照顾出错来了,他们既然觉得你们不行,那就由他们来照顾好了,反正你们年纪大了不中用,以后不来干這脏活累活,也省得被冤枉!”
薛傲寒說罢,拉着父母就要往外走。
“老薛的事還沒搞清楚,谁都不准走。”孙院长守在门口,沉声道。
薛傲寒欲言又止。
她虽然带了不少赵泰身边的精锐保镖,搞定孙院长轻而易举,但孙院长人脉广,各大医院都有他的同僚和师兄弟,不能得罪,否则以后身体出問題就沒法托人帮忙了。
薛一怕薛傲寒跟孙院长起冲突,连忙道:“傲寒,爷爷情况有待观察,先看看吧。”
“好吧,那就待半個小时,后面還得去见赵泰,穿成這样可不雅观。”
朱碧听到薛傲寒這话,顿时眉飞色舞。
“赵公子邀請我們去做客?太好了!”
尽管赵泰和薛傲寒最近玩的火热,還求了婚,可薛家和赵家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朱碧压根就沒考虑過薛傲寒能真的和赵家结亲,只想着能捞赵泰一波钱算一波钱。
谁曾想,赵泰竟要請他们去吃饭,這可是妥妥的见父母,步入婚姻殿堂的节奏。
薛一同样激动万分。
他一改刚才的衰貌,对薛二道:“考虑到我中午沒有照顾好老爷子,害得老爷子被人下毒,你打我一事,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你们這么会照顾人,以后老爷子就由你们来照顾,我也懒得再跟你们争那些东西了。”
薛一已经看开了。
有苏皓這個神医保驾护航,老爷子短時間想死是不太可能,分家产的希望大概率也要落空。
更不用說,老爷子這么喜歡苏皓,就算真的要分家产,肯定也是给薛二他们家分大头。
再算上其它亲戚,到他手上估计就那么一丢丢。
既然如此,自己也沒必要再在這些人身上浪费精力,不如好好捧着赵泰,把希望寄托在女儿的身上。
如果女儿真的能飞上枝头,成为赵家的主母,那自己這辈子的荣华富贵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還需要在乎老爷子的仨瓜俩枣嗎?
“毒是不是你下的還有待考证,别在這裡叽叽歪歪。”孙院长黑着脸道。
薛一刚想說些什么,苏皓忽然话锋一转:“這件事不是他们干的。”
“嗯?”
薛柔一愣,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发现,薛爷爷中的毒有很强的吸附性,他们若是下毒者,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一些毒素,并且這毒不是物理或者化学手段就能消除的。”苏皓一字一顿的道。
“我并沒有从他们身上找到毒素,他们刚刚的心虚,纯粹是因为中午沒有照顾薛爷爷,怕被扣上不孝的帽子罢了。”
苏皓還有一点沒說的是,道法裡面有因果线,在三米区域内,互有事件因果的人,线條会缠绕在一起。
他先前偷偷开法眼,可结果显示薛康宁中毒一事和薛一等人并沒有因果关系,凶手另有其人。
冯中一对苏皓的话深信不疑,朝孙院长道:“让他们走吧,留在這裡只会碍事。”
显然,他不太喜歡薛一這家人的品性。
孙院长也沒迟疑,赶人似的将薛一众人赶走,随后紧紧关上了门。
“苏先生,你手裡那套银针,莫非是古门一派的宝物——冰魄银针?!”
苏皓哑然一惊:“你還挺有见识,连冰魄银针都知道,我還以为你是個草包。”
此言一出,孙院长眼角一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冯中一可是国手级别的神医,到了苏皓的嘴裡竟成了草包?
這小子固然有本事,可未免也太過猖狂了吧?
岂料,冯中一却不以为意,還赔着笑脸道:“跟苏先生相比,我确实是個草包,连薛老中毒都沒能诊断出来。”
“整個中医圈,除了我师门的师兄师姐外,估计也沒几個人能诊断出来,更别說实力一般的你了,所以,不必为此感到羞愧。”苏皓這话明显是在安慰人,但听起来却很是刺耳。
還不等薛柔让苏皓說话委婉点,冯中一呼吸急促,进一步追问:“苏先生,請问你是从无名山上下来的嗎?”
“你怎么知道?”
可谁知得到苏皓這一回答之后,冯中一竟然二话不說就给他跪了。
“你……你這是干嘛?”
苏皓有些愣神。
就算自己实力斐然,也不该让一個老人家给自己下跪,妥妥的折寿啊!
谁知,就在苏皓准备把冯中一扶起来的时候,冯中一却恭敬的磕了一個响头。
“师叔在上,請受师侄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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