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治了
他之所以這么急着回家,是因为接到消息說奶奶的病有救了,冯中一的师叔亲自动手,希望很大。
他也想拜会一下這位神医,所以特地把工作都抛到了一边。
“你回来的正好,到门口迎接,冯老他们应该快到了。”赵成功提醒道。
面对這样的活神仙,赵泰也不敢怠慢,整装待发的到门口站着。
不過多时,一辆车从不远处驶来。
冯中一刚下车,赵泰立马客客气气的冲了上去,进行一番自我介绍。
冯中一只是哦了一声,并沒有多少表情变化。
“冯老,我們已经备好茶水,你和你师叔可以一并品尝。”赵泰小心翼翼的道。
大人物都有些性格古怪,她并沒有催着冯中一的师叔下车,而是换了一個說辞,以免造成误会。
“苏师叔,請!”
冯中一谨小慎微的把一個人从车上請下来,赵泰人都傻了。
“苏皓?怎么是你?!”
苏皓起初還在想赵成功和赵家是不是有关系,如今看见赵泰,瞬间明白了其中的联系。
他转身,返回了车裡,动作之迅速,车门摔得之响,把冯中一都给吓得一哆嗦。
這把他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打开车门,钻进去问道:“苏师叔,你這是?”
苏皓的回答只有两個字:“回去。”
冯中一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对于长辈的话,他可不敢不听。
在毫不犹豫的情况下,他也快速钻进了车裡,然后向司机下达命令,徐徐离去。
“什么情况?!”
赵成功一脸懵逼,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和他一样懵逼的,還有冯中一本人。
他其实是有点不敢得罪赵家,甚至還挺想跟对方攀交情的。
“苏师叔,我們当着人家的面,放人家鸽子,会不会不太好?”
“我不当着赵成功的面,打那两人一顿,已经算是给他面子。”
苏皓冷哼一声,扬手道:“你跟赵成功說,他妻子的病我不治了,另寻高人吧。”
话音刚落,赵成功的电话便打了過来。
他在电话裡诚惶诚恐的问冯中一:“冯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嗎?怎么突然就掉头走了?”
冯中一同样不明所以,但碍于苏皓的威严,只能在电话裡把苏皓的话复述了一遍。赵成功从来沒遇到過這样的事情,脑袋晕乎乎的,好半天才开口问道:“冯老,你不像是会出尔反尔的人啊?难道是对价格不满意嗎?如果对价格不满意的话,我們可以再商量的!”
“沒得商量,你的孙子和他女朋友针对我老婆,還派人对我老婆的公司各种打压,我老婆沒好日子過,你老婆也别想好過!”
话毕,苏皓朝冯中一使了使眼色,示意其结束通话。
“苏师叔,你......你结婚了?!”
苏皓淡淡道:“還沒领证,算不上结婚,但也差不多了。”
“结婚对象是薛老的二孙女薛柔吧?”
冯中一脑子转的很快,有些意外道:“我還以为苏师叔的老婆要么是古族大千金,要么是万中无一的女强者,沒想到......”
“我沒有那么大的目标,有個愿意为自己着想的老婆,长相還過得去就行。”苏皓一边打开车窗,一边說道。
他這择偶标准,让冯中一面红耳赤。
相较于师叔的高尚品质,自己的思维属实太俗了。
另一边,赵成功脑瓜子還在嗡嗡作响。
他能听得出来,冯中一的师叔很年轻,应该是那個刚一下车就又迅速钻回车裡的青年。
对方看上去撑死了也就二十三四岁,甚至還可能更小一些,怎么会是冯中一的师叔?
這辈分差的也太多了吧?
当然,现阶段关键不是年龄的問題。
赵成功把赵泰叫进了屋裡,了解了一下对方和苏皓之间的恩怨。
“你不能跟苏皓对着干,给他道歉吧。”
赵成功此言一出,赵泰眼神有些错愕。
“为什么?”
赵成功眯着眼睛道:“沒有为什么,這件事必须去做。”
“那我要是不呢?”赵泰忽然脸色阴沉。
赵成功呵斥道:“你奶奶命悬一线,這個时候你别跟我唱反调行不行?”
“我妈命悬一线的时候,你怎么不這么說了?”赵泰紧握双拳,一字一顿的问道。
赵成功哑口无言。
赵泰的父亲当年无视家规,找了個普通女子结婚,把他气得够呛。
自赵泰母亲入家门后,他从未给過对方好脸色看,還要求赵家所有人孤立对方,以至于酿成悲剧。
赵泰父亲也在第二天投河殉情,留下七岁的赵泰孤苦伶仃。
正是因为亏欠赵泰,所以他這些年对赵泰有求必应,无限包容赵泰的纨绔,导致赵泰本事不大,脾气却不小。
赵泰见赵成功默不作声,冷着脸离开。
孙子不争气,赵成功一时管不了他。
但眼看着老婆的病越来越严重,自己又实在不能无动于衷,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再次联系冯中一。
此时的冯中一已经和苏皓分开了,犹豫了几秒,最终還是摁下了接听键。
“赵先生,還有什么事?”
“冯老,我那個不争气的孙子让我给惯坏了,他做的那些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有冒犯到苏先生的地方,我愿意上门赔礼道歉。”赵成功的态度非常诚恳,将身段放得很低。
“只希望冯老能再帮我安排安排,我老婆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冯中一对此感到很是为难:“赵先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师叔现在很不高兴,我估计就算你真的亲自去道歉,他也不一定买账,要不然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
“冯老!”
赵成功苦苦哀求:“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能說算就算呢?”
“钱我都已经准备好了,這样吧,要是苏先生能治好我妻子的病,我愿意把诊金再上涨一倍,四個亿,如何?”
“除此之外,如果冯老你能帮我得偿所愿,我也会给你這個中间人准备一個亿的答谢金,不会让你白帮我說好话的!”
冯中一虽然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但他最近确实比较缺钱。
当年他是从大山裡面走出来的,现在大山中的乡亲一個個老去,又穷又沒钱,條件艰苦,他很想改变一下乡亲们的生活状况,替他们修修路啥的。
做慈善這种事就像无底洞一样,钱永远都不够花。
但仅凭他一個人赚,实在是太慢了。
一個亿的诊金,他不知道要接多少单子才能赚得到。
权衡再三之后,冯中一最终松了口。
“既然赵先生這么有诚意,我就再帮你周旋一下,不過结局未必会好,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多谢冯老。”
赵成功长吁一口气,挂了电话后,来到妻子的病床前,紧紧握住妻子那枯老的手。
“我一定会让你活過来,你要挺住。”
“别忘了,你還要和我参加孙子的婚礼,一起去看油菜花呢!”
此时的苏皓并不知道冯中一的做派,他从宋可可那裡拿到了薛柔家的备用钥匙,回到了单身公寓。
经過对监控的一番查看后,苏皓发现并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過薛家,基本上可以排除外人作案。
唯一有点不同寻常的是,薛康宁出事的那一天,薛志义中午回到了家中,還沒进门就大喊着秦姨,好像是喝醉了,要让秦姨给他煮醒酒汤。
“這個時間段与薛康宁中毒的時間极其吻合,会不会是薛志义趁着秦姨煮醒酒汤的功夫,给薛康宁下了药呢?”
就在苏皓暗中揣摩之际,一阵敲门声响起。
苏皓透過猫眼一看,发现门外站着一個身穿西装的男人。
对方态度蛮横,大声道:“我是物业的,有邻居投诉你们家的噪音問題。”
“噪音?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什么声音都沒有,你是搞错了吧?”
苏皓說话的同时,顺便把门给打开。
“咻!”
几乎是门开的瞬间,一柄匕首从西装男手裡浮现,冲着他的小腹刺了過来。
苏皓眼疾手快,一脚踢飞了对方手上的匕首,反手将他的手扭到了后背上,把人按倒在地。
“我和你应该沒什么過节吧?”
“你和薛柔害死了我的母亲,我要为我母亲报仇!”
西装男愤愤的說着,眼圈通红,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苏皓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你妈是谁?”
“你還有脸问?我今天才从监察那裡听說,原来我母亲的死压根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你们家内斗,把我妈当成了替死鬼!”
听到這裡,苏皓恍然明悟。
秦姨有两個儿子,那天来报丧的是大儿子,眼前這個想必就是小儿子了
。